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都是編的

  今天是九月八號，天氣多雲。

  白墨是個行動派，昨天晚上決定幫二舅，就一定要幫！

  和分成什麼的沒有一點關係，純粹是因為他是個樂子……樂於助人的人。

  藍光魔劑店，面對前台的漂亮小姐姐，白墨問：

  「你好，給我來一瓶心靈之月藥劑。」

  心靈之月是一款藍關公司推出的專門尋找自己以往的記憶的魔藥，也是市場上效果最好的一款。

  裡面蘊含的心靈之力如同月光柔和，能夠很輕易的被調動，在記憶的深處摸索那些以往的東西。

  「帥哥，我們藍光這款藥劑推出了新品——記憶猶新系列，能夠如同讀取電腦文件一般，將記憶梳理的井井有條，讓您過往的一幕幕皆在眼前，請問需要嘗試一下嗎？」

  前台小姐姐把裝著心靈之月藥劑的盒子拿出來，又拿出一個包裝差不多，但更精緻一些的盒子推薦著。

  加強版？！白墨微微意外，於是乾脆點頭，詢問了價格後，直接付款。

  卻見這個小姐姐又拿出一瓶標註著記憶泡沫的藥劑，一同裝在禮品袋裡。見他看著，便笑著解釋道：

  「這是記憶泡沫藥水，能夠讓您忘掉一些不時會想起，又比較難以啟齒的記憶畫面，贈送給您的！」

  白墨點了點頭，知道這玩意，可以困住一些比較社死的記憶，比如進錯廁所，酒後失態，某些關鍵時刻走錯道之類的，讓它們不要再冒出頭來。

  他沒用過，也不需要。

  回去送給白寒星吧。他上次相親對象好像是他自己的高中老師來著。

  這不得扣出一個四合院兒？

  回到家裡，把藥劑喝下，熟練的用心靈力量找到關於倚天屠龍記的記憶，而後用藥劑的力量把它包裹起來，那一幅幅畫面便躍上心頭。

  而後，就化身無情的碼字機器。

  傍晚，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白墨突然覺得，要是那些心靈系的科研者們，能夠研究出一個記憶畫面轉文字的設備該多好。

  他要出去走走，順便去青天獵所問問靈靈空幻石的事情，看看她知不知道。

  他對這個還是很好奇的。

  青天獵所里仍然只有靈靈一個人待在下面的大廳，包老頭不是經常出來，他好像更喜歡他的房間。

  「你來幹嘛，最近沒有需要外出的任務。」靈靈說道。

  獵所里時常有一些尋找寵物，或者尋人的任務。賞金一般不會太高，但也達到了獵所的起步價。

  靈靈一般會依靠自己的電腦技術，和聰明才智，自己把它們做了。當然，那是在假期。

  她更多的時間是在學校發霉，於是那些任務往往也會跟著過期。

  「不是。」白墨搖頭，自己去到吧檯裡面站著，一邊把一些過期的委託整理掉，一邊問：「你知道空幻石嗎？靈靈。」

  「空幻石？」靈靈低著頭想了想，「好像在哪裡看到過這個名字，應該是個修煉資源，不過我不是法師，也沒在意，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有點好奇，伱說的沒錯，它是一種輔助修煉精神力的資源」

  白墨發自己昨天晚上用掉空幻石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聽起來和心靈系法師脫不開關係。」靈靈思考了一下，眼中也浮現幾抹饒有興趣的色彩，「我幫你查一下。」

  「行吧。」白墨點點頭，又接著問：「你姐還在查那個妖魔精血的事情？」

  「嗯，他這些日子都不在魔都。」靈靈搖了搖自己的杯子，冰塊叮咚響。

  白墨走過去給她倒滿檸檬茶，也順便在旁邊坐下。

  揚了揚小腦袋，靈靈問道：「你對自己的契約獸有什麼規劃嗎？」

  「隨緣吧，高血脈等級的元素生靈不好找，還挑啥啊？」白墨撐了個懶腰，隨口道：「而且我召喚系這不是還沒到中階嘛。」

  「你覺得土系怎麼樣？」靈靈繼續問。

  白墨眉頭微挑，察覺不對，靈靈平時哪有這麼多問題，於是便詫異的試探道：

  「你找到了合適的？土系？」

  「我現在還不確定。」靈靈道，「我在獵人網上發現有人說，在大別山一帶，發現了幼年期神塵虎的蹤跡。消息是一個見習獵人發布的，看資料是個剛魔法高中畢業的菜鳥，因此這個消息並不能確定真假。」

