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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號秘書:陸一偉傳奇 - 0847字體大小: A+
     

    「喂,是張總嗎?」

    「哪位?」張東子用極其不友好的態度道。

    陸一偉並沒有計較這些小節,道:「我是陸一偉。」

    「哎呦,是陸書記啊。」張東子立馬轉變態度,謙和地道:「實在不好意思,我還以為是要賬的,您千萬別計較啊。」

    前面提到,張東子是黑山縣的風雲人物,其深厚的背景涉及軍方,地方政府壓根不敢動他一根毫毛,任由他胡作非為,橫行霸道。而郭振彪敢如此囂張狂妄,從某種程度上與張東子有莫大的關係。因此,黑山縣要想改變,張東子是極其關鍵的人物。

    在張東子的稱呼上,陸一偉斟酌許久,直呼其名有失禮儀,稱兄道弟有失身份,稱呼張總相對比較貼切。笑著道:「張總,忙啥嘞!」

    張東子懶洋洋地坐在辦公桌前道:「能忙啥,無所事事唄,陸書記要不過來喝茶?」

    陸一偉正等著他這句話,道:「現在恐怕不行啊,還有些事要處理,晚上吧。」

    「行,晚上我派車過去接你。」

    陸一偉沒再客氣,爽快答應。

    晚上,張東子派他的大奔接上陸一偉,徑直往縣城中心的一家娛樂城駛去。

    黑山縣雖窮,但娛樂業一點都不受影響,一到晚上人聲鼎沸,人來人往,敢情老百姓賺的錢都花在這上面了,形成一個奇特的經濟怪圈。一般情況下,經濟發達的地方娛樂業才會繁榮,比如說南州市,靠著房地產業拉動娛樂業,那黑山縣靠什麼?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是當地群眾的思想過於開放,還是今朝有酒今朝醉過於安逸,實在讓人費解。

    凱撒娛樂城,位於縣城正中心,這裡原先是工人活動中心,供當時的廠礦職工子弟娛樂活動。后各類企業撤走後,昔日的熱鬧一去不復返,留下空蕩蕩的房子。張東子看上了此地,經過翻修擴建改為娛樂中心。白天冷冷清清,一到夜晚車來車往,熙熙攘攘,門庭若市,異常繁忙。尤其是星期天,院子里停滿了來自不同地方的車輛,周邊酒店人滿為患。今晚雖不是周末,但人流量相當可觀。

    下了車,司機帶著陸一偉來到後院一棟小二層樓里。裡面裝飾富麗堂皇,不亞於大型酒店。進了房間,張東子起身笑眯眯迎接,道:「陸書記,今日您能大駕光臨,讓寒舍蓬蓽生輝啊。」

    「哈哈……」陸一偉大笑道:「你這裡也算寒舍?」

    張東子爽朗笑道:「我這好不容易學著你們文人拽了下詞,誰知還讓您給笑話了。」

    「呵呵,開玩笑的。」

    「坐!」

    房間的裝飾仿日式,古樸典雅,極其考究。房間一側是榻榻米,另一側擺放著一把武士刀,條几上還擺放著各種香爐,看得出,張東子還是懂得享受生活的。

    「看不出啊,張總還懂香道,這種文玩以前只是聽說過,今天第一次見。」陸一偉誇獎道。

    張東子道:「偶爾玩玩而已,我就一大老粗,不過這玩意兒挺有意思的,陸書記喜歡的話,我可以全套奉送。」

    「還是算了吧,我又不懂,也沒那個愛好。」陸一偉連忙擺手道:「香道和茶道一樣,不去靜下心來潛心鑽研,始終體會不到其中的奧妙。」

    幾句話,拉近了兩人的關係。張東子道:「陸書記所言極是,我這人年輕時狂妄,太毛躁,心氣盛,現在年紀大了,總想著能靜心剔除身上躁氣,漸漸地就迷上了這個。挺好,閑暇時感受下美好的東西,也是人生樂趣。」

    陸一偉看到了張東子的另一面,十分驚奇。道:「你才多大啊,頂多比我大五六歲,現在修身養性是不是尚早?如果你想靜心的話,我建議你看看佛學的經典著作。」

    張東子擺擺手道:「我從來不信那些,宗教思想是禁錮人思想的工具,我何必成為他的奴隸?管他是什麼,只要自己開心就好。」

    「哈哈,有思想。」陸一偉沒再多說,端起茶喝了一口。

    這時,有個男子急匆匆地走了進來,看到陸一偉愣了一下,然後爬在張東子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張東子眉毛一飛,揚手一揮道:「把人給我抬出去,把車扣下讓他滾蛋!」

