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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默這回發了狠,打定主意要振夫綱!吻的如同狂風暴雨襲來,又如同山洪暴發,山崩地裂,似乎這樣他才能找到自己的存在感,又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確定這美好的人兒是屬於自己的。
這樣的吻帶著帶著一股瘋狂的味道,像颱風一般席捲而來,驟然將小小的三魂七魄撞了個支離破碎。
心底的惱怒和亂七八糟的想法盡數被拋開,神思開始漂浮,心也漸漸軟了下來。她似乎能感覺到蕭默的酸意,還帶著一抹微惱的沉怒,漸漸地,她似乎明白了。
這個男子從來缺乏安全感,今天大抵是被氣到了。
思及此,那僅剩的一點微乎其微的理智也被她拋開,雙臂環住他脖頸,朱唇開啟,伸出自己滑膩的舌尖,開始迎合。
觸及到那小小的,軟軟的,甜甜的滑膩,蕭默身子驟然一僵,染滿霧靄的黑瞳剎那睜開,見身-下的人兒早已沒了惱怒,被氣溫熏染的臉頰越發紅嫩,緊閉著的雙眸睫毛更是一顫一顫,小巧挺翹的鼻子與自己的鼻尖相碰。
被她顫動的睫毛刷到臉頰,被她挺翹的鼻尖觸碰,蕭默直感覺胸腔里不斷遊走的酸意漸漸散去,溢滿的是無盡的甜蜜和滿足。
這甜太膩,但他卻甘之如飴!
合上眼眸,化被動為主動。
他想讓她只為他綻放,他想看她被他疼愛時迷離的樣子,眼中,心中,身體里,只剩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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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想起昨天的瘋狂,小小不禁羞臊的蒙上了被子。
她昨天……竟然,竟然在書桌上就……就……
而且還是大白天……
自成婚以來,她與蕭默雖然一直都恩恩愛愛,但像昨日那般瘋狂,還是頭一次。以往要麼是晚上,要麼是山洞,根本看不清楚,但昨天他們彼此卻是把對方看得真真切切。
就連前些日子在民宅那次,也是把門和窗帘堵的嚴嚴實實,哪裡像昨日那般,光亮都透著營帳鑽了進來?
正羞的難以自抑,有腳步聲傳來,她趕忙屏住呼吸,假裝沉睡。
蕭默端著一碗濃稠的米粥進來,見那把自己裹成種子般的嬌妻,只露出一截如瀑般的髮絲,不由輕笑出聲。
「再不起來胡軍醫大概要闖進來了……」他走過去,輕搖了一下那顆臃腫的粽子。
胡軍醫?他們知道自己和蕭默住一個營帳?小小僵了僵,不得不探出腦袋,問,「他們怎麼知道我住這裡?」
問罷,她不由得懊惱,自己怎麼會問這麼蠢的問題?她被蕭默拖回來再沒出去過,那麼多人都看著呢。
「我是說,他們知道咱們的關係了?」咬了咬舌頭,她又問。
蕭默愛憐的揉揉她蓬鬆凌亂的髮絲,柔聲道:「我與他們說咱們是同鄉,住在一個營帳也說得過去。」
那就好,不然太丟臉了!
話說,她昨天貌似已經丟臉了,被人像拖死豬一樣拖回來。想到這裡,她抬眸狠狠瞪視吃飽喝足,一臉饜足的蕭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