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身敗名裂的洛哈特
兩頭吸血鬼撲棱著從鐵籠中飛出來。舞台上空的烏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輪明月。魔法月亮的照耀下，吸血鬼們的真面目展露無疑。
它們披著髒兮兮的黑色披風，披風破爛不堪，邊緣滿是泥土和污垢。月光下，吸血鬼皮膚呈現出死人特有的慘白，褶皺與傷疤縱橫，仿佛一張皺巴巴的舊羊皮紙。好似輕輕一抖，就有無數皮屑掉落。
它們的頭髮糾結成綹，散發出陳舊腐爛的味道。雙眼充血通紅，布滿細小的血絲；紫黑色的長舌頭伸出來，不斷往外滴著黃水。
「嘔……」達芙妮捂住嘴巴，一把扯下防護眼鏡。她為了真切地看清舞台，一直在用變焦模式。
吸血鬼通過眼鏡，幾乎近在咫尺，她甚至能看到那些頭髮里的跳蚤。她實在難以想像，吸血鬼會如此讓人反胃噁心。
「書里不是這樣的！」達芙妮欲哭無淚，她發誓以後的萬聖節再也不會扮做吸血鬼了。
「書里都是騙人的。麻瓜又沒見過真正的吸血鬼，當然像洛哈特一樣，怎麼吸引人怎麼寫。」羅格發出吐槽，吸血鬼的貴族形象是多大的謊言，真是流毒不淺。
吸血鬼發出尖利的叫聲，露出細長的獠牙。這幾天它們被凱特爾伯關在鐵籠里，整日只有老鼠為食。
如今終於脫困而出，它們飢腸轆轆，渴求新鮮的血液滋潤乾燥的喉嚨。它們舔著嘴角的血色殘渣，伸出瘦長的手指，黑黃的指甲抓向洛哈特。
「上啊！洛哈特！」凱特爾伯還在下面起鬨，他大聲催促，好像真不知道洛哈特幾斤幾兩。
「來吧，用你的武器打敗它！」扮演導師的麥格，在下面喊道。
觀眾們津津有味地觀看，熱切期待洛哈特的英雄時刻。羅格端著相機，連續按下快門，記錄舞台上的每一個瞬間。
洛哈特顫抖著念出咒語，魔杖閃出一道亮光。
「哇~」觀眾們看到魔杖擊中吸血鬼，以為它們會被洛哈特打敗，發出勝利的尖叫。
然而，並沒有。
洛哈特的魔咒起初讓兩頭吸血鬼感到害怕，它們抬起破爛的斗篷，擋在身前抵擋巫師的攻擊。
蓬蓬~
魔咒的準確度不錯，至少命中了敵人。可惜打在斗篷上，不過擊飛它們斗篷上的一些碎土。
兩頭吸血鬼對視一眼，萬萬沒想到魔咒的威力這麼弱，對它們根本沒有任何傷害。它們飛在天上，試探著向巫師發出進攻。
「重重阻礙！」鄧布利多看到兩頭吸血鬼想飛下來，揮揮魔杖便讓它們無法下來。
鄧布利多，也很期待這場聖誕演出。他已經很多年，沒看到這麼精彩的表演了。
感受到下方老人恐怖的力量，它們發出嘶叫，沖向舞台上的洛哈特和哈利。
「老師！加油！」
「洛哈特，你可以的！」
……
洛哈特哪敢面對吸血鬼，手腳並用的往舞台下逃去。可吸血鬼的動作更快，抓住他華麗的袍子把他吊到高空。
「救命啊！快救救我！」洛哈特大呼小叫，四肢亂踢。
一頭吸血鬼貼著他的臉，滿是黃水的舌頭舔著他眼睛、鼻子、嘴巴。
「哈利！救我、救我！」眼瞅著吸血鬼露出泛黃的獠牙，張開血盆大口要刺進自己的脖子。洛哈特絕望的大叫著，祈求任何人的出手相助。
「昏昏倒地！」哈利顧不得洛哈特的醜態，救人要緊。
他的魔咒命中吸血鬼，它放開洛哈特從空中墜落。另一隻吸血鬼看到同伴失去意識，扔掉洛哈特向哈利撲去。
洛哈特忘記了咒語，直直摔在地上，兩條腿都斷了。他哀嚎著滾來滾去。
吸血鬼像一截黑布在空中翻飛，追趕著逃跑的哈利波特。哈利束身的緊身胸衣讓他行動艱難。
