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郭嘉有疾?
可是飛熊鐵騎沖的太快,以張武一人之力,短時間內破開的口子終究有限。
很快,最前列的飛熊騎卒便撞在了盾兵與槍兵組成堅壁上。
或被探出的長槍扎死,或被撞得人仰馬翻,後來騎兵速度不減,戰馬踩踏而亡。
便是這樣,他們依舊憑藉一身血肉之軀,硬生生撞開了鐵刺蝟的軀殼。
瞧著麾下兵士損失慘重,張武心頭滴血,爆喝一聲後,大槍揮動更快。
在槍魂、爭先二技加成下,此刻武力已經達到130的張武宛如魔神。
霸王槍式大開大合之下,完全放了防守,往來上前士兵皆被斬為兩斷,殺得袁軍人人膽寒。
隨著昔日熟悉的面孔一張張倒下,張武的心,也逐漸冰冷下來。戰爭,從來沒有不流血的,往日的連翻大勝,鮮有飛熊本部士兵折損嚴重的情況發生,可眼下才是真正的、血淋淋的戰場。
就算現在收兵,灰溜溜的回營,也沒有人會說他半分不是,因為他打了勝仗,大勝之仗,根本沒有人會真正關心那些從此消失的士兵,所有傷亡不過就是一紙數字。
這,才是真正的亂世。
人命不如狗的亂世。
自古有言:慈不掌兵,義不經商,仁不當政,這絕對不止是說說而已。
張武心中漸漸明悟,將軍若是心生婦人之仁,還如何能率兵衝殺?
戰事一起,對敵恨,於己更狠,才能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遠處,肉眼可及的地方,袁字大旗竄動,張武強壓住心頭憤埋,高舉長槍喝道:「活捉袁紹!」
吼!~
飛熊瘋狂應和:「活捉袁紹!」
「活捉袁紹!」
大軍殺將過去,卻連袁紹的影子都沒看到,只餘一架華麗的戰車無人問津。
張武隨手拎起車架旁的士兵:「我問你,袁紹呢?」
「將軍饒命,我家裡還有嗷嗷待哺的孩子。」
張武一瞧此人,中年之姿,賊眉鼠眼之像,心下不喜:「少廢話,袁紹呢?」
士兵答:「袁紹早早就領精兵,歸了營寨!」
此時時間已到深夜,周圍亂糟糟的,憑士兵手中火把才能借亮。
張武一陣頭大。
追吧?
還不是道對方大寨里屯兵幾何。到時候被潰退下來的亂軍和營寨中的袁軍包了餃子,豈不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不追吧?
自己這邊打生打死的,飛熊舍了幾千之數,卻連袁紹的影子都沒見著,他又實在不甘心。
「將軍,莫要管袁紹了,眼下我們深陷敵陣,久則生變啊。」李傕也是渾身浴血,上前進言。
不過這次張武倒是沒有瞪他,戰了一天,士兵早已人困馬乏,既然袁紹都跑了,再跟個無頭蒼蠅一樣在敵陣中亂撞只會平白多添幾分傷亡。
「回歸本陣吧。」
等飛熊遠去,那小卒才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喘了半晌粗氣才大笑著衝車架方向喊道:「本初若無我許攸妙計,你此刻安有命在?」
原來袁紹踟躕太久,等張武率軍來攻,已經來不及逃命,心頭害怕之下,才聽了許攸的計策,領著文丑、田豐、審配矮身於車架後邊的土溝中。
許攸則是拌作小兵模樣詐退了張武。
正所謂富貴險中求,他冒著生命危險救了袁紹一命,豈不是一躍成為袁本初麾下第一謀士了?
許攸的如意算盤打的叮噹響,夜色下,卻沒有瞧見袁紹臉上那副屈辱的表情。
似袁紹這般看重顏面之人,有怎麼會允許一個得意猖狂的小人在旁亂吠,特別是瞧見自己丑相的小人。
「行了,回營!」
見袁紹語氣不善,一干謀士不敢贅言,只是跟著袁紹往回走。
張武此刻若是知道袁本初就從他眼皮子底下溜走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氣得吐血。
這邊飛熊回軍之際,半道上碰到呂布正在追殺殘軍,當即喊停呂布,一同迴轉。
沒走出十里路,又見許褚拍馬相迎。
「子謙!子謙!!丞相令你速速回軍,轉攻劇縣,要快!」
劇縣倒是個不錯的選擇,北海的治所,只是眼下都快打到深夜了,還不如就地安歇片刻,等天亮時分再作打算。
許褚見張武非但沒動,還在馬背上所思索之色,當下更急了:「你這廝怎麼還不動彈!」
張武翻了個白眼:「丞相譴我領兵,我便是主將,你哪來這麼多廢話。」
許褚急得滿頭大漢,頓時高聲喝道:「你再磨蹭,軍師性命不保!」
張武聽得挑眉:「軍師?你說郭蠢材,他怎麼了?」
「眼下已經咳血暈厥了,軍中的行腳醫生手裡沒有所需草藥,救他不得!」
張武倒是一點不慌,對著旁邊的李傕問道:「你去四下去找找,看看附近有無農戶家中有酒,郭大蠢要死了,我也好去祭拜一番。」
眾人聞言皆是一愣。
這兩人平日裡倒是吵吵鬧鬧,但明眼人誰看不出來二人親近。
怎麼現在郭嘉要死了,張武一點都不著急?
李傕面露為難之色:「將軍這」
「叫你去你便去,哪來這啊那啊的,快滾!」
「諾。」
許褚氣得兩眼冒火,握著大刀的手掌上青筋排排暴起:「張子謙!你魔慎了,那是郭嘉啊!你平日裡最要好的郭嘉!」
「哼,你再說嚴重點,我看那廝就是饞酒了,一壺酒灌下腹中,包他活蹦亂跳。」張武總不能說,老子現在有的事積分,五百一顆的強身健體丸,他能拿給郭嘉當糖豆吃。
如果這樣那個郭大蠢材都能死,只能說明他壞事做絕,老天都要收他。
「你放屁!我看你真是魔慎了,你不去攻劇縣,我許褚去!」許褚當即長刀一揮,爆喝一聲:「飛熊所屬!」
靜!~
任由許褚如何呼喚,一萬多人的飛熊軍中,愣是無有一人出來應個聲。
張武怕許褚再做些什麼尷尬舉動出來,便出言打斷:「行了,你也別在那上躥下跳的了,這樣吧,我就去中軍瞧他一眼,總行了吧。」
「嗯,這般倒是可以。」
迴轉途中,李傕跨下戰馬都快跑斷了腿,才在十里外一戶農家中尋來一壺濁酒,在張武抵達中軍前帶了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