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憶一溜煙跑到後院馬棚,拍著小胸脯,重重呼吸了兩口新鮮空氣!
娘呀,彆扭死她了……
也不知道主子彆扭不彆扭?
應該不會吧……
主子又不喜歡她,只把她當做下人。
跟下人單獨相處為什麼要彆扭呢?
而且主子一直都很淡定的樣子……
這麼一想,粱憶的小心臟又微微有些不舒服。
她這是不是太貪心了呢?
可是控制不住怎麼辦……
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她想不管不顧的去擁抱那個男子……
把他徹底抱住,再也不放手……
明亮的月色下,粱憶姣好的身影被拉長,透著一抹孤寂,一抹惆悵。
她瘋了吧,簡直是瘋了!
粱憶重重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忽然想起主子好像還沒吃東西?
而且主子一路走來,身上肯定有許多傷……
天吶!
在這種情況下,她不但拉著主子陪了她大半天,還硬拉著主子來了這裡!
要是有危險怎麼辦?
就他們三個!
天,天吶!
她真是罪該萬死!
不過一瞬間,恢復了神智的粱憶,懊惱的恨不能以頭搶地!
怎麼辦?
現在去找主子,讓主子回柳州?
不行不行,粱憶猛烈搖頭,面上苦惱一片。
主子那麼重情義的人,定然不會半途而廢!
那怎麼辦?
找福叔,讓福叔把主子拖回去?
肯定也不行,主子會生氣!
那怎麼辦呢?
粱憶苦惱的快哭了,皺著小臉原地跺腳。
「我說粱憶姑娘你不在房間里伺候公子,跑來這裡作甚?」福叔的聲音自身旁響起,嚇了粱憶一個激靈。
一看是福叔,粱憶頓時竹筒倒豆子,「福叔,都怪我,一時昏了頭了,忘了主子現在還受著傷,愣是把他給拉來了,怎麼辦,怎麼辦?」
福叔聞言,倒是笑了,「小姑娘想那麼多作甚?公子一個男子漢大丈夫,還能受不住一點皮肉勞累?」
「可是,可是……」粱憶糾結著小臉唔噥。
「可是什麼?可是小姑娘心疼了,捨不得公子受累是不是?」福叔笑彎了眼睛,說道,「那你就好生伺候公子就是,給他做些好吃的,別讓他勞累不就成了?」
「哦,對啊,主子還沒吃東西,我去找小二借一下廚房,給主子做些飯菜。」粱憶說著就奔跑了起來,但跑了幾步,想到什麼又停住,轉頭問福叔,「您要不要也吃一點?」
「福叔也沒吃晚飯,自然是要吃的,難不成小丫頭還準備吃獨食?」福叔揶揄的笑道。
「誰要吃獨食了?又不是我要吃。」粱憶紅著臉反駁,一張臉紅成了猴屁股。
所幸是晚上,兩人又離得遠,否則福叔又要笑話一番了。
剛邁動腳步,又轉頭交代了一句,「福叔您快上去吧,主子一個人在屋裡呢……」
確定了沒什麼要交代的,粱憶一溜煙消失在後院。
福叔背著手直搖頭,「哎呀,這小年輕的就是好玩,想當年他們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裡有那麼多糾結,那麼多苦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