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簸了數個小時後，地鐵緩緩停下。
雷矛衛隊有序地走下，在穆拉丁的指揮下，向着地面進發。
黃尚抱着主腦，牽着古神，帶着希爾瓦娜斯和布萊恩，坐上卡丁車，從另一條小道出發，抄近路。
雖然中間經歷了小插曲，滅霸落在紅龍女王身上的力量並未撤離，這頭獨立逃亡的守護巨龍，已經到了矮人王國東南方的溼地位置。
不過更快一步到達的，是被無盡迷宮遠距離傳送來的強欲團隊。
這支六星級巔峯強隊，手持馭龍索，圈住一條條紅龍的脖子，成爲了龍騎士。
“這感覺真不錯。”
強欲團隊的成員先鋒，跨坐在一條紅龍的脖子上，俯瞰着下方一個個小黑點，露出嗜殺之色。
矮人的地道戰術，可以瞞得過獸人，卻瞞不過龍族。
龍族有遠遠高於其他族類的五感，甚至可以嗅到魔法的氣味。
紅龍女王更是生命縛誓者，作爲她的同族，紅龍在生命氣息的把控上，是十分準確的。
所以當巨龍之魂的力量繮繩束縛住這頭紅龍，先鋒目光一掃，就已經鎖定了位於地堡地道中，那些渺小的身影。
“下去！進攻！”
他的繮繩一甩，紅龍俯衝向下，伸出巨爪，朝着地面抓出。
嘩啦！
鋒利的利爪無堅不摧，輕而易舉地將磚石和泥土掀開，雙翼滑翔，拉出一條長長溝壑。
“龍息噴吐！”
先鋒繼續下令，紅龍的眼中充滿了痛苦，卻繼續身不由己地執行着命令，脖子處閃爍出赤紅的光輝，一路向上涌動，來到龍嘴處，化作一股烈焰，對準那些暴露出來的矮人噴吐下去。
“啊啊啊！”
猝不及防的矮人們看着頭頂上的龐然大物，發生淒厲的慘叫，拍打着身上的龍息火焰，卻根本無濟於事。
他們很快成了一團團火球。
“開火！！！”
在最後關頭，這些英勇的矮人們拼盡力氣，躍出地道，不拖累其他的族人，同時沒被燒到的矮人們也鬍鬚顫抖，發出憤怒的狂吼，高舉火槍，向着天上發射。
砰！砰！砰！
打了個寂寞。
雖然有一些子彈確實命中了紅龍左側帶蹼的翅膀，但對於龍的鱗甲來說，矮人精心製造的炮彈，也比起撓癢癢強不了多少，除非萬炮齊射，纔會造成真正的威脅。
畢竟一萬個人在身上撓癢癢，誰也受不了。
“哈哈哈哈！”
先鋒看着矮人們絕望的反擊，笑聲肆意，拍了拍龍頭，趁機馴化：“臣服我，我就不再濫殺無辜，否則你就要眼睜睜看着自己的龍息和龍爪，化作死神奪命的鐮刀，無數的生命，都將因你而亡！”
這種方式簡單粗暴，但對於正義善良的種族，確實很有效果。
那紅龍痛苦地嘶吼一聲，眼神中已經有了動搖。
不過就在這時，遠處的天邊，一隊金黃色的身影向着這裏極速接近。
“獅鷲騎士！”
先鋒目光一凝，確定了敵人的數目後，沒有掉以輕心，拉着繮繩，開始升空。
儘管在體積上，獅鷲比起紅龍小了很多，但這種兇猛的野獸，具備着足以撕開龍鱗的利爪，和可以啄進龍肉裏的喙，何況還有上面威風凜凜的矮人。
這些矮人在巡邏天空時，依舊會帶着風暴之錘，可以遠距離投擲，還手持雙刃戰斧，同樣可以切開鱗甲。
一旦破防，對方的數量又多，那威脅就完全不同。
當然，以紅龍的移動速度和龍語魔法，真要拿下獅鷲，完全沒有問題。
只是必須聽話！
現在座下的這頭紅龍嘛，眼中露出決絕之色，開始拼命抵抗繮繩的控制，故意降低自己的移動速度。
嗖！嗖！嗖！
