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看?」班尼端起杯子抿了一口,他皺了皺眉頭,暴風城的飲料不太合他的口味。
「巴拉特侯爵----」瓦里安看著手中的信件沉吟了片刻。「他是普瑞斯托伯爵的人。」瓦里安嘆了口氣。
「你當初為什麼會冊封她為伯爵?」瓦里安看起來並非一無所知,那麼他又為何要冊封奧妮克希亞?迫於貴族的壓力?班尼覺的不像。
「她並非我冊封。」瓦里安放下信件。「我當時還未收回屬於王族的權利-----你明白的。」『丟人』的事情瓦里安不想多說。
「明白了。」班尼點點頭,他沖信件努努嘴。「你覺的我要去嗎?」
「這該你決定,我可不是客人。」瓦里安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我來到暴風城后就未邁出皇宮一步,就是為了看看他們的反應,出乎意料,他們很平靜。」班尼聳聳肩。
「他們這不是坐不住了嗎。」瓦里安有戰士的性格,他魯莽而衝動,但那並不代表他對政治的彎彎繞一竅不通,他從小接受的就是這些教育!「你和凱爾薩斯他們的到來會打破他們所謂的『平衡』,他們必須知道你站在哪一邊。」
「別小看他們,他們知道我站在你這一邊。」班尼眯起眼睛。「那可都是些老狐狸,像我們這種稚嫩的幼崽,在他們看來只是口中的肉食!」
「別做的太過。」瓦里安嘆了口氣。「我還需要他們管理國家。」
「繼續忙你艾爾文森林的事,其他的----」班尼握了握手掌。「交給我好了,放心吧,我不會如何,我和他們,可是還有交易要做呢。」暴風城的貿易並不在王族的控制中,那些大商人的背後站著的,正是這些貴族!
「我已經預見到你會做些什麼了。」瓦里安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我覺的我會成為你交易的籌碼。」
「哈!我倒覺的你在敲詐我。」班尼無語的看了一眼瓦里安。「收益的一成歸你。」
「兩成!」瓦里安豎起兩根手指晃了晃。
「最多一成半,不然我寧可在這裡教導安度因。」班尼翻了個白眼。
「成交。」國王高興的喝了一大口酒,這份收益將會無比豐盛,他會為已經枯竭的暴風城注入一份活力。「你來到這裡可真正確,班尼。」
「你隱藏的可真不錯。」班尼意有所指,指了指自己的腦子。「你差點連我都騙了。」
「這是為了安度因,不然----」國王意味深長的一笑。「我不在乎流多少血,班尼。」
「我明白。」班尼拍了拍瓦里安的肩膀。「說起安度因,三天後我有一趟實踐課,需要你同意。」班尼轉移了有些沉重的話題。
「他上課的時間你可以隨意支配。」
「這可是你說的。」班尼神秘的一笑,讓瓦里安突然有了些不好的預感,也許----不該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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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尼突然對晚間的貴族宴會充滿了好奇,他準備來一個真正意義上的貴族宴會,而不是像之前那樣匆匆結束似是而非的宴會。
「我沒帶禮服。」希爾瓦娜斯抿著茶,給班尼潑了盆冷水。
「用『那個』。」班尼指了指自己額頭上的印記。
「你確定?」希爾瓦娜斯奇怪的看向班尼。
「當然,我現在就想看。」班尼眼睛發出微微的亮光,他打量著希爾瓦娜斯,想象著那美麗無比的景象。
「晚上來我房間接我。」希爾瓦娜斯站起身,避開那讓她心跳的眼神,她優雅的走出房門,將班尼的想象隔離在房門內。
「當然,美麗的女士。」班尼看著緊閉的房門,笑了笑。
「二號!」班尼收斂神情,自顧自的呼喊了一聲。
「大領主閣下!」班尼身側的空氣一陣扭曲,一個罩在黑色皮甲中的身影顯現出來。
「讓奧妮克希亞外圍的人注意一些,有任何異動立刻回報。」奧妮克希亞身旁的監視人員已經撤回,但保留了一些外圍的監視崗哨,這是為了防止奧妮克希亞突然發瘋干點什麼。
「明白。」黑色的人影消失在空氣。班尼沒有看一眼,他已經習慣了這些『影子』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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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普林斯托女伯爵端著紅酒的手一頓。「誰主持的?」
「巴拉特!」老管家目不斜視,低頭注視著地板。
「那個老狐狸。」女伯爵優雅的抿了一口紅酒,嘴角勾起一絲不屑。
「要給他一些警告嗎?」
「不用。」女伯爵放下酒杯坐直身體。「我知道那個老狐狸想幹什麼,不過無所謂,那個牧師遲早會離開這裡。」
「布里爾男爵那裡怎麼辦?」
「不用管他。」女伯爵有些厭惡的擺了擺手。「讓那個牧師替我解決一隻討厭的蒼蠅挺不錯的。」
「明白了。」
「另外,告訴我們的人,別招惹那個牧師,他不是我們的目標。」那個小種子握著自己的尾巴,雖然只是一個尾巴尖,但她不想麻煩,她的計劃正在順利的進行中,貿然惹出一個敵人不是明智的選擇!
「是!」老管家躬身一禮,退出了房間。
「班尼迪克·史密斯。」女伯爵搖晃著紅酒杯自言自語。「希望你別自己犯傻!」她不想惹敵人,但也不在乎費些力氣,一切,全看那個牧師自己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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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穿禮服嗎?」瓦里安摸著下巴,上下打量著班尼。
「你就為這個來的?」班尼翻了個白眼。
「我為你準備了點禮物。」瓦里安向後看了看,跟著的侍從躬身一禮走出門外,不一會兒,幾個侍從捧著些什麼走了進來。
「我想你一定沒準備這些。」瓦里安指著侍從捧著的東西。「這是宮廷禮服,就算你不需要,我想風行者女士也一定需要。」班尼到哪都是一身潔白的神袍。
「謝謝。」班尼看著那些華麗的禮服點點頭。「不過----我們有自己的禮服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