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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逢兇化吉,從九龍奪嫡開始 - 第216章 水鏡先生的推薦,王佐之才,白蓮古字體大小: A+
     
      第216章 水鏡先生的推薦,王佐之才,白蓮古教教主

      伴隨辭官的大臣盡數被禁軍押送入獄。

      殿內變得十分安靜。

      除了外面盔甲震動的聲音外,再無其他聲音。

      過了一刻鐘後。

      原本坐在首輔位置的陸鳴淵,從空蕩蕩的龍椅上挪開目光,起身望著剩餘眾臣,目光炯炯道:

      「爾等,可還有異議?」

      這冷漠的語氣,根本沒有與他們商量的意思。

      群臣面面相覷,心中縱使有萬般不滿,卻是沒有敢提出異議的想法。

      怕給太子殿下下令,當堂拖走。

      新官上任,尚且三把火。

      更何況是太子上位?

      陸鳴淵掃視一圈,發現沒有人敢跟自己對視,於是大袖一揮道:

      「既然沒有,那便按照聖旨進行。」

      「退朝!」

      建立東宮府之事,立馬拍板了下來,不容拖延。

      沒有內閣的攪和,陸鳴淵很快便結束了此次朝會。

      退朝之後。

      一位身著白色道袍,背負桃木劍的年輕天師在後殿等候。

      陸鳴淵一眼便認出對方的身份。

      雷池道院副山長,天師府十二天師之一,許長卿。

      他留在門口,沒有走,顯然是有話想說。

      三院之中,能夠擔任官職的很少,他們最主要的作用,是維持大炎王朝的治安,即使來到朝堂,也只是一個背景版而已,不參與任何政治活動,若是有什麼可怕妖物出世,妖道割據一方,或許還能站出來主動請纓一下。

      事實上,絕大多數官員都是如此,真正能提建議,並實施的人,並不多。

      所以在陸鳴淵當上太子之位前,一切大事都是由內閣直接拍板,沒有百官的事。

      所以父皇放心將監國大權交給他,是吃定了他在朝堂什麼也做不成。

      「原來是許天師。」

      陸鳴淵對於這位年輕天師,還是比較客氣的,畢竟是在低谷時期曾經幫過自己的人。

      如果能說服對方加入東宮,或許就是一股很強的力量。

      要知道,只有躋身十二境之上,才有資格被稱為天師。

      天師府的所有天師加起來,不超過十二位。

      這其中,實力最為強勁者,當屬龍虎山老天師,乃是比擬道君、聖人之流的存在,曾以一己之力,繪製一張天地雷符,就鎮壓了一洲的百萬妖族。

      老天師手握仙器天師印,乃是天師府的當代掌教,地位也是無可比擬。

      許長卿看了一眼陸鳴淵,又看了一眼對方身後侍女之一的雲清禾,指尖一張符籙燃燒殆盡,此地生成一座結界,他笑問道:「太子殿下今天確實威風,可是,殿下有沒有想過會得罪整個朝堂的大臣?」

      陸鳴淵老實點頭:「想過,但如若不這麼做,情況只會更糟。」

      「願聞其詳。」

      許長卿微笑道。

      陸鳴淵認真道:「我表面掌握了監國大權,實際上,若是沒有自己的內閣,沒有父皇的旨意,在朝堂辦不成任何事情。」

      「所以殿下是故意如此生氣的?」

      許長卿似有所悟。

      不止是許長卿,雲清禾也明白了陸鳴淵的用意,輕笑道:「你是想讓聖上安心。」

      「不錯。」

      陸鳴淵點點頭:「如果氣氛過於和諧,那才是真正的危險。」

      自己與朝廷群臣,一團和氣,那才是見了鬼,父皇估計要懷疑他,是不是給這些人灌了迷魂藥。

      如果是與群臣鬧掰了,還大發雷霆,那父皇自然樂得如此。

      這更能說明自己做不成事。

      心底更加放心。

      父皇顯然希望看到自己滿腔志向,卻又什麼都做不了的樣子。

      如果是這樣。

      眼下的功夫,就有充足的時間,組建自己的嫡系。

      陸鳴淵心中嘆氣道:「如果沒有禁軍統領周憑福,在朝堂中剛剛那一幕,或許會更讓我難堪。」

      不是周憑福,他估計那些御前禁軍都不會動。

      或許可以考慮一番,將周憑福挖過來。

      憑藉剛剛那一幕,周憑福再待在皇宮中,恐怕也沒有好日子過了。

      「天師來找我,顯然不是為了朝堂之事吧?」陸鳴淵試探一聲道。

      他不認為,僅僅是這一件事,能讓大名鼎鼎的許長卿在這裡等這麼久。

      「殿下果然聰明。」

      許長卿伸出手,指著殿外大門的另一側,輕聲道:

