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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宋 - 第123章 李綱是不是受虐狂?字體大小: A+
     
      第123章 李綱是不是受虐狂?

      「護河左營馬軍,是從驍騎軍調來的兩指揮,原本只有八百騎。我找了高俅,再從神騎軍補了兩都,補齊了一千騎。

      我這人有強迫症,說好一千騎,就必須一千騎,整整齊齊的不能少一個。步軍兩千人,是從廣捷軍調來的四指揮。高俅給我幾分薄面,把兵額給我補足了,一點水分都沒有。」

      劉國璋緩緩說道,眾人都側耳聚精會神地聽著。

      「他們聚集在開封城南赤倉鎮兵營里,士氣低落,暮氣沉沉,不像禁軍,反倒是幹完活,累得半死下工的農夫工匠。更像是打了敗仗,從瓦橋關一口氣逃回黃河的敗兵。

      萬事都看淡,一切都隨緣,想怎麼就怎麼,愛叫幹什麼就幹什麼,唯獨不能讓他們去打仗。因為一接戰就會潰敗。就算僥倖贏了半局,犒賞糧餉不到位,轉身就能離開前線,天塌下來都不管他們的事。」

      劉國璋的話不重不輕,卻讓眾人逐漸凝重。

      話聽著難聽,卻句句說得實在,切中了京畿禁軍的弊端要點。

      視禁軍為牛馬,還不給他們吃飽穿暖,你能指望他們幹什麼?

      聽到這裡,大家也更加期待,劉二郎到底說了哪三句話,讓這些病入膏盲的三千禁軍,煥然一新?

      「等他們集合好,我見到他們第一句話就是,今天我來這裡的第一件事,就是發錢糧!拖欠的糧餉全部補齊,再把未來三個月的糧餉全發了!」

      大家面面相覷,卻不由自主地點頭,唯獨李綱有些失望。

      「以利誘之,我還以為劉二郎會講些大道理,鼓舞士氣。」

      劉國璋眼睛一瞪,不客氣地說道:「人家任勞任怨,卻搞得一家子缺衣少食,餓著肚子應卯出差,你給人家講一通大道理,能當飯吃?能當衣穿?屁!只能當個屁!

      當然了,你們這些讀書人,最喜歡講大道理。大道理誰不懂啊,忠君報國,保境安民,大道理一套套的。可是人家連口飽飯都吃不上,連件遮寒的衣物都沒有,大道理有用嗎?有個屁用!」

      李綱憋紅了臉,大怒道:「這些聖賢道理都是天道義理」

      劉國璋毫不客氣地罵道:「那你們這些讀聖賢書的鳥人,天天用聖賢道理當飯吃,當衣穿,還要什麼俸祿啊!你們嘴裡一套套的道理,都是用來約束別人的繩索。

      嚴於律人,寬於律己。勾欄瓦舍里高談闊論,嘴裡大喊著憂國憂民,恨不得要一口氣清除朝堂奸佞陰霾,明天就要澄清天地,創建大同,可是對幾十里外的數十萬災民,視而不睹。

      不,災民是你們攻擊政敵的兵器。王荊公變法,你們獻《流民圖》,觸目驚心,把罪責都怪到政敵頭上。當代聖人司馬公,幾位千古名臣秉政了,流民少了多少?沒少,只不過這次沒人給官家獻《流民圖》了!」

      种師中、劉子羽、種瀾目瞪口呆地看著劉國璋把李綱噴得一臉口水。

      劉國璋氣勢如虹,李綱臉皮就像是開了個染坊,五顏六色變幻不斷。

      尤其是劉子羽,百思不得其解。

      往日裡只有李綱噴別人。今天,他居然被別人噴成這個樣子?

      在旁邊的張猛似乎很習慣這種情況,從行囊里掏出一張油紙包好的鐵板牛肉夾心漢家包,油紙上還印著美惠來飯店的標識。

      劉國璋噴得暢快淋漓,突然聽到耳邊喀喀的聲音響,一轉頭,看到張猛在吃漢家包。

      「你怎麼又吃上了?」

      「統制哥哥,我正在長身體,需要補充營養,你說的。」

      劉國璋無語了,剛才一往無前、噴盡天下的氣勢卻被打破,只好繼續正題。

      「給汴河左護營補足錢糧,預支三個月的俸祿後,士氣大振。我告訴他們,今天只是點名,重新整編為左護營,明天正式點卯操演,希望大家鄭重對待。

      第二天一早,我按時點卯,有二十一位軍士,十七位軍官不能應卯,被下令牽到轅門前,悉數斬首!操演過程中,又有三十三位軍士和五位軍官不遵軍令,也被我斬了!

