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世。
溫酒的確沒有過多關注玄門的事情。
「你說的對。」她接下凌睿的話，「你是不是也需要解釋一兩句，畢竟他不是你一個人扛來的。到底為什麼動刑？」
恢復理智，凌睿冷靜下來。
他冷笑了聲，連眼皮都氣得一抖。溫酒瞧見後，心裏面下意識覺得不妙。
「這慫東西用煞氣助鵠妖逃了！特麼還傷了我十幾個師弟早沒了蹤影！」
凌睿指著躺在地上還不說話的鬼，「這位警察大哥，到現在還不準備說出她的蹤跡。」
雲昭和雲韶兩姐妹修為盡失。
但是千年的根基沒壞。
短短几句話，溫酒已經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
她道：「這麼重要的事情不早說，我有辦法。」
「你能有什麼辦法。」凌睿嘲笑完，發現人已經到了鬼面前。
溫酒手覆上去，直接用青雲觀秘術讀取記憶。
秘術自然也是有代價的，所受之人疼痛萬分，還有可能會因為魂體不穩損傷智力。
林凌這件事情做錯了，理應為此買單。
愛情的葫蘆藥誰也說不準是好是壞。溫酒察覺到林凌的掙扎，越發覺得他蠢透了，教訓的聲音是一次比一次大，「我看你被愛情迷得連好壞都不分，九年教育全都餵了狗了？這麼多人費盡心力困住的隱患你一聲不吭放走。」
林凌捂著腦袋，「她很痛苦···」
哪怕成了鬼，語氣中依舊能夠嘗出酸苦味道。
「她們姐妹兩個還用不了你心疼。」溫酒沒好氣道，「人家是一起生活千年的親姐妹，你呢，就一個認識不到半個月的傻小子。你以為雲韶真那麼簡單，她為什麼最後要把煞氣留在你身上？」
煞氣和妖氣能夠保護林凌不假。
但是沒必要讓一隻鬼身處兩方力量，懷璧其罪，其他妖鬼見了，保不齊要爭些什麼。
還會引林凌犯下大錯入地府後都不能安生。
這些話成功分散林凌的精力，溫酒的靈力趁機攻進他的大腦。
溫酒道：「凌睿，綁住他！」
「好。」
兩人有了前兩次的配合，很快把逐漸失常的林凌壓制下。
溫酒拿到記憶，揮手投射在牢獄中。
畫面中依舊是山林。
只不過青綠色很重，溫酒訝異看向凌睿，「她沒有離開龍虎山。」
「靠，被她耍了！」凌睿臉色頓時更難看了。
恨不得用傳送陣法。
溫酒攔住他要畫陣的手，「保留靈力，說不定找到的時候還有一場大戰。」
鵠妖既然沒了煞氣卻仍是不顧危險逃出來。
不為了煞氣。
她還能為了什麼？
凌睿點頭，「保險起見，我加派人手把這圍得死死的，等我抓住她，非要把她削了不可！」
「現在先追過去。」溫酒道。
兩人消散在原地。
遙遠的山巔。
溫酒沒想到的人還有一個。
雲韶跪在地上，背對著她的男人聲音不悅，「讓雲昭做的事情被你搞砸，現在讓你把煞氣完完整整帶過來你都做不到，雲韶，過了千年，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本座心慈手軟？」
山頂氣壓高。
呼吸不暢在雲韶這裡全然比不上男人的壓迫感。
她慌忙扣地，「主上，雲韶不敢。只是那些人跟的緊，人類又十分狡猾。我只能把煞氣先放在另一個人身上。」
男人斜睨一眼，「難不成你還想讓我出手？」
「不敢。」雲韶起身，「屬下這就將主上的東西拿回來。」
她趕在男人不耐煩前下山。
到了山口處，才發現一直在繞路。
她瞬間反應過來不對勁，用僅剩的妖力慢慢探查。
很快。
細若遊絲的弦射過來，她避閃不及左手臂血流成河。緊緊捂住傷口，警惕看著四周。
心中期盼山上的主上還未離開。
然而在看到兩抹身影出現時，這個想法已經被她扔到不顯眼的地方。
溫酒看著她秒切換楚楚可憐的樣子，暗道不愧是妖。
狡猾至極。
「不必再裝了，今日不管你是雲昭還是雲韶，都得乖乖上山！」她歪頭笑，「至於你心上人，放心吧。各大派掌門已經過去鎮壓煞氣，保准你們能在天黑前見到面。」
雲韶滿眼不可思議。
為什麼？
她都要林凌化成魂體後不要亂跑躲在京郊等她！
怎麼還會被溫酒發現煞氣在他身上，沒有妖丹和修為。
不用溫酒出手，凌睿一個人秒搞定。
他捆上雲韶一腳便踹了過去，絲毫不憐香惜玉，「嘿還敢瞪我，知不知道你搞這處耽誤你祖宗吃飯了？還打傷了這麼多人，也是夠有能耐的啊。」
雲韶被他提溜著頭消失在原地。
溫酒眨了眨眼，看向半空的流光，「凌睿你這是要過河拆橋！」
她整裝待發也跟上去，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九閣樓的議事會肯定要提前開始。
她拍了拍錦囊，喚出朱雀。
火光頓時蔓延半邊天，溫酒拍了拍它的脖子，「小紅，收斂些。」
朱雀阿啾一聲，乖乖收起耀眼的紅光。
待來到龍虎山，不用人通報，守門的弟子看到火紅的朱雀把溫酒放了過去。
「師兄是朱雀哎，上面的女人是誰啊？難不成又是那位前輩收的徒弟？」
「人家無門無派，天賦型選手。」
「我去，這麼年輕沒有師父就能收服四靈之一，這天賦怕是青澤道長也比不上！」
「看門看門，正因此咱們更是要勤加修煉。」
「啊——這個世界太卷了！」
九閣樓。
龍虎山千年傳承的鎮妖塔。
更有無數先輩魂歸在此，閣身高達三千米。塔頂一千米是英魂所集，往下兩千米則是玄門至今鎮壓的大妖。
看到久違的浮雕畫，溫酒忍不住摸了兩把。
一道女聲從後方沒邊傳過來，「沒見識，怎麼一個大門還要摸兩下？真不知道青澤道長到底喜歡你什麼！」
聲音未止。
溫酒轉頭，一個藍白相間道袍著身的少女持劍而立。
長相清秀，最最最重要的是上面囂張的蔑視。
溫酒：「···」
她就知道會碰上青澤的這種小迷妹！
「看什麼看，再看信不信挖了你的眼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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