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火神開道！

  咒語宣告了格林德沃的到來。

  他強硬地站在了塞勒斯和鄧布利多之間，三個人分別站在了三個角落，彼此之間的氣氛與火藥味越發沉重了。

  看台上，海格緊張的握緊了那比砂鍋還大的拳頭。

  「格林德沃和塞勒斯不會聯手對付鄧布利多吧？」他那張巨大的臉上的每一根鬍鬚都在為鄧布利多感到擔憂。

  「那個叫做個格林德沃的巫師很強？」金妮反問道，「他不是鄧布利多教授的手下敗將嗎？」

  有些傳說已經太過於遙遠了，以至於像金妮這樣的小巫師甚至就連格林德沃都不太了解。她們唯一知道的知識還是來自於那張反覆出現的巧克力蛙卡片。

  海格想了想措辭，然後開口說道：「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危險的巫師之一。我就這麼說吧，人們稱鄧布利多是最偉大的巫師，就是因為他打敗了格林德沃，明白了嗎？」

  在鄧布利多的一生中有過那麼多的敵人，但是能同他一起被記錄在同一張巧克力蛙卡片上的敵人也只有格林德沃。

  幾乎可以說，格林德沃是鄧布利多所有成就中最為輝煌的一筆。

  「他曾經輸給鄧布利多一次，這是一個非常可怕的邪惡黑巫師，我怕他會和塞勒斯聯手對付鄧布利多。」海格憂心忡忡地說，這讓金妮有點不高興。

  「你說什麼呢？要是格林德沃是一個黑巫師，塞勒斯就不可能和他為伍的。」金妮氣道。

  因為一些濾鏡，金妮把塞勒斯想的有點太過於完美了。塞勒斯確實沒打算和格林德沃聯手，不過無關於正義或者邪惡，只是沒有必要。

  果然，正如金妮所說，畫面中，在格林德沃出現的那一瞬間，塞勒斯就收起了魔杖。他說了些什麼，然後就離開了。

  海格看了之後，連連感慨：「好人啊！他是一個正直的人！」他抹眼淚，為鄧布利多鬆了一口氣，「我真高興你們和他是朋友！」

  「我有點想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金妮抿著嘴巴說道。

  而在禁林中，時間回到格林德沃剛出現的那一刻。

  「你來遲了一點，我們這裡已經結束了。」塞勒斯輕聲說，不過他頓了一下，改正道，「或許不算遲，對你來說應該是恰到好處，我就不打擾你們兩個了。」

  他收起魔杖，轉身準備離開，不過還是補充了一句：「魔法無人機只能夠傳遞畫面，暫時還不能捕捉聲音，你們有什麼要敘舊的，大可以放心交談。」

  塞勒斯走的很瀟灑，以至於留下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面面相覷。

  兩個已經年逾百歲的老人獨自相望的時候，氣氛就變得尬尷起來。過去了這麼久，他們本應該有許多話要說，格林德沃也該有說不盡的苦悶。

  但是他們早就不再年輕了，也不是那麼容易衝動。

  隔了好一會，格林德沃才打破了沉默，不過他也沒有立刻提起往事，而是朝塞勒斯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滿臉詫異：「他到底知道多少？我想你總不至於把我們的事情到處宣揚吧？這不是你的性格，伱一定對我們的事情羞於啟齒。」

  「這也是我想知道的。」鄧布利多平靜地說，「他好像知道很多事情，而那些本來不是他應該了解的。」

  回想這一兩年中塞勒斯所做的一切，很多事情鄧布利多以為塞勒斯本來不應該知道，但是相反，他似乎知道的比誰都多。

  比如12號金庫和古代魔法、每一個魂器的位置，連伏地魔本人都不知道的——已經遺失了數百年的斯萊特林魔杖，以及……自己和格林德沃的過去……

  不過鄧布利多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想，塞勒斯從日記本中誕生之後就註定與伏地魔不同，他有著伏地魔想不到的魔力，能看見古代魔法，或許他也得到了預言的天賦也說不定呢？

