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毅最近的狀態有點開擺，主要與商業街剛開工，沒有太多的工作量有關。
網課錄製，最晚開工的徐穎老師，這段時間也是加班加點的錄製目標控制，40個小時的精講課程，愣是被她用十天時間錄完了。
再說網校那邊，隨著余爽全面熟悉崗位後，開始和露露、沈燁忙活著2006年監理工程師招生的工作，基本不用張毅操心。
所以在這種狀態下，張毅對外界的信息關注很少。
連二建成績今天公布的消息，還是露露打電話後才知道。
「哥，你考了多少？」露露問。
張毅連上2G網絡登錄查詢網頁，結果快十分鐘了，頁面也沒有打開。
「查詢的人太多，網頁卡，我這兒的網速也卡，等晚上回家再查吧。」張毅在電話里說。
「把你的帳號和密碼發給我，我幫你查吧。」露露熱心的很。
與其說是熱心，不如說是好奇。
她太想知道張毅的分數了，畢竟張毅可是講師啊，會不會比她的成績還高。
「不用，我肯定是穩過了，一點驚喜都沒有。」
張毅的表現非常淡定，既不激動，也不好奇。
露露有點兒小情緒，哼唧著撒嬌道：「哥哥，讓我幫你查查嘛~」
「幫我查成績有什麼獎勵啊？」張毅調侃道。
「哎呀，你這人怎麼這樣啊，真是的。」
露露嘟著小嘴說：「人家好心幫你查成績，你不感謝也就算了，竟然還想要獎勵，太貪心了。」
「哈哈。」
跟小露露鬥嘴果然有意思。
逗了半天后，張毅把帳號和密碼發給過去。
兩分鐘後，露露那邊嘟囔道：「哥，你的成績有點看不起人。」
「什麼意思？」張毅一愣。
「你的法規66分，管理77分，實務88分，這是什麼鬼？」
張毅笑著說：「能考及格就行了，高分又不會給你獎金，看來下次還得加強一下控分，爭取每年壓著及格線才行。」
聽到張毅如此回答，露露多少有點哭笑不得。
別人在考場上，恨不能拼盡所學，生怕少一分不及格。
你可好，感覺高分沒有什麼挑戰，開始研究控分了是吧！
就在露露心裡吐槽的時候，張毅的聲音忽然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喲，我們的沈老師可夠牛叉的，竟然掛科了！」
「什麼？沈老師掛科，怎麼可能，在哪兒看到的？」
「內部管理群里。」張毅說：「電話先掛了哈，我去嘲諷他！」
「好的，我也去！」露露說。
露露掛掉電話後，打開網校內部管理群，正好看到張毅瘋狂嘲諷。
張三：沈老師，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實務課竟然差1分不及格！簡直給我們網校丟人！
露露抓緊往上翻看聊天記錄。
魚魚（余爽）：好險，完美壓及格線通過！張老師、徐老師、楊老師、沈老師，你們考了多少分？
徐徐徐（徐穎）：90分、115分、100分。
魚魚：哇，徐老師這個分數好高啊，恭喜恭喜！
徐徐徐：微笑表情，謝謝，也恭喜你。我這個成績還好吧，感覺張老師成績會比我更高。
魚魚：沈老師，你的成績呢？
沈老師：哭泣表情，我給大家拖後腿了，實務課差1分，嗚嗚嗚！
魚魚：不會吧，怎麼只差1分。
沈老師：你什麼意思，是不是差10分才開心？
魚魚：不不不，沈老師您誤會了，差1分和差10分沒有區別的。
沈老師：你這是在安慰我還是嘲諷我？
徐徐徐：我認為安慰的成份比較多一些。
緊接著就是張毅的瘋狂嘲諷。
露露嘿嘿笑著，立馬複製了張毅的消息。
一隻小鹿：沈老師，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實務課竟然差1分不及格！簡直給我們網校丟人！大拇指朝下的表情。
徐徐徐：沈老師，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
魚魚：沈老師，給你機會你……
皇瑪法（小黃老師）：沈老……
哈6（婁圓圓）：……
沈老師：臥槽，你們誠心的是吧！
張三：是的。
下面眾人緊跟著複製粘貼，堅決簇擁張老師。
沈老師：別光說我了，你倆的成績呢，發出來讓大家看看。
張三：我做人講究循序漸進、層次分明，所以我考了66分、77分、88分，比你強多了。
一隻小鹿：我做人講究爭分奪秒，所以我考了99分、100分、101分，比張老師道行差了點。
沈燁：臥槽，你們……氣死我了。
