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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偷聽我心聲後,全家炮灰殺瘋了 - 第37章 未雨綢繆的謀劃字體大小: A+
     
      第37章 未雨綢繆的謀劃

      田挽秋被宋氏給繞懵了,想了半天才明白,宋氏是真的支持她和嚴世鐸的,但是又怕嚴世鐸脾氣不好,怕她過去受苦罷了。

      真是個傻女人!

      田挽秋兩眼一亮:「嫂子,男人不打女人那還是男人嗎?」

      「男人有脾氣,那叫男子氣概!」

      田羲薇一臉懵逼:???

      宋氏也是同樣的表情:!!!

      連一旁的冬兒也懵逼了:這說的是人話嗎?

      田挽秋繼續說道:「就算嚴公子有個童養媳,可是都已經死了了。那等粗鄙的鄉下之人,怎麼會籠絡丈夫的心?哪怕就算童養媳是被打死的,也是童養媳自己的問題,是她活該是她沒本事。男人打女人,必然是女人犯了錯呀!」

      「再說哪個男人不喝酒,喝酒了打老婆也是正常的。我是嫡女,我有那個信心,也有那個本事管住自己男人!」田挽秋高傲的抬起頭。

      「這女人管不住自己的男人,要自己找找問題的關鍵,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夠好,惹男人生氣了。」隨後田挽秋意味深長的看著宋氏:「女人管不住自己的男人,那一定是女人錯了。」

      宋氏氣的咬牙切齒,田挽秋的話,其實就是在嘲諷自己。

      田挽秋和田儒庚可真是親兄妹!你們不僅做的好,說的也好!

      宋氏強壓怒火:「我還是勸妹妹等等看,多觀察觀察。」

      反正田挽秋你等不了,我不反對,但是你要錢,我也不會給!

      「嫂子是反對嗎?」田挽秋眼中冰冷。

      宋氏搖搖頭:「我只是捨不得你,傻孩子。」

      「你先去問問母親吧。母親同意,我便也同意。」

      田挽秋這才鬆了口氣:「母親自然會同意的。」

      反正田挽秋非常滿意,而且著急。說完便離開了。

      【嘿嘿嘿嘿!娘親乾的漂亮!明天那個老登必然找母親去商量對策。老登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誰都不認識。京城的富家子弟也瞧不起她。

      要是田挽秋要嫁妝,娘親大可以推脫推脫,說莊子中出了大事需要去處理,躲開她。】

      【田挽秋想抓緊時間跳火坑,母親正好躲出去。有母親在,事情會很繁瑣的。又是禮品嫁妝什麼的,沒有母親攔著,那倆人能今天定親,明天就同房。至於婚禮,反正他倆也辦不起……】田羲薇興奮的嗷嗷叫。

      【嚴世鐸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呀!以後你不打死田挽秋,你都不算個爺們兒!】

      傍晚,老夫人施氏就讓容嬤嬤請宋氏過去,商量田挽秋的婚事。

      老夫人施氏並不太清楚嚴世鐸的風評,所以找宋氏探探口風。宋氏表示:嚴世鐸還馬馬虎虎,就是怕他以後打老婆。

      但是田挽秋則表示:是宋氏因為大兒子被許家退婚嫉妒她!

      宋氏愣了愣,隨後和田挽秋吵了起來,姑嫂兩個吵的很兇。你一句我一句,針鋒相對。

      宋氏的態度很明確,她不是很看好嚴世鐸的是庶出子弟的身份,而且嚴世鐸喜歡酒後打老婆。

      最後被田挽秋一句:我抗揍。

      結束了漫長的爭吵。

      兩人鬧得不歡而散,府里也議論紛紛,覺得宋氏是真心捨不得小姑子嫁人,怕嫁過去受欺負,故而有些不滿意。作為長嫂,是誰都會捨不得的。

      北昭的女孩都是幸運的,有父母照顧,兄長嫂子疼愛。可是北昭的女人,都是不幸的,嫁了人要照顧公婆,照顧丈夫,又要照顧孩子。嫂子心疼小姑子,怕她嫁人之後會吃苦,倒也在情理之中。