他勉強打出幾個咒語，都被吸血鬼躲開。它鋒利的牙齒離自己的脖子只有咫尺。
「天旋地轉！」一道冷冽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是斯內普！
他不知何時站在舞台上，魔杖正對咬向哈利的吸血鬼。魔咒擦著哈利的頭髮命中吸血鬼，它被擊飛出去在空中旋轉著。
「四分五裂！」斯內普再次念動咒語，將吸血鬼撕裂成無數碎片。
大大小小、花花綠綠的零件和液體潑灑的到處都是。恕羅格直言，自己老師戰鬥的時候，真不如處理魔藥那麼講究。
哈利長出一口氣，斯內普的出現救了他一命。洛哈特躺在地上哀嚎，兩條腿扭曲成奇怪的角度。
「啊！啊！」吸血鬼的腦袋好巧不巧的掉進他懷裡，洛哈特發瘋一樣把它丟出去。
凱特爾伯滿臉苦笑，自己退休前的最後一場戲劇演出又搞砸了。當他還在擔心自己第63次留校察看時，舞台上的明月變成了太陽，禮堂重新變得明亮起來。
眾人看著上面狼藉的樣子，都陷入沉默。不知是誰率先鼓掌，為洛哈特荒誕、滑稽的表演畫上句號。
洛哈特的無能終於暴露，所有人都看清他的真面目。觀眾中，有人為表演歡呼，也有人為洛哈特的真面目痛哭流涕。不少女生為了看他留校，誰想卻目睹這番醜態，誰知他是這樣的giegie。
洛哈特的臉漲得通紅，在眾人面前出了最大的丑。不過讓他更害怕的是，麗塔·斯基特親眼目睹了這場演出。
洛哈特的粉絲遍布全球魔法界，就算因為此事被英國巫師知道自己的真面目，但其他魔法界的粉絲還會維護他。可要是被麗塔公之於眾，他將身敗名裂。
麗塔拿著精緻小巧的相機，給洛哈特的狼狽樣子拍了張特寫。她優雅的把相機放進包里，沖洛哈特甜甜一笑。
她了解預言家日報的讀者，大家都喜歡反差、都熱愛不可思議。
「我太喜歡這種戲劇化反轉了。一個獲獎無數的知名作家，反黑魔法聯盟榮譽會員，竟然對付不了一頭吸血鬼。」麗塔踩著高跟鞋站在舞台前。
「哦，親愛的洛哈特，你的表演真的太精彩了。我發誓，這是我見過最華麗的聖誕演出。」麗塔發出吃吃的笑聲，帶著同情的假笑採訪摔斷腿的洛哈特。
洛哈特驚恐地看著麗塔，懇求她不要報導。
「不要，斯基特小姐，求伱了！」他拼命搖頭，聲音因恐懼而顫抖。
但麗塔不為所動，她從相機里取出照片，一邊審視一邊露出滿意的笑容。
「請別報導這件事，我求你！」洛哈特雙手合十，眼裡滿是祈求，「這會毀了我的名聲和事業！」
「斯基特小姐，你一定有辦法保護我的隱私吧？」他用哀求的語氣繼續說道，「要我做什麼都行，只要你不發表這篇報導！」
「你要是報導了，我的粉絲們會傷透了心。就算為他們著想，求求你了！我跪下來也可以！」洛哈特已然失去理智，他想下跪叩拜，但兩條斷腿讓他只能匍匐在地。
麗塔看起來興致盎然，卻絲毫不受洛哈特的求情影響。她推了推眼鏡，得意地說:「哦，那可不行。親愛的，你知道我是一個記者、一個有職業操守的正經人。看來今晚只有我一人赴你的晚宴了。」
「很遺憾，我們不能聊聊蘇格蘭高地的雪景、阿爾卑斯山的風情。不過，我們可以好好討論一下你的著作。」麗塔扶扶眼鏡，洛哈特第一次感受到原來笑容可以讓人這麼噁心。
其他人忙著收拾吸血鬼的殘肢斷臂，凱特爾伯在那邊向斯內普抱怨：「西弗勒斯，你就不能向哈利一樣用昏昏倒地嗎？」
「該死的，就算用神鋒無影，你也能收穫一具不錯的魔藥材料。真是的，搞不懂你。」