他本來想打「你們這對狗男女，夫唱婦隨是吧」，想了想直接換成了省略號。
開玩笑而已，如果真這麼說的話，對大家都不好。
不過細品之下，這對狗男女確實做的好過分。
徐徐徐：張老師你怎麼回事？按理說你考的應該比我們高才對。
一堆人緊跟著複製粘貼徐穎的話。
張三：低調懂不懂，實力不允許啊。
沈老師：呸！臭不要臉的，我看你就是嫌二建沒什麼含金量。
張三：你說的對，二建連屌絲三證都配不上，肯定隨便考考的。
徐徐徐：什麼是屌絲三證？
張三：監理、一建、一造，工程人必備的三件套，據說集齊三證可以觸發屌絲逆襲的buff。
眾人一陣無語，這特麼是屌絲三證？
隨便拿出一個來，都是當下職業資格證書裡面的大熱門好吧！
其中監理證最難考，一個中級職稱直接卡死大批報考人員。
他們哪兒知道再過幾年，什麼「消防」、「岩土」會被吹的更加熱門，掛證費用每年10萬起步好吧。
玩笑開完後，張毅給沈燁打了個電話，問這廝到底怎麼回事。
沈燁實話實說：「考完監理後沒有那股勁了。」
張毅聞言一陣沉默，確實，對沈燁而言，總監證到手後，配合強硬大後台，完全不用操心未來的發展。
加上又是「逢考必過」的小股東，收入方面更是不用發愁。
漸漸地，沈燁去年備考監理的那種勁頭消失殆盡。
眾人在群里開玩笑的時候，其他幾個群里也在討論著二建的成績問題。
張毅的班級群里，楊旦、王大海、張金平、王立良等人正在曬成績。
王大海和張金平兩口子手裡有押題卷，加上本身專業知識很紮實，都是80多分通過。
參加面授班的幾個同學，只有楊旦和王立良順利通過，其他幾個人都掛在建築實務上，不過也只是差了三五分，明年努努力還是很容易通過的。
楊旦在群里感慨說：「張毅的面授班還是非常適用的，明年如果想參加二建考試的話，推薦報張毅的班。」
有同學反應「三千太貴」了。
王大海說：「我沒有報面授班，買的是張毅的網課無憂班，不過最喜歡的還是刷題寶，那東西簡直是備考神器，估分功能太強大了，查的成績跟估的成績大差不差。」
這幾人都是受過張毅恩惠的，自然在班級群里拼命給張毅打廣告。
至於余爽，她壓根就沒關注班級群，正在其他群里忙著收集通過信息呢。
為此，她在獲得張毅的同意後，立刻在網校論壇開闢了一個置頂帖子，號召群里人員去論壇張貼自己的成績。
每一個公布成績的帳號都能獲得一定積分，累計積分可用於其他考試的折扣優惠券等。
當然，真正目的是統計網校的通過率。
線下培訓班的通過率比較好統計，500多人，通過了50%。
好像比監理的通過率還低10%。
但是別忘記，二建考試報名人員雖多，報名者來自各行各業，幹什麼的都有。
別的不說，比如露露，這是典型的跨行業報名，不過人家天賦異稟，又是張毅座下大弟子，得師父傾囊相贈，能考個高分一點都不稀奇。
再比如洪四海那幫大老粗，一個個連自己名字都寫不完整，純粹小學文憑來報考。
不過人家老闆跟張毅關係好，天天抄押題卷，10個裡面考過去9個，沒過的那一個據說已被老洪逼著報考書法班了。
即便是50%的通過率，也比其他培訓機構強太多了。
因為時間有限，在下班之前，余爽只回訪了十幾個未通過人員，他們沒有通過的原因很簡單：棄考。
或家裡有事，或工地不讓請假，或走錯了考場……
其中有個三科全掛的選手，接到余爽的回訪電話後，直接在電話里痛哭起來。
「老師，其他兩科掛了，我沒有一點怨言，但是施工管理課竟然是0分，我不服啊！徐穎老師可是我的女神，我真的有認真聽她的課程，考完試後我用刷題寶估過分，管理課估分90分！可是為什麼是0分！」
「這位同學，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根據我的了解，如果考生對成績有異議的話，是可以向上面申訴的，要不要我幫你提供申訴的方法？」余爽趕忙安慰道。
「真的嗎？申訴，我必須申訴，這裡面肯定有黑幕，我感覺我被閱卷組針對了，他們一定是妒忌我考了高分！」
面對該學員語無倫次的話，余爽認為他可能被0分打擊到了，有點兒激動，趕忙調整情緒後，換上柔和的語氣說：「好的，需要提供您的姓名、學號……」
「老師，我叫段偉。」
電話那頭的余爽瞬間愣住，什麼，你叫段偉？
你這破嗓子到底怎麼回事？
我們可是同學啊！
為什麼我沒聽出來？(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