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保持住

  大瀧半拖半拽的把崩潰的鳥光行雄從地上拉起，就算此次的甲子園事件，他們幾人可以不追究不指控。先前發生的那場火災，也必須得讓他來給法律一個交代。

  看著鳥光行雄現在這涕淚橫流的模樣，柯南有心想問下陸仁，他究竟和鳥光說了些什麼，能把一個自稱惡魔的傢伙整成這樣。

  只是柯南猶豫片刻，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

  「仁哥我們先走了。他還有一個筆錄要做。」

  「嗯。我還有事，就不去了。對了，我今晚有個飯局，完事後可能還要在這再待上一兩天。你們回的時候就不用等我了。」

  「行。」

  「等等，還有一件事。」

  「嗯？」

  「我剛才借了那名小姐姐一瓶礦泉水。你去替我把那瓶礦泉水的錢付清。我本想自己來的，但她現在好像有點怕我。」

  所以你到底和他說了些什麼，把旁邊的小姐姐都嚇住了。

  柯南強行忍住吐槽的欲望，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曉。

  「那就這樣，我先走了。」

  陸仁告別眾人，重新回到導播室，坐在北島旁邊。

  「事情辦完了？」

  「嗯。」陸仁看向大屏幕，此時十局下半已經結束，雙方比分還是二比二，還要繼續打加時，「你覺得他們表現怎麼樣？」

  「難得一見的精彩對局。他們中任何一方都完全有資格拿下這個冠軍。」

  「嗯。那挺好的。」

  「仁哥我覺得咱們的原計劃也不能放棄，還是得採訪他們。真的打的很棒。」

  「可以是可以。但兩樣都搞的話，工作量是不是有些太大了？」陸仁對此有些顧慮，他倒是沒問題，關鍵在於北島篠。現在的北島雖然不像初見那會弱不禁風，但也沒好太多，還是偏瘦。

  「沒事的。這點工作量不算什麼。」

  「行。那咱們差不多就該動身了。」

  「嗯。」

  十一局下半，雙方分出勝負。面對稻尾的強投，長島再次揮出一記全壘打，比分至此定格在了3：2，成功帶領港田高中實現夏甲兩連冠。

  歡呼、喧囂、吶喊。這群少年不顧臉上的汗水和滿身的塵土，他們圍成一圈，緊緊簇擁位於正中心的長島，享受著此刻獨屬於他們的青春和勝利。

  ……

  事實證明，有些人不論走到哪裡，都會成為風暴的中心。

  中午時分，正靠在車內休息的琴酒，從車載電台上聽到一則讓他十分在意的新聞。

  「女子棒球運動貢獻第一人、棒球協會終身榮譽會員，並有望成為下一屆棒球協會的主席。」聽完電台播報後，琴酒忍不住又點了根煙。

  「他看個甲子園比賽，怎麼還能和這些扯上關係？」

  「我，我不知道。」

  你能知道就怪了。琴酒壓根就打算從伏特加那得到什麼言之有物的答案。

  琴酒狠抽幾口煙，「這傢伙難道是覺得自己以前的名聲太差，所以想搞搞這些恢復下自己的名譽。」

  「有可能。」

  「那他就是純有病。也就現在還好，越往後他的名聲只會越來越差。就算是為了賺錢，賺這種麻煩錢幹什麼。」

  琴酒掐滅菸頭，掏出手機撥通陸仁電話。

  「餵？」

  「你還要在那待多久？基爾已經到了。」

  「馬上。我發現棒球這個運動還挺有趣的。咱們組織哪天搞團建的時候，可以約著一起打棒球。」

  琴酒直接掛斷電話。

  神經病……

  「東京有哪家醫院擅長治療精神疾病，給他掛個號。」

  「大哥，我覺得Glen現在這樣其實挺好的。」伏特加小聲道，「總比他以前一言不合就殺人強。」

  琴酒略一琢磨，還真是。

  「也是，讓他保持住。」

  ……

  「馬上」是個很神奇的詞，幾分鐘、幾小時都可以是馬上。只是陸仁這個馬上可能稍微長了那麼一丟丟，和琴酒通完電話後，馬上要回去的陸仁在大阪又待了三兩天。這倒也能理解，畢竟他的時間觀念一向很差。

