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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北宋末年做藩鎮 - 第245章 大的要來了字體大小: A+
     
      第245章 大的要來了

      高麗人想的是另立皇帝還是存續舊祚,劉陵心裡毫不在乎,高麗送來的禮物女人權且先用著,高麗那邊要求大漢給金國施壓,迫使他們撤軍,劉陵便也順水推舟地答應下來。

      金國是肯定會撤軍的,相比於被快要錘死的高麗,漢軍在大定府周圍拼命修築營寨城池,連帶著剛到手的松亭關也被漢軍盤出包漿,一層層的加築,又在金人面前弄了一圈「銅牆鐵壁」。

      所以,完顏杲率領的那數萬金軍不管如何都肯定要撤回來支援,劉陵不過是動動嘴皮子,就能做個順水人情。

      高麗這邊的事很好解決,相比之下,南面宋人才是重頭戲。

      宋使許亢宗也算是老熟人了,這次來就是為了盡力周旋,勸說漢王不要插手河北的事,但河北的事本身就源於劉陵在背後指使,怎麼可能不去插一腳。

      劉陵這邊前腳敲詐完許亢宗,讓他代為要挾大宋朝廷再多出一筆歲幣,後腳就派人去河北繼續當攪屎棍搞事情。

      每天他動動嘴皮子就能給宋人添堵,還能拿到更多錢糧,何樂而不為呢?

      夜裡,庭院中散落一捧慘白月色,趙明誠獨自坐在廊檐下看著月色,旁邊雖然燃著一隻取暖用的火爐,但還是難掩淒寒。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後有人走過來,輕輕在他身上披了一件衣服。

      李清照站在丈夫身側,手放在後者肩頭,輕聲道:「早些睡吧。」

      「我還有事。」

      趙明誠頭也不回,但還是抬手握住妻子的手,摩挲著她的手背,忽然道:「我記得你很喜歡讀一些塞上的詩詞,要不要我派人送你去北方住一陣子,衣食錢財都不會缺的,我在那裡都替你安排好了。」

      「北方」

      李清照愣了一下,腦子裡飛快反應過來,正要說些什麼,庭院的門被人輕輕敲響,隨即老管家的聲音傳進來。

      「郎君,家裡來信了。」

      趙明誠站起身,輕輕放下妻子的手,走過去打開門,從老管家手裡接過信,看完後隨手撕碎,把碎紙片一點點扔進旁邊的火爐里。一陣夜風吹來,趙明誠盯著亂飄的灰燼,開口道:「河北馬上要出事了,刀兵相對,萬一」

      「既是夫妻,又哪裡顧得上什麼萬一?」

      李清照轉身看向他,冷聲道:「我知你與北方私底下做了多少事,我婦道人家,沒甚見識,管不了你要做事業,但你也管不了我願意在哪待著!」

      兩人僵持片刻,趙明誠只得嘆了口氣,擠出一絲笑臉對著妻子,小聲哄勸兩句,把她慢慢哄勸回房,繼而看向如枯木般站在門口一言不發的老管家,低聲吩咐道:「送信的人呢?」

      「沒瞧見,小人回房的時候,只看見這信落桌上。」

      趙明誠默默思索著信里的內容,老管家問道:「天色已晚,郎君若是想要再吃點什麼,或是」

      「你打發個婢女去瞧瞧夫人,若是她睡了就好生伺候著,若是她還沒睡,就跟她說本官有要緊公務。」

      趙明誠在心裡嘆了口氣,揮手示意:「去備馬,我要去見張宣撫。」

      多年前,趙明誠因為朝堂傾軋而不得不賦閒在家的時候,白日裡固然可以借著金石古玩或是和妻子溫存打發時間,但晚上一個人輾轉難眠的時候,還是會偶爾想一想自己的仕途。

      可現在他坐鎮於幕後,根據那位漢王的指示,輕而易舉地把兩河將士和大宋朝堂玩弄於股掌之中,他反而越發覺得仕途沒什麼意思。

      朝堂上的袞袞諸公,看似威嚴,可在錢財權勢面前,誰都是搖尾乞憐的狗。

      哪怕是大宋官家,朝堂上受其臣子挾制,地方上屢屢叛亂,北疆動盪,南方的大理、越南這時候都蠢蠢欲動,對外哪裡有多少中原天子的威儀他唯二值得誇讚的地方,大概是其畫畫寫字的手筆,以及後宮中接連不斷誕生的皇嗣。

      吱呀一聲,門開的聲音打斷了趙明誠的思緒,他撩起車簾,瞥見官衙門口站著幾名官吏,其中一人走近了些,湊到車窗旁邊低聲道:

      「相公恰好有急事相請,還請趙公速速進去。」

      「知道了。」

      趙明誠淡淡應付了幾句,下車時整理一下衣服,不緊不慢地走進官衙。

      夜色越發深沉,大堂上點著十幾根大蜡燭,燈火通明,兩河宣撫使張孝純端坐在大堂內,只穿著一身黑色常服,旁邊還坐著幾個人,服飾各色,看神態氣度都是官僚。

      「德甫來了。」

      張孝純放下茶杯,起身迎接,兩人之間也無需多禮,落座後,張孝純看向其他人,開口介紹道:「這位是慶源府同知詹度,字世安,另外兩位都是征燕失利後僥倖逃回來的將軍,一個名叫王稟,一個名叫楊唯忠,都是咱大宋的忠臣良將。」

      這幾句話,尤其是最後一句,怎麼聽怎麼拗口,趙明誠明白張孝純的意思,對著三人點頭示意,看向剩下的幾人。

      「這位是信德府守將梁揚祖,這位是河北提刑劉豫」

      張孝純和趙明誠現在官位權勢在大部分人之上,直呼姓名介紹也不算什麼,更何況今晚到這兒的人,心思其實都很明了了。

      王稟和楊惟忠兩人都是敗軍之將,又是童貫嫡系,所以至今沒有起復,兩人對著趙明誠躬身施禮後就坐在旁邊,一言不發;梁揚祖本身和文官們尿不到一壺去,只有河北提刑劉豫主動露出笑容,對著趙明誠再三施禮問候。

      除了這些人之外,還有四五名官僚,都是河北的官兒。

      趙明誠本來是想找張孝純商議一些事情,沒想到今晚居然來了這麼多人,心裡猶豫一下,隨即還禮落座。

      「天色不早了,若是宣撫有什麼事,就趕緊說吧。」

      慶源府同知詹度開口道;他曾經去燕地做過官,燕地那時候還是郭藥師做主,宋人王安中在燕京主事,詹度為副,兩人一同搞出了個「張覺事件」,城府很深,不是什麼安分的主兒。

      張孝純名義上是兩河宣撫使,實則權勢局限於周圍的一府數州境內,再遠一些的地方,大部分官僚守將各自心懷鬼胎,就算是聽他的命令,私底下也不知道會搞出什麼花樣。

      甚至於,趙明誠心裡都能猜到,今日在這兒的人裡面,或許就有那麼幾個是在給朝廷探消息。

      「請坐。」

      眾人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趙明誠開口道:「冀州事發,全在流民和些許叛亂的兵卒,事情本來不大,奈何那位梁內侍一再想逼咱們無路可走,如今朝廷禁軍壓境,明擺著是要問罪。

      我等都是大宋的忠臣,但若是不分青紅皂白被拿去,如今內侍當權,莫說是咱們,這次興許牽連到的人得有成千上萬,所以不得不仔細。

      張公乃是敦厚長者,德高望重,是故,本官相信張公定然能給我等、給朝廷一個交代。」

      聞言,張孝純立刻感激的看了趙明誠一眼。

      多好的趙兄弟啊,這開口說話就給眾人定下了基調,至少把話語權重心直接按在了張孝純身上,不用他親自開口去告訴眾人要聽自己的。

      張孝純目光看向眾人,其他人除了詹度和梁揚祖外,官職大多都不高,能坐在這兒也都是出於投機心理,自然都認可張孝純的主導地位。

      「趙兄有一句話說的沒錯,那就是咱們本來是忠於朝廷,但梁方平那個閹狗卻一再生事,明明是剿匪,但他自個先是怠慢拖延,等到流民賊亂鬧到咱們治下的時候,咱們不得不出兵抵禦鎮壓,那條老狗卻又跳出來,說咱們擅自動兵,想要造反!」

      在場的都是兩河官員,不管是出於什麼心理坐在這兒,這時候都露出同仇敵愾的表情。

      那條老閹狗確實是太能拉仇恨了。

      張孝純深吸一口氣,緩緩道:「梁方平若是一直率軍坐鎮大名府,那咱們遲早會與其有一戰」

      「戰?」

      詹度冷笑道:「我等都是大宋守官,對面的卻是朝廷官軍,戰端一開,我等皆為叛逆,到時候卻又怎麼辦?」

      他站起身,看向其他人。

      「你們也不想想,我等固然不願平白背個叛逆的罪名死於流放途中,但底下將士和百姓是根本看不清的,他們只會認為咱們是叛逆,若是要動兵,錢糧可支撐幾日,我等有大義在手麼?」

      張孝純頓時沉默不語,他心裡也是不想背叛朝廷的,但趙明誠卻又恰到好處地開口道:

      「叛逆倒也未必。」

      詹度轉身看向他,冷笑一聲。

      「還請趙相公見教。」

      趙明誠不緊不慢地用手指敲打著椅子扶手,把眾人的目光都吸引到自己身上,才慢悠悠道:「諸位平日裡高官做著,底下人孝敬吃著,說是食君祿奉君事,現在卻都坐在這兒伱們是什麼心思,誰不知道?」