    「好的。」說完,男子又快步走了出去。

    男子臉上的疤痕讓陸一偉印象深刻。如果不出意外,該男子就是當初在黑山溝打劫他的頭目。

    「一點小事,來來來,喝茶!」男子走後,張東子的笑容又回到臉上道:「咱倆這是第二次見面,我想以後會成為朋友的。」

    陸一偉點頭道:「能有你這樣的朋友是我的榮幸,來,咱們以茶代酒,干。」

    「幹嘛以茶代酒,咱有的是酒。」說完,從一側房間里拿出兩瓶酒,放在陸一偉面前一瓶道:「咱倆不多喝,一人一瓶,行吧?」

    「行!」陸一偉爽快道:「咱倆雖是第二次見面,但打交道卻不是第二次了,準確的說是第三次。」

    「嗯?我們以前見過面?」張東子狐疑道。

    陸一偉輕描淡寫地道:「都過去的事了,沒必要再提。前年我來西州市看望郭書記路過黑山縣,似乎與你的兄弟發生點不愉快。」

    「還有這事?到底是啥情況?」張東子追問道。

    「算了,算了,沒多大事,不提了,咱喝酒。」陸一偉舉起酒瓶。

    張東子卻不依不饒,道:「陸書記,這事既然我知道了,就不能不問不管。是不是剛才進來的那小子?」

    「真沒必要了。」陸一偉不想挑起事端,道:「來來來,喝酒。」

    張東子似乎想起了什麼,隨即起身走出門對門口的小弟道:「去把二愣子給我叫上來。」

    不一會兒,剛才的男子急急忙忙上來。正要開口,張東子一把揪住頭髮摁倒在陸一偉面前,用腳踩著頭惡狠狠地道:「認識這是誰嗎?」

    男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瞟了一眼陸一偉面部表情扭曲道:「東哥,我不認識啊。」

    「瞎了你的狗眼!」張東子緊接著一通猛踹,打的男子滿臉是血。一旁的陸一偉實在看不下去了,連忙拉開張東子勸說道:「張總,你這是何必呢,不是他,真不是他。」

    張東子不理會陸一偉,一腳把男子踹出門外,對旁邊的小弟道:「讓他立馬滾蛋,不要讓我再看到他。」說完關上門,立馬換了副表情道:「陸書記,讓你見笑了,都是我平時管教不嚴,這群兔崽子不知天高地厚,有冒昧的地方還望多多包涵。」

    張東子此舉是唱給陸一偉看的。既然對方提出來了,那肯定就要解決。當著他的面打二愣子,意在顯示自己的能量,給對方一個下馬威,我張東子不是吃素的。

    「張總,你這……」陸一偉不知該說些什麼。

    「不管他,咱們接著喝酒。」張東子似乎沒發生什麼事情一樣,拉著陸一偉坐下來道:「陸書記,你也看到了,我這個人就是脾氣有點急,每每做完一件事總會後悔,是該好好靜心養性了。」

    剛才張東子打男子的兩下子,手腳利落,反應迅速,根本不給對方喘氣的機會,如此狠角色能有今天的成就,不足為怪。

    陸一偉尷尬一笑道:「張總是性情中人,有點脾氣是難免的。何況你管著這麼大的企業,必須拿出威嚴才能服眾。」

    「讓你見笑了。」張東子岔開話題道:「陸書記來了黑山縣感覺如何?」

    「還行,挺好的。」

    張東子道:「聽說您最近對黑山縣的教育進行改革,怎麼樣,進展順利嗎?」

    「還行吧。」陸一偉道:「黑山縣工業不行,農業也不行,想要發展必須劍走偏鋒走一條有特色的路子,而教育是很好的切入口。都說再窮不能窮教育,我縣當前迫切需要改變這一窘迫。」

    張東子聽聞,有些敬佩陸一偉,道:「陸書記,你是我接觸過最有想法的縣領導。不是和你吹,幾乎每一任縣領導我都有交往,但論能力與你差點不是一丁點。就拿嚴步高和靳榮光說吧,一個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一個是稀里糊塗和稀泥,讓這樣的人執政,黑山縣能有發展嗎?」

    陸一偉不作評價,兩人畢竟是領導,何況隔牆有耳,萬一傳出去了對自己也沒什麼好處。道:「我覺得嚴書記和靳縣長挺好的啊,至少在這次教育整合給予我最大支持。」

    「狗屁!」張東子把酒瓶使勁放到桌子上,口無遮攔道:「你以為他們是真支持你啊,說句不好聽的,他們不過是利用你罷了。嚴步高此人沒能力,而且手腕軟弱,他倒是想干出一番事業,誰聽他的?底下的人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而且此人貪念十足,就是一塊錢他都想著掰成兩半,揣進自己兜里。我就想不明白了,市裡實在是沒人了,派下這麼個草包來,簡直是拿黑山縣的前途開玩笑。」