獅鷲飛速逼近，以一種迅捷靈活的姿態，繞着紅龍飛行，使之喪失方向感。
紅龍趁機演戲，出爪揮舞，笨拙肥大的身軀旋轉，好像一頭會飛的大蜥蜴，什麼龍語魔法，什麼巨龍吐息，全都忘記。
“你越是反抗，我越要殺戮更多的矮人！”
先鋒自然知道這頭紅龍玩什麼把戲，冷冷一笑，手中的繮繩突然變成了充滿了倒刺的長鞭，啪的一下抽在紅龍的背上。
紅龍悲吼一聲，疼得顫抖，矮人並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卻也把握住機會，衝了上來。
“爲了卡茲莫丹！”
爲首的矮人怒吼一聲，鬍鬚飛揚之際，高高舉起了巨斧，騰身一躍，向着紅龍背部撲來，一斧子朝着先鋒砍去。
先鋒冷笑着側身一讓，坐視鋒刃深深地插入了紅龍的背上，然後一腳踢在矮人身上，巨大的力量直接將其蹬飛出去。
矮人不甘示弱，一斧子又剁向紅龍，卡在它的腰腹處，準備借力再上背部。
“瞧瞧，這就是你想要守護的螻蟻，你關心他們的生命，他們卻不關心你的啊！”
先鋒趁機馴化，紅龍再度吃痛之下，眼神中閃爍出了痛苦與猙獰。
龍族從來不是好脾氣的種族，矮人的傷害成爲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他開始真正反擊了。
唰！
雙翼展開，龐大的翅膀以不相符合的靈巧，直接掃在了獅鷲身上。
三四頭剛剛還兇猛地面對龍威的生物，瞬間發出悲鳴，如同折翼的鳥兒般，失去平衡，飛墜下去。
其餘的獅鷲大驚，剛要飛來，卻感到空氣一沉，好像固態般凝固起來。
先鋒探出手掌，徐徐下按，重力領域發動。
在矮人騎士的驚呼與慘叫聲中，紅龍不斷放大，利爪上閃爍出殺戮的寒芒。
勢如破竹！
“你這大蜥蜴，我要宰了你！”
當爲首的矮人爲同伴的死亡發出悲呼，朝着紅龍衝來時，一股龍息噴吐出來！
片刻後，一道乾屍從半空落下，重重地砸落在地上。
“很好！乖寶寶！很好！”
先鋒威風凜凜地立於紅龍背上，在團隊頻道內留言：“我已經初步馴化了紅龍，請求下一步指示！”
柔媚的女子聲音傳來：“恭喜，你是第三個完成馴化的，繼續深入矮人王國，完成五百名矮人的擊殺後，在這個座標點會和，前三名有額外功績獎勵哦！”
“哈哈！前三名，一定有我的一席之地！”
先鋒盤算了一下此次可以獲得的功績，露出了喜意。
強欲團隊是一支巨大的團隊，不僅有五名正式隊員，更有十名替補隊員，還有各自的契約人物，智能機器人等等。
主腦之所以派出他們，還給予重賞，就是因爲他們一支團隊，就能控制着數十頭紅龍。
現在這些紅龍，就從各個方向進入矮人王國，屠殺矮人，馴服控制，爲接下來攻破洛丹倫王國做準備。
期間還有競賽。
誰更快，誰就能獲得團隊內部的功績獎勵！
“前面又有一羣可愛的小矮人！”
“你承諾過我，不再對無辜的生命下手！”
“的確，可惜你的態度，讓我深感不安，無法相信你真正服從於我！這樣吧，你只要再解決這一批矮人，我就相信你，怎麼樣？”
“不！”
“仔細想想，你就算不願意，我也能用繩索控制你，屠殺他們，到時候死的矮人會更多，所以你是在拯救生命！”
“……”
先鋒許諾着，誘導着，不斷突破紅龍的下限，騎着他向矮人的村落飛去。
這個村子還有人煙，是剛剛打退了獸人的進攻，出來晾曬糧食，再送入地道之中。