      老夫人也毫不懷疑,也當宋氏只是有些捨不得,怕女兒嫁過去吃虧。於是她派人第二天去探訪嚴世鐸的為人。

      找到了翰林院主事,翰林院主事幾個月前就收了冬兒的銀子,差點沒把嚴世鐸夸上天……

      老夫人又去打聽嚴家主母,嚴家主母也得到了一些消息,也是一個勁的夸嚴世鐸,並且破例又把嚴世鐸給接回了府里的大院子,為嚴世鐸的身份做了一個更好的掩蓋。

      一切都特別順利。嚴世鐸身為名義上禮部尚書的庶出兒子,娶田挽秋這個臨安侯府嫡女屬於高攀。

      但是,他畢竟也是禮部尚書的兒子,哪怕是庶出,也是打斷了骨頭連著筋。

      而且禮部尚書的嫡子們,身體都很差,很少有活過二十幾歲的,這在京城也是人盡皆知的。若不然禮部尚書也不會冒著被主母敲打的風險,強行將私生子接回禮部尚書府。

      無他,全因禮部尚書的所有兒子裡,嚴世鐸是個爭氣的。

      起碼,身體很好。

      於是兩家當天就下了聘禮,換了庚貼。

      沒過幾日,便定了日子。

      不到半個月,就成婚了。可見田家的急迫。

      成婚當天,臨安侯府里言笑晏晏,眾人歡欣雀躍,敲鑼打鼓好不熱鬧。

      這一天早晨,焦大便急匆匆的派人來告知老夫人施氏,說莊子裡有人私鬥受了傷,經官了,不好處理,需要臨安侯田儒庚出面擺平。臨安侯田儒庚今日哪裡有時間?妹妹田挽秋成婚,他便就讓老夫人施氏派宋氏去,宋氏欣然答應。

      宋氏特意打扮了一番,倒也不是多嬌艷,只不過是淡掃蛾眉,又穿了主母用的隆重的衣服,戴上珍貴的首飾,這才出門。

      宋氏原本皮膚已經有些粗糙,皺紋很多,自從田羲薇用心血幫她續命後,她便恢復了正常人的狀態,宋氏以前就長得明艷出眾,此刻稍微描畫一下眉眼,容貌一下子就讓人覺得驚艷。

      她領著田崇陽,田崇陽抱著田羲薇。又帶了很多丫鬟和僕人,動靜有點大。

      嚴家主母遠遠的看著,若有所思,仿佛宋氏並不喜歡這個田挽秋,大婚之日宋氏卻要出門,而且田家竟然也同意了,真是匪夷所思!

      宋氏一行人上了馬車,浩浩蕩蕩的離開了臨安侯府。

      田羲薇在馬車裡,嘿嘿嘿的笑著。

      【爽歪歪,看見臨安侯府的人開心,我就不開心。這會躲出去,眼不見心不煩,還能出去浪,真爽!】

      宋氏莞爾一笑,對眾人吩咐道:「臨安侯府有兩座莊子,不過我們都不去。一會派春花代我去焦大的莊子做做樣子。送一些銀子,私鬥的事就能擺平。不過老夫人施氏似乎也不是想讓我在場,應該是田挽秋的意見。