  「神塵虎！」白墨有些驚訝，自從覺醒了召喚系魔法，他就沒少看關於各種妖魔，召喚獸的書籍，對於神塵虎的信息，自然是瞭然於胸。

  神塵虎別名華南虎，擁有高等君主的血脈，土屬性，被譽為大地之上的王者。

  和鮮有人知的崑崙祖虎不同，神塵虎和東北封魔虎，天山白虎，西南聖光虎這些比較有名氣的虎類妖魔一同被譽為九州四大虎族。

  只是它們都是數量稀少，又喜歡遠離人煙之處，縱然名氣大，但蹤跡難尋，也就更不要說他們的幼崽了。

  讓白墨沒想到的是，靈靈竟然得到了關於神塵虎幼崽的消息。

  接著他又皺起眉道：「大別山範圍很大，而且妖魔族群也不少，這要怎麼找？」

  「困難很多，一個一個解決，現在是，我還不確定這個消息的真假。」

  靈靈伸手抬高一些，拍了拍他的肩膀。老氣橫秋的道：「小伙子抓緊努力修煉，不然到嘴的鴨子你也能讓他飛了。」

  「而且，沒有召喚師培養的君主級血脈的妖魔成長緩慢，你還有時間。」

  白墨想了想。靈靈說的倒是沒錯，現在的關鍵是確定哪裡有。

  只要確定了，就算他實力不濟，大可以找人幫忙，他背後還有家族呢。

  六天後，白墨坐在電腦前，把倚天屠龍記發給二舅，如果可以，就讓他自己拿去改編劇本，順便幫自己註冊版權。如果不行，就幫自己發行一下，他記得莊家有個不小的發行社來著。

  中午，一家正宗川菜小館子，白墨看著對面已經喝了兩杯涼水的丁雨眠，笑了。

  「很辣吧，我說什麼來著，這家真的很正宗。」白墨看了眼她有空了的杯子，拎起一邊的涼壺，「沒了！」

  「老闆，來三罐牛奶。」

  丁雨眠默默盯著他，不說話，等到老闆把牛奶拿上來，才移開目光。盯著面前的幾道看上去就很有食慾的菜。

  「的確很新奇，沒嘗過這種口味。」她抿了一口牛奶，才說：「你不是說要問我一些事情嗎？」

  「哦對！」白墨點頭，剛才光顧著看戲了。「你知道空幻石嗎？」

  聽到白墨的問題，丁雨眠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你用過空幻石了，難怪。」

  「難怪什麼？」

  「感覺你的精神力突然增長了一點。」

  眨了眨眼睛，白墨好奇問：「這你也能感覺到，你怎麼感覺到的？」

  「你不知道？」丁雨眠斜著眼睛看他。

  白墨疑惑搖頭：「不知道啊！」

  「嗯。」點了點頭，丁雨眠說：「不告訴你，這是個秘密。」

  「行吧，那空幻石的事情總能說吧。」白墨聳聳肩，轉而說道：「我對空幻石裡面是如何有生命記憶挺好奇的，還是根本不存在於現實的生命記憶。」

  聞言，丁雨眠輕輕頷首，又抿了一口牛奶，注視著他，緩緩講述起來。

  「空幻石最開始是提供給心靈系高階及高階以上的法師修煉使用的。高階以後，對魔法的掌控愈加純熟，心靈系法師也逐漸分出了明確的流派。

  比較常見的是戰鬥型心靈法師，專注於攻克敵人，以防備敵方強大的魔法。

  其次是馴獸為主的心靈法師，這種在軍方比較多，他們以馴養野生妖魔為主。

  最後是幻覺類心靈法師，他們會用能力闖入他人的心靈深處，編織或喜悅，或悲傷，或恐懼的場景，從內心將敵人擊垮。」

  白墨點頭，「這麼說，那空幻石內的所謂生命記憶，就是幻覺類心靈法師的手筆嘍？」

  「是，也不是。」丁雨眠搖了搖頭，繼續為白墨解惑道：

  「我說了，空幻石是提供給心靈系法師修煉的，所有的心靈系法師，不管走的哪條路子。其實都會兼修一二，空幻石只是對於幻覺類心靈法師，效果更好一點。」

  「我們會用這種特殊的石頭編織故事，故事的主角可以是各種東西，從細微瑣碎到人生大事，都要有。也就形成了你說的生命記憶。

  這有利於我們更好的體會我們掌控心靈的力量，同時，也能起到空幻石現在的作用，鍛鍊一個人的精神力。」

  丁雨眠又抿了一口牛奶，才繼續。

  「而當編織故事的心靈系能力充滿了空幻石後，心靈系法師通過一些手段。

  就成了現在市面上使用的，能夠以夢境助人鍛鍊精神力的修煉資源。」

  「這樣啊，那這石頭就沒有真實的生命記憶嗎？」白墨好奇地問。

  「有！」丁雨眠肯定的點頭，為自己空了的杯子倒滿牛奶，接著道:

  「自己編織故事太過費力，是很消耗心神的，所以除了幻覺類心靈法師。

  其他類型的心靈法師一般會參照一些文藝作品來編寫故事，但也並不輕鬆，往往半年才能有一顆空幻石。

  因此，在早些時候，這種特殊的石頭是用特殊的方式裝入其他生命的體內，做好標記，它會自動記錄被裝入生命的一生，這就是真實的生命記憶。法師們會待其死亡才取出，效果比自己編織故事更好。」

  說完一大串，丁雨眠喝了口水，才接著道：

  「還有心術不正的人強行決斷他人生死，用法師做容器，來製作這種資源。被列為禁術。

  之後這種方法大都是挑選牢獄裡罪大惡極的犯人，更多是挑選野獸，草木之類。」

  「不過，更多的先輩是選擇將空幻石裝在自己身上，去記錄自己的一生，然後再福澤後輩。但空幻石也是珍惜資源，並不是每個人都回去，也都願意去，都能去這樣做。」

  「所以，這種注入真實生命記憶的方法耗時長，因此這種空幻石也大都是前人留下的，而後人享受了，也要如此再給後人留下一批。」

  聽完丁雨眠的話，白墨點了點頭，猜測是哪個蹩腳的心靈系法師，搞出了他昨天使用的空幻石。

  「話說，如果一顆空幻石里編的故事都是修煉經驗，秘技寶典，戰鬥技巧之類的，有沒有可能影響到使用者？」

  「我不知道，不過應該不可能。」丁雨眠定定的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而後補充道：

  「不過書上記載了一個故事，說一個貴族，花大價錢請一位高階心靈系法師定製了個故事。

  故事很簡單，就是他憑藉高超的情商，流連於從古至今的所有絕色之中，被她們包圍。還給故事取了個名字，叫我被絕色包圍了！

  聽說是想改變他兒子的厭女症，最後失敗了。」

  白墨聽完，臉上就一個字：六。

  而後他又看向丁雨眠，臉上的表情變得奇怪，「那有沒有一種可能」

  「沒有！」他話還沒說完，對面的女生便打斷，並嗔了他一眼。

  為了打消白墨不切實際的想法，丁雨眠又道：

  「那個貴族的事跡啟發了很多人，於是那段時間市面上流出了很多不是很正經的故事，最後因為涉嫌多個勢力的領導人，這種編寫故事的行為被禁止。

  另一方面，心靈系法師們發現編撰那種故事效果並不好，還會污染自身心靈，也就不會再做那種事。」

  「我也沒說什麼啊，你強調這個是什麼意思。」白墨一臉難過，「我這麼純潔，我會想那種事？」

  「你最好是！」丁雨眠瞥了他一眼。

  白墨無辜的眨了眨眼睛，轉移了話題。

  「那你知道這種石頭是怎麼來的麼？」

  「你知道空幻蛇嗎？」丁雨眠不答反問。

  「這東西和空幻蛇有關係？」白墨想起自己去年曆練時候遇見的那隻蛇，「我以前遇到過一隻，它偷襲我，被我打跑了，可惜沒抓住。」

  「那應該是幼年期的，應該是被你身上的空間系氣息吸引了。」

  點了點頭，丁雨眠繼續道：「空幻蛇成長到統領級後，每一次實力進步，都會找一處地洞，褪下一層蛇蛻。」

  「統領級生物的體型大都很大，空幻蛇也不例外。它完成蛻皮後，會離開棲身的洞穴，另找一處。」

  「所以空幻石其實是空幻蛇的蛇皮？」白墨表情怪異。

  「不是。」丁雨眠搖頭，「空幻蛇的蛇蛻帶著濃郁的空間和心靈的力量，它們會在時間的流逝下浸染四周的土地。

  形成特殊的礦石，而後經過人類的開採提煉，這才是空幻石的由來。」

  「噢…」白墨點頭，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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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