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御駕親征
燕國公府後院的空地上,劉國璋施展完一套槍法,柱著銀龍鐵槍,臉不紅、氣不粗,站在中間緩緩地深呼吸。
等了一會,他拿著槍,把它放到家架子上,今天的晨練算是結束。
站在旁邊等候著的侍妾盈袖和薛金釵,上前來,一個遞上茶水,一個用棉巾搽拭著他臉上的汗水。
「郎君槍術真是厲害,遠遠看著就讓人心驚膽戰。」薛金釵笑著說道。
盈袖在一旁說道:「郎君此前一桿鐵槍,一把百花斬,縱馬馳騁,在玉津園斬殺上百人,威震汴京。當時京畿數萬兒郎,無不敬佩,以成為花郎為榮。」
「玉津園一戰,聽妹妹和細娘說起過好幾次。真是可惜,妾身無緣親眼目睹。郎君此前以武勇著稱,現在卻少有施展,只是在自家練習。有些可惜了。」
劉國璋哈哈大笑,「以前身賤卑微,為了搏出頭,只能持強逞凶,賣弄武藝,不惜性命以邀名。現在薄有基業,數千上萬人跟隨左右,更多的需要經營謀略,借力借勢。武勇,哈哈,倒成了匹夫之勇。」
說笑了幾句,轉去澡堂洗個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慢慢向一扇側門走去,門那邊是原來的劉府,現在的晉國公主府。
劉國璋一人走了過去,一群人接住。
「駙馬來了。」帶頭的是細娘,她嫁給了張猛,依然是趙福金身邊的女官。
「公主呢?」
「公主帶著大哥兒,一早出城去法門寺施粥舍衣去了。」
這是趙福金的老習慣了。
自從她被出宮成了厚德宮主後,就時常去寺廟施捨,念經祈佛。與劉國璋好上之後,被逐漸改變行為,向寺廟施捨的少,借著寺廟向窮苦百姓施粥舍衣,放糧濟災。
「二姐兒沒跟著去?」
「二姐兒太小,公主就讓奶娘帶著她,留在家裡。」
看著細娘婦人的模樣,劉國璋有些感嘆,時間過得好快。
張猛成了親,自己也算實現當初對張老丈的承諾。
岳飛是家裡給許下的娃娃親,也成了親。周禳趕在去年周同去世前,娶了一位進士之女,算是了了老人家的夙願。
「帶我去看看。」
「是。」
一路走著,劉國璋笑著對細娘說道:「聽大眼說,你有喜三個月了。」
「他一張嘴巴就是愛亂說。」細娘羞紅著臉。
「他啊,在別人面前,一句話都沒有。在我跟前,什麼話都藏不住。你有喜,是好事。我跟公主說一聲,你不要再跟著伺候了。你已經是刺史夫人,誥命縣君,要是傳出去,別人還以為公主府多大的譜。」
張猛身為劉國璋最信任的之人,軍功肯定少不了,要不是年紀實在不大,節度使都撈到了。
「我樂意。」細娘笑著說道。
到了公主居住的吾鄉樓,見了奶娘正在餵食的二姐。趙福金去年所生的女兒。
按理說,應該叫大姐兒,可公主叫大家叫二姐兒,除了少數人心裡有數外,其餘的人也就稀里糊塗地跟著叫。
逗了一會,二姐有些累了。她不到一歲,正是吃了睡,睡了吃的年紀。
劉國璋揮揮手,叫侍女把她抱著哄睡了,自己叮囑奶娘。
「外面的物件,沒有蒸煮過,不准帶到大哥和二姐身邊,這是鐵律。他們吃的,喝的,牛奶,米糊,用的碗筷,水杯,都要定期蒸煮。
勤換衣服,注意通風」
而今的嬰兒存活率太嚇人了,劉國璋早早就成立婦嬰館,制定了一系列的衛生條例,做了準備。
幸好宋朝在醫學方面,算是比較開明。很快就遵行不誤。
趙福金和慕容均生兒育女,都沒有出大的岔子,生下的兒女也健康的很。
汴京的大戶人家看到這效果,紛紛要求請婦嬰館的女醫官和女醫護,有的直接住進裡面,生意好得不得了。
劉國璋囉嗦了一番後,劉審言聞訊趕來,這才放過奶娘。
「好了,先這樣。你們都辛苦了,奶娘十貫,其餘的五貫錢票。」
通商銀行的錢票,全稱叫「通商銀行見票即付折錢會票」,真正的硬通貨,奶娘和侍女們都高興地沒口謝恩。
現在劉寶祥把大部分機密事宜都交給劉審言處置。
「國公,」劉審言跟府上大部分人不同,不叫劉國璋駙馬,叫國公。
「叔通先生和正道來了嗎?
「來了,在書房裡等著。」
今日是一旬一次的赤心會核心組會議。
對,就叫赤心會核心組,組員有劉審言、宇文玄中、張擇端、慕容野王、張愨、楊效節。
張愨和楊效節在西北,慕容野王在東南回汴京的路上。所以汴京只有劉審言、宇文玄中和張擇端。
坐下來後,劉審言開門見山道:「據可靠消息,官家已經決定了,御駕親征,北上收復燕幽。」
「什麼!」宇文玄中和張擇端被驚得目瞪口呆。
「怎麼就想著御駕親征了?官家自即位以來,除了去鄭州祭拜過祖陵,又去泰山封禪過一回,絕少出京,怎麼突然就要御駕親征了?」
張擇端摸著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趙佶在歷史上就是個宅男,窩在汴京城裡極少出去。
劉國璋幫他打下豐功偉業後,自覺自己十分牛逼的他,跑去祖陵,在太祖太宗兩位祖宗墓前嘚瑟了兩回。
又受王黼、蔡攸蠱惑,跑去泰山封禪。在泰山頂上,叉著腰迎著風,向全天下人宣示自己是大宋第一牛逼皇帝。
宇文玄中轉著手裡的摺扇,「太平興國四年,太宗皇帝欲挾平定北漢之勢,直搗幽州,結果在高粱河遭遇大敗。
雍熙三年再興北伐,又遭大敗,自此大宋再無問北之力。官家御駕親征,想一雪太宗之恥?」
確實很恥辱。
高粱河車神,太宗皇帝坐著一輛驢車,硬是讓遼人的輕騎連車尾燈都看不到,不服不行。
「有這方面的意思。但是還有另外的意思在裡面。」
「什麼意思?」宇文玄中和張擇端不約而同地問道。
「我們的官家耳朵根子軟,在他心裡,手心手背都是肉。難以決斷,乾脆,他挺身而出,自己上了!」
宇文玄中點點頭,附和道:「是啊,我們的官家!」
張擇端沒聽明白:「我們官家怎麼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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