      所以他們便讓我去處理。我正好想出來透透氣。咱們今天去的這處就在京郊外的琅琊鎮,過去半天的時間就夠了。」

      馬車上,宋氏和兩個孩子同乘,還有冬兒和夏荷兩個丫鬟。春花則帶著吉祥、如意兩個丫鬟在另外一個車子。其餘眾多僕人嬤嬤則是步行。

      冬兒見田崇陽把腦袋探出去,急忙說道:「三少爺,出門不同在家。你切不可讓外人看見了你的臉面。萬一以後有歹人想綁票你怎麼辦?」

      田崇陽愣了愣:「為什麼綁我?」

      「因為綁了你,可以和你娘親要錢呀!」

      田崇陽若有所思:「上次也有人綁了我,娘親說讓他殺了吧……」

      宋氏一撓腦袋:上次情況特殊。現在她又覺得三兒子,其實也不錯。雖然讀書不認識字,練武怕累,經商不認識數,但是他會哄孩子。這為她減輕了很大的壓力。

      「娘上次沒看清是你。」

      田崇陽點點頭,直接相信了。

      冬兒抿嘴一笑:三少爺確實好騙。

      田羲薇伸著小手比劃著名,嘴裡念念有詞。

      田崇陽解釋道:「妹妹說她想騎馬。我也想騎馬。坐車一點都不威風。」

      田羲薇伸出大拇指,為自己的嘴替點讚。

      「騎馬?」宋氏一愣,她用手量了量田崇陽,又量了量田羲薇。

      笑道:「你們兩個恐怕很難騎馬。最少要長大到你們的腿,能夠得到馬鐙。你們再長大一些,才可以。」

      田崇陽想了想:「我好像長大。他們都說我活不到長大……」

      宋氏莫名的心酸,不由得嘆了口氣,默默的摸了摸兒子的腦袋:「我兒必然會長大的。也一定會平安長大的。」

      說兒子長不大的人,一定是田挽秋綺羅院的僕人。

      宋氏嘴角一冷,悄悄低聲對冬兒說道:「冬兒,田挽秋出嫁之後,應該找一些理由和藉口,把那些人,都送到牢房裡。」

      冬兒沉重的點點頭。

      有錢能使鬼推磨,主子有錢,自然很多事都會迎刃而解。

      而且身為臨安侯主母,要想對付下人,有無數種手段。

      只要主子肯用手段,下人只有挨整的份。

      田崇陽聽母親這麼說,滿臉真誠的問道:「我真的能長大嗎?」

      他的臉上全是真誠,眼睛裡也沒有一絲絲雜念。

      


      


      宋氏笑著說一定會的,那些讓你長不大的人,娘親也會讓他們活不久。

      到了琅琊鎮,宋國公秘密送與宋氏的莊子上,府里的人在別院落腳,莊頭上的管事帶著人過來請安,還安排了莊子上的媳婦們幫忙在灶上伺候。

      這裡以前的莊頭,正是宋氏遠出九族但是確實是宋家的子孫的———宋淵。前段時間,宋淵被宋氏調到了府里保護眾人的安全。莊子裡的事物,便交給了袁嬤嬤處理。

      冬兒和夏荷總在府里,自然壓不住這邊的丫鬟和媳婦們,宋淵親自出馬,說道:「二小姐不用你們伺候,把袁嬤嬤找來。」

      袁嬤嬤是宋氏和懷慶長公主借來的那個調教宮女的嬤嬤。

      宋氏和她交涉一番,袁嬤嬤對下邊的丫鬟和媳婦們說道:「去把江映柳那個小賤人,給我帶來。夫人要見她。還有把其他低過十五歲的女子叫來,夫人要選兩個貼身丫鬟。還要選一些忠僕。」

      不出半個時辰,別院外面站了烏泱泱一群人,雖然都是衣著樸素的佃農女眷,但還算乾淨體面,精神氣不錯,唯獨站在最邊上的一個女子,看著還有幾分姿色,卻面如死灰。

      冬兒指了指她,對宋氏說道:「那個就是江映柳。」

      宋氏輕描淡寫的瞥了一眼,道:「讓她進來。」

      冬兒走到高台上,居高臨下的說道:「江映柳,夫人叫你過來。還不快來請安?」

      江映柳被袁嬤嬤折磨了整整三四個月,心理徹底崩潰了。再也不見當初在芙蓉樓的風采,她聽見冬兒叫她,她慢慢回過神來,一步一驚的走到了台階的最下面,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奴婢見過夫人。」

      袁嬤嬤卻手持長鞭,啪的一聲打在了江映柳的身上,頓時皮開肉綻,江映柳也不敢喊疼,也不敢反抗,只是唯唯諾諾的低頭跪著,不敢抬頭,遠遠的跪著爬上了台階,最後爬到了宋氏面前的不遠處,匍匐在地,說道:「賤奴江映柳,見過夫人,給夫人請安了。」

      宋氏都愣住了:袁嬤嬤折磨人是有一套的。江映柳都打成這樣了,硬是不敢吱聲,袁嬤嬤不愧是宮裡出來的人,什麼人到了她的手裡,都會變成綿羊。

      不過這樣也好,只要聽話就可以。

      「抬起頭來。」

      江映柳哆哆嗦嗦,渾身顫抖著抬起頭來,剛想哭出來,袁嬤嬤略一冷哼,她嚇得眼淚都倒流了回去。

      江映柳做夢都想不到,有人會花兩萬兩銀子為她贖身,她更想不到花了兩萬兩銀子贖身之後讓她去莊子上種地。不僅日子苦不堪言,袁嬤嬤更是化身地府的惡鬼,一言不合就是打,打完還不給吃的,動輒就是針扎她指甲肉,跪碎石子,幾天幾夜不讓她睡覺。

