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泥里鑽

  翌日，趙禎先隨韓伯龍習練劈山棍法，學完，去前廳用了早飯。昨日硃砂說的籠統，今日硃砂細細匯報了。魚獲都已經安置妥當，漁戶也都歇下。

  趙元禮說道：「跟隨阮家三兄弟來的四十二戶漁戶也都安排在村中，帶來的漁船都是小型漁船，也都停在碼頭上。阮氏兄弟也分了家，英雄阮小五和阮小七還未成家，安排在東院，阮小二並渾家，奉養老娘，還有一個養子，名叫阮良，昨日安排在西院，與白鐸一家作伴。」

  趙禎想了一下說道：「如今人少些，還住的開，以後怕是多有不便。在莊園旁找座大些的宅子，還是讓阮小二一家搬出去住吧。省的不自在。」

  猶豫了一番接著說道：「至於白家，也看看，就近在醫館旁找座宅子安置吧。」

  趙元禮說道：「莊主，白日白家四人都在醫館坐診，如今又在西跨院挖好蛇坑，也放下了蝮蛇，搬出去反而不便。」

  「既如此，就這樣吧。」趙禎道。

  趙禎道：「再去庫房取些布來，新來的莊戶和隨阮氏兄弟同來的漁戶各送去一匹，阮家三兄弟也各送兩匹，再讓村中善女工的莊戶同李小二渾家一同，為這三兄弟量體裁衣，各做一身好衣裳。」

  接著說道：「正好又得了3尾大魚，取一尾大鯉魚，今日做一桌全魚宴款待七籌好漢。村中管事，並孫正，李顧，鍾讓等也使人送一尾魚去。」

  趙元禮應下，自去安排去了。

  酉時，眾人都來前院坐下，桌上早擺下菜蔬點心，不一時，一十六道魚菜次第上來。眾人一邊喝酒，一邊聊著，廣惠道：「今日又有全魚宴，全賴硃砂兄弟捕魚的本事。」

  趙禎道：「莊上只有這一艘中型漁船，結隊才敢去湖中深處捕魚，這百十斤大魚一月捕不得幾尾，這次還多虧阮家兄弟幫忙，才多捕了兩尾大鯉魚。平常一年也不見兩回。」

  阮小二道：「我等生在石碣村，長在石碣湖，梁山泊里也是我等澡堂，莊主此處地界溪水大湖，相通一派之水。大魚也捕了許多，多是去集鎮販賣了，偶有食用，也是胡亂燉了，如何見這般多花樣，今日可是飽了口福哩。」阮小五，阮小七一旁附和。

  酒至半酣，阮小七性直爽快，忍不住對趙禎道：「莊主，今日同鮑旭兄弟說話，也是來莊上不久的，如今也有了職司，我等兄弟也想在莊主處討個職司。「說著三兄弟起身，一齊躬身行禮。

  趙禎連忙扶起三人道：「非是不安排三位兄弟職司，只是見兄弟一路奔波勞碌，只待兄弟歇息兩日再來商量，今日既然說道此處，便與三位兄弟言語一番。如今廣惠，焦挺，韓伯龍，鮑旭都在莊上做了教頭，平時教練莊丁，也兼著其他事物，如廣惠兄弟，今年正在白石岡修建一處莊園，一處寶塔寺，廣惠兄弟邊去此處鎮守，韓伯龍兄弟在村中兼著酒館的生意；鮑旭兄弟帶著些莊丁，駐守西北方枯樹屯，焦挺兄弟駐守莊子。

  四位兄弟都是陸上猛虎，正缺兄弟這般水裡蛟龍，亦請三位兄弟任個教頭，選些勇猛敢戰的漁戶，教些水裡功夫，做一隻水兵。助我擴大此方地界，我與兄弟性情相交，意氣相投，只是還要委屈兄弟兼作打魚管事，瑣事無需三位兄弟操心，我讓硃砂管事協助你等。

  這北邊大湖中有四須鯉，乃是上好的靈物，食用一條，能增強體質，一來是鄆城縣裡指定的秋稅抵用之物，二來我等兄弟也可享用。便是拿到主世界也是一樁好買賣。兄弟用心此事若何？」

  阮氏三兄弟聽了，各自歡喜，沒口子的答應下來。

  阮小二道：「我等本就是漁戶，打魚對我等來說，那是吃飯的本事，與我等最是合適，我等帶來的叔伯兄弟也都是漁戶出身，一發都隨我等打魚。」

  阮小五說道：「我等一身氣力，也吃過靈魚，這石碣湖連通梁山泊，也有一尾靈物，換做泥里鑽。此物難得，卻要人在水底泥里摸索，我船上正有一尾，待我取來獻與莊主。「說著就要起身。

  阮小二、阮小七也一同站起來：「我船上亦有一尾。」說罷眾人哈哈大笑。

  不一刻，阮家三兄弟各取來一尾鲶魚。趙禎看去，阮小七拿的最大，阮小二拿的最小，阮小五的處在中間。

  世界日誌

  八須鲶

  靈物，石碣湖所有，常在淤泥中，號泥里鑽。

  精神不超過25，食用一斤可增加一點。

  趙禎喝了一聲：「好靈物，只可惜豢養不得。」

  當即喚來李小二，交代了讓燉成一鍋，都用碗盛了，分作一斤一碗。李小二拎著三尾魚下去了。

  阮家兄弟入席，焦挺眾人又來相勸，大碗酒又吃了十餘碗，一個時辰，李小二使兩個小廝端著兩個托盤，各盛著七個碗，擺上桌來。

  李小二道：「莊主，都仔細收拾了，除了魚鰓，擠出肚中污物，連帶魚泡，魚血，魚腸等，做了十四碗，小的二斤，大的七斤，中間一條五斤。最大的一條肚裡有一個玉指環。」說著遞與趙禎，趙禎不及細看，揣在袖子裡。

  眾人聽了李小二話語，都大笑，李小二一臉疑惑。趙禎對李小二說道：」不是你的事，這斤數正與小二小五小七名字相應，豈非天意。」

  眾人又笑了一回。

  趙禎讓桌上眾人各取一碗，三阮卻推辭，說道已然吃過，對三人也無甚用處。趙禎道：「滋味如何？」

  阮小七道：「好吃的緊，便是不放鹽，也比其他魚好吃。」

  趙禎執意讓三阮也各吃一碗，道：「那便在吃一碗，雖不增屬性，也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阮小二還要推辭，阮小七道：「恁的，就在吃一回，哥哥休要推辭了。」

  趙禎道：「還是小七快意。」席上八籌好漢格取了一碗，趙禎見還剩下六碗，對趙元禮，道：「取三碗給孫正，李顧，鄆哥送去，李小二你拿去兩碗，與伱渾家下去享用，我等在莊上吃酒，你和你渾家甚是辛苦，也算酬謝你等，說不得你那渾家還能成為英雄，比你還進一步哩。「

  李小二聽了，跪倒趙禎身前，直道多謝莊主栽培。取了兩碗魚肉，小心下去了。

  趙禎看著還剩下的一碗八須鲶，對趙元禮道：「送去西院，讓白郎中也嘗嘗滋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