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日行一善

  ps：近期本章說可能會突然消失，就那種發出去秒沒。或者只有自己能看見。屬於正常現象。過了這段時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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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毛員工的家離公司很近，就是陸仁停車的那個公寓樓，過兩條街就是。

  黃毛帶著五小隻，步行不過五分鐘，就到了公寓樓下。除了他之外，另外兩名員工也一起跟了過來。

  其中一人塊頭比較大，和伏特加有的一拼。另一人高高瘦瘦，留著兩撇小鬍子。

  陸仁跟在幾人身後，一起上了樓。期間灰原一直左顧右盼，眉頭緊鎖。別人問她究竟在找什麼，她只是一味搖頭。

  陸仁猜測，灰原或許是在找他。

  嗯……

  再說吧，現在不是露面的時候。

  黃毛所住的這棟公寓樓比較老舊，沒有電梯只能走樓梯。他們一連爬了五層樓。

  站在房門前，黃毛伸手摸了摸臉頰，對著幾小隻道：「屋裡可能有點亂。」

  幾小隻對此並不在意，可能把這當成了一句客套話。

  結果等打開門，開了客廳的大燈。幾小隻才知道，黃毛是個實在人。

  這哪裡是有點亂，簡直亂套了。屋裡東西亂放，知道的明白這是個客廳，不知道估計會以為這是誰家的倉庫。裡面存放著大量的書籍碟片，壘起了有一人多高。這個人指的是成年人的身高。牆角堆著好幾個紙箱子。偌大的客廳被各種東西擠占的，愣是只留了一條固定的小道以供通過。

  明明客廳空間不算小，卻能給人一種有點喘不上氣的逼仄感。

  幾小隻愣了片刻，回頭看向黃毛。

  「這房間是不是亂過頭了？」

  「好歹收拾一下啊。」

  黃毛老臉一紅。

  「我們幫你收拾一下吧。」

  「不用，不用。」黃毛連連擺手，「現在就挺好。一旦收拾起來，我反而會找不到。」

  這點倒是挺真實的。雖然亂，但在屋主人自己眼裡，這屬於亂的有章法。

  陸仁最後一個走了進去，順手關上了房門，心裡也鬆了口氣。

  這屋雖說比較亂，但屋裡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味道。很多人的家裡，亂和臭是劃等號的。這家就還好。

  陸仁又跟著進了臥室，發現臥室倒是蠻幹淨整潔的。

  黃毛指著臥室里唯一的一張大床，對著幾小隻道：「你們今晚就睡在這裡。」

  說罷，他便收拾起床上的被子，給五小隻換了一張新被子。至於枕頭，那確實沒有多餘的。

  五小隻橫睡在了床上。陸仁出了臥室，走到窗戶邊往下看。他發現先前那輛黑色轎車此時已經停在了樓底下。

  不過這時候監視的人估計已經換了。

  這麼短的時間，估計也不夠赤井秀一一路開車追到機場去的。

  陸仁推測這附近估計還停著赤井秀一自己的雪佛蘭，追一截到地就換自己的車繼續追。這輛黑色轎車讓手下的人重新開了回來。

  陸仁想了片刻，決定和下面蹲點的人打個招呼。

  此時的大塊頭和黃毛脫了外套，一人一張沙發也準備小憩一會。而先前一起過來的小鬍子此時卻又告辭離開。陸仁便跟著他一起出了門。

  小鬍子下樓的速度並不算快，而且身體貌似不太好。還沒下到樓底，他就開始喘。而且喘著喘著，呼吸突然加快不少，身體也開始打起擺子。

  他停下腳步，扶著牆，嘴裡喃喃道：「他應該的，他罪有應得。」

  然後就這兩句，開始不斷重複。

  陸仁在他身後安靜地聽著。

  這是在做殺人前的心理建設麼？

  陸仁想了想，在他耳邊跟著念，「他應該的，他罪有應得。」

  按理說，這小鬍子察覺不到陸仁的存在。可是陸仁剛才那話一出口，小鬍子情緒一下就緩和不少，他氣也不喘了，身子也不抖了。整個人神情堅定，步伐穩健有力，大步離開了公寓，朝著顯像館走去。

  讓一位迷茫的中年人堅定信念，重拾信心。

  日行一善（√）

  陸仁點了點頭，覺得這世上像他這樣的好人已經不多了。

  目送小鬍子離開後，陸仁出了公寓，走到了黑色轎車邊。

  和先前一樣，車窗沒有搖下來，看不到裡面的情況。於是陸仁戴上白手套，直接打開了車門。

  車裡坐著兩人，駕駛員戴著眼鏡，燙了捲髮。副駕駛位置上那人戴著小圓帽，嘴裡叼了根煙。兩人樣貌均平平無奇，毫無特點，放人堆里瞬間就能消失的那種。

  不是卡邁爾，不是詹姆斯，更不是朱蒂。

  看來是赤井秀一手底下的小嘍囉。

  此時天色已晚，夜色深沉。車門一打開，冷風往裡一灌，凍的小圓帽直打哆嗦，嘴裡的煙都掉下去。

  「你瘋了？！好好的開門幹什麼？」

  捲毛回道：「不是我乾的。」

  「不是你還能是誰？難不成是這門成精了，自己打開的？」

  為了防止他們繼續爭吵，善良的陸仁重新關上車門。

  小圓帽、捲毛：「吔！」

  二人迅速下了車，先在車的四周觀察了一遍，然後又繞著車檢查了一圈。

  期間他們嘴裡不乾不淨，各種f**k，s**t。罵的比較沒創意。

  折騰了十幾分鐘，二人才回到了車上。

  此時的小圓帽又點了根煙。車裡變得煙霧繚繞，可就算這樣，捲毛仍然沒有開窗。

  一根煙的時間，小圓帽出聲道：「你說咱們是不是遇見鬼了？」

  「別瞎說，這世上沒有鬼。」捲毛反駁了一句，只是底氣也不怎麼足。

  「是啊，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於是陸仁又打開了車門。

  這倆也是實在人，經歷了剛才那個事。竟然還不反鎖車門。

  「誰？誰！」

  「出來！」

  陸仁關上車門。

  陸仁打開車門。

  關上，打開，再關上。

  折騰了好幾次，二人把自己反鎖在了車裡。

  真要說的話，這倆膽子也算可以。一般人遇見這種事，那肯定離事發地越遠越好。不像這倆人，硬是待著車裡死磕。

  雖然他倆渾身抖的和電動小馬達一樣，但就是不棄車逃跑。

  看來赤井秀一御下有方。

  就這麼又過去十幾分鐘，躲在車裡的二人聽見外人有人在敲車窗。接著他們又聽到了說話聲，二人始終不作回應。

  就這麼又過了一陣，敲窗聲，說話聲變成了強行開車門的聲音。二人抖的更加厲害，他們對視一眼，從車座下摸出了手槍。

  ……

  「目暮警官，就是這個車子裡的人剛才在樓下擾民嘛？」

  「是啊。居民都指認了。結果車裡的倆人不說下車，還把車門反鎖了。而且還拒絕溝通。情節惡劣，氣焰極其囂張。」目暮眯著小眼睛，冷冷一笑，「打電話聯繫拖車。連人帶車一起帶走。真以為我治不了你們了。」

  「是！」

  旁觀的陸仁：「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