    「再說那個靳榮光。原先不過是個市工商聯的主席,搖身一變來了黑山縣當縣長。這癟三能力還不及嚴步高,他下來就是鍍金了,成天正經事不幹就是到處跑關係做他的當官夢,心思壓根不在發展上。你說讓這樣的人來掌控黑山縣,能有什麼好的發展?」

    見張東子還要繼續往下說,陸一偉連忙攔著道:「行了,有些事心知肚明就行,何必說出來找不自在呢。來來來,喝酒。」

    張東子似乎意猶未盡,繼續說道:「我看黑山縣的縣委書記就應該讓你這樣的人來當,至少還想著為老百姓辦點實事。如果你有此想法,我願意助你一臂之力。」

    陸一偉連忙擺手道:「張總,這話可不敢隨便亂說啊,我不過是個掛職的,期滿后說不定就離開這裡了,什麼想法都沒有。」

    「哦。」張東子道:「掛職的怎麼了,就應該低人一等?下次我見了郭書記非要說道說道此事,讓嚴步高和靳榮光乘早滾蛋。」

    越說越不像話了,陸一偉打算結束今晚的談話。悄悄地把手機里的鬧鐘打開,過了一會兒響了起來,佯裝出門去接,進來后道:「張總,實在不好意思,東關中學那邊有點事,我的過去處理下。」

    「大晚上的也不讓消停,我還打算和你長聊呢。」張東子有些失望地道:「那行吧,先去忙,忙完了再過來。」

    張東子確認陸一偉走後,對著裡屋道:「出來吧,人走了。」

    這時,郭振彪從裡面走了出來。坐下道:「這小子口風還蠻緊的,一個字都不往出吐。」

    「彪哥,你說陸一偉今晚找我到底何事?」張東子疑惑地道。

    郭振彪摸著下巴忖度,猜不透陸一偉此行目的。道:「你不該這麼早就放他走,或許這瓶酒下去還能套出更多的話。另外,你提的太早了,這小子十分聰明,趕緊開溜,一句有價值的話都沒有。」

    「裡面的錄音機關了嗎?」

    「關了。」

    張東子鬆了口氣道:「彪哥,你說他會不會對你我下手?」

    「就他?」郭振彪不屑地道:「就他那兩下子還嫩的了,不怕他身後有人撐腰,要是敢動一動我的乳酪,老子保准他出不了黑山縣,直接給廢了。」

    「我看也不至於。」張東子道:「說句良心話,這小子有兩把刷子,我倒樂意和他交朋友,不知道他願意不願意。」

    「你覺得他會和你我這樣的人成為朋友?」郭振彪反問道:「來了沒幾天就想把胡國興給撤掉,難道他不知道胡國興和我關係嗎?這分明是和我挑釁。」

    「彪哥,難道他今晚是為了這事而來?」

    「我看不太可能!」郭振彪搖搖頭道:「對了,剛才你為什麼打二愣子?」

    張東子道:「這不陸一偉提出來了,前年這小子喝高了在路上看到一輛豪華車,就萌生打劫的念頭,車裡坐著的恰好是南陽縣的縣委書記,估計陸一偉也在車上。這事還驚動了郭金柱,要不是我壓下來這小子連命都不保了。」

    「哦。」郭振彪若有所思道:「難道是因為這事?」

    「不可能吧。」張東子道:「他會因為此事專門找我?」

    郭振彪又想了一圈,始終理不出頭緒,乾脆放棄。道:「東子,陸一偉這個人看著年輕,干工作確實有一套。在教育整合這事上,居然嚴步高和靳榮光都被他牽著鼻子走,能量不可低估。以後要多留個心眼,只要他敢動我們的利益,二話不說直接讓他滾蛋。」

    「好。」

    回去的路上,陸一偉脊背出了一聲冷汗。就在起身接電話的瞬間,他從玻璃上看到郭振彪在裡屋坐著,一下子酒醒。沒想到張東子和自己來這一手,幸虧沒順著他的話往下說,要是真說了不該說的話,危險即將來臨。

    這兩個危險的人物,要麼遠離,要麼剷除。

    回到宿舍,陸一偉洗了個澡躺在床上苦思冥想。本想著從張東子那裡弄點錢,現在看是不可能了,絕不能與其發生利益糾葛。一旦發生,很有可能被對方裹挾成為利益同盟。對方實在太陰險狡詐了。

    陸一偉似乎走入了死胡同,完全沒有頭緒。弄不到錢,這次教育改革極有可能失敗,甚至還會連累一大批人。現在看來,沒有任何退路。

    第二天上班。

    趙小康看到陸一偉愁眉苦臉想著心事,試探地問道:「陸書記,您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

