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靈的入侵已經結束，那些經過凈化的浮空要塞碎片也早已沉入了海底，對於斯坦索姆的居民來說，他們只是在遠處看見了一些爆炸的金光，他們甚至沒有見到亡靈的樣子，生活對他們來說依舊平靜。
而對班尼來說，關於半神的研究還沒開始就結束了，不過他倒是得到了一條好消息-----卡莎已經成功進階到了第四階段，這比他預期的要早了許多。
『完成第四次進化對你來說並沒有任何本質的幫助。』
『不要學希爾瓦娜斯的聲音！』班尼已經有些咬牙切齒了。
『這是你腦海中最親切的聲音之一，這有助於你放鬆。』
『用你自己的聲音就可以了！』班尼扶了扶額頭。
『對於納魯來說，聲音是不存在的，我們只是在用靈魂交流，所謂聲音不過你大腦傳達信息的一種手段。』
『卡莎，我是凡人。』班尼無奈了搖了搖頭。『凡人是一種以視覺和聽覺為認知的生物，對於我們來說，本質常常才是不那麼重要的東西，或者我們可以稱之為------感情用事。』
『直白的說，我用希爾瓦娜斯·風行者的聲音與你對話會讓你感到不舒服，對嗎？』
『完全正確。』班尼不自主的點了點頭。
『你為什麼不直接這樣說？』卡莎的聲音恢復了之前的清脆。『你讓我們的交流增加了一層障礙。』
『我-----』班尼愣了愣，無言以對。
『你要了解第四階段的納魯嗎？』卡莎突然問道。
『我們的話題是不是轉的太快了？』班尼有點跟不上卡莎的節奏。
『你無言以對，證明你陷入了一種叫做『尷尬』的情緒，這種時候不應該轉移話題嗎？』沒有了機械音，卡莎的聲音帶著如同艾薩一樣的疑問語氣。
『卡莎，你沒必要學人類的交流方式，如果我記得沒錯，你是能夠直接看到我的思想的。』
『我並沒有偷窺的愛好，一般情況下，我是不會去觀察你的靈魂的，對於你來說，那相當於你赤身**的站在我面前。』
「咳咳咳咳------」
「閣下？」聖騎士護衛打開房門，左右看了看。
「沒事。」班尼對護衛揮了揮手，護衛退出房間關了上門。
『卡莎？』
『我在。』
『我記得你說過，第四階段后，你就可以在物質世界存在了對嗎？』
『如果你不介意消耗精神力的話，可以。』
『當然不介意，現在行嗎？』班尼站起身，走到中間的空地上。
班尼雙腿一軟，眼睛突然一黑，腦子如同被人狠狠的打了一錘，耳朵充滿了嗡鳴。
『即使不是全部，我的精神力對你來說也太強大了，突破你的精神壁障時就會發生這種現象，但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下次如果有這種事-----請提前告訴我，這感覺糟透了！」班尼喘著氣抬起頭，看向那個還在微微閃爍著金光的身影。
身影光著腳丫，整個人飄在空中，一身似艾薩一般的潔白公主裙，金色的微光正在其上慢慢消散，一頭由純粹的聖光組成的長發，但奇怪的是，看不清她的臉，彷彿有一層霧氣在阻擋著視野。
「十六歲-----」班尼打量著卡莎。「是不是有些低了？」卡莎看起來大概只有一米四，比艾薩還要低了半頭。
「閣下！」兩名聖騎士護衛突然撞開房門，手中握著武器。「我們感覺到了您的聖光。」護衛謹慎的打量著四周。
班尼看了看卡莎。
「沒什麼，我在試驗一種法術。」班尼對護衛一笑。
「您-----恢復力量了？」護衛們一愣。
「不是全部，但恢復了一些。」
「讚美聖光。」護衛們挺身一禮，退出了房間。
「他們看不到你？」班尼轉身看向卡莎。
「我借用了你的一部分靈魂，所以我的存在類似於你們所說的鬼魂，如果我想，他們就看不到我。」卡莎飄到班尼身旁，伸出手掃過班尼的手臂，猶如掃過空氣一般，卡莎的手直接穿了過去。
「靈魂能夠被隨便撕裂嗎？」班尼目瞪口呆，怪不得他剛剛那麼難受。
「不是撕裂，對你來說，原理很難理解。」卡莎轉身飄到書桌旁，好奇的看來看去。
「你在我腦子裡的時候也能看到這些吧？」班尼走到卡莎身旁。
「與現在看到的不同。」卡莎並不多做解釋，也許她覺得班尼太『笨』了？
「我要去教堂。」卡莎突然轉過身。「阿達爾在召喚我。」
「也在召喚我。」班尼點了點自己的腦子，阿達爾的聲音正在腦海里飄散。
「走吧。」卡莎直接飄出了窗戶，轉身看著班尼。
「嘿，我現在可能不能飛。」班尼指了指房門。「我們還是『正常』一點比較好。」
「閣下！」
「我出去一下，就去教堂，不用跟著。」不等護衛回答，班尼已經走下樓梯。
「怎麼辦？」聖騎士護衛看向同伴。
「有暗衛，沒關係。」同伴嘆了口氣，大領主一向不喜歡讓人跟著。
「這就是你的城市？」卡莎漂浮在班尼身旁，不時左右打量著。「他們為什麼都好像很忙碌？」
「因為這裡是商業街。」班尼拜了拜脖子上的幻術項鏈。「對於商人來說，時間就是金錢，你看那些購買者，是不是就悠閑多了？」
「這就叫『眾生百態』？」卡莎問道。
「差遠了。」班尼失笑道，一個『小女孩』說出這個詞真的有些怪異。
「人類真是一種神奇的物種，我仍然不能明白，你們為何會追求金錢？」看不清卡莎的表情，班尼也知道她現在一定一臉疑問。「在阿達爾賜予我的知識中，有多如繁星的智慧種族，對於他們來說，實用的，才是值得追求的。」
「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班尼搖了搖頭。
「能量，礦物，食物，一切能夠幫助你們對抗燃燒軍團的才是你們應該追求的。一旦燃燒軍團到來，其他的一切都會煙消雲散！生存與延續才是智慧種族的最終真理，這是你告訴我的。」
「這個問題我明白，但我不能強求所有人都明白。」班尼嘆了口氣。「不過，我正在讓他們明白，我也不知道這個時間會需要多久。」(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