  倒是格林德沃的話，讓他感覺到刺痛。

  他藍色的眼睛看向格林德沃，時隔五十年的相見以來，這是他第一次沒有避開目光。他認真的說道：「我從沒有羞於啟齒。」

  「啊，我看出來了，你變了很多，鄧布利多。我感覺自己就好像從沒有認識過你。」格林德沃滿臉遺憾地說。

  從紐蒙加德越獄以來，他就瘋狂的搜尋有關於鄧布利多的報紙，他看見一個叫做麗塔·斯基特的女巫在報紙上抨擊鄧布利多是一個腐爛的殭屍，而鄧布利多對此似乎毫不在意。

  這麼多年了，他變得冰冷而又理智。

  但是在格林德沃記憶中的鄧布利多其實完全不是這樣的人，那個時候他熱情又雄心壯志，愛惜羽毛、在乎自己的榮譽，他的才華，他的一切都是那麼的令人沉迷，叫人睜不開眼。

  直到這個時候，格林德沃才意識到，自己對鄧布利多的全部了解，居然僅僅來自於戈德里克山谷那短短的兩個月。

  「你只看見過花朵盛開的樣子，當然對於它凋謝以後的醜態會感到驚訝。但是枯萎才是生命的常態，我的鬍子可不是昨天才長這麼長的，」鄧布利多平靜地說道，「我們已經一百多歲了。」

  ——

  塞勒斯走向了禁林的深處。

  他完全沒有朝著終點的方向走，而是橫向開始尋找那些禁林中的神奇動物。

  國際巫師聯合會將有關於下一場比賽的信息放在了禁林，不出意外，就是由那些神奇動物看守。

  「不能飛行還是有一點麻煩。」

  行走在巨大的密林中，就連方向也難以辨認，不過一下子多了那麼多的外來生物，想必最為煩躁的就是禁林中原本的生物了。

  「就看哪裡的動靜最大了。」

  他拿起魔杖，輕輕朝著地下一點，接著從被指著的泥土地面中，一條烏黑的黑黑蛇突然之間鑽了出來，它迷惑的探了探信子，然後朝著禁林的深處遊走出去。

  接著，又是一條，數不盡的黑蛇像是被扎破的水管中的水一樣接二連三的冒出來，扭曲冰冷的蛇的身軀相互纏繞在一起，密密麻麻，此起彼伏……

  光是看著都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

  塞勒斯倒是毫無所覺，他腳下的地面已經被蛇群覆蓋，赤金色的瞳孔中，豎起的瞳仁迸射出魔法的威力。他張開嘴巴，發出沙啞的嘶吼。

  「去吧，幫我找到強大的生物。」

  在他的號令之下，群蛇散去。

  這一手叫人看得頭皮發麻，尤其是格蘭芬多的小巫師們，更是覺得塞勒斯簡直是邪惡到頭了，同毒蛇打交道的人，能是什麼好人？

  不過即使這樣的流言，也擋不住一些姑娘的熱情。

  斯萊特林學院的巫師對塞勒斯的態度顯然分成了兩派，要知道他們中的有些人的父母，已經跟著伏地魔和小巴蒂的步伐前往了法國。

  但是不管是哪一派的小巫師，看見塞勒斯這一手，眼中都閃著光，恨不得號令蛇群的是他們自己。

  塞勒斯只用了幾分鐘，幾乎就弄清楚了整個禁林如今的構造，那些黑蛇並不出是真正的蛇類，而是他使用魔法變出來的產物，在融入了古代魔法之後，它們幾乎像是黑色的閃電一樣四射出去，將整個禁林的地圖帶回了塞勒斯的腦海里。

  他很快就鎖定了一頭火龍的位置。

  這是一頭羅馬尼亞長角龍，黑色的鱗片襯托下，那一對金色的巨大龍角格外顯眼。

  它的體型很大，足足有六七個人加起來那麼長，嶙峋的脊背上長著魔鬼一樣的雙翼與強健的前肢連接在一起，翼膜很厚重，上面同樣鋪著鱗片保護。

  在它的身下，一頭體型巨大的角毒獸躺在血泊中，那厚重的皮膚連魔咒也刺不穿，但卻被火龍的利爪撕裂，灑了一地的鮮血與內臟！

  羅馬尼亞長角龍似乎是正打算進食，但是突然出現的塞勒斯立刻引起了它的警惕和憤怒，它像是獅子驅逐鬣狗一樣朝著塞勒斯發出怒吼，前肢越過角毒獸的屍體，護住了自己的獵物，最長的四顆尖牙比塞勒斯的手臂還要長！

  塞勒斯低頭看了一眼，沒有在它身下發現龍蛋，顯然第二個項目恐怕已經和黑湖無關了。

  這是一頭雄性的火龍，雖然不像孵化期的雌性火龍那樣敏感易怒，為了保護自己的蛋，會將任何一個靠近的生物當成潛在的威脅去攻擊，不過雄性火龍的危險程度更高。

  它們更擅長搏鬥！

  這樣巨大而且恐怖的一個怪物，光是出現在屏幕上就足以讓人窒息了，更不用說是在現場直面火龍的人。

  但是塞勒斯根本就沒把它放在眼裡。

  他無視了火龍的警告，直接朝著火龍走過去。

  這條羅馬尼亞長角龍感覺到自己被挑釁了，毫不猶豫醞釀出吐息。它猛地吸了一口氣，腹部立刻高高鼓起，像是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的胸肌，喉嚨的位置由於高溫導致黑色的鱗片都在發紅。

