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邊疆烽火，大戰將起
「小的不願意，大人。」
馬賀眼中閃過一絲黯然，他已經放棄了對聖城的希望。
見到這一幕，白初搖了搖頭，道：
「從你的眼睛裡，我能感覺到你在撒謊。」
「如果我說我沒有騙你，你會不會這麼做？」
「什麼？您，您，您真的可以帶領我，前往聖城朝拜？」
果不其然，聽到白初的話語，馬賀頓時精神一振，難以置信的問道。
白初點了點頭，說到：
「當然，前提是你得替我完成一個任務。」
「大人但說無妨，只要屬下力所能及，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馬賀語氣堅定。
從這一點上來說，宗教的力量是非常強大的，就連馬賀這個離開穆斯林世界近二十年的人，也願意為自己的信仰而犧牲。
白初不語，只是將目光落在朱棣的身上。
當朱棣提出要讓馬賀做他的水軍統帥的時候，馬賀整個人都懵了。
「但，但王爺，小的從未從未出海過。」
朱棣轉頭看向白初，白初也不理會，只是拍了拍馬賀，道：
「沒關係，只要你有一顆堅定的心，就能照亮你的路。」
「如果不能在海上航行，我們還如何翻山越嶺，抵達聖城？」
馬賀一聽聖城，又是朝聖，整個人都像是被注入了一劑強心劑一樣，精神大振，紛紛表示願為燕王出征，掃平倭寇。
隨著馬賀的加盟，整個海軍的構架已經完全建立起來。
第二天，朱棣又撥了一千名精銳士兵給白初，讓白初帶兵操練。
白初一邊訓練著水軍，一邊忙著建造造船廠，招募造船工人，還有建造船隻所需的材料。
忙碌中，光陰似箭，轉眼一個月就過去了。
這一個月來，燕王府上下，都在為謀反做著準備。
白初日夜不停地籌備天津衛的船塢，同時也在操練水兵。
老僧正在馬場招募士卒，訓練軍隊，打造兵器。
朱高熾招攬難民，經營煤礦，以及每天都在減重。
朱高煦則被派往密雲，負責密雲鐵礦的守衛，絲毫不敢鬆懈。
朱棣坐在燕王府，平日裡處理政務，調度軍隊。
至於燕王妃，她負責財務，每日裡都有大量的銀子入帳，但很快就會被調到天津的修配廠。
燕王府，每一天都在壯大。
這樣的話，不出兩年，燕王府便會成為一個龐然大物。
雖然比不上朝廷，但也要比朱棣靖難之戰的開始好得多。
就在所有人都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的時候，一個來自北方的消息，打破了這個平靜。
洪武30年1月5日。
在黑木林一帶，已經有了韃靼軍隊的蹤跡，很快，北方烽煙四起，烽煙四起。
烽火台從北方到南方，一直延伸到北平，朱棣身為北平的最高統帥，立即將戰報送到了天上。
後來朱元璋又親下聖旨，說要平定蒙古，將北元的殘餘勢力全部消滅，等到積雪化盡，便可出兵遼東。
朱元璋為此，封朱棣為北平、遼東、宣府以及大寧諸軍事，北方十五萬雄兵，皆歸朱棣管轄，誓要一舉清剿韃靼大軍。
據說這次出征目的，是為了征討遼韃子王阿札失理、韃靼平章西陽哈。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支軍隊，必須要有周密的部署，通常需要兩三個月的時間。
不管是糧食，還是勞力，都要徵召，還要規划行軍路線，收集敵情，這些都是非常繁瑣的工作。
朱棣把生意上的事情，都交給了燕王妃和老僧，自己則趕往北平大營，帶著一眾將領，緊鑼密鼓地謀劃著名北上的大計。
臨走的時候，白初還能感覺到，朱棣的心情很好，這位永樂大帝，行軍打仗恐怕是這輩子，最喜歡做的事情了。
乘最烈的戰馬，持最快的刀，征伐天下，征戰天下，封狼居胥，這恐怕是朱棣畢生的夢想了。
奈何朱棣有一個好侄子，朱允炆死乞白賴地要傳位，要不是朱允炆，朱棣這輩子就只能做個封疆藩王。
朱允炆，讓朱棣成了歷史上，第一個封狼居胥的帝王，名垂青史。
戰爭再次爆發，朱棣只覺得自己的血液在沸騰，不斬殺胡虜誓不罷休。
車馬轔轔，駿馬蕭蕭。
步軍的弓都系在腰間。
洪武33年3月3日，吉時，正是出兵的好時候。
這一年的冬季，連續下了五次雪，漠北草原上，不知有多少牛羊被凍死。
在韃靼部落面臨著食物短缺的情況下，最先被遺棄的是那些老人，他們被活活餓死，卻還是沒能熬過寒冬。
為了能熬過這個嚴寒的冬季，韃靼漢子們決定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去打劫。
原本的北元，因為朱元璋的幾次攻擊，實力大損，連大元都不要了，改成了蒙古，不過，明人還是喜歡叫他們「韃靼」。
恩克汗死後，勒伯克親自登上了尼古哷蘇克齊的王位。
這一次，勒伯克率軍十萬大軍，南下大明，就是為了在這個寒冬里，多撈一筆。
不過，勒伯克就沒有這麼好運了，從大同到宣府，繞來繞去，整整兩個多月，連大明長城的邊都摸不到，只能夠去外圍劫掠一番，收穫不大，還折損了許多部落。
臨近三月，勒伯克的部下都在勸說他撤退，特別是阿魯，對于勒伯克的冒冒失失，很是不滿，想讓他退守漠北，免得被明軍追上。
而勒伯克，則是王八吃秤砣，打定主意，一定要將事情做得更大一些。
勒伯克在受挫之後，掉頭向東，向大明遼東發起了進攻。
誰也沒有想到，經過兩個月的準備，朱棣已經在北平整裝待發。
這一次，朱棣從山西、宣府、山東等地抽調了大量的兵馬，一共十五萬人，又招募了五萬人，偽裝成了五十萬人。
自北平起，兵鋒便向遼東進發，誓要把韃靼可汗勒伯克永遠留在遼東，決計不能讓他們有來無回。
這一次，朱棣聚集了自己最強大的軍隊，張玉，朱能，丘福，還有其他的猛將，都被他召集到了一起。
另外，這一次朱棣帶來了一位特別的人物。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