      她若反抗,便招來袁嬤嬤慘絕人寰的報復,各種各樣她沒聽過的惡毒懲罰讓她心理崩潰了。此刻她只想逃離這裡,出去給別人當牛做馬都好,也好過這裡的人間煉獄。

      「夫人,奴婢錯了。奴婢錯了!還請夫人繞過奴婢!」

      「先起來吧。」

      「奴婢不敢,奴婢是賤人,賤人就該跪著回話。」江映柳聲音顫抖著回答。

      冬兒把江映柳扶了起來,並且給她搬來了一把凳子,可是江映柳怎麼敢坐,只是垂首站著,一動不動。

      「給她淨面。」宋氏吩咐道。

      冬兒洗了一方帕子,替江映柳擦拭著臉頰。江映柳輕聲說了一句:「謝謝。」,倒也一動不敢動,連眼睛都沒有敢閉上。

      「怎地臉都忘記了清洗?」

      江映柳回答:「奴婢來了莊子之後,日夜勞作,幾個月也不曾休息片刻。活計緊湊,起的早了一些,忘記了洗臉,故而狼狽……狼狽了一些。」江映柳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還經常被懲罰,袁嬤嬤說她是個勾人的狐狸精,便不讓她洗臉,是故江映柳已經有幾個月不敢洗臉了。

      冬兒心裡腹誹:這何止是狼狽呀!這倒像扔進死人堆里,埋了三四個月扒出來的一具行屍走肉。

      田羲薇被夏荷抱著,見到江映柳也是一臉震驚:【臥槽!這是那個楚楚可憐,色藝雙全,又茶又蓮花的江映柳嗎?她身上怎麼鬼里鬼氣的樣子!簡直就是孤魂野鬼一樣的可憐女人。】

      宋氏點點頭,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你可曾嫁過人?」

      江映柳:「沒有。奴婢以前是個官妓,不過肚子乾淨。」

      她抬頭小心翼翼的看著宋氏:「夫人,奴婢不想嫁人,奴婢想一輩子伺候您,給您當牛做馬。」

      宋氏略略搖頭:「官妓?我本想挑幾個丫鬟,可是……」

      江映柳眼睛一亮,仿佛沉溺之時抓住了稻草一般,猛得跪在地上磕頭:「奴婢願意,奴婢願意去給夫人做丫鬟。奴婢願意給夫人當牛做馬,奴婢是做過官妓,可是現在早已經洗心革面。奴婢還會一些手法,任誰都看不出奴婢是做過官妓的。求求夫人,讓奴婢去伺候您吧。」

      「只要夫人需要,奴婢便是夫人的一隻忠犬。夫人讓奴婢做什麼,奴婢便做什麼。奴婢對夫人一片赤心,天地可鑑,日月可證。奴婢一心一意想服侍夫人,絕不會有二心的。」

      江映柳咚咚咚的磕著頭,一直磕到額頭出血,也不曾停下來。

      田羲薇嘴角一抽【哎喲!看著都疼,她是經歷過了什麼?連給娘親做奴僕,都這麼求之不得?】

      宋氏略略遲疑:「你以前,也是個心高氣傲的姑娘。」

      江映柳趕緊回答:「夫人說笑了,奴婢不配心高氣傲這個詞!奴婢只是曾經有過些許風霜罷了。如今奴婢只想聽以後夫人說一句奴婢忠心耿耿,便死而無憾……」

      田羲薇從夏荷懷裡爬了下去,走到江映柳身前,盯著她巴掌大的小臉,仔細看了看,確實是個美人坯子,就是造的有點過分了,回去還得好好洗洗。

      【這人呀,反骨已經蛻化了,確實可以收為己用了。她說的是真的。】

      宋氏不留痕跡的眼睛一亮,轉而問道:「你可願和過去脫離,從此以後做我的一個僕人?」

      江映柳大喜過望,淚流滿面:「奴婢願意。奴婢願意忘記過往的一切,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還請夫人賜名。」

      「便叫小柳吧。」

      「小柳謝夫人賜名。奴婢以後就是夫人最忠心的小柳。」

      宋氏淡淡的說道:「是有一些事,需要你去做,你可願意?」

      江映柳又再次磕頭說道:「奴婢願意為夫人,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宋氏點點頭:「先去洗漱一番,換身乾淨的衣服。過幾日,和我回府。」

      冬兒於是帶著江映柳離開了,去房間裡洗漱。

      看著二人的身影,宋氏不由得有些感慨,對身旁的袁嬤嬤說道:「袁媽媽這段時間辛苦了。過幾日也和我回府吧。我院子缺袁媽媽這樣的。」

      袁嬤嬤低頭稱謝:「夫人謬讚了,都是老奴應該做的。懷慶長公主吩咐老奴,一切都以夫人為尊,老奴謹遵夫人使喚。」

      「夏荷,給袁媽媽三千兩銀子。」

      夏荷掏出準備好的銀票交給袁嬤嬤。袁嬤嬤十分感激。

      宋氏感嘆道:「我還原以為江映柳會繼續高傲下去,沒想到只三四個月,便折了腰。」

      袁嬤嬤笑道:「從芙蓉樓人見人捧的台柱子,扔到這荒郊野外做苦工。換了誰,都是這樣。莫說是她,便是那些王侯將相的千金嫡小姐,富家女兒,無論多麼心高氣傲,我也三兩個月把她們調教的服服帖帖。想活下去,就要守規矩,這是宮裡的規矩。」