斯內普嗯了一聲，最近這些天他因為哈利的蛇佬腔，心情十分複雜。剛才出手擊殺吸血鬼，讓他的心情好上不少。
他看著哈利那張臉：染著黑紅的血，衣服上掛著殘肢膿液，不由得勾起嘴角。
尤其是哈利女僕裝的樣子，讓他莫名的想起詹姆波特。那個他最討厭的人，似乎在此刻和哈利重迭起來。
斯內普忍不住發出笑聲，不由得感謝起洛哈特。至少在他身敗名裂前為自己做了一件好事，讓他有機會彌補下報復詹姆的爽快。
「教授，你明明打跑了蛇怪！」一個高年級女生抱著洛哈特的斗篷，痛哭不已。
「那不是洛哈特打敗的。」赫敏站出來，揭露自己曾經最崇拜的洛哈特的偽裝。
「他明明有蛇怪的眼睛啊！」
「是福克斯打跑了蛇怪，那是校長的鳳凰。」
「為什麼？我不信！」女生絕望地大哭。
鄧布利多拍拍手，福克斯從校長室飛來。它揮舞著火焰一般的翅膀，讓略顯寒冷的禮堂溫暖起來。
「哇，這就是校長的鳥嗎？」科林瞪大眼睛，連忙給福克斯拍照。
「咳咳……」正在喝果汁的羅格差點被這句話嗆死，校長的鳥？這麼說好像也沒毛病。
偶像倒台，最痛苦的就是粉絲。面對不可辯駁的實錘，她們對洛哈特的感情付諸東流，此刻心如刀割。
洛哈特的臉漲得通紅，在眾人面前出了最大的丑。這場鬧劇以他的失敗告終，給很多人帶來歡樂。
更要命的是，這一切都被斯基特記錄在案。洛哈特絕望地看著她，他知道自己的名譽將面臨滅頂之災。
「麗塔，你應該向我們校長道歉！」赫敏嚴肅指責道，「預言家日報的報導是謠言，打跑蛇怪的並不是什麼洛哈特，是校長保護了我們！」
「這個，我……」麗塔看著鄧布利多似笑非笑的表情，心裡一慌：「當然，鄧布利多是最偉大的白巫師，這一點毋庸置疑。霍格沃茨有他的保護，是整個魔法界最安全的地方。」
「阿不思先生，請您原諒我。我被洛哈特花言巧語迷惑了，都是我的錯……」麗塔哭出幾滴眼淚，我也是受害者啊！
「沒關係。」鄧布利多笑了笑，「每個人都會受騙，但是真相就在那裡。無論用什麼華麗的辭藻包裝謊言，它終會被揭穿。」
「您說的太好了，明天的報導我一定把這句話當做標題。」麗塔收起眼淚，轉頭看向洛哈特。
剛才的女巫憤怒的把斗篷扔給他，哭著跑出了禮堂，霍格沃茨再沒有一個相信他的人。
「洛哈特，你有本書叫《與吸血鬼同船旅行》，我現在很懷疑它的真實性。」
「我的魔杖失效了。」洛哈特慌張的尋找理由。
「哦，那可真是太倒霉了。您面對雪人的時候，魔杖不也斷了嗎？」
「這……我！」洛哈特慌亂起來，他現在真的想給所有人施加遺忘咒。自己真是昏了頭，怎麼會在聖誕節編排一場戲劇演出。
這是個難忘的聖誕夜，他的狼狽讓大家久久不能自拔。這場表演將成為霍格沃茨一段佳話，自己恐怕會從此消聲匿跡。
正在洛哈特盤算著怎麼消弭影響，設法復出時，羅格淡淡的補上致命一刀：「洛哈特教授很擅長遺忘咒，讓巫師永久遺忘的那種。跟這樣的教授在一起，怎麼能學好魔法呢？」
「如果麗塔小姐不嫌麻煩的話，可以把故事發生的時間和他的行程做個對比。或者採訪一下當地巫師，我想會有不同的版本。」
羅格朝洛哈特招招手，「教授，請允許我還能這麼稱呼你。你可以在一段時間內欺騙所有人，也可以永遠欺騙一部分人。可您太貪心了，竟然想要永遠欺騙所有人。」
「你……你怎麼知道的？」洛哈特驚恐的看著羅格，他從沒想過自己的秘密被人發現。
「很不巧，有人見到了那頭女鬼。《與女鬼決裂》，這本書您還有印象吧。你知道的，巫師的大部分咒語對幽靈是無效的。」