一個個矮人井然有序地工作着，碾壓獸人的科技手段讓他們不慌不忙，卻沒有料到，天空中會飛過來一條龍。
灼熱的龍息積蓄在嗓子口，稍稍扭曲的空氣，映着兩張同樣扭曲的面龐，一張得意的笑，一張痛苦的放縱。
He~
咕嘟！
預期中的龍息沒有吐出，因爲千鈞一髮之際，一柄流轉着銀月光輝的箭矢，彷彿從八百里之外飛來，直接刺入紅龍的咽喉處。
自然的光輝壓制住了龍息的噴吐，同時也對巨龍之魂的力量予以了針對。
紅龍眼神稍稍清醒，先鋒則臉色一變，看向後方。
“精靈？”
他看到了英姿颯爽的希爾瓦娜斯，立於獅鷲身上，保持着彎弓的姿勢，弓弦上又搭上了三根箭矢。
下一息，那箭矢破空而至，完全是瞬間射至！
先鋒目光凝重，重力領域開啓，於千鈞一髮之際將箭矢撥開，然後目光掃視，觀察敵人。
他第一時間落在了那柄巨劍上。
“灰燼使者？”
先鋒並不認識希爾瓦娜斯，畢竟這位還沒有成爲女王，外表特徵並不是非常鮮明，可那柄灰燼使者，就太吸引目光了。
“我們改變了劇情，使得灰燼使者提前問世了嗎？”
“這個年輕人不是提里奧弗丁……”
“他是誰？”
先鋒有些嫉妒，誰不希望擁有這麼一把造型霸氣拉風的傳奇武器呢？
嫉妒之後，就是貪婪！
或許能夠搶過來？
如果是原主人提里奧弗丁，那位不斷爆種的老年熱血主角，先鋒是肯定沒有想法的。
但現在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配灰燼使者，實在太浪費了！
“啪！”
他一鞭子抽下去，將刺入咽喉中的銀月箭矢彈開，控制着紅龍反擊，同時也沒有託大，在團隊頻道里面留言：“我遇到了灰燼使者的持有者，敵人實力不明，我正在試探。”
柔媚的女子聲音傳來：“灰燼使者？提前問世的神器，都是世界意志的調整，你儘量奪取，將敵人的職業配置報過來，我爲你做戰鬥分析！”
“哈，謝謝頭兒，一個獵人，一羣矮人，手持灰燼使者的是一位年輕聖騎士，沒什麼稀奇，我有紅龍的機動性，他沒本事接……”
“嗖！”
黃尚閃現到紅龍背上，都沒有正眼看這個六星級輪迴者，氣定神閒，擡手一記瞬發變羊術。
咩！
先鋒直接變成了一頭白胖的綿羊，不過還沒掉在龍背上，又變了回去，由於領域與規則的抵抗，連半秒鐘都沒有持續。
可這已經夠了。
因爲灰燼使者勢若雷霆，攜帶着輝煌的光輝，對準他斬了下去！
呼！
龍背上頓時掀起浩蕩的勁風，風卻隱隱凝固，正是先鋒分離展開重力領域的抵抗，但灰燼使者完全不在凝滯的範圍內！
“啊！”
感到生死威脅，先鋒狂吼一聲，頭頂浮現出翠綠色的生命之種，抵擋住這一斬，同時留下一道幻影，本人直接位移傳送，落在數千米之外。
“太可怕了！這個灰燼使者的主人，絕對有頂尖英雄的實力！”
“聖騎士與法師的兼職，這個情報必須馬上彙報上去！”
他臉上的貪婪甚至都沒有消退，肌肉還保持着一絲笑意，眼中已經充斥着驚恐，連紅龍與繮繩都不要了，直接逃亡！
判斷得大致正確，但漏了一點。
對方還是一位獵人。
剛剛調教好寶寶。
於是乎，黃尚沒有親自追，僅僅是吹了個口哨，一道紫色身影就撲了出去。
身穿紫色衣裙的侏儒少女，憑空出現在了先鋒背後，頭髮如同觸手般觸動起來，然後張開尖銳的牙齒，一口咬在先鋒的脖子上。
“啊啊啊啊啊啊！”