  下一刻，猛烈的龍火傾吐而出！

  火焰霎時間扭曲了空氣，那短短的一瞬間，被火焰接觸到的林木似乎都來不及反應，就已經直接化成了焦炭，接著碎成了發白的灰燼！

  潮濕的禁林立刻變得乾燥起來，塞勒斯腳底打滑的地面在一瞬間乾枯，那些濕漉漉發散著臭氣的枯葉上的水分也被蒸發乾淨，葉片扭曲起來，發黃焦枯，成了一碰就碎的樣子。

  即使沒有被火焰蔓延的地方，也由於驟然間的高溫開始自己燃燒起來。

  火焰吞沒了塞勒斯。

  倒不如說，這一小片林子都已經被火海淹沒，熾熱的火焰剎那之間就從地表燃起，吞沒了幾十米高的林木！

  那鋪天蓋地的火光，簡直像是一片熾熱的血色的汪洋！

  「吼！！！」

  這頭羅馬尼亞長角龍得意的發出嘶吼，它置身於火焰之中，仿佛從地獄中爬出來的魔鬼！

  「他不會被燒死了吧？」西莫雖然和塞勒斯並不相識，不過也不免緊張起來。

  和他有這一樣想法的還有許許多多其他的小巫師。在他們看來，火龍已經是最強的神奇動物之一了，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在火龍的攻擊下存活。更不用說這可怕的火焰，就連岩石都在那高溫之下被燒的通紅，幾乎溶解！

  然而，塞勒斯很快就證明了他們的擔心不過是杞人憂天。

  只見那血色的火焰中，一個黑色的人影漫步著。

  塞勒斯被火焰包裹，然而那些火焰卻對他避之不及，他每邁出一步，火焰就主動向兩側分開。

  他在那赤色的背景下，如同掌控火焰的神明一樣漫步，直到他清晰地說出那一句：

  「火神開道！」

  霎那間，火海分離！

  熾熱的龍火臣服在他的兩側，再也不再蔓延。焦枯的黑色土地卻如同踏往天國的道路一樣聖潔而不帶污穢！

  一千多名巫師驚愕的看著這一幕，看著英俊的塞勒斯在火光的照耀下，如同天神下凡一般掌控火焰的力量。

  「我的天，他簡直是神……」

  許多來自於麻瓜的小巫師都像是被某種信仰擊中，他們想到了聖經中分開大海的摩西。

  這個世界沒有神明，如果有，或許就在眼前！

  然而這對於塞勒斯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火焰這東西早就是他玩膩的把戲了。

  那條羅馬尼亞長角龍似乎也被塞勒斯的強大嚇到了，不過它到底是頂級的獵食者，是一頭火龍！

  它身上最危險的地方不在於它的龍火，而是正如其名，是那一對金色的龍角！

  那一對龍角仿佛是兩隻豎起的金色長槍，通常羅馬尼亞長角龍在遇見難纏的敵人的時候，會用那對尖角將敵人捅穿。

  它那比火車的車廂還要巨大的體型壓低下來，像是一頭蓄力的鬥牛一樣低下腦袋，它不是在臣服，而是在亮出它最為尖銳的武器——

  它那如同火炬一般的龍眼直視著塞勒斯赤金色的眼眸！

  「我一點也不懷疑它可以把霍格沃茨特快撞散架，」羅恩擔憂地說道，「那對角可以直接把車廂捅穿！」

  「這沒什麼。」赫敏緊緊握著金妮的手，她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還記得嗎？伊法魔尼拉馬車的就是火龍！塞勒斯能降服它的！」

  羅馬尼亞長角龍前肢的肌肉紋絡在龍鱗的覆蓋下依舊清晰可見，它尖銳的爪子刺進了地面，留下深深的爪痕！

  它行動了！

  不是衝刺，而是直接朝著被火焰圍堵的天空飛了出去——

  羅恩愣愣的看著這一幕，仿佛中了力鬆氣泄一樣癱軟在座位上，失去魂魄一般喃喃自語：

  「我沒看錯吧？」

  「你沒看錯，那頭羅馬尼亞長角龍逃走了……」海格熱淚盈眶，「看把它嚇的，我就知道火龍根本就不危險，它們都是可愛的寶寶，巫師才危險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