「真正的英雄失去了記憶，小丑拿著他們的故事在人前賣弄。」羅格揮動魔杖，對洛哈特使出滑稽滑稽。
他的鼻子變得又大又紅，嘴巴塗成香腸的樣子。一頂馬戲團小丑帽系在頭上，那身華麗的戲裝變成花花綠綠的吊帶裝。
所有人都被他的樣子逗笑了，連斯內普都不由得笑出了聲。
「洛哈特，我很抱歉。」鄧布利多走上前來，「霍格沃茨將結束你的教授身份。我們無法允許一個小丑成為黑魔法防禦課老師。」
「我……鄧布利多，我……」洛哈特語無倫次。
「我本來以為你只是暫時失去了念咒能力。那些書中的故事依然是真的，你依舊擁有優秀且豐富的經歷。」
「可我沒想到，你竟然是個小偷。作為威森加摩首席法師，我認為，你需要接受質詢。」
洛哈特嚇得顫抖起來，他腦袋猛地一沉，直接暈倒在地。
「真是一個完美的聖誕節。」羅格嘀咕道，「老師怕是晚上睡覺都要笑醒。」
洛哈特離開霍格沃茨後，斯內普肯定會兼任黑魔法防禦課的職位。這可是他心心念念多年的事情，沒想到今年就實現了。
「一份不錯的聖誕禮物。」
至於那份詛咒，看看身敗名裂的洛哈特，它已經實現了。明年開學之前，至少不用擔心詛咒的事情。
洛哈特被抬去校醫院，他在被送去威森加摩前，至少要治療一下摔斷的腿。
麗塔敏銳地嗅到了獨家新聞的味道，她決定深入調查洛哈特的「英雄事跡」。
接下來的日子，她對洛哈特的書進行了細緻分析，並遍訪他「歷險」過的地方。果不其然，每處總有一個失憶的巫師。當地的酒館有同樣的故事，但主人公偏偏是那個失憶的人。
麗塔得意地寫出標題為《洛哈特：騙子還是騙子？》的長篇深度報導，詳細揭露了洛哈特誇大其詞、虛構事跡的真相。
這份報導轟動了整個魔法界，所有人都在討論洛哈特的騙局。他的粉絲們絕望地撕爛海報，洛哈特成為人人喊打的壞名字。
出版商取消了洛哈特的書合同，他再無立足之地。這場聖誕鬧劇成為洛哈特職業生涯的墳墓。
在麗塔向上一篇詆毀鄧布利多的報導道歉後，話鋒一轉，開始質疑鄧布利多的選人能力。她詳細羅列了幾十年來黑魔法防禦課教授的任職情況，竟然沒有一人能安全任滿一學年。
不提最近身敗名裂的洛哈特，去年的奇洛更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這更加坐實了那個詛咒。麗塔連篇累牘的開始報導霍格沃茨，沒有什麼比質疑鄧布利多更能讓報紙銷售一空啦。
「鄧布利多是最偉大的白巫師，他總是帶著一副半月形眼鏡，以免看錯對方。我想他聘用洛哈特時，一定把眼鏡弄丟了。」
「時至今日，那個詛咒依然生效。請允許我發出小小的質疑，他是否真的有能力保護學校的所有師生。
據我所知，在聖誕晚會前，已經有學生遭受蛇怪的攻擊。那個來自麻瓜家庭的科林，不幸被蛇怪石化。根據來自魔法部匿名官員的消息，五十年前的兇手正在霍格沃茨任職。」
麗塔洋洋灑灑的報導給霍格沃茨和鄧布利多帶來了不小的壓力，魔法部和學校董事會不得不暫停假期，給這場輿論風波一個交代。
一覺睡了3小時，醒來看到中東又幹起來了？真打起來，賭桌上的大毛可以算贏了吧，畢竟那可是鷹醬沒有血緣關係的親爹加好大兒。
哎，應該是換季沒適應過來，還是儘量保證日萬。大家保護好自己，身體的免疫系統聽說要9個月才能恢復好。
至於新冠有沒有害，我只知道之前有個同事連續兩周，一周一次不同的感冒，每次都是船新體驗。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