第157章 利益 交易
惡魔一方，幕後黑手並沒能想到，高價雇來的頂流炮灰被羅博奴役後，竟然就特麼的成了臥龍鳳雛，散發珍寶級的絕世光彩了。
祂還在玩祂的運籌帷幄。
羅博連魔化神屍（女惡魔）這等強打手都給干翻了，而且是沒什麼懸念，吊起來打的錘成了爆漿撒尿牛丸餡。
說個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真神下界，也就是這個水平了。
在主物質位面，自然約束諸神的力量，偏偏給某些存在開大掛，這種偏親偏愛很無奈啊。
而且，塔姆之前道出了幕後黑手的無奈。
平時藏的好，戰時也能神龍見首不見尾，惟一的痛點，就是執行者不合心思。
幕後黑手現在就找不到合適的打手收拾羅博。
否則祂也不會要求基恩神系出元素牌搞羅博。
高端的武力擔當，太難找了。
當然，實際上有，還不少。只不過祂未必請的動。
就像｛功夫足球｝中三師兄的名言：我一小時幾十萬上下，你讓我跟你去踢球？或然率是零啊！
一時之間抽調不來千里馬，幕後黑手才想辦法調風頭換對家，要在兄弟會這邊整活，以證明不是我不能打，是對手克我。
為了攻克地淵堡，幕後黑手特意去請專業人士，打算從空間角度做文章，直接給地淵堡來個內部開花。
這思路也不能說是臨時起意，畢竟包括紅岩鎮在內的彭柏利地區的那些小鎮，都是這麼拿下的。
具體些說，過量打擊+位面翻板。
幕後黑手雖然是個一直在憋著各種壞的老銀幣。
但機會來的突然，窗口期又短，祂仍舊感到準備不足。
頭一晚自然系在猩紅深淵放了個衛星，第二天就要在主物質位面搞一個不遜色的大活兒，很難為人。
雖然看起來自然系的大動作，從瓦拉扎爾懸賞到討伐發動，也很快，也沒幾天，但這裡邊有兩個點不得不提。
首先，深淵位面不是什麼講究地方，它的法則不健全，就像是垃圾山，堆著堆著自行達成一個平衡，也許再加一個空可樂罐，這垃圾山就會塌。
這麼說或許有些誇張，但在不朽者的眼中，深淵位面的形成，真就像常人眼中天上的雲朵，就那麼誕生了，又那麼消散了，就很虛浮。
其次，討伐瓦拉扎爾的鮮血堡壘，真正亮絕活兒的是恩德尼爾之影，而不是自然系的那幫人，至於恩德尼爾之影的級別，懂得都懂。
對幕後黑手而言，別的也就罷了，合適的執行者，一時間是真不好找。並且計劃也沒時間打磨，勢必粗糙。
具體體現在方方面面，比如調動惡魔戰力。
真要牛嗶，穩定的深淵之門開啟，各種在諸界戰場血戰過的惡魔軍團整團整團的開過來護盤，哪裡需要什麼陰謀詭計，就把戰力碼在那，然後硬生生將界中界開闢出來。
屆時，哪裡還需要跟基恩神系做什麼PY交易，界中界立刻變成橋頭堡，爭取將基恩大陸變成另一個諸界戰場……
那是什麼排面，何等的風光？
正是因為做不到，才各種挪對，且有不少漏洞，以至於玩起了類似諸界戰場熔鐵堡的那一套，雲集、整軍、爛戰三步走。
俗話說，強軍都是打出來的。
混亂陣營在熔鐵堡的玩法，就是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
不停的打，自然優勝劣汰，磨礪出一支支有戰鬥力的軍團。
而即便是這樣的軍團，也得隔些年就再拉進大戰場淬淬火。
幕後黑手的思路，也是邊打邊練，最後整編出一支能打的，用於看住界中界的場子。