淒厲到無法形容的叫聲，從先鋒口中響起，當恩佐斯開始發威，他的血肉直接膨脹扭曲。
片刻之後，一個怪物出現在了面前，再也沒了半點人形。
被動的保命道具還無法觸發，因爲先鋒沒有死去，只是不做人了。
這不僅是表面的變化，連思想和心靈都發生了改變，一片混亂迷茫，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情報也休想發放了。
在生命形態的改變上，上古之神都是七星級的神魔級存在，炮製一個六星級的凡人，實在簡單。
搞定了先鋒，侏儒少女這才叼起他，跟叼着球的狗子一樣，回到了紅龍背上。
說來話來，實際上從希爾瓦娜斯射箭，到先鋒被擒，連二十秒都不到，剛剛還險些墮落的紅龍，眼睜睜看着神兵天降，眼中露出了慶幸與感激之色：“勇士們，多謝……”
話到一半，戛然而止。
因爲侏儒少女落在他的背上。
紅龍開始發抖，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侏儒少女有些得意，昂着脖子等待誇獎，卻見黃尚手持那馭龍繩索，對着她道：“這就是你之前所說的巨龍之魂？”
侏儒少女臉色變得僵硬起來。
就在剛剛趕來邊境的路上，黃尚讓恩佐斯把它當年的輝煌事蹟講述了一遍，其中濃墨重彩的一筆，就是將黑龍王腐蝕成了天命的滅世者，死亡之翼。
所謂天命，是古神恩佐斯賦予的滅世使命。
理所當然的，這個巨龍之魂從龍族的神器變爲剋星，恩佐斯也出了大力氣。
對此恩佐斯還是很驕傲的，即便是古神，在吹噓時也不含糊。
沒想到現世報來的快……
侏儒少女幹聲道：“我無法解決巨龍之魂對龍族的影響。”
黃尚道：“沒關係，你能對那個黑龍王施加影響就行，泰坦神會賜予你聯繫死亡之翼的力量！”
死亡之翼是一枚極好的棋子，恩佐斯並不願意放棄，但形勢比人強，它唯有點頭：“好！”
神力涌下，空間寶石和現實寶石作爲信號站，開始撥號。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通。”
恩佐斯很希望聽到類似的迴應，但很可惜，那邊接通了。
“吾名死亡之翼，天命之滅世者，萬物的終結者，無可阻擋，無可違逆！”
先是一段類似於鈴聲的霸氣宣言後，一道沉穩的中年男子音響起，說着標準的英語：“莫西莫西？”
恩佐斯在黃尚的目光逼視下，無奈地道：“是我。”
死亡之翼的聲音裏透出明顯的驚訝：“恩佐斯，你出來了？”
這語氣，是面對刑滿釋放的獄友，而不像是曾經的領導。
恩佐斯朝着黃尚聳了聳肩，示意不是它不努力，是對面不配合。
但黃尚卻冷冷地注視着他，暗影界的通道徐徐開啓。
恩佐斯又慫了。
它醞釀了一下語氣，開口道：“死亡之翼，虛空大君託我給你帶個話，它對你目前的進度表示不滿！”
顯然，這位當年投靠的是虛空大君，將薩格拉斯逼瘋的那位，恩佐斯只是代主收僕。
死亡之翼的語氣果然變了，有了對領導的恭敬：“巨龍之魂已經準備完畢，所有生命的終焉即將到來，請大君拭目以待！”
恩佐斯又瞅瞅黃尚，卻見這位友善的主人，將暗影界的口子再開大了些，只能道：“不，萬年的等待已經消磨了我們的信任，死亡之翼，將巨龍之魂交給我，我將請大君親自賜下力量，確保萬無一失！”