      「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苟延殘喘,總比白白丟了性命要好。在死亡和聽話這個選擇面前,沒有幾個人有勇氣選擇死亡。活著,對於她來說,已經是個奢望了。像個人活著,更是奢望中的奢望。」

      宋氏點點頭。

      江映柳換了好了衣服過來,冬兒還給她稍微畫了妝容,又像是換了人一樣。身材纖細,眉目含情,骨子裡有說不出來的風情萬種,哪怕宋氏是女人也差點淪陷了。

      不愧是芙蓉樓的頭牌!

      宋氏點評道:「不愧是平洲布政使的千金,模樣出眾。你記得,以後你忘記你的出身,你叫江小柳,是譚洲人氏,祖上曾在宋國公手下為將,是已故平南將軍淮南侯江凌一家唯一殘存的血脈,家中再無親人,便來京城投奔於我。」

      「奴婢記得了。」江映柳愣了一愣:「不過奴婢不想出眾,奴婢只想做主子的丫鬟,唯夫人馬首是瞻。」

      宋氏淡淡一笑:「那你可能要不能如願了。」

      江映柳嚇得一愣,趕緊又要磕頭認錯,冬兒扶著她,沒讓她跪下去。

      江映柳卻硬生生的脫離了冬兒的束縛,跪地磕頭,磕的咚咚響。這為之不易的求生機會,她不想錯過。錯過了,這輩子可能就要被留在莊子上了,明年的今日,可能就是她的忌日,她如何能不急!

      宋氏淡淡的說道:「這裡沒有外人,有些事我先提前給你透個底。你必須要有本事,你才能活下去。我給你的任務,便是讓你做臨安侯田儒庚的妾氏,直到平妻。能做到,你便活。做不到,便送你回莊子。」

      「你做了臨安侯府的妾氏之後,儘管發揮。我要你讓臨安侯府,雞犬不寧,全家永無寧日。」

      「你,可能做的到?」

      江映柳懵逼了,她小心翼翼的看著宋氏,生怕宋氏在忽悠她,連忙說道:「奴婢不敢有非分之想。奴婢只想一心一意伺候夫人,可不敢有那非分之想。」

      宋氏打消了她的疑慮:「我選的你,你若能做便做,不能做便留在莊子。你不僅要有非分之想,而且你還要付諸行動,本夫人也會配合你的。拿下臨安侯,你以後就是臨安侯府的主母,就是不知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把臨安侯府斗得家破人亡?」

      江映柳眼睛一亮:「奴婢必然不辱使命。也不忘夫人今日的教誨。奴婢必定竭盡所能,完成夫人夙願。夫人放心,今日之事,如有一字,是從奴婢嘴裡吐出,奴婢必甘願飲鴆而亡。」

      「很好。」

      隨後江映柳歡天喜地的被冬兒帶著繼續洗澡了。她興奮極了,她終於要脫離這個比地獄還要恐怖的莊子了。她見識過繁華的生活,怎麼甘心在鄉下蹉跎歲月。

      不就是勾引男人,成為臨安侯的妾氏嗎?江映柳不以為意,這可比半夜三更起來挖土豆簡單多了。

      宋氏打發了江映柳,又讓袁嬤嬤挑選了兩個忠心耿耿的丫鬟——如風、霜兒安插在江映柳的身邊。

      隨後又挑選了十幾個打雜的丫鬟,十幾個仆工,挑了七八個身體壯實的看家護院,又挑了十幾個手腳麻利的充當嬤嬤。

      這裡是宋國公私密送與宋氏的莊子,裡邊都是自己人。用自己人,宋氏覺得安心。那邊裁撤了五十個溫良院的僕人,又加上橫掃出門的一些做飯食的嬤嬤,宋氏這次一口氣挑了差不多六十個僕人補充院子的人手。

      用父親宋國公原來莊子的人,宋氏才覺得安心。現今臨安侯府,到處都是吃人的陷阱,宋氏準備用錢收攬一些忠僕老人,為己所用,這樣她才能安心下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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