      「受人所託,介紹人而來,殿下請跟我來。」

      「受人所託?」

      陸鳴淵奇怪道了一句,跟著許長卿往大門方向走去,不一會兒,看到兩位年輕俊傑。

      一位身材高大男子,頭束儒巾,手持羽扇,面容英偉,頜下無須,十分白淨,一襲白色祥雲儒袍,氣質自帶一股從容不迫。

      另一位藍色儒衫男子則瘦小一些,長發披散,略微懶散,可是卻又有一對深邃的眸子,仿佛能洞察人心,像是那種算無遺策的精明之輩,眼眶微凹,皮膚頗黑,帶有一些鬍渣,面上卻十分的沉穩大氣。

      「這兩位是?」

      陸鳴淵看到這兩人的扮相,從氣息上感知,知道他們是修儒的士子。

      許長卿笑著介紹道:「這二位,乃是水鏡先生推舉的士子,千里迢迢,從南離王朝趕來,水鏡先生似乎是察覺到了你的難言之隱。」

      「水鏡先生」

      陸鳴淵沒有想到,這位文聖三弟子,南離國師水鏡先生,居然如此通情達理。

      仔細想來。

      那日陳恪頓悟心學的時候,對方就已經有了示好的意思。

      表面是幫助自己,實際上,是希望文聖一脈,能夠發揚光大,通過輔佐自己的方式。

      陳恪如今,正在總結心學,將這門學問徹底發揚光大,一直在文淵閣之中,未曾出面。

      陸鳴淵不是沒有想過,陳恪才是東宮的詹事府之首,可對方實在是太忙了,沒有辦法滿足他對於各種事務的處置。

      現在看來,還是水鏡先生通情達理。

      「二位,如何稱呼?」

      陸鳴淵親和問道。

      頭束儒巾,手持羽扇的高大男子率先道:「在下大炎南陽府,蘇有淮。師從水鏡先生,後進修儒廟,研習參知政術,曾擔任儒廟的廟祝官,負責歸類總結各地學子的心愿。」

      「曾著《德治》十二卷,主張『德治新風』學說。」

      陸鳴淵聽完,大致明白了。

      政治型人才,可以當管家秘書,處理文書,檔案之類的比較擅長。

      「你呢?」

      陸鳴淵看向另外一位。

      身側這位長發披散,身姿略微懶散的儒袍男子此刻也是鄭重起來,拱手道:

      「南離廣陵府,沈元溪。」

      「師從水鏡先生,後進修儒廟,隸屬儒廟稷下學宮之中的兵家,主『上戰伐謀』學說,對兵事謀劃,傀儡墨家器械,較為擅長,目前還是儒廟學子,暫無著作。」

      「水鏡先生說,此地可以一展抱負,於是小人就來了。」

      陸鳴淵覺得這個人有點意思,微笑點頭:「原來是兵家大才。」

      他沒有想到,水鏡先生在半月之前,就想好了,要讓他們二人來輔佐自己,難道他知道,陸王心學出世之後,自己遲早會得到太子之位?

      南離距離大炎很遠,早早出發,也要半個月時間。

      所以只能提前。

      水鏡先生當真如此料事如神?

      他更沒有想到,對方會安排一文一武。

      一個剛好是政治人才,另一個則是軍事人才,剛好彌補了自己關於兩大領域的空缺。

      太子東宮府的幕僚,需要很多人才來填補。

      包括人員調動,太子令的書寫,各統領東宮兵仗羽衛、巡卒等事,都要專門人員負責。

      如果讓父皇派人,他還真不放心。

      陸鳴淵十分好奇的問道:「水鏡先生是如何說服二位,加入我東宮府的?」

      手持羽扇的蘇有淮,輕聲道:「說來慚愧,蘇某在觀水書院待了十年,在大隋卻是三次科舉都沒能成功,只能進修儒廟,好不容易著出德治新風之說,但在大隋並不盛行。」

      「水鏡先生說,大炎或許有我的一席之地,於是蘇某便來了,只是沒想到,居然是太子殿下,真是誠惶誠恐!」

      沈元溪拱手道:「在下是聽說陸王心學的源頭,乃是出自大炎,心中處於好奇,所以從儒廟出山,一探究竟。殿下有所不知,在下困於十境瓶頸久矣,距離大儒之位,遙遙無期,所以才下山尋求突破契機。」

