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家別墅,從前時不時接待三五客人的家中早上接連接待了四五波。
這些人上門的時候不外乎都帶了禮物,說話聊天的措辭也十分的有禮貌。
沒什麼過激的言行,像極了過來走親戚的。
人走後趙芝歡天喜的翻看禮物。
自從岑璇搭上沈霽淵之後,岑家的地位在江淮自然是水漲船高。
哪怕所有的人都知道岑璇和岑清越爭家產又怎麼樣,不還是一樣的不敢動。
看著趙芝哼著歌拆禮物的樣子,岑清越心裡這口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這輩子就只看得到這些蠅頭小利,永遠都是一副市儈的樣子。」
「是,我市儈,外面的小姑娘就不市儈了,你以為那些姑娘是看你長得帥氣才陪你上床的?」
趙芝反唇相譏。
她前面忍了那麼多年,奈何岑清越都到了這個年歲了依舊還是老樣子。
岑清越聽著她的話,不滿的上前單手將人從沙發上提起來。
趙芝手裡的燕窩掉在地上,一隻手握著他拽住自己衣領的手掌。
「你要幹什麼?」
「注意你的身份,你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我給的,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樣的話。」
趙芝被狠狠的摔在沙發上,下一秒她開始扯著嗓子嘶吼。
「岑清越,我這些年為了保住你的名聲受了多少委屈!給你處理掉一個又一個的女人,就光是這次的方琳夏,你自己折騰來的,還不是我處理的!!」
一想到這些趙芝就止不住的委屈。
她也不求丈夫能夠和自己蜜裡調油,但起碼的互相尊重還是要有的。
哪兒有她這樣的妻子,漫天給丈夫滅小三。
「你要是覺得委屈的話大可以走。」岑清越嫌棄的看了她嘶吼撒潑的樣子一眼。
「我走?我好不容易熬到現在了,能過好日子了,你想讓我走,不可能!!」
她兒子必須繼承岑清越的財產,繼承岑家的一切,否則的話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放過岑清越。
「你想把財產給外面女人生的孩子!你別想!!」
岑清越一把抓起桌上的杯子砸了出去!
「狗屁財產,老子都快破產了你知道嗎,你這個蠢女人!!」
那幾個人說是上門來做客的,其實就是來要債的,句句試探,每句話都在探查他們沈家的關係到底如何。
就是害怕直接開口得罪了他,從而得罪沈家。
偏偏這個蠢女人還抱著這些破東西傻樂。
兩人自從方琳夏的事情之後就沒怎麼聊天,從前她也處理過不少岑清越在外面的女人。
但那些女人都是沒懷孕的。
她一直以為,無論外面鬧成什麼樣子,起碼岑清越不會動搖她在家裡的位置。
可這次不一樣。
她生氣也是氣在這裡,所以對公司的事情就不是那麼的關注了。
冷不丁的聽到他吼出這麼一句話。
趙芝嚇了一跳,「老公你說什麼呢。」
前兩天不是還跟她說公司接了好些單子,今年的收益可觀,和岑璇的打賭贏定了嗎。
怎麼轉眼就成了這樣了。
「我怎麼就娶了你這麼一個蠢貨。」
岑清越轉身氣哄哄的進了書房。
趙芝愣了愣,這才急忙上樓去找岑瑤。
自從出院之後岑瑤很少出門,就連玉協那邊都不過去。
上樓之後她連門都沒敲就直接進去了,岑瑤正在打電話,看到進門的人愣了愣。
和那邊的人交代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媽,您有什麼事情嗎?」
這麼著急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兒了。
「你上次不是說和那個什麼QE合作,公司這邊就不會出問題了嗎,怎麼你爸剛剛跟我說要破產了!!」
岑瑤關了陽台的玻璃門進來。
「我知道這事兒了,公司參與的項目太多,資金周轉不過來,爸上個月在西南還買了兩個礦,花了幾十億,但一個月過去了什麼都沒開出來。」
再加上東旭集團撤資,岑清越失去了強有力的合作夥伴。
入不敷出,是現在形容吟玉最好的詞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