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刀鞘持有者
老孫給劉虎戴上手銬，大家一起把他扭送到青城市刑警局，劉虎在車上始終低著頭，一直都不說話。他的腦袋上還戴著那頂長長的鴨舌帽，好巧不巧地把他的雙眼遮住了。
老孫幾個成功抓到人，心裡還是有些寬慰的。
刑警局裡。
開始審訊劉虎。
劉虎雙手戴著手銬，坐於一張固定鐵椅。對面是老孫和竺蘭，桌面有那把閃著金光的刀鞘。
老孫先問：「劉虎，你剛才跑什麼？做什麼虧心事了？」
「有人追我，我能不跑嗎？」
「知道我們為什麼找你嗎？」
「不知道。」
老孫繼續，「昨天那個舉報電話是你打的？」
劉虎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我在問你話！」
劉虎微微抬了一下眼皮，掃了一眼老孫。
他又猶豫了好一陣子，緩緩開口，「我如果不舉報，警方豈不是要把我當做兇手抓起來？」
「僅僅是這樣嗎？」
「不然呢？」
「你在撒謊。」
「撒謊對我有什麼好處？」
「這得問你自己。你是澄清了，但也順道污衊了宋小凡！」老孫把雙手合攏起來，擱在桌面上。
「他冤枉嗎？你們查出來他不是兇手了嗎？」劉虎反問。
「宋小凡是不是兇手，我們警方會判斷。可你為什麼要污衊宋小凡？」
劉虎沉默。
老孫繼續，「你跟宋小凡是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
「他不——」劉虎正想說宋小凡一點都不冤枉，但一想到這樣說肯定會暴露自己的秘密。因此，話到一半立刻改了口，「我跟他無冤無仇。」
「那就是你親眼看見他殺害黃敏？」
「我沒有親眼看見，但我前妻黃敏肯定是冤死的。」劉虎深深看了一眼老孫，又深深嘆了一口氣。
「有什麼證據？」老孫嚴肅地警告。
「直覺而已！」劉虎使勁搓著手，糾結了半天，就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最後只能這樣敷衍道
老孫冷冷笑道，「如果日後查出來，宋小凡不是殺害黃敏的兇手，你就要為你的舉報電話負責任！」
劉虎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還有，這把刀鞘是你放到宋小凡家裡的櫃頂上的吧？」老孫舉起刀鞘晃了晃。
「沒放。」
「根據監控顯示你走後的兩天，展示櫃頂就出現了這把刀鞘。」
「那也不能證明是我放的。」
老孫一拍桌子，大罵：「還狡辯？你算準了有人會定期到宋小凡家鬧事，到時候警察肯定上門調查鬧事的原因。你提前把刀鞘放在沙發對面的展示櫃櫃頂那麼明顯的地方，篤定警察肯定會看見的。」
劉虎心裡一抖，但梗著脖子說：「那是你的猜測，不是我做過的事！」
「我們已經詢問過鬧事者，他們大約在每個月的中旬跑到宋小凡家泄憤。」
「什麼？」劉虎驚呆了。
「而且你很清楚刀鞘上有宋小凡的指紋。」老孫特意提醒。
劉虎沉默了，心裡掙扎著。
「說！你為什麼要把它放在那裡？」
「呵呵——我還以為你們能找到答案的。」劉虎的語氣帶著滿滿的嘲諷。
老孫猛然拍桌子，竺蘭被嚇一跳。
「為了陷害宋小凡？」
「我從來沒想過要陷害任何人。」
「那你為什麼認定宋小凡是殺害黃敏的兇手。」
劉虎說：「黃敏死了之後，宋小凡也隨之不見了，我一直不安心。」
老孫問：「他們平時就認識嗎？」
「不知道。但黃敏畢竟是我的前妻，我不能看著她枉死！」
「你還有什麼證據？」
「刀鞘屬於宋小凡的黃金彈簧刀，那是一把精緻的收藏刀，我常常看見他在把玩。」劉虎徹底敗下陣來。
如果劉虎所言為真，就證明王女士對警察撒謊了。
「那誰告訴你，黃敏死在這把刀下？」
「這——」劉虎徹底懵了，一張俊帥的臉差點定成了雕塑臉，下意識脫口而出，「難道不是嗎？」
「到底誰說的？」老孫冷笑。
「不應該啊！他明明……」劉虎嘀咕著。
但事有湊巧，這話被老孫聽了去，「不應該什麼？」
「沒什麼。」劉虎打算瞞下去。
「我警告你，欺騙刑警，罪加一等！」竺蘭都看不下去了，她早就想把劉虎一腳踹翻了。
劉虎看看竺蘭，又看看老孫，他的一雙黑眼珠轉來轉去，思考著利弊。半晌過後，他決定把憋了很久的事情告訴警察。
原來，宋小凡出發前，王女士出去買晚上煲湯的骨頭了。他把臥室音響開大聲，播放DJ舞曲。巨大的聲響把睡了好半天的劉虎叫醒，劉虎路過客廳往衛生間走去。
誰知路過宋小凡的臥室，突然看見一條裂開的門縫。休息在家，無所事事的劉虎現在門縫外偷看。
宋小凡把一隻黑色帆布包擱在床上，同時還把一堆挖泥的工具、壓縮餅乾和礦泉水塞進去。劉虎在門外一動不動，感覺口乾舌燥的。
又見宋小凡從床頭櫃裡掏出黃金彈簧刀，把玩了一陣，決定塞進帆布包里。
「等等！你不覺得奇怪嗎？」說到這裡，老孫立刻叫停。
「奇怪啊！」
「為什麼沒跟出去看。」
「我被他發現了，我湊得太近，把門縫拉開了一點點。他就發現了，朝門外看。我躡手躡腳回到王女士的臥室，打算等音樂放停再出去。結果那音樂足足播放了一刻鐘，我覺得不對勁就往他臥室走。結果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老孫和竺蘭同時問。
劉虎說：「宋小凡早就不見人了，我壓根沒聽見他關大門的聲音。他故意把音樂播放量調至最高，讓我誤以為他一直沒出門。」
老孫笑了笑，「這件事只能證明宋小凡帶刀出門，黃敏死後他又恰巧失去聯繫，還是不能證明他害死黃敏啊！我們應該判你污衊罪，侵犯名譽權……」
一時間，劉虎的冷汗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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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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