      「如今得知陸王心學有一部分出自殿下,如今心中更加激動,不能自已。」

      沈元溪的語氣略微興奮,顯然是對能看到對陸王心學有不可磨滅貢獻之一的陸鳴淵,心情還是很不錯的。

      「你們都曾是水鏡先生的弟子?水鏡先生有沒有跟你們說過來做什麼?不可能只是說大炎有前途,你們就來了吧。」

      陸鳴淵大致了解了,詢問清楚,免得誤解了別人的意思。

      「我等皆是觀水書院的學生,受水鏡先生之託,前來輔佐太子殿下。」蘇有淮答道。

      沈元溪道:「水鏡先生說了,我等要投入一位大人物麾下效力,但直到今天,我們才知道是太子殿下。」

      「原來如此。」

      陸鳴淵微微頷首,通過「觀心」,希望能聽到一些不一樣的聲音。

      但是他發現,這兩人心如止水,沒有任何心聲可聽。

      基本是有什麼說什麼,沒有什麼隱瞞和說謊的意思。

      說明不是那種心懷二心的傢伙。

      短期來看,還算靠譜。

      這兩位,好歹也是躋身第十境的儒廟大才,同時是水鏡先生弟子。

      若是放在一些小國,還是哄搶的對象,若不是水鏡先生塔橋,恐怕還不會來他這裡。

      當太子第一天,陸鳴淵就得到了兩位大才,自然是心花怒放,他朗聲笑道:「好!從今後起,二位就是孤的臥龍鳳雛,日後必然不會虧待二位。」

      「臥龍鳳雛?」

      沈元溪和蘇有淮聽到這兩個詞,第一時間有些疑惑。

      不知為何,第一時間,感覺怪怪的。

      陸鳴淵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他差點忘了,這兩個詞,已經快變成貶義詞了。

      用臥龍鳳雛是不是不太好。

      「就是左膀右臂的意思。」陸鳴淵又解釋了一句。

      兩人聽罷,這才理解了。

      蘇有淮羽扇遮面,悄咪咪問道:「殿下,這是什麼典故嗎?臥龍鳳雛,我好像沒聽過這個典故。」

      陸鳴淵嘴角抽搐一下,勉強一笑:「算是典故吧。」

      「傳言,中古之前,有兩位舉世不出、聞名於世的學子,名為臥龍鳳雛,有經韜緯略之才,得一可安天下。」

      得其一,可安天下?

      沈元溪和蘇有淮聞言,對視一眼,看到了彼此眼底的震驚。

      他們沒想到,太子殿下居然這樣看得起自己!

      將自己當作是可安天下之才!

      蘇有淮羽扇一合,面色極為認真的拱手:「太子殿下放心,我等必將效死力!」

      「沈某也一樣!」

      沈元溪頗為動容道。

      「對了,這是水鏡先生給您留的書信。」蘇有淮忽然想起一事,從袖子中掏出一張白色文書,遞給了陸鳴淵。

      陸鳴淵接過之後,文書化作一個個文字,瞬間進入他的耳中。

      「先生曾說,近日殿下必有一難,要我幫襯一二,以陳恪助成才。這兩位皆是王佐之才,只不過少了機遇,至今未差了一線契機,如今他們能幫襯殿下一二,也希望殿下能指點二人一番,若是他們做了有不得體之事,還望殿下切莫介怪。」

      陸鳴淵聽完傳音,不由莞爾。

      這個水鏡先生,是把自己的弟子送來自己這裡歷練來了。

      真把自己當作傳教的儒教聖人了?