    與趙小康這段時間相處下來,覺得此人還算不錯,道出了實情道:「我正為錢的事發愁呢,東關中學缺口資金那麼大,縣裡又沒錢,唉!」

    「要不去上級部門跑動跑動?」趙小康建議道。

    「已經找了,建教學樓的錢就是。」

    趙小康想了一會,突然坐起來道:「陸書記,我倒是有個法子,不知道能不能行。」

    「嗯?說說看!」陸一偉一下子來了精神,坐起來道。

    趙小康道:「我們黑山縣有個叫余淮生的,早年間外出打工,很少回來。此人腦子活又聰明,據說幹了七八年積累了些資本,自己在深圳開了一家房地產公司,名氣大的很,現在至少是千萬富翁。要不你去找找他?」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陸一偉若有所思道:「他最近幾年回來過嗎?」

    「前年回來過。」趙小康道:「回來時嚴書記和靳縣長都親自登門示好,想讓他回鄉投資,可人家似乎並不感興趣,委婉拒絕了。」

    「為什麼?他不願意建設家鄉嗎?」

    趙小康道:「有些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聽說他家在文*革期間迫害過,傷了感情,人家不願意回來。」

    「哦。」陸一偉點頭道:「類似的情況不少,我們南陽縣也有。他在黑山還有親人嗎?」

    「好像還有個遠房叔叔。」

    「關係怎麼樣?」

    「應該不錯,據說前年回來就是專程回來看他叔叔的。」

    「這好辦了。」陸一偉決定一試。

    當天下午,陸一偉去拜訪了余淮生的遠房叔叔,並把自己的想法講了出來。老爺子雖是文盲,但聽說為家鄉辦好事,豎起大拇指誇讚陸一偉,並答應與其一道去一趟深圳。

    第二天,陸一偉帶著老爺子直奔深圳,費了很大週摺見到了余淮生。

    余淮生得知陸一偉來意后,一口回絕道:「這事想都別想,家鄉的人傷了我們老余家的感情,現在讓我反哺他們,那有這樣的好事?哪怕他們罵我不仁不義,我也絕不會掏一個子。」

    陸一偉耐心勸說道:「余總,我不是黑山縣人,但我今天為了黑山縣跋涉這麼遠來見您,確實遇到了難處。論情感,我沒有您深厚,但您畢竟是喝著麥河水長大的,難道您願意看到家鄉永遠這麼貧窮下去嗎?確實,有一少部分人傷害您及家人的感情,但大多數人都是無辜的,我希望真心為家鄉做點貢獻。」

    余淮生的叔叔也勸說道:「淮生,都幾輩子的事了,你還揪著不放,我都看開了,你有什麼想不開的。陸書記人家一外人都為咱家鄉操心,你也應該出一臂之力。」

    經過輪番勸說,余淮生鬆了口,答應可以以捐贈的名義支持家鄉教育。但有個條件,東關中學必須更名,以他的名字進行命名。如果同意,他願意捐贈300萬元。

    一個字值150萬元,值了!陸一偉爽快答應了他的請求。

    錢的事終於搞定,讓陸一偉大出一口氣。

    回到黑山縣,陸一偉將此事和嚴步高彙報后,嚴步高二話不說,拍板同意。隨即,東關中學更名為淮生中學。

    招錄教師工作緊張有序進行著,各種關係持續增壓,讓陸一偉有些難以承受。不僅他為難,嚴步高和靳榮光都不好衡量,找關係走後門的人實在太多了。為了解決這一難題,嚴步高提議增加名額,由原來的20名提至40名,就是如此都滿足不了各種關係的需求。

    有了錢,自然底氣十足。周大科果然沒辜負陸一偉,用重金在全省範圍內搜刮著各類高考落榜生,一通下來招了近40個多個。再加上本縣的,夠兩個班的編製。

    高考復讀班由西江大學附中退休教師當班主任,由其他挖來的教師任教,趕在九月前終於開班。

    開班前,陸一偉專門給幾位教師開了會。空話大話沒有講,而是直接提出激勵機制。明年高考只要見一個達本科線的,每人獎勵一千。有考上清華北大的,每人獎勵一萬,說到做到。此話果然效果好,教師們打了雞血似的狠抓教學,絲毫不敢懈怠。一切的一切,就等到明年高考見分曉。

    與此同時,淮生中學高一一共招了120多名學生,不算多,但對於一個新生中學來說已經非常不錯了。如果能把這一批培養好,黑山縣的名聲一下子就打出去了。然而,三年的漫長等待如同煎熬,到時候,自己還會在黑山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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