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房間裏的蕭默早已猜到這種情況，從李紈答應帶他們一起過去的時候，他便已經想到了結果。

如今看着小小垂頭喪氣的回來，不用問，他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無奈。

翌日傍晚

梳洗過後的小小和蕭默被李紈接去了宴客廳。

兩人已經做好了與對方周旋一番的準備，甚至連拒絕對方的腹稿都打好了。

只是到了地方之後，還未入座，那正首坐着的西臨皇后便先驚的跳了起來。

西臨皇后遠遠看着走近的蕭默和小小，脣角掛着自信高傲的弧度，只是隨着視線逐漸拉近，蕭默那張酷似那個人的臉也越來越清晰。

她顧不得儀態，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你、你是誰——”

蕭默和小小同時一怔！

只見西臨皇后鋒利的眼眸從質疑、驚訝、到肯定、再到憤怒，最後轉爲扭曲，她猛地上前抓住蕭默，“你是誰，告訴我你是誰？”

蕭默不知爲何這一瞬間有些恍惚，竟沒躲開對方鉗制自己的雙手。

小小卻是很氣憤，她手臂一揮，便將西臨皇后打開。

西臨皇后還處在難以置信的悲憤當中，自然少了平時的敏銳，被小小毫不留情的打開，她猛地打了個趔趄，踉蹌了兩步。

蕭默下意識伸手攙了一下，卻被回過神來的西臨皇后猛地打開。

西臨皇后站定之後，恨恨的看着蕭默，她那雙鋒利妖媚的眼眸，此時像是見了什麼恨入骨髓的仇人一般，恨不得當場撕碎蕭默。

蕭默傻傻僵在原地，不知爲何他極不願意面對對方的眼神，他用力將腦袋撇開不去看對方，脣瓣卻是緊緊抿起。

西臨皇后陡然出聲，聲音帶着濃濃沙啞和肯定，說出口的話卻是咬牙切齒的意味：“你——還——活——着！”

“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什麼對方沒有再說，小小隻見那一會兒憤怒一會兒扭曲一會兒又恍惚的人，在留下這幾個字之後，驀地拔腿跑了出去。

小小轉身看着對方落荒而逃的背影，皺緊了眉頭。

蕭默遲遲沒有轉身，他不明白自己的心在聽到你還活着那幾個字的時候，爲何會痛。

站在門口等着伺候的李紈是最不明所以的一個，他左看看右看看，最後擡腳朝着西臨皇后追了上去。

小小看了半晌，莫名其妙了半晌，末了拽拽蕭默的衣袖，“這什麼人啊，出門忘帶腦子了吧？”

“走吧，人家都走了，咱也別吃了。”小小見蕭默沒動，又拽了一下他。

蕭默神情飄忽的跟着小小回去，一路上都未曾開口說一個字。

直到回了房間之後，小小才察覺不對，忙走到坐在椅子上發呆的蕭默身邊，伸手在他渙散的瞳孔前晃了晃。

“你怎麼了——”

他怎麼了？

蕭默也想知道自己怎麼了。

他擡頭看了看小小，在小小急的又要開口的時候，他抓住她的手貼在自己胸膛，唔噥着道了一句：“這裏悶悶的，難受——”

莫名的，小小指尖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