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一路楚寧對楚望塵的誇讚,李幼唯心想,楚望塵在下屬心目中的地位還真高。
楚寧誇了一會,沒聽到李幼唯接話,不禁試探著問了一遍。
「李將軍,我們殿下是不是非常厲害?」
李幼唯沒想到楚寧會突然問這話,但還是回了,「望塵太子雄才大略,自然是厲害的。」
楚寧滿足了,他這一路上沒白給自家殿下刷存在感。
很快進了洲城,楚望塵一身明黃色太子服,已經在城門口等著了,他的身邊還有一輛馬車,從車上的徽標來看,該是郡主府的。
「太子殿下,屬下將李將軍接來了。」楚寧上前復命。
「好,辦的不錯,有賞。」楚望塵話雖是對著楚寧說的,但他的視線卻一直落在楚寧身後那位騎馬的女子身上。
楚寧已經習慣了他家殿下的見色忘義,本來不是這樣的,自從認定了李將軍後,他家殿下就變了。
楚望塵才不管楚寧心裡是怎麼想的,他已經笑著驅馬走到李幼唯面前。
「李將軍,我們進城吧。」
「好。」李幼唯從容地回望著楚望塵,眼中並無波瀾。
楚望塵心裡默默嘆了口氣,看來他還得再接再厲啊,之前的情書和禮物攻勢看來是沒用。
李幼唯和楚望塵騎馬並肩朝城內走,在經過馬車的時候,馬車裡的人從裡面走了出來,正是安平君主公孫俏。
看到李幼唯,她的眼睛當即就亮了。
「李將軍,歡迎你來到我們洲城。」
「謝謝安平郡主。」
「李將軍別客氣,裡面請。」
公孫俏也不坐車了,翻身上了馬,跟著李幼唯和楚望塵一起進城。
南辰國使者入住的地方早就準備好了,就在太子府旁邊,楚望塵這近水樓台先得月的意圖也是十分明顯了。
公孫俏對此很是不屑,一個大男人耍這樣的手段,真是讓人不恥。
「李將軍,咳咳,我父皇最近身體不太舒服,接風宴過幾日再補上,今日先由我在太子府為你們接風,如何?」
南辰國使者千里迢迢來了,東洲帝卻稱病不見,不知是不想聯姻,還是想給李幼唯等人一個下馬威。
公孫俏怕李幼唯多想,跟著解釋道。
「是真的病了,我昨日還進宮去看過。」
「好,都按望塵太子的安排來。」
李幼唯雖是才到東洲國,卻也嗅到了一點不同尋常的味道,看來東洲國皇室並不太平。
一路舟車勞頓,李幼唯先帶人回府梳洗一番,再參加太子府晚上舉辦的接風宴。
公孫俏沒回自己的郡主府,而是跟去了太子府。
「太子表哥,舅舅病的這麼突然,是不是跟皇后娘娘有關。」
東洲國皇后慕容德鳳,乃是當朝鎮國大將軍的嫡長女,也是廢太子的生母。
這位皇后手腕了得,胸有溝壑,東洲帝能登上帝位,她功不可沒。
廢太子會被廢,也是因為他自己太蠢了。
楚望塵將手裡的食物餵給一隻信鴿,才慢悠悠地回道。
「皇后想讓東洲國和南辰國交惡,她便可以趁亂將本宮的太子之位奪回去。」
公孫俏抬手摸了摸信鴿的翅膀,心中暗暗吐槽,她太子表哥獨獨將這一隻飛往南辰的信鴿養的這麼好,恐怕是為了更好的給他送情書吧。
想到這裡,公孫俏不禁感嘆,楚望塵為了得到一個人,還真是謀劃的面面俱到。
「太子表哥,那你是怎麼想的,要讓我去聯姻嗎?
我不想讓李幼唯為難,但也真的不想嫁給皇甫宸陽。」
公孫俏當年去南辰國時,就沒看上皇甫宸陽,更何況他現在後宮又有了那麼多妃子,她就更不想嫁了。
「你得去。」
公孫俏雖不是公主,但東洲帝對她的寵愛,甚至超過了皇家公主,所以她要肩負的責任也更大。
公孫俏聳聳肩,並沒繼續推脫。
「行吧,我都聽你的。」
「嗯,下去吧。」
公孫俏挑了挑眉,她這太子表哥對她還真是沒什麼耐心,虧她之前還喜歡過她,唉,眼瞎了。
公孫俏告辭,帶著自己的丫鬟去準備今晚的接風宴了。
丫鬟小葵不禁有些替自家主子不值,「郡主,虧您那麼喜歡太子殿下,他怎麼能這麼對您呢。」
小葵是陪著公孫俏一起長大的,對自家主子的心思,沒人比她更了解了。
「停,打住,以後這話不許說了,本郡主只是以前喜歡他,現在已經不喜歡了。「
小葵心疼地看著自家郡主,她以為公孫俏是被傷到了,所以才嘴硬這樣說的。
「郡主,奴婢明白了,太子殿下錯過您,那將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公孫俏滿意的點點頭,「你這話說的很好,不過也不那麼對,畢竟他現在想要的人更優秀。」
想到李幼唯,公孫俏就不禁嘴角上揚,幾年不見,她該是更厲害了吧。
小葵雖然不太理解她家主子的意思,但她只要記住,主子說什麼都是對的就行了。
很快到了晚上,楚望塵親自去將李幼唯等人請了過來。
「李將軍請上坐。」楚寧引著李幼唯坐在了主位的左下首。
「多謝。」
李幼唯在位置上坐了,接風宴也正式開始。
楚望塵命人上菜,三十多道菜,擺了滿滿一桌子。
要不是矮桌放不下了,估計還要更多。
李幼唯看了一眼桌上的菜,竟都是她愛吃的。
楚望塵微咳了一聲,「李將軍,快嘗嘗菜的味道如何,如果不合胃口,我讓膳房重做。」
「望塵太子不必麻煩,這些菜很好,我都喜歡。」
「那就好。」
按理說該是以喝酒開場,但楚望塵怕空腹喝酒不好,便招呼李幼唯先吃菜,也是相當體貼了。
公孫俏在心中腹誹的同時,也不得不承認,楚望塵在追女孩子這方面,也是相當細心了。
酒過三旬,菜過五味,公孫俏讓在下面候著的舞姬上來表演。
這裡面的舞姬,很多還是從南辰國選回來的。
楚望塵有千言萬語想對李幼唯說,但又不知如何開口,而且現在的場合,有些話也是不能說的。
幾年不見,他心裡的女孩已經長成大姑娘了,楚望塵是又欣慰又有點傷感。
欣慰的是,他能將人娶回家了,傷感的是,他沒陪著她一起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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