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沉默。

須臾，他才又開了口，卻並未直接回應。

「我是不是gay，你可以試試。」

低磁的嗓音鑽入耳蝸，泛起一陣酥麻。

那張俊美無匹的臉龐依舊波瀾不驚。

然而，這一刻，卻有危險的炙熱從她枕卧的不遠處升起。

滾燙的溫度彷彿蔓延到了臉頰。

少女主神難得不適地一眨眸，不動聲色地略過了這個話題。

雖然對生而知之的神祇來說，並沒有未成年之說。

但按凡人的規矩……

她畢竟是個初生的寶寶吶。

所以，顏嫵拒絕嘗試這種不和諧的行為。

「薄以淵……」於是短暫的凝滯后，她再次出聲，話鋒已自然地轉了過去。

「的確存在呢。」

少女主神嘆道，看入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中。

「如果你不認自己是他的話，那麼……或許他已經不在這世上了吧。」

顧霆堯不語，看著她提到那個名字時臉上泛開生動笑意，看著她似乎透過自己看向了另一個人的目光，眼底滑過了絲晦澀的幽光。

他確定。

自己應該從未失過憶。

而薄以淵這個名字，根本不存於世。

……是化名？

也許，他真該好好調查下她的生平了。

「至於女扮男裝的事，不過機緣巧合……」

不知其所想的顏嫵又道，一句就揭過了一切。

然後，她仰著頭，看著他稜角分明的深邃輪廓，突然發現……

似乎自從那次發布會後。

眼前的人便飛速褪去了少年的青澀，愈發成熟起來。

直至此刻，壓制住她的，完全已不是這個位面初見的年輕貴公子。

而更像是記憶中那個神秘莫測的男人。

一瞬福至心靈。

顏嫵突地道：「你之前問楚韻音的那個問題……」

今天是什麼日子？

「今天……是你的生日么？」

又是幾息的沉默。

直至她悄然側身，想掙開身的那剎，他才道：「是。」

同時一用力，再次瓦解了少女脫身的努力。

「……唔。」行動失敗的顏嫵只沒事人般地輕笑了聲。

「我記得，你對外公布的生日，似乎不是今天。」

不過，對於偶像藝人來說，改個生日，也並不奇怪。

「嗯，」顧霆堯應了聲，又道。

「現在知道我今天生日的，只有你一人。」

少女主神不解地一眨眸。

下一秒。

便見他微勾起了薄唇，低笑。

「所以……你的禮物呢？」

她一頓：「我需要準備么？」

「不是說我是你喜歡的人？」

男人指出了這點。

「我以為，即使你喜歡人的方式再特別，也不該無視對方這種重要日子？」

少女主神認真地想了想。

的確。

哪怕對於神來說，誕生那日也是意義非凡。

而對於可能是未來愛人這樣的存在，她什麼都不送……

似乎是不太好呢。

那麼……

「祝你生日快樂。」思緒一轉，顏嫵開口道。

語氣萬分真誠。

他神色未變：「不夠。」

那……

「讓你一份甜豆花。」她忍著心痛道，默默安慰自己多買一碗。

他瞥來似笑非笑的一眼：「不用。」

那……

兩個提議接連被否，她暗嘆了聲，考慮了下對方的喜好。

「送你架鋼琴？」

這回，他頓了瞬，卻只輕描淡寫道。

「我早已不彈鋼琴。」

那……

「你到底想要什麼？」她唇角弧度愈深，似是包容地道。

「你提。」也許不送更好……

視線交匯。

他望入她的眸中，再次低笑了聲。

「我想，看你換回女裝……」

唔？

少女主神有些意外，旋即就應了下來。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