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超強恢復力
「士達兄愣著作甚，快來射鵠！」
賈蓉眼神里透著寒光，態度卻非常友善，仿佛把牛俊傑當成好朋友，主動邀請他來一起射鵠遊戲。
說著，他給牛俊傑做了個示範。
在牛俊傑震驚的目光中，賈蓉站在射鵠區，拔出一枝雕羽箭，猛然拉弦如滿月，倏然一箭射出。
「哚！」
毫無疑問，命中紅圈靶心。
接著是第二枝羽箭、第三枝……
此時，牛俊傑眼神呆滯，整個人都看呆了，滿臉不敢置信。
一眾圍觀的哥兒小廝們也都傻眼了。
穆昀、馮紫英等人，一個個表情凝重，眼神里透露著震撼。
只有賈薔和寧府小廝，昨天見識過賈蓉的超強恢復力，所以表現的異常平靜。並且隱隱眼神里透露著興奮和驕傲，一個個眼神輕蔑的望著牛俊傑。
「什麼阿物兒，也配跟我大哥哥（我家大爺）比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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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蓉領悟力不錯，這一輪模仿牛俊傑和馮紫英的射箭技巧，居然真的成功了，一口氣連續射出8枝雕羽箭。
前五枝全部命中紅圈靶心，後三枝拉力減弱，準頭降低，只能堪堪上靶。
不過，賈蓉的射速比起第一輪，已經有了一個非常明顯的提升。
所以賈蓉非常滿意，射完一輪後，就轉身看向牛俊傑，笑容燦爛且十分熱情地邀請道：「士達兄，該你了。」
此時，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氛。
幾乎所有人，全都望向牛俊傑，想知道他會有怎樣的反應。
牛俊傑臉色鐵青，還沒射箭就已經感覺胳膊上發酸了。
他剛射完一輪，歇息了還不夠半盞茶的功夫，哪有那麼快恢復過來？
甚至到現在，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暗暗在心裡怒罵，「野牛肏的！這賈蓉是怪物麼，怎麼恢復的這麼快。」
「士達兄，想什麼呢，快來射鵠，大家都等著你呢。」賈蓉面帶微笑，不斷催促牛俊傑，還把眾人一起拉下水。
牛俊傑面容僵硬，看了看四周，突然感覺那一雙雙目光真嚇人，卻不禁咬牙道：「來就來，誰怕誰。」
「這就對了。」
賈蓉笑著點頭，主動給牛俊傑騰開地方，讓他盡情的展現射藝。
牛俊傑站在射鵠區，臉色鐵青如墨，吐口氣調勻內息後，猛然拔出雕羽箭，挽弓如滿月，「嗖」的飈出一箭。
「哚！」
第一箭運氣不錯，命中紅圈靶心。
但是此刻，卻無人為他歡呼鼓掌。只是目光複雜的望著他，仿佛已經預料到了牛俊傑接下來的悽慘景象。
「蓮華兄頗有寧榮二公的風采啊。」
不知是誰，望著賈蓉俊秀的身影，眼睛裡透露出複雜的崇敬，下意識地低聲喃喃一句，飄入眾人耳朵里。
眾人聽了，卻無人認為讚譽過了，反而覺得很貼切。
寧榮二公的戰績，那是毋庸置疑的。在大周朝開國將領之中僅次於四大異姓郡王。甚至有人說，如果寧榮二公不是兄弟倆，只榮國公一人，其實他是可以成為大周朝第五位異姓郡王的。
而賈族第二代賈代善和賈代化也不逞多讓。一人執掌侍衛處，一人執掌京營，曾多次出兵征戰四方，幫助太上皇奠定了永興朝的繁榮昌盛。
可惜，這兩位腦子沒拎清，非要去摻和皇子奪嫡，希冀獲取從龍之功更進一步，把一眾世爵家族都給拖下了水，導致寧榮二府敗落。
沒曾想，在第三代和第四代都頹廢的時候，賈族第五代卻冒出了個「賈蓉」，此人天賦異稟，頗有寧榮二公年輕時候的勇武，真是咄咄怪事！
「說不定，賈族的復興，便會昭應在此子身上。」
此刻，不知多少王孫公子，暗暗關注著賈蓉。一個個眼睛裡閃動著跳躍的火焰。有的是忌憚，有的是崇敬，有的是野心。諸般神采，不一而然。
「哚！哚！哚！」
牛俊傑咬牙發力，一次次把弓弦拉成滿月，飈出一枝又一枝雕羽箭。
前三箭還能命中紅圈，後五箭就只能堪堪上靶了。
到了第九箭的時候，牛俊傑胳膊上肌肉發酸，連弓弦都拉不滿了。只能暗暗咬牙吸氣，臉部肌肉上下抖動，希冀把弓弦拉滿，不要在賈蓉面前丟臉。
偏偏看見他的神態，賈蓉還故作譏諷，幫他加油鼓勁。
「士達兄，停下作甚，不會這麼快就沒力氣了吧？不會吧，不會吧？」
霎時間，牛俊傑瞪大雙眼，整張面龐毛孔充血漲紅，脖頸上青筋暴起，猛然怒喝一聲，把弓弦拉成滿月，一枝黑油箭杆的雕羽箭「嗖」的飈射出去，穩準的扎入紅圈裡，正中靶心。
「好。」
賈蓉鼓掌叫好，鼓勵道，「這一箭射的漂亮！士達兄，繼續，這才第九箭，還有三枝箭呢。」
箭道里死一般的寂靜。
穆昀等王孫子弟，已經看出牛俊傑接近力竭了，為了不傷他的筋骨，連忙道：「蓮華兄，歇一會子吧，士達兄今兒原身上不大好，能發一輪已經很勉強了。」
剛才怎麼不見你出聲？賈蓉心裡嘲諷，但其實很明白在穆昀等人的眼裡，自己還真比不上牛俊傑有拉攏價值。
所以，賈蓉忍了這口氣，選擇給牛俊傑一個台階下。
「哦，竟是如此，那是我的不是了。」
賈蓉叉手告罪道，「我說呢，士達兄是出了名的神射手。怎麼射一輪箭就沒力氣了，原來是身上不大好。」
說到這裡，賈蓉看向牛俊傑，埋怨道：「士達兄，伱有病早說呀，我還以為你不行呢。你這結婚才半年，還沒生個哥兒姐兒，有了毛病可不行，以後偌大個鎮國公府豈不白白便宜了別人？」
儘管有穆昀的說和，賈蓉給了牛俊傑一個台階下。但嘴皮上的便宜卻沒丟下。好一張牙尖嘴利，險些把牛俊傑氣死，瞪大雙眼，呼呼直喘粗氣。
賈蓉眼神鄙夷的白了他一眼，旋即把目標看向馮紫英。
馮紫英是個有志氣的，被人評為「紅樓四俠」之一。今兒一炮連珠箭，十二中九，其餘箭矢盡皆上靶，確實風採過人。
可惜，今天的遊園會，賈蓉是抱著功利性的目的而來。就是為了揚名，獲取世俗名望等隱性政治資源。能有法子奪魁，誰願意苟著去看別人風光？
所以儘管主觀情緒上十分不樂意。但理智告訴他，踩著馮紫英上位是非常必須的舉動。賈蓉只能心裡向他說一聲對不起了。
「良玉兄，今日士達兄身上不大好，你不會也一樣吧？咱們弟兄好不容易湊在一起，別掃興了，過來一起頑。」賈蓉眼神明亮，含笑邀請馮紫英。
霎時間，馮紫英臉色一變。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