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拓地

  趙禎上座，左邊一帶交椅上，廣惠、焦挺、鮑旭、韓伯龍、陶宗旺，都穿鐵甲，右邊一帶交椅上，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趙集，各穿皮甲。列兩行坐下，趙禎開口道：「眾位兄弟，明日驅散迷霧，開拓地界。屆時不知何事發生，眾兄弟做好準備，說不得有一番爭鬥。」

  眾人拱手稱是，趙禎道：「我等義氣相投，平時為兄弟，然戰陣之事非同小可，望諸位兄弟，悉宜遵守，毋得違誤，有傷義氣。如有故違不遵者，定依軍法治之，決不輕恕。」

  廣惠道：「蛇無頭不行，戰陣上自然遵哥哥將令，指東向東，刀山火海，不避鋒矢。」眾人應和。

  趙禎道：「既然眾兄弟無有意見，今日分配職司，明日若有變故，都依令而行。

  明日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三位兄弟各領一艘雙桅多槳船，水運兵各七八人，水鬼十人，備好叉網長杆等，再使水鬼兵四人，駕兩艘快船策應。水上事都拜託三位兄弟了，小心在意。」

  阮氏三雄叉手應下。

  趙禎接著下令：「步兵分為三隊，第一隊鮑旭為主將，陶宗旺副之，帶領重劍兵七人，武夫英雄十人，軍士英雄六人，披堅執銳攻堅。第二隊廣惠為主將，韓伯龍副之，率領軍士二十八人，執長兵，防護中軍。第三隊焦挺，帶領趙集，厚背朴刀兵九人，長棍兵六人，為中軍護衛隊，也是全軍預備隊。」

  眾人聽了，各自領命，當夜各自歇下。

  翌日整點人馬，五更造飯吃了，搖旗擂鼓，直奔北方迷霧處。擺上豬牛羊三牲，燒了一陌順溜紙，祭祀天地神明。

  世界日誌

  消耗氣運三，擴大地界，水面區域擴大一里之地。

  消耗四十八點氣運，消除十六里迷霧區域。

  西溪村地界與水泊梁山地界聯通。

  天地變化，引起水泊梁山中強人關注。

  眾人看著突然開闊的視野，雖然做好了準備，仍不免一時呆住。

  趙禎仔細觀察，並無危險襲來，倒也並不覺得準備的毫無意義。反而吐了口氣，放下心來，不用發生戰鬥，避免傷亡，正是自己所需要的。戰鬥，自己也並未完全準備好。

  趙禎也不猶豫，當即令紮下營帳，同時讓阮家兄弟派出快舟四處偵探。至夜，阮小二俘獲一隻快舟，兩個草寇。

  趙禎不敢耽誤，連夜審訊。趙禎在大帳里見到這兩個反捆著雙手，跪在大帳里的俘虜，身上還有鞭痕，顯然是用過刑了。

  問道：「哪裡人？來此幹些什麼？」

  這兩人互相看了看，低下頭，都不言語。鮑旭在邊上喝道：「怎麼，還想再吃些苦頭嗎？」

  左邊的漢子微顫顫的開口道：「將軍，我等是水泊梁山裡的漁戶，世代良民，只因此地與周邊往來不便，又有迷霧隔絕，近年來此處被幾個強人占了，我等報官無門，依次都從了賊。今日迷霧突然消除，山上的幾個頭目商量著來查探一番，我二人被選中，前來查探情況，還未上岸就被俘獲。」

  趙禎指著右邊的人對趙集說道：「把此人拉下去，分開詢問。」

  趙集扯起此人，推搡著出了大帳。

  趙禎又問道：「水泊里有多少強人，都是什麼情況？」

  「回稟將軍···」趙禎見此人眼珠骨碌碌亂轉，打斷道：「想好了再說，若兩人對不起來，都砍了祭旗。」

  「小的句句屬實，水泊梁山里現在有三股大些的草寇團伙，疤臉，瘦猴和癩頭鱉，各有七八十人。三人互有爭鬥，誰也不能奈何誰，我們二人隸屬癩頭鱉，多在水上劫掠。疤臉和瘦猴多做陸上買賣。再有十幾個，二十餘人的小伙強人五六個，至於三五人結伴的，也不知有多少。三五百人總是有的。」

  說完，磕起頭來，口中叫道：「將軍饒命，小的願意待罪立功。」

  趙禎道：「你若配合，自然饒你，我再問你，這些人里，哪個武藝最好？」

  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將軍，小人確實不知，癩頭鱉我曾見他與人放對。兩年前，一艘三桅大船流入梁山泊，癩頭鱉帶領我等攔截，那船上也有二十餘人的護衛，我等圍了許久，不能攻上去。癩頭鱉趁人不備，跳上船去，一桿鋼叉使開，殺散了護衛，搶下了這船。至於疤臉和瘦猴，聽癩頭鱉酒後吹噓，這二人與他交手，誰也逃不了便宜，他是水裡好漢，懶得與他們爭鬥。其他的真不知曉。」

  趙禎道：「嗯，伱叫什麼？」

  「將軍，小人叫李二蛋。」

  趙禎讓帳內軍士給李二蛋鬆了綁，又開口問道：「李二蛋，你可知道這三人關係如何嗎？」

  李二蛋表情緩和了下來，道：「將軍，癩頭鱉甚少上山去，從未聽說與誰關係好。小的聽說疤臉和瘦猴兩伙人常常爭鬥，這山上有一處宛子城遺址，殘存了許多房屋，本來是瘦猴的地盤，後來被疤臉帶人搶了去，依此二人關係不睦。」

  「山上有幾處寨子？」

  李二蛋道：「小的甚少上山，只知道疤臉占據宛子城，瘦猴占了後山一處寨子。」

  趙禎聽了，心中有數，問道：「你若願意帶路，抬舉你入軍中，從此擺脫賊寇身份如何？」

  李二蛋咬了咬牙道：「將軍，小的願意。」

  趙禎讓兩個莊丁帶李二蛋下去，好酒好肉招待。

  不一時，趙集回來，趙禎聽了詢問結果，兩廂比對，出入甚少，只一處說的不一樣。癩頭鱉曾為瘦猴出頭，與疤臉爭鬥，二十合被疤臉打倒在地，以此結過仇。此事只有癩頭鱉的幾個心腹知曉，王三土也是聽其心腹酒後所說。

  三伙人因為劫掠日長，已引起濟州府注意，上次有官兵來圍剿，只是不知為何突然又撤走了，聽說在石碣村被殺了許多人。

  三人剛剛結盟，今日見迷霧消散，以為是官兵圍剿，因此，趁夜派人來打探消息。

  趙禎聽到此處，完全放下心來，只讓阮氏兄弟巡視湖面，搜捕探子，不要讓人探得虛實。自己正可藉此圖謀癩頭鱉水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