但這個機制，被熟悉這套路數，且發揮主觀動能性的熵系四天王給抓住漏洞利用了。
幕後黑手到現在還蒙在鼓裡。
而紅岩鎮等被獻祭鎮子，真相其實也簡單粗暴。
靠著絕強的能量，瞬間崩毀鎮級法陣，然後界域切換，將人都挪移到陰影位面，悉數嘎掉。
過量打擊說白了就是拿錢砸。
至於位面翻板，這個確實是技術乾貨。
卻也不是幕後黑手的乾貨，而掌握在一名悶生發財路數的黑暗強者艾利歐斯手中。
再具體些說，這技術是從地獄那邊扒下來的，是地獄、煉獄變化的簡版基底，加以改進而成。
這個世界的地獄，有那麼點寂靜嶺表里世界的風采。
如果說深淵是所有生命負面情緒的垃圾站，那麼地獄，就是所有生命欲望的投影地。
其他八層地獄，至少在格位上，是平行的，數字大並不代表更高貴，僅是風格有差異。
但第九層的煉獄，卻不是能通過正常途徑抵達的。
反過來說，其他八層地獄，任何一個，都有直通煉獄的途徑，就是類似寂靜嶺表里世界切換那樣的模式。
艾利歐斯扒了這套技術，有偷竊嫌疑，直接得罪了煉獄之主。
這是祂為何低調發財的一大原因。
幕後黑手對艾利歐斯之前的表現很滿意，於是就又來找，希望能用同樣的手段，坑到不朽兄弟會。
繼續大力出奇蹟，不就是錢麼？製造魔霧紅雪，那也老費錢了！
目前看，明顯為別人做了嫁衣。
但作為整個行動的托底操作，又不得不搞，這屬實是讓財大氣粗的幕後黑手，都感覺到肉疼。
回頭再看艾利歐斯這套玩法，就覺得格外順眼，錢花的值。
然而，艾利歐斯卻是個明白人。
祂這個技術，是偷來的東西，暗爽也就罷了，敢拿出來反覆炫耀，這就是作死了。
因此，這位死活都不肯再出手了。
當然，也是幕後黑手開不出讓其心動的價。否則『位面翻板』直接賣幕後黑手，也是可以的。
有趣的是，這位技術大咖，反過來給幕後黑手介紹生意。
「你恐怕不知道，這次行動，到現在已經岌岌可危。」
危言聳聽為開頭，艾利歐斯開始賣好：「我不妨透露些信息給伱，貌似你無意中惹到了一股恐怖的域外力量。
這股力量，涉及超彗星滅世這樣的頂級大事件，諸神為此在萬神殿開了緊急碰頭會，不久之後，就鎖定了那個淨夜者。
他的表現太出格了。
我相信你也感受到了，他還代表了自然的類免疫機制，在跟你的項目對抗。
現在，就連諸神祂都成了觀眾。」
幕後黑手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並且對於羅博也是挺上心。
如此的強，卻情報稀少，來路不明，宛如石頭裡蹦出來的。
祂在諸神那裡也有路子，只不過消息有點滯後。
本來光神也算是祂的朋友的，但這次親兄弟、明算帳，光神又被豐收女神等監督著，因此口風比較緊。
沒想到情況竟然是這樣，不是基恩神系的其他神，發現了貓膩，組團來跟祂談祂跟光神的PY交易，而是萬神殿諸神在集體微觀。
祂慶幸自己之前遵守了『棋手不下場，下場掉嗶格』的原則。
沒有在黑化的莎芭絲提妮之軀被狂揍時下場。
否則，底細說不得就背諸神中的熟人看穿了。
至於那一矛，那同樣不是祂的手段，而是從某位在星界躺屍的、被世人遺忘的古神那裡弄到手的神器，及手段。
艾利歐斯感覺出了幕後黑手的動搖，補刀：「有沒有興趣在項目還沒有徹底垮掉前，將之轉手賣掉，回籠些資金，避免血本無歸呢？」
這一句項目打包轉賣的提議，徹底把幕後黑手的心氣兒給乾沒了。但祂也是江湖老手，本能的以進為退：「這麼說，某人覺得我這個破項目，還有搞頭？」