      不教而殺謂之虐,我前一天不僅補足糧餉,還預支了俸祿,又再三強調明日要嚴肅對待點卯操演,結果這些人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即如此,那就用他們的人頭立威!」

      种師中種瀾父子和劉子羽非常贊同,出聲點讚。

      「慈不掌兵!任由將士們肆意妄為,不以軍令為然,一旦打起仗來,就是害了他們。」

      劉國璋轉過頭來,看著臉有不忍之色的李綱,等待他的高見。

      他嘴巴張了張,臉蛋漲得通紅,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但劉國璋還是不肯放過他。

      「你們這些讀書人,根本不知道戰爭的殘酷,卻喜歡在安全的大後方指手畫腳,展示你們的神機妙算,運籌帷幄。你們知道什麼叫戰爭?戰爭就是用一部分人的死,換取大部分的活。而你們的指手畫腳,卻讓這些人的死,毫無意義。」

      李綱盯著劉國璋,恨恨地說道:「以文御武,是祖宗之法!你這番盤離經叛道的話跟我說,我寬宏大量,無所謂。可是你要出去亂說這樣的話,是要吃一堆的彈劾,有你吃不完的苦頭。」

      劉國璋不屑一顧地說道:「祖宗之法!你們知不知道這個祖宗之法裡,也有框住你們的條例?你們只不過事用來壓制武官的狗,真當自己也是天下的主人了。還與士大夫共天下,臉皮真厚!

      以文御武?你也得有那個本事啊。

      好歹學學漢唐那些士子文官,詩詞歌賦做得比你們好,騎射槍棒比你們強,出將入相,文武雙全。你們會幹什麼?除了打打嘴炮,還能幹什麼?

      彈劾?而今朝堂上奸佞當道,御史台那麼多御史諫官,有彈走一個嗎?彈劾,彈你個雞雞!」

      劉子羽轉頭看著李綱,發現他的臉色又成了彩虹橋,來回地變幻,卻始終沒有翻臉。

      伯紀,你這都能忍住?真是太不可思議!

      在一旁的种師中看出端倪來,連忙問道:「劉二郎,那你第三句話是什麼?」

      「點卯操演三天後,左護營士氣有所振奮,軍心稍微聚攏。我再一次對他們說,這次公差是奉御命護河,看著輕鬆簡單,但是山賊水匪,亂黨巨寇,還是會遇到。打死一個就有一份功勞。

      我劉二郎不屑你們這些微末功勞,只會帶你們打勝仗,不會貪墨你們這點雞屁股上的功勞。你們用不著跟河西家鐵鷂子拼命,也不用跟北遼皮室軍搏殺,只需要跟著老子,殺山賊,殺水寇。該是多少功勞,一分不少。要是信我劉二郎,就跟著去殺敵立功!

      幸好我的薄名,還值幾貫錢,左護營的將士們都信,我劉二郎能打勝仗,也不會貪墨他們的戰功。於是我說往東他們就往東,往西就往西。苦練了十餘天,叫他們前進不敢後退。」

      李綱不敢相信,「就這麼簡單?」

      旁邊的張猛剛好吃完漢家包,抹抹嘴巴說道:「這十來天,統制哥哥帶著左護營,東奔西走,同甘共苦。風雪再大,將士喝風,哥哥一起喝風;夜宿野外,將士睡帳篷,哥哥一樣的帳篷。

      每日將士操演多久,哥哥就在旁邊站立多久。時不時下場,指點大家的刀槍騎射。哥哥說,這叫以身作則,做的比說的更有效果。」

      种師中、種瀾、劉子羽默然無語。

      其實真的就這麼簡單。可是能做到這一點的,西軍將領都沒有幾個。汴京浮華之風,早就由童貫言傳身教,帶到了西軍之中。

      范文正公(范仲淹)建立的許多優秀傳統和作風,這些年在文恬武嬉中逐漸消散。

      「二郎,你現在急匆匆趕去哪裡?」种師中又問道。

      「南京,那裡出了大事,我要趕去處理。」

      「我們父子希望同去,不知二郎願意嗎?」

      「一路上能有機會向端孺公請教,再好不過。」

      劉子羽連忙拉著李綱說道:「二郎,我與伯紀也希望一同去。」

      「無妨,只要你們能跟上行軍速度就是。」

      隊伍繼續趕路。此時風雪漸散,冬日出現在天空中,但天氣依然寒冷入骨。

      劉子羽一邊策馬,一邊輕聲問身邊的李綱。

      「伯紀,劉二郎如此駁斥你,你居然無動於衷?」劉子羽一直都想不通這個問題。

      在他的記憶里,李綱就是個大噴壺,見誰噴誰。

      加上他父親斯和公(李綱)三朝元老,門生故吏遍及廟堂地方。跟了齋公(陳瓘)等清流脊樑又交情匪淺,人家被他噴了也就噴了,懶得(不敢)多計較。

      想不到他今天被劉國璋噴得滿臉都是口水,卻極少反駁,多數是默默忍受。

      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唉,以前我也是怒髮衝冠!可是每回跟劉二郎吵完,回家靜默一想,覺得劉二郎的話,雖然粗鄙難聽,卻句句在理,發人深思,甚至有醍醐灌頂的感覺。有時候,我怕與劉二郎吵架,卻又希望與劉二郎吵架。」

      劉子羽這才明白,當初拉著他來追劉二郎時,他的神情原來那麼複雜,原來根子在這裡。

      只是,你居然期盼與劉二郎吵架,一吵起來被噴成這樣還覺得醍醐灌頂?

      你怕不是個受虐狂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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