      趙明誠緩緩站起身,看都不看詹度,徑直走到張孝純面前的書案旁,伸手從其中取出一卷新繪製的輿圖,伸手將輿圖抖開,平鋪在地上。

      「圖上乃是兩河境內的府城州地,諸位好好看看,錢糧,民戶,兵馬,皆在我等手中,好好想一想,」

      趙明誠聲音逐漸提高,目光略過每個人的臉,陡然沉聲道:「本官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們,不管戰端開沒開,只要咱們服軟,咱們的命、咱們全家的命,咱們兩河上下數萬數十萬官僚將士的命,就攥在別人手裡了。

      咱們到時候得跪在一個獄卒面前,哭哭啼啼地求他幫忙往外傳遞家書,又或者,咱們會親眼看著妻女被充入官中為奴為仆,受那些把咱們下獄的人的欺侮!」

      「趙明誠,你放肆!」

      詹度怒聲道:「你說這些是想挑撥什麼,你想影射什麼?好,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咱們難道就要因為你說的這些,去」

      他哆嗦著嘴唇,沒敢說出那兩個字,像是覺得趙明誠大逆不道到極點。

      雖然我被流放嶺南,我全家都被貶做奴僕,但我還是要堅持做大宋的好臣子。

      「名不正言不順,底下的官屬軍民都不會服我們的!現在後退尚且還能僥倖博個活路,若是現在輕舉妄動,錢糧難繼不說,底下人甚至都可以拿著咱們的腦袋去向朝廷請賞!」

      不動手的話還能有一定概率苟活下來,動手的話,就

      嘖,倒不是說不動手太蠢,實在是就算是動手,然後還贏了,那大家到時候做什麼?

      把張宣撫供起來當個皇帝?

      兩河體系本來就是一盤散沙,張孝純本身威望有限,他自己甚至都不清楚事情為什麼會鬧到今天這個地步。

      趙明誠沒有回答,就在眾人心裡一沉,以為他也說不出話的時候,他忽然露出一絲笑意,開口道:「詹相公所慮,無非是名義二字罷了,這反倒是最好弄的。」

      「哦?」詹度怒極反笑,冷冷道:「本官所說皆是為了朝廷大義,聽趙相公反倒是處處與本官坳勁,怎麼?」

      趙明誠抬腳踩住地圖,不緊不慢地落在河北的位置上,聲音平靜的傳遞到每個人耳中。

      「諸位不要忘了,康王殿下自燕地回來後,就一直抱病羈留在河北,不能回京復命。」

      「康王英武,可以承擔大任。」

      趙明誠淡淡道:「本官也是為了大宋,諸位不要忘了,河北北面七州已失,河東雁門易主,北虜兵鋒甚銳,只等著咱們內亂的時候,好趁機行事。

      咱們這時候若是跟朝廷鬧起來,到時候是兩虎相爭一死一傷,豈不是平白便宜了他人。」

      「那為何不能好好向朝廷解釋?」

      詹度像是找到了趙明誠言語裡的缺口,立刻喝問道:「朝廷亦不曾辜負我們」

      詹度似乎忘了,自從燕地劉陵發跡後,王安中等燕地守官大多被斥退,那時候詹度也是其中一員,朝廷對這些做事不力的官吏沒有任何好臉色,大多雪藏,詹度能混到同知的位置還算是運氣好的。

      而王稟、楊惟忠就不必說了,自北伐失利後就再也沒被起復任用,連家計都異常困難。

      劉豫本身也是受過貶斥的,他曾數次上疏講禮制局的事情,當今趙官家看不起他的出身,當著眾人的面恥笑其出身,幾次輾轉,才坐到河北提刑的位子上。

      其他幾名官僚也大都如此,聽詹度這麼一說,心裡反而沒了愧疚。

      朝廷不曾辜負你老母!

      「還請詹公腦子放機靈一點,」趙明誠義正詞嚴道:「我等並不是要做什麼,更不是要起兵造反,與朝廷對抗,咱們要做的,就是增加手上的籌碼,讓朝廷不敢冒開戰的風險,讓朝廷只能好好的跟咱們談。

      眼下兩軍對峙,萬一梁方平主動揮軍進攻,我等是戰是和,到時候也有個名義在手。」

      「好了好了,二位不要多說了,反正,若是康王在河北,一旦戰起,我等到時候還有商量的餘地。」

      張孝純沒奈何,聽兩人吵了一會兒,隱隱覺得這詹度倒像是在和趙明誠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但仔細看,卻又覺得不像,詹度那樣子分明就是記恨上趙明誠了,這時候氣沖沖地坐回去,沉默不語。

      「還有一事,諸位要仔細些。」

      張孝純咳嗽一聲,鄭重道:「本官聽說梁方平手下有個倚重的大將,名為杜充。此人或許不可怠慢,諸位宜多加提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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