萬年之前，死亡之翼確實是留手了，當覆滅了最要好的藍龍一族後，他就帶着惡魔之魂離去，一直默默醞釀着計劃，這個藉口倒也正當。
但死亡之翼沉默下去。
他並沒有懷疑恩佐斯投靠了人類，那太荒謬了，他懷疑這傢伙是想要藉助巨龍之魂的力量，打破自己的封印。
可虛空大君的命令，確實不能違背，死亡之翼想到了一個辦法。
下一刻，在恩佐斯和黃尚的視角中，這位僞天命的滅世者出現。
不是黑龍形態，而是身材修長，黑頭髮，鷹鉤鼻，風度翩翩的人類貴族。
他此刻正打入人類內部，攪弄風雨，如果按照原來的命運軌跡進行下去，還險些娶了阿爾薩斯的姐姐。
現在都不存在了，死亡之翼拿出強大的對龍神器，卻沒有奉上，雙手高舉：“請大君賜力！”
聰明的折中之法，但黃尚並不在意，只要拿出巨龍之魂，就好辦。
不……
現在可以稱爲惡魔之魂了！
當金色的圓形寶石冉冉升起，黃尚看到的，並非其表面浮現出的巨龍之形，而是內在洶涌澎湃的惡魔力量。
上古之戰中，趁着與燃燒軍團交鋒，死亡之翼騙取了其餘四大龍族的力量，再吸收了無數惡魔之力，纔有了這件神器。
裏面翻騰着的，其實是最精純的邪能，壓在紅龍的生命龍力、綠龍的夢境龍力、藍龍的魔法龍力和青銅龍的時光龍力之上。
所以剋制四大龍族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萬年形成的壓制慣性，除非四大龍族能脫胎換骨，否則必然被死死剋制。
但從此之後，這一點或許要改變了，黃尚動用了現實寶石之力，在誰都看不到的情況下，悄然地做出了改變。
死亡之翼戒備地注視着，如果恩佐斯真要強行收取，那說不得就要翻臉了，如果它再找什麼虛空大君無法直接降臨力量的藉口，那也證實了對方是假傳聖旨，只爲自己逃出封印。
到那時，他也不用與其徹底翻臉，給出一個副件就行，比如輪迴者手裏的那個，就是巨龍之魂的複製體，只能對付單一龍族。
不過這些擔憂都沒有成爲現實，下一刻，一道難以形容的光輝，真的從天而降，落在了手中的巨龍之魂裏。
死亡之翼身軀一震，竟是有種不可承受之感，膝蓋微微彎曲，向着地面沉下，垂下了頭顱。
一次臣服後，就有了更多。
現在他感受到了無法理解的力量，正如那時無法破解的虛空威力，給予了不想再承擔守護者責任的他，一個脫身的藉口。
“虛空大君！”
死亡之翼口中唸誦着那個無法敵對的名字，露出了深深的狂熱。
而巨龍之魂，也經過現實寶石的修改，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唉！”
恩佐斯冷眼旁觀，心中既嘆息，又期盼。
又被那紫薯神趁機挖去了一枚棋子，對方的滲透無孔不入，距離滅世也快了吧？
它期待着，期待着。
“可以了！”
等到黃尚收回力量，手中則多了一塊金色的寶石，表面的龍形開始遊走。
而這時，座下的這頭紅龍正看着被血肉扭曲，遭受無窮折磨的先鋒，滿是畏懼。
出了狼窩，又入虎穴？
直到他看到一位人類少年，牽着恩佐斯，拿着巨龍之魂，對着他一照：“你自由了！”
紅龍怔然地看着，感受着那股束縛消退的輕鬆與自在，垂下龍首，匍匐在地上：“請拯救我的女王，我的族人！”
“如你所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