艾利歐斯聳聳肩：「諸神都在看，對某些急於成名，需要高質量觀眾的存在而言，這就是價值所在吧。」
「那麼你呢，你能得到什麼好處？回答之前，希望你慎重考慮，這將直接關係到我是否會出讓項目。畢竟你知道的，我不差這個錢。」
艾利歐斯笑笑：「我想轉賣給煉獄之主，祂最近有點閒，盯我盯的有點緊，有了這個項目，祂或許有興趣借之教育教育祂那幾個不怎麼聽話的兒子也說不定。」
「嗯，聽起來是個像樣的說法。原則上，我同意了，看交易方的誠意。畢竟這涉及幾張不錯的未打之牌，以及相關儀式。別人借殼另起爐灶，那是別人的事，我的這些瓶瓶罐罐，價格不合適，那就不如自己玩。」
「有道理，讓我們聽聽賣家怎麼說。我會幫你竭力推銷，你先別吱聲。」
「樂意配合。」……
就這樣，大佬之間的新一輪的勾兌開始了。
自然也就沒閒心看顧惡魔軍團那邊的事。
其實像幕後黑手這樣的存在，並不缺『眼睛』。
但神靈的種種能耐，有時候也不能太過往誇大了想。
祂們也是有著一定的局限性的。
就像，念某個神的名，的確會引發神靈的察覺。
但具體，它其實有一個機制，類似於監控門的關鍵詞檢索。
提到敏感詞，才會激活深度反饋。
否則也就那樣了。
想一想，如果每個提及名字的，神靈都要瞄一眼，那祂一天下來眼水夠用麼？還用干別的麼？
沒有足夠的刺激，就不會有足夠的響應，就被外圍系統消化式處理了，而不會傳到神那裡，過祂的腦。
所以說，全知全能，哪怕是對神而言，都是個遙不可及的夢。
熵系四天王鑽空子成功，迅速拉起了自己的初始班底。
之前就說過，惡魔世界的環境，決定了它們那裡更容易上演高手在民間的戲碼。
當四天王在收編的路上狂飆的時候，就收到了幾個小極品。
不過有個有牛，卻是連它們都感覺吃不准。對方露面時，便徑直說出了它們的玩法，也察覺到了它們同屬一路。
「去帶我見見你們的主子，我想跟他談點生意。」
惡魔是個什麼性子，你裝個嗶就能唬住它幫你乖乖辦事？
沙波琳娜直接就居心叵測的將這位牛人懟貝蒂臉上了。
這為牛人藝高人膽大，無所畏懼，還是個社牛症患者，見了貝蒂，居然很不見外的聊了起來。
貝蒂也感知到了這位的實力深不見底、神秘莫測。
她的人格底子，終究不過是一名年輕的貴族女青年。
聖衣傳承，帶給她的，主要還是專業領域的認知提升。
仗著自己實力升上來，倒也能跟高階超凡者談笑風生，但倒究還是底氣不足，跟強者對等打交道少，也缺乏足夠的勝利鑄就自信。
於是她做出的選擇，就是拖，先安撫住對方，然後等羅博醒來。
她知道，現在真要開打，她多半是撐不住的，還得叫醒羅博，所以拖是個沒什麼毛病的操作。
具體也沒讓對方久等。
羅博睡深眠四小時就足夠，這次他時晚上22時左右睡的，為了連續性，都沒去心中聖所寫日常工作筆記。
凌晨兩點多些，他就醒了，狀態拉滿，宛如滿血復活。
然後就感覺外間有個特殊存在。
走出鎮公所，便見到了牛人。
「我有一個夢想。」牛人見到羅博時，張口就來了這麼一句，一副不會好好說人話的架勢。
羅博心說：「我有位地球私德不行但帶頭搞平權運動很有名的老鄉，也喜歡這麼說。」
「我想要重塑地獄與深淵，將它們合而為一……」
羅博伸手示意：「停停，我覺得你這是欺負我年齡小，可著勁的來忽悠來了。」
