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的主人不嫌棄她，她一點都不在意別人怎麼看。

思及此，為了快點表功，她無視眾人的嫌棄，又把自己知道的快速說了出來。

「我不敢反抗我娘，只能按她說的抓老鼠，抓的多了，我發現每隔一天，那個經常來我家的男的都會拿走，以前我還不懂。但是今天早上李大爺死了之後，那男的被官兵抓走，我娘開始著急，我才知道。」

「原來……他們是拿著那些老鼠——做滷肉！」

小姑娘帶著憤世嫉俗的聲音落進離她好遠的老百姓耳朵里，瞬間激起了驚濤駭浪。

「天啊！這是真的嗎？」

「喪盡天良啊喪盡天良，我還買過他的滷肉呢……」

「嘔！」

「哇！」

不知誰喊了一聲買過滷肉這句話，眾人頓時想到自己也吃過哪些滷肉，都彎腰吐了起來，現場數百人幾乎都吐在衙門門口，那場面可想而知。

「不對啊！老鼠那麼小，做出來的滷肉怎麼能跟老鼠一樣呢？」

「是啊，我喜歡吃豬頭肉，每次都買的豬頭，那跟老鼠根本就不一樣啊！」

「對對對！我愛吃下水，每次都買豬下水，老鼠也沒有那麼大的下水吧？」

「就是，我家窮，捨不得買肉，每次都買一點豬肺豬下水解解饞……」

這些話就像是止吐劑，現場瞬間再沒了那噁心的聲音，都琢磨著這老鼠那麼小一隻，怎麼能當成豬肉呢？

然而，那姑娘看大家都不信她，著急著說的一句話，現場再次變換為群吐的場景。

「不是，他們當然不敢全部都用老鼠肉，那都是摻在一起賣的，你們買一斤半斤的，都是小塊，還都切成片，哪裡分的清楚是什麼肉？」

小小聞著空氣中飄散著的異味，聽力極好的耳朵里全都是嗚嗚哇哇的聲音，只感覺自己的胃也開始往上翻湧。

「好了好了，我差不多了解了個大概，下午你在跟我進衙門作證，快點把這事了解就行了！」

小小也顧不得還有許多疑問，趕忙招呼那姑娘別說了。

「那小姐……我……我呢？」姑娘小心翼翼的問出了自己最在意的事。

「你？」小小狐疑的眨眨眼睛，問：「你不是都謝過了嗎？那還不跟上？咱們先找個地方去吃飯。」

說到吃飯，原本很餓的小小忽的沒了食慾，她是強壓著不去想現代看到的那些老鼠肉的新聞，然而，就像是放電影一樣，全都出現在腦子裡，一刻都不消停。

小小趕緊甩甩腦袋，她真怕這幾天他都吃不下飯去。

「主子？這個女人呢？」這時候，梁憶指著地上的婦人問了一句。

小小回神，看了一眼地上之目欲裂的婦人，冷笑一聲，「怎麼？你現在不是該心如死灰嗎？這幅要吃人的樣子作甚？」

小小給梁憶擺擺手，讓她把那婦人口中的鞋子取出來。

她剛才只顧著噁心了，這要了人家的閨女，不得跟人家的娘報備一聲么？

雖然，這姑娘在她娘眼裡是個克人的，但人家好歹有撫養監護權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