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我這懷了身子，整日情緒也不大好，這會兒沒得格外想聽點樂聲。」小小半闔眼帘，聲音帶著點煩躁的小情緒。

上官雨柔聞言也沒了尷尬，伸了伸自己雙手，打趣道，「姐姐這手可算不上好看，而且琴藝要說好，誰能比得上小小妹妹？聽說在宮宴上，小小妹妹可是艷壓群芳呢！」

「是嗎？聽你這麼說，我還成名人了？說說看，他們都說我什麼？」小小眨眨眼睛，一副沒市面的小家子氣，頗像一個等待誇獎的小孩子。

上官雨柔唇角微抽了抽，不知是有點尷尬還是怎麼的，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自然是說小小姑娘舞姿精妙，和錦衣公子是配合的天衣無縫……」

「還有呢？」

「……還有那賣唱之人所拉的二胡，在小小妹妹手裡也如同活了一般，拉的比琴聲還要深入人心……」

「還有呢？」

「自然還有小小妹妹作的詩，那在東晉可是深受眾學子追捧呢。」

「看來上官小姐對我的事還挺上心，在羅山鎮那般小地方待著，也是耳聽八方眼觀六路，玲瓏剔透的很呢。」

上官雨柔以為小小還會繼續問，都想好了後面的話，誰成想對方竟一個轉折，倒一時令她愣了愣。

「嗨，姐姐的心思小小妹妹還能不知嗎？只要晉王在的地方，姐姐是不想知道也管不住自己的心啊。」上官雨柔苦笑一聲，似乎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便伸手去端茶杯。

「等等！」小小看著上官雨柔伸了一半的五指叫住她。

上官雨柔似乎不明所以，眸子顫了顫，「小小妹妹有事？」

小小深深的瞅她一眼，下一瞬笑著端起茶壺，「沒事，看你茶杯里沒水了，想給你加一些，怎麼感覺上官小姐有點緊張呢？我又不吃人，還是說上官小姐說把那件事忘了，其實是逗我玩的，心裡還記恨著我？」

「怎麼會？小小妹妹想多了，姐姐說忘了那便是真忘了，只是在江南的這些日子，姐姐生怕再做錯了哪裡，惹了妹妹不高興，便小心了一些。」上官雨柔並未去端小小倒的茶，而是笑著解釋了一句。

小小忽的挑挑眉，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原來上官小姐還真的緊張了，我不過是隨口說說而已……」

「……」上官雨柔僵了僵，眸子里快速閃過一抹不悅。

「怎麼？上官小姐這就生氣了？我記得以前上官小姐的性子很好，並不喜歡生氣啊！」小小看著她驚呼了一句。

「……」上官雨柔抖了抖唇角，「小小妹妹是不是懷了身子，便喜歡胡思亂想？姐姐無緣無故為何生你的氣？」

小小看著對方明明已經跳起來的青筋，說道，「我剛剛看到上官小姐眼睛里有殺氣，難道是我看錯了？」

「……」上官雨柔幾乎快要維持不住面上的淡定，她扯扯唇角，笑道，「小小妹妹真會說，姐姐一個弱女子，怎麼會與殺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