  好在琴酒後來也沒有再打電話過來催他。

  一周後，陸仁重新回到東京。這次外出的時間比較長，收穫自然也不小。

  女子棒球進入甲子園的這個提議順利通過並採納，再過一段時間估計就能在甲子園中看到她們的身影。

  當然這種獻愛心的事做一次也就夠了。實在是有夠麻煩，勞心勞力不說，還沒什麼實際好處。

  陸仁先前和北島說的那些倒是不假。問題是報紙銷量和節目收視率就算再好，這也和陸仁沒什麼關係，佐藤清又不可能給他多發錢。

  唯一實質性的好處可能就是，北島的級別又往上提了提，現在東報體育板塊的總編也是她，原先的總編降格成了北島的副手。她現在同時擔任著兩個部門的一把手。

  還有就是，和北島一同在街上散步時，偶爾會有幾個高中女生跑到他面前，和他道一聲謝謝。

  嗯……倒也還行吧。

  其他收穫自然也有，不過就和棒球沒什麼關係了。

  女子棒球後續的談判扯皮，主要是北島在做。陸仁只負責當個合格筆桿子，寫完稿他就一個人在大阪街上逛一逛。

  一是學習下章魚小丸子的做法、二是破破案子，攢攢抽獎次數。

  不知是不是和柯南毛利他們在一起待的太久。陸仁發現自己現在貌似也有了吸引案件的能力。雖然頻率沒有柯南那麼高，一天一起甚至兩起。但兩天一起還是有的。

  當然，因為柯南這位主角不在，陸仁現在在大阪遇見的所有案子都和原作沒有絲毫關聯，自然也就開不了劇情掛。

  但還是那句話，柯南服部又不在這。沒有這倆牲口和他搶，就憑這些警方的破案速度，陸仁還真不怎麼放在心上。

  鑑定+側寫+心覺。一般的兇殺案已經難不住陸仁，最多就是破的慢一點。柯南服部兩三小時破掉的案子，他要花多半天的時間。

  破案第一步，先穿上邊緣人兩件套。案子有思路能破就破，破不了就直接走人，比如那種暗號解謎什麼的，陸仁是真的沒轍。

  他也同樣沒有像柯南服部那樣的使命感和責任感，非要揪出兇手，非要破掉案子不可。在陸仁看來，案子破不了就破不了唄，倒不如說這才是常態。

  在現實生活中，這種有預謀的殺人案，能偵破的本來就很少。很多案子，一年、兩年、十幾年甚至一輩子都破不了，就這麼積壓在檔案室。

  一年破一個殺人案都是功績、破獲三五個那是值得大書特書，上報紙給錢給榮譽的事、要是能破獲十數起殺人案，那你就得好好反思下你這個地區的治安究竟出了什麼問題，你這裡是殺人魔扎堆麼？

  不說其他，就光說柯南服部這些名偵探幾乎百分百的破案率，其本身就是個很玄幻的事。要不為什麼目暮一口一個老弟叫的那麼親熱。

  干他這一行，做好了基本沒獎勵，做差了要挨批。本來是一件讓人壓力山大的事。結果走在路上突然遇見個不要錢的熱心人，又快又好的把你該做的活給幹完了。

  最妙的是人家的志向還不是警察，是偵探。根本不用擔心自己飯碗被搶。最多也就是被上司和媒體隔一段時間就罵幾句無能，會稍微丟點臉。但在百分百的案件破獲率面前，這又能算得了什麼？

  突出的就是一個開擺。

  陸仁亦是如此，在毫無責任心，破不了案子就開擺走人的情況下，他七天順利破了三個案子，成功攢夠十連抽，等回到家後直接抽掉。大阪這邊終究還是不方便，萬一抽個大件出來，陸仁都不好解釋這東西究竟是從哪裡弄到。

  要說此次大阪之旅，尚有什麼遺憾的地方。那就是北島寫作技能尚未突破。這一周的時間，陸仁把剩下的醒神香都點完了，陸仁感覺自己隱約都取得了一些進步，北島卻是毫無寸進，依舊死死卡在專精高階。

  隨著這段時間的觀察和陪同寫作，陸仁也是瞧出了端倪。

  雖說他現在只是大師初級，但大師初級照樣是大師，同樣踏入寫作這個領域的最高殿堂。陸仁可以負責任的說，任何一位文學大師，都有獨屬於自己的寫作風格，一味照搬模仿不可能成為大師。

  換言之，要想突破專精成就大師，必須有屬於自己的東西。

  而北島沒有，一點都沒。

  先前就說過，她的文風和神之筆十分相近，可能就是模仿著來寫的，結果現在還是如此。把北島的文章通篇看下來，陸仁都找不到有哪一處是獨屬於北島自己的東西。

  這種仿寫說難聽點，就是拙劣的抄襲。如果北島始終無法走出屬於自己的路，那她的上限就已經是現在這了，專精高階。

  這種事是好是壞並沒有個定論。一般人讓他照著大師的文章仿寫，他能仿寫成專精高階？北島無疑是極有天分的。而且對於新聞這個行業來說，專精高階就已經完全夠用。更不說以後進入網絡新媒體時代，文筆的作用就進一步被削弱，是個人都能寫文章，寫新聞。

  在這樣的前提下，還要耗費大量時間心血，自廢武功，從頭來過，關鍵還不一定會成功。這樣做真的值得麼？

  陸仁不知道答案，他把選擇權交給北島。讓她自己來拿主意。

  面對兩難的選擇，北島同樣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只回復了一句「我知道了，我會考慮。」

  「行。」

  ps：作者去看了四號3壘這部漫畫。原作也是港田高中獲得勝利，不過作者不推薦大家去看。主角長島性格暫且不論，稻尾完全就是個人設很不討喜的反派角色。柯南里這兩位棒球手人設性格都是優化重置過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