      可是這天底下,就一個陳恪啊。

      陸鳴淵吸了口氣,看向二人,請教道:

      「接下來,除了籌備東宮的事宜,聖上還要準備流水宴,也是由東宮籌辦,主張與民同慶,二位,可有建議?」

      「殿下放心,流水宴自打今早告示天下後,我早已想好了三種方案,就等殿下過目。」

      蘇有淮胸有成竹道。

      帝京外城。

      皇帝大赫天下,太子出世,整個京城都沉浸在歡慶的氛圍之中。

      可是並不是所有人都能享受這一份喜悅。

      一隊隊披著白色長袍的商隊緩緩馳入京城城門,貨物的披著白布上,有一個偌大的白蓮花紋。

      路過不少商鋪的時候,見到這個標誌,議論聲四起:

      「是白蓮商會的人,我記得他們不是在大隋邊境行商嗎,怎麼跑到京城來了?」

      「白蓮商會乃是天下排名第二的大商會,僅次於我朝的雲萬商會。」

      「或許是想擴大生意,往大炎發展。」

      「如此一來,如今被朝廷接下,已經衰落的雲萬商會,恐怕會有不小的考驗。」

      人群中,黑袍男子默默的盯著這一幕,面容肅穆向身後的一位高挑女子稟告。

      「大人,白蓮古教的人來了,確認無誤。」

      駱影收斂了氣息,混入人群中,端詳著商隊的中央轎子,帘子之下,有一位慈祥善目的中年商人,看著很是和藹可親。

      駱影眯眼道:「端木蓮居然親自來到京城,真是好大的排面,絕對是沖我來的。」

      「端木蓮」

      黑袍男子聽到這個名字,心頭微微一顫。

      白蓮古教的教主,正是端木蓮,同時還是大隋王朝的無間黨魁首。

      白蓮古教存在時間已久,已經有數千年。

      他們紮根在民間,在歷代王朝的絞殺下,就是殺不盡。

      每當王朝沒落之際,就會揭竿而起。

      白蓮聖經,乃是一門蠱惑人心的功法,可以短時間提高教徒的實力,導致白蓮古教的信徒極多,但主要遍布在大隋王朝。

      白蓮教主端木蓮,與荀玉在百年前相識,乃是無間黨的七大魁首之一。

      大炎王朝,晉王府是總舵,白蓮古教則是分舵。

      如今總舵已毀,晉王已死。

      自然引起了各地分舵的覬覦。

      若是讓白蓮古教接管帝京無間閣,那她想躋身帝京魁首的想法,無疑就破滅了。

      繼續拖延下去,無疑會讓其他分舵,盯上帝京這塊肉。

      玉蟾洲冥月天宗分舵,拜月上人。

      灰燼龍谷分舵的谷主,天龍真人。

      都是聞名一時的正道宗門領袖,但誰能想到,這些表面是正道的傢伙,都是無間黨的一員。

      駱影沉吟道:「眼下必須引起朝廷的注意,不能讓白蓮古教的滲入京城。」

      「要引起朝廷的注意,這個辦法太危險了。」黑袍男子面露擔憂。

      駱影黑袍下的身姿頗為窈窕,淡淡道:「眼下我們的實力不足,處理帝京地下三股勢力,都已經捉襟見肘,只能用朝廷的力量去對付白蓮古教。」

      「大人打算如何做?」

      「流水宴。」駱影目光深沉道。

      黑袍男子微微恍然:「駱影大人是打算在流水宴動手,好讓整個京城的人,都知曉白蓮古教的存在?」

      駱影點頭:「只能一試,流水宴乃是帝京百姓都在期盼的事情。」

      正當她在打量商隊的時候。

      恰好有一道神識,捕捉到了他們的神識。

      黑袍男子發現,眼前出現了一團白色的霧氣……

      確切的說,應該是一個站在白色霧氣之中的人影,看不清性別和年齡,卻讓他感覺到深不可測。

      就在他的目光,盯著那團白色霧氣的時候,霧氣中,突然湧出一股排山蹈海的精神威壓。

      「轟隆。」

      他只感覺,眼前出現一片大海,海面上,掀起數百丈高的巨浪,向她涌動過來。

      在水浪的後方,綻放出一朵白蓮,從中出現一雙眼睛。

      周圍的空間像是變得凝固,黑袍男子被對方的精神力鎖定,渾身都無法移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層層巨浪向他涌過來。

      突然,一隻纖柔的玉手,從水裡面伸出,抓住他的右手,向後一拉。

      頓時,黑袍男子脫離那股精神力的鎖定,身上的壓力消失得無影無蹤。

      黑袍男子背後滿是冷汗:「好強大的精神力,只是向他看了一眼,竟然就被他發現。」

      駱影淡淡道:「這就是白蓮聖經,擁有奪人神魄之能。」

      「走吧,我們被發現了,此地不宜久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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