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俘虜

  匆匆三日，山上流竄的潰兵都收攏起來，俘虜由三百三十七人增加到三百六十六人。趙禎看過，這些人大都是一階的梁山草寇/水賊，屬性與莊上厚背朴刀兵相比，還要弱些，技能上多了個劫掠屬性，少數強壯悍勇的已是二階梁山山賊。

  粗略的統計了一番，趙禎發現整個梁山上除了賊寇，尚有三處聚落，一處就在宛子城後方，四面高山，團團圍定，整個村中尚有民戶600餘戶，口卻不足2000人。種著中間裡鏡面也似一片平地，約莫有土地8000餘畝，每年向疤臉交納七成收穫，換來疤臉庇佑，並承諾不來騷擾莊戶。

  一處在後山臨著水泊處，以打魚為生，村中不足百戶，有一片藕田，偶爾有三節九孔白玉蓮藕產出，此處原來受瘦猴庇護，除了稅賦，此村還要每日出人擺渡，供山賊來往湖泊兩側。

  世界日誌

  名稱：三節九孔白玉蓮藕（靈植）

  藕分三節，內有九孔，中間一孔小，周圍八孔略大。肉質如白玉，晶瑩剔透，味甘美。

  食之，敏捷+1。（敏捷不足40者首次食用有效）

  趙禎在瘦猴庫房內搜出一節，看過後，當日食用了，敏捷增加了1點。

  最後一處在水寨東北方，也是一處漁村，村中亦不足百戶，山腳湖邊開闢了水田，除了捕魚也種水稻，受癩頭鱉庇護。

  如今三處聚落聞聽官軍殺死強人草寇，重新占住梁山，都準備了財物，牛羊魚蝦前來勞軍。趙禎正忙著收編甄別俘虜，哪有功夫接見三處勞軍莊戶。使人傳話，東西留下，人先回去，過幾日再來拜見。

  莊丁出去傳話，不一時回來匯報，說道：「莊主，這些莊戶見收了財物，臉有喜色，只是仍逗留在宛子城，不肯離去。」

  趙禎想著總是自己治下之民，便出了臨時辦公之地，接見了這些莊戶。

  出得大門，趙禎見三十餘人的莊戶隊伍，分做三堆，圍在門前。趙集喊了句：「將軍來了，管事的上前搭話。」

  三堆人里各走出一人，上前來，跪倒在趙禎身前。中間一人開口道：「將軍，小老兒喚做李亮，現添為宛子城城後良村管事，今日犒軍，送上糧食十車，豬五口，牛一頭。」

  左邊的人接道：「張莊管事張旺，獻上蓮藕兩車，活魚兩車。」

  最後右側跪著的人說道：「田莊管事田大生獻糧兩車，魚兩車。」

  趙禎扶起三人道：「各位鄉親，不必如此，本將軍忙著甄別俘虜，尚顧不得你等，還需見諒。」

  三人連忙擺手，連道：「不敢。」

  趙禎見三人猶猶豫豫，似有話要說，問道：「犒軍禮物本將軍代軍中健兒收下了，你等可還有事情嗎？」

  三人互相看了看，還是田莊管事田大生上前一步說道：「不知將軍幾時回軍，俘獲的賊寇如何處理？」

  趙禎見此人說完一臉忐忑，略想了想，才明白過來。怕是村中也有人為盜，讓自己俘獲了，這是過來打探消息了。

  當即說道：「今後水泊梁山一地都歸我統轄，軍隊也要常駐此地，以後少不得還要麻煩諸位。」

  三人聽了，面面相覷。趙禎問道：「怎麼，你等可有話要說？」

  良莊管事李亮又跪下道：「將軍，我等世代耕田捕魚為生，祖上漢時便在此處定居。村志載此地原叫良山，只因梁孝王死在此處，後改名梁山，我等都是當時良山獵場役戶後代。因迷霧隔斷，此處被匪盜侵占也有五六年了，村中許多後生被這些強人硬拉進隊伍，不知是否能放歸？」

  趙禎道：「如真箇如此，未犯過錯的，自然可以放歸。伱等以後也當按時納糧，出役。」

  見三人連忙應下，態度誠懇，趙禎拿出花名冊，讓幾人把村中後生標出來。

  標記好，趙禎道：「三位且先回去吧，待我核對好，便放人。」

  三人千恩萬謝的告辭離去。

  趙禎看了看花名冊，只有十之一二是三村莊戶，趙禎當即叫來趙集，吩咐道：「按照花名冊，把上面的人挑出來，分開詢問，告訴這些人，釐清俘虜關係，罪惡大小，就可以放這些人先行回家。」

  趙集應了一聲，拿上花名冊自去核實了。有了這批莊戶作證，盤點俘虜的工作一下加快不少。

  用過晚飯，趙集匆匆趕過來，遞上整理後的花名冊，趙禎看了一下，趙集把這些賊寇分為三類。第一類罪大惡極，心智扭曲，以食人肉，殺人為樂；第二類殺過人，劫過道，心智正常，只把劫掠作為手段；第三類濫竽充數的，被強拉的莊丁。

  第一類竟然有七個，都是疤臉心腹。趙禎問道：「七人都是疤臉這伙的？」

  趙集道：「回莊主，都是疤臉心腹。問過了許多人，其他人落草為寇，多是遭災的，官府逼迫等等因由。疤臉這夥人與別個不同，此人原是大戶人家，與人爭鬥，傷了臉，自此別人都不敢正眼看他。以醜惡兇狠橫行鄉中，因與官宦子弟爭執，殺傷人命，棄家在逃。

  江湖上人見他臉上疤痕，都喚他疤臉。性情兇橫，便是多看他兩眼，都要與人相鬥。江湖廝混的久了，不知從哪聽說江湖好漢都吃人肉，自此一發不可收拾，視人如兩腳羊，每劫掠，必取人心下酒。手下的人多有被逼著吃人肉的，這七人原先都是疤臉家莊丁，隨疤臉落草，事事都學疤臉，吃人肉也是常事。」

  趙禎聽到這，不覺義憤填膺，道：「竟真有如此畜生，留著作甚，都砍了吧。」

  趙集道：「是，莊主。」

  趙禎又說道：「第三類被抓壯丁的，都放歸了，梁山有家室的，讓其自回家中，原先非梁山中人，問清楚其意願，願留下的，梁山或者是枯樹屯都可安置，不願種田的，也可招募進莊丁隊伍。」

  「至於第二類的，先罰作苦力，讓陶宗旺監工，以三月為期，把山前三關重新修繕。」

  趙集應下，自去安排去了。

  趙禎這才長舒了一口氣，釐清俘虜之後，剩下的就是建設梁山，早日有所產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