說著他手腕一翻拿出薩古拉斯的凝視，道：「你是為它背後所代表的力量而來吧？具體也包括正在惡魔集結地搞事的四頭熵奴。」
對方一笑，露出整齊森白的牙齒：「我以為你願意聽聽我的理想。」
「革命不是請客吃飯，革命需要流血。越徹底，流的血就越多。
然而不幸的是，後世不忘前事之師其實是一句空話，屠龍者終將成為惡龍，並且這個過程遠比他自己認為的來的快。
無數犧牲換來的也不過是一群新的饕餮者、吸血詭。
以這世間諸公的心靈境界，有誰配高高在上，俯視眾生？
不過是竊取力量，沐猴而冠罷了。
不過是習慣了在雲巔，戀棧想永恆罷了。
不過是欲望無止盡，想獲得更多罷了。
所以別跟我談什麼理想和願景，哪怕你是神。」
牛人撇撇嘴，沒有挖苦羅博『你這話里話外充滿了怨氣』，而是建議道：「那我們來談筆交易怎麼樣？」
『呵呵！』羅博笑，之後問：「你是想問這東西的價吧？阿瓦隆女巫奉上神性封印之法時，我就已經想到，你們無非是不放心滅絕此方宇宙的的鑰匙掌握在我的手中。
我相信你們其實知道，蒼蠅不叮無縫的蛋的道理。
你們只是習慣性的縫縫補補又三年，挽救沉船的命運，能做多少算多少。
所以我也不說什麼你們根本出不起價的狂妄之言，就能我能理解你們的焦慮心情好了。
但我也想反過來請你們理解一下，看看彭柏利地區上演的這齣戲，你們又如何讓我相信，你們更有能力處理好這種事？
我覺得，你們如果真的有誠意，去把足夠權威的自然收納神器造出來，而在那之前，還是放在我這被自然選中的鑰匙人身上更靠譜。」
牛人沉默。
的確，它是萬神殿的使者，諸神的代表。
阿瓦隆女巫恰到好處的送上神性封印法，也不是巧合，這裡邊都有著環環相扣的算計。
牛人來試探羅博是個什麼心思、態度。
同時也嘗試拿走薩古拉斯之眼。
就像羅博猜的那樣，這個玩意老危險了，在別人手裡諸神睡不著覺啊！誰也不想正睡著呢，又被通知開緊急會議，超彗星滅世又特麼被激活了……
然而人家羅博是個大明白，問題看的很透徹。
首先，諸神摘取力量光環，心靈成色也沒比凡人高哪裡去。
其次，薩古拉斯之眼在羅博手中是有著某種道理的，自然選的鑰匙人不可靠，你們可靠？這話也就騙騙傻子，這等高級場合，就別拿出來顯擺了。
諸神都在萬神殿觀瞧，羅博說的每個字都清晰聽到了。
大家都挺無語的。
倒是沒哪個蠢貨攛掇著硬鬧。
一方面，鑰匙人有自然的鴻運加持，硬鬧極有可能自取其辱。
另一方面，就算成了，這線頭掐斷，超彗星滅世興許就又激活了，到時候連個著力點都沒有，咋裱糊這艘破船？
為啥說破船？恩德尼爾之影一副觸手怪的模樣，活久見的諸神真的一點相關秘辛都不知道？
這世界五根撐天的柱子毀了四根，夜之魘就像激素一樣刺激的主物質位面超凡加速運轉，在核心猝死的道路上狂奔，這些神靈得多聾多瞎多麼蠢，才完全不清楚現象背後的本質，也不去探究？
聰明人面前不說假話，扯那些冠冕堂皇的有啥用？
毋言大義，不要煽情，就說點實際的，談的攏就談，談不攏就各憑本事唄。有時候國家興亡，宙域生滅，也能數言而決，沒有什麼是永恆的金貴瓷器，力量能企及的，就都在可存可毀的範疇之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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