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狐帶着忐忑的心情回來,只見陌夙躺在牀上休息,她倒是舒服!
她暗暗咬牙,隨即目光一閃,走過去,想奪取她身旁的玉石,可是還未碰觸到的時候——
陌夙就睜開了眼,握住了她的手腕,彷彿根本沒睡着一樣盯着她說,“你以爲你從我手中搶得走嗎?”
聽罷,神狐憤恨鬆開了手,然後沒好氣的說,“已經給你情人治療好了,也跟古仙說了給你拖延時間。”
陌夙頓了頓,然後神色認真的問,“他……有沒有讓你帶什麼話給我?”
她此刻很想聽到他的聲音,看到他的人,但不奢求了,只要他能好好的就好。
“沒說。”神狐不耐煩說,幫她救情炎害她對古仙撒了多少謊話,害得她看見古仙就覺得愧疚,不敢直視他了。
這一切都拜這個女人所賜。
“那算了。”陌夙失落的垂眸,好半響才說,“在這段拖延的時間裏,你想辦法帶情炎出去,將他送到冥界。”
此刻,也唯有冥界稍微安全一點,雖然不一定能夠擋住古仙,但其他人肯定可以,但古仙卻離不開這裏,爲了復活邪尊的事。
所以,將情炎送到冥界是最好的選擇。
聽罷,神狐冷下了眼眸,這女人是得寸進尺,剛剛救了情炎,現在又要她把他帶出古堡,“你不要得寸進尺,其他事我可以盡力幫你,但把情炎送出古堡,我怎麼跟古仙解釋?”
“那是你的事,我確實是得寸進尺,誰讓我有這塊玉石?”陌夙故意氣她地揚了揚手中的玉石。
“你!——”神狐氣的面紅耳赤,但是看着她手上的玉石,卻沒辦法反駁,最終咬牙說,“我只能保證試試,不一定成功……”
她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陌夙不容拒絕打斷,“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把情炎送到冥界!”
神狐深吸了口氣,氣的想殺了她,這個得寸進尺的女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要她,做這種背叛古仙的事,且不說她的命以後保不保得住,情炎不見了她根本沒辦法瞞過整個古堡的人,光靠她一個人怎麼可能做到?
“這次的事情成功後,我就把玉石還給你。”見她不肯去做,陌夙咬着脣,只能給她保證,“這是最後一次要你做的事。”
“我怎麼知道你下一次會不會也這麼說,還要我把你送出去?”神狐諷刺的說。
“我根本沒打算出去,我只想要情炎平安無事……”說到這裏,她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求求你了,神狐。”
她不僅是威脅她,還在求她,只要能夠救情炎,就是要她的命都願意。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之久,神狐才移開了視線,似乎相信了她的真誠,只是敷衍了一句,“那你到告訴我怎麼在衆目睽睽之下,救出情炎?我不是不想幫你,是根本做不到。”
見她真的想不出辦法,陌夙只能說,“辦法,我來想。”
“就憑你?你能想出什麼辦法?”說是這麼說,神狐卻緩緩坐了下來,似乎打算聽聽她到底能想出什麼辦法,“說罷。”
兩個女人坐在牀上,然後就開始嘗試着各種辦法,結果都被神狐一一否決了。
陌夙提議,“找個人幫你打掩護,或者你做掩護,然後其中一個人帶走情炎?”
“不行,如果能夠找到人幫忙掩護我,那你的玉石怎麼可能還在你這?”言下之意就是,要是能夠找佛心他們,早把她的玉石奪過來了,還用得着被她威脅?
“你的人緣這麼差?”陌夙挑眉,好歹在一起生活了幾萬年,竟然連一個真心幫忙的人都找不到?
“就像你說的,我們本來就本着各種目的才聚在一起,如果威脅到彼此,就會毫不猶豫的殺了對方。”就像她對龍兮一樣。
“那你們還真是沒有人性。”陌夙諷刺了一句,看到她不悅的臉色,纔沒繼續說下去,畢竟要她幫自己,惹怒她不大好,於是再想辦法。
“要不然把古仙還有古堡裏的人都吸引到我這,你再趁機帶着情炎離開?”陌夙沉吟道,“你可以告訴古仙我找到淨化的辦法了,想當着他們的面做這件事,我想他不會拒絕的。”
“不行,那不是明擺着告訴古仙,是我放走情炎?除了我,他們都和你在一起?”神狐顯然不想敗露行跡,所以又一次否認了。
聽罷,陌夙也不耐煩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不然讓情炎扮成你們其中一人的模樣逃出去算了!”
她只是說了句氣話,誰知,神狐聽罷眸子一亮,手一拍,“這個辦法可行,就把他扮成古仙的樣子,這樣可以瞞過黑鱷他們,畢竟古仙很少從實驗室出來,只要不碰上他就沒事,可以矇混過關。”
“真的……可以?”陌夙聽她這麼說,倒有些疑惑了,她只不過隨便一說。
“可以,把他扮成古仙,我可以讓他不露出一絲破綻,但是前提是——”說到這裏,神狐頓了頓,然後看向她,“他肯跟我離開古堡,你確定他能拋下你獨自離開古堡?”
“就算他不肯,你告訴他,在冥界等着我回來。”陌夙垂眸說,“告訴他,我一定會回去。”
“你以爲他很好騙?看他那樣子就算對你癡情不悔,哪那麼容易說服?”神狐不做沒有百分百的事,萬一情炎露出破綻,那她就肯定受到牽連,她冒不起這樣的風險。
陌夙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我知道了,那你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去見他,我保證可以說服他離開。”
“你以爲現在讓你們見面很容易?古仙交代過你不能離開這裏一步。”神狐皺眉說,這件事太麻煩了,要不是被抓住把柄,她還真不想冒這個險。
“求你了,神狐。”陌夙認真看着她,她發現求她比威脅她更有用。
果然,沒過一會兒,神狐抿着脣,“只有半個小時,太久不行,會被鬼厲和楚尹發現,他們定時會去那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