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生意與司馬後人

  翌日清晨，趙祥拉著趙禎學習太祖長棍，只教授了三十六路，趙祥就不得不收拾了，去軍營當值。近來迷霧世界的形成，縣裡遊俠、不良人、幫會人員動作也多了起來，巡城自然也繁忙了許多。

  此後三日，趙禎每日都教授趙祥棍法，許是趙祥學了太祖長拳的緣故，只四日，太祖棍法已使得有模有樣。

  通過教授兄長趙祥棍法，趙禎對太祖長棍理解的又深了些，自覺武藝大有長進。趙禎見兄長已學會了棍法，又記掛著在迷霧世界的廣惠、阮小七二人，同父母說了因由，帶著金翠蓮回了百柳村。

  趙禎回來時，只見百柳村中曬場上，晁蓋、宋萬兩人，帶著八九十人在日頭下呼喝陣陣，趙禎看時，這些莊戶已有些槍棒章法，劈掃掄戳砸，撩掛崩點攔，似模似樣。

  趙禎也不打攪眾人，先送金翠蓮回了後宅。喚來田壘，趙禎道：「田管事，這幾日都有操練嗎？煮些綠豆湯送到曬場，可別中暑了。」

  田壘道：「保正，已操練了三日了，每日都有綠豆湯、鹽水供應。莊主請來的晁壯士吩咐綠豆湯、鹽水每日不要停，這幾日綠豆、鹽巴都耗費了不少。」

  趙禎道：「不打緊，也用不了多少。正好我有事要問你，如今莊上用的鹽可是在縣裡採買？一斤需錢多少？」

  田壘道：「保正，莊上所用鹽，先前都是老莊主從縣裡送來，如今還有不少，保正有少在莊上用飯，莊上剩下的半石鹽也足夠莊上人一年用度，這三日每日都要用鹽兩斤。莊戶所用食鹽多從鄉中採買，鹽價40文。」

  趙禎道：「可知是誰家在賣嗎？」

  田壘道：「鄉中有五家在賣，趙、宋、段、苗，以及亭長郜氏鹽鋪，都是40文錢。」

  趙禎聽了大喜，點了點頭道：「好，我知道了，田管事忙去吧。」田壘告退後，趙禎在前廳來回踱步，神色也慢慢平靜下來，思量到：「趙、宋、段、苗、郜都是國中望族，郜氏不用說，這是國姓，其餘四家也都是各有人身居高位，名門望族，自己貿然參與怕是不妥當。最好還是拉上郜鵠一塊，如此才能高枕無憂。」

  眼看到了午時，趙禎忍著立刻去見郜鵠的衝動，先同晁蓋、宋萬一塊用了午飯。飯後，三人如往常一般，各拿條交椅，在柳樹下消暑歇晌。

  三人都脫了上衣，躺在交椅上。都閉著眼，各拿一把蒲扇慢慢扇著風。趙禎道：「兩位兄弟，如何想到訓練這些莊戶？」

  宋萬道：「莊主，還是村里莊戶聽聞晁蓋哥哥英勇，陣斬迷霧世界李化鯨，都來莊上請願，推託不過，以此在曬場上教授了一番拳腳棍棒。」

  晁蓋道：「確實如此，我見天氣炎熱，自作主張讓田管事弄了許多鹽水、綠豆湯消暑，還望兄弟恕罪。」

  趙禎道：「這打甚麼緊，休道是幾斤不值錢的鹽、豆，便是多耗些金銀，值得什麼。午後，我正要去一趟郜鵠處，商談賣鹽一事，這事要是成了，可比在梁山鄉賣鹽收益還要多好些。」

  晁蓋道：「這等好事值得跑一趟。聽劉唐兄弟所說，鹽的來路不成問題，若是再打通銷路，這可是日進斗金的買賣。」

  趙禎道：「我在此處僅僅是個裡正，官小職微，在鄉中還算有些臉面，藉助亭長郜鵠的權勢，在綠柳鄉賣鹽尚可，縣中其他地方怕是不成。好在綠柳鄉也有戶4000餘，加上新出現的迷霧世界近2000戶，合計30000餘人，一年用鹽也不算少。」

  聽趙禎描述，晁蓋、宋萬也不禁喜上眉梢，都道：「好財路。」天氣微涼，晁蓋仍去曬場教授莊戶武藝，趙禎同宋萬打馬去了【忠義王李化鯨】迷霧世界。

  不出趙禎所料，郜鵠仍在迷霧世界料理事物。見了禮，郜鵠笑著道：「趙禎兄弟，可是要來接走廣惠、阮小七二位兄弟？」趙禎道：「郜鵠哥哥，我來此非專為此事，我這幾日都在縣城同父母小住，今日回莊見村里丁壯都在隨晁蓋兄弟習武，場上放著淡鹽水供莊戶取用。這才想起一事，來同哥哥商量，看是否有合作的地方。」

  郜鵠道：「兄弟有什麼好事想著哥哥？」

  趙禎道：「不瞞哥哥，我那處幻世界找到一條私鹽路子，不知哥哥在鄉里鹽鋪進貨價多少？若是合適，我便從幻世界取私鹽來賣。」

  郜鵠聽了，一臉笑意的道：「兄弟，鹽價40文，多買還能便宜些，最少也要38文。兄弟，這價格在郜國都是一樣，郜國不產鹽，都是從齊國買來，我等從國庫採買，都是25文，運輸、損耗、繳稅、僱人發賣，一斤不過掙十一二文，綠柳鄉20000餘人，從我那處鋪子採買的約莫占四一之數，加上此處迷霧世界，一年耗鹽至少1800石。兄弟那處鹽價多少？每年又能供鹽多少？」

  趙禎道：「郜鵠哥哥，小弟也是最近打通的路子，找到一處海鹽場，那裡灶戶每年有些私鹽發賣，小弟新買了一千餘石細鹽，一斤不過15文，哥哥若是能定下，一斤20文賣與哥哥如何？」

  郜鵠喜道：「如此甚好，我兄弟二人一年都能多上千貫收入。兄弟何時能運出鹽來？」

  趙禎道：「總也要十幾日才能準備妥當。」

  郜鵠道：「如此也好，兄弟運出食鹽，到鄉里結算便好，每年先按照2000石供應。」

  趙禎謝過郜鵠，二人又閒聊了許久，至夜，郜鵠設宴款待趙禎、廣惠、阮小七、宋萬四人。席上郜鵠也介紹了來接替廣惠，駐守迷霧世界的英雄。郜鵠道：「此人喚做田岐，田穰苴後人，家傳《司馬法》，申明約束，善將兵，氣力過人，武藝超群。」

  趙禎見此人相貌魁梧，一表人才，又是兵家傳人，頓生結交之心。田岐聽聞廣惠等人都是趙禎幻世界人物，對趙禎亦有親近之態。席上眾人不免一番觥籌交錯。席上，眾人不免說些槍棒，趙禎見兵家傳人，不禁也請教些治軍之法。

  田岐道：「家祖曾言：『治軍貴在嚴，領軍須有威。為將恤士卒，親問飲食疾病，與士卒平分口糧。以此將士鬥志高昂，爭相赴戰，戰而能勝。』治軍不嚴，將領無威，士卒不附，如何能戰、敢站？是故，二者兼有，方可強軍。」

  眾人聽了，不禁連連點頭，都夸道：「此是金玉良言。」飲酒至半夜，趙禎同廣惠、阮小七、宋萬三人，帶著六個弩手，辭了郜鵠，回了百柳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