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曹賊犯病了（求訂閱）
溫縣的戰事很快便陷入了對峙狀態。
有關羽、張飛、徐晃、張遼這樣的猛將在，白波軍、黑山賊來挑戰了幾次全都剎羽而歸。
隨後官軍便去賊人大寨前挑戰，剛開始對方還出兵應戰，在連續損失幾員大將之後，不敢再出來了，閉門不戰。
當然，面對數量上的劣勢，官軍也沒法強攻營壘。
溫縣縣衙大堂之內。
「十萬對四萬，結果還被打得龜縮起來不敢露頭，恥辱啊，恥辱！」張燕氣呼呼地走來走去，怒聲吼道，「本帥闖蕩江湖這麼多年，從來沒打過這麼窩囊的仗。」
這幾天他又損失了兩名渠帥，照這個速度下去，黑山軍用不了多久就會因為中層骨幹缺乏而垮掉。
「實在不行我們就仗著人數優勢強攻官軍大營！」白波賊渠帥胡才建議道。
「強攻敵營？」白波賊大帥郭太搖了搖頭，這個念頭他不是沒有產生過，只是自己麾下的兵馬是什麼素質，自己心裡清楚。
小規模作戰尚且敗績連連，如果大規模強攻，官軍憑藉營壘防守，己方必然會面臨更大的損失，到時候極有可能營壘沒有攻下來，還要落得個損兵折將的下場。
他們現在終於相信了楊奉帶回來的情報，那就是狗皇帝身邊的能戰之士實在是太多了，甚至不少武將勇猛不下呂布。
「軍中糧草已經不多了，河東已經徹底斷了供給，再耗下去會鬧兵變的。」胡才憂心忡忡地說道。
眾人皺眉，沒有一個好的辦法。
打又打不過，耗又耗不起，這可如何是好？
黑山軍渠帥楊鳳若有所思地道：「過了黃河就是京都雒陽，而現在黃河結冰，通行方便，不如於扶羅單于率匈奴騎兵過河騷擾雒陽，如此一來，狗皇帝和官軍必退，屆時我等劫掠河內，可解糧草危機。」
「我們來河內不是為了打退官軍的，而是為了捉拿狗皇帝。」郭太眉頭皺在一起，突然眼睛一亮，道，「也不是不行，我等可在狗皇帝回京的路上布下埋伏，到時候以逸待勞，將其一網打盡！」
眾人仿佛在黑暗中一下子看到了明燈，全都激動起來。
由於黃河結冰，他們完全可以不走尋常路，可以從黃河的任何節點上過河，從而避開像汜水關這樣的大型關隘，以及一些有軍兵重點把守的渡口，直撲雒陽城下。
而雒陽周邊地形複雜，想要設伏實在是太容易了。
眾人都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於是立刻開始謀劃設伏的細節。
……
而在官軍大營，眾人也在謀劃接下來的戰事。
「這幫賊人戰又不戰，退又不退，不知到底意欲何為？真急煞人也。」張飛大嗓門說道。
「賊人要是想耗，那就耗下去唄。」丁原笑道，「用不了多久，缺糧少衣的他們就會崩潰，到時候咱們趁勢追殺，定可一舉平亂。」
「建陽言之有理。」蓋勛說道，「賊人勢眾，人數超我軍一倍還多，若是願意出戰，我軍憑著精兵勇將還可取勝，若其堅守不出，我軍以少攻便處於劣勢，如今上上之策便是拼消耗，董卓已經占據河東，白波賊沒有後援，定然難以持久。」
「再等兩三日，被損壞的連弩就可修復如初，我軍攻守能力必將大幅提升。」劉表興奮地說道。
之前連弩被黑山軍攻打土山時損壞了不少，最近劉表一直在組織人手修復連弩。如今射聲營已經成了官軍的主動打擊軍團。
這時，突然有信使進來稟報，說是呂布從平皋城送來一封奏表。
劉明接過來看完之後，笑著交給了旁邊的蓋勛，道：「奉先坐不住了。」
呂布在信中說，自己的箭傷已經好了，請求到前線殺敵立功。
蓋勛看完又交給旁邊的丁原，道：「陛下以為呢？」
「大戰在即，正需要奉先這樣的猛將。」劉明說道，「就讓他來吧，另擇他人去守平皋。」
丁原一看呂布要來，也是十分高興，呂布、張遼兩人可算是給他們并州軍長了臉了，恐怕此次河內平賊之戰後，世人都會知道他丁原善帶兵將。
再加上護駕有功，沒準丁某這個并州刺史就升任成并州讓牧了。
當即讓并州軍將領魏續去平皋接替呂布，令呂布來前線作戰。
目前官軍與賊軍達到某種程度上的平衡，但是顯然這種平衡不會持續太久，很快就會陷入大戰，甚至決戰，呂布的價值將會更加突顯出來。
如今以呂布的名望，只要往賊人面前一站，什麼都不做，也會給對方造成強大的心理壓力。
這時旗牌官進來稟報，說宋憲和曹性回來了。
「讓他們進來。」劉明說道。
宋憲與曹性二將走了進來。
「這幫龜孫子，就知道縮在窩裡不敢出來應戰。」宋憲氣呼呼地道，「叫罵了一天，愣是一個喘氣的都沒有出來。」
「應該是已被官軍嚇破了膽，哈哈哈哈……」曹性哈哈大笑著說道。
大帳之中眾人也跟著鬨笑起來。
宋憲、曹性這樣的武將，在劉明的眼裡根本就是不入流的存在，他倆出面都能嚇得賊人不敢應戰，這個不太應該啊。
他倆的本領賊人們應該是知根知底的，之前宋憲曾經大戰胡才，兩人殺了個不分伯仲，甚至稍不留神，宋憲還有可能不敵胡才。
雖說白波賊和黑山賊就武將整體戰力而言是沒法和官軍比的，但是像胡才這個層次的將領應該不在少數。
如果關羽、張飛、張遼這些人去挑戰，敵軍不出，還情有可原，可是宋憲、曹性二人挑戰，敵軍都不敢應戰，這個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賊人會不會是在偷偷謀劃什麼陰謀詭計？」劉明問道。
「即將斷糧，還不急於求戰，確實有點不正常。」蓋勛若有所思地道。
同時內心之中對陛下的敏銳度表示欽佩，畢竟陛下是第一次上戰場，就有如此細微的洞察力，當這一點，就超越朝臣無數。
「賊永遠是賊，見了官軍不由得在氣勢上就會弱了幾分，被嚇破膽也屬正常。」丁原說道。他更願意相信是自己麾下的兩員大將把賊人給震懾住了。
他現在有點迷戀自己編制的光環，不久前才在函谷關打退董卓，現在又在陛下面前露臉，難免有點飄飄然。
「其實……」蒯越想了想說道，「其實不管賊人耍什麼陰謀，都改變不了他們糧草不濟的現實，官軍只需繼續和他們拼消耗即可，什麼詭計全都不作理會，賊人不投降就餓死！」
「這倒是個穩妥之策。」蓋勛贊道。
散帳之後，只剩下了蓋勛和劉明兩人。
蓋勛看左右無人，露出憂慮之色，道：「孟德不知道有沒有進入溫縣，還真替他擔心。」
「孟德心思細膩，定然不會有事的。」劉明笑道，「而且他與司馬家是舊識，此去定會成功。」
「但願如此吧。」蓋勛道。
前幾日官軍與賊軍形成對峙之後，難有進展，雖然大方向是拼消耗，但是劉明與蓋勛還是在私下裡安排了另一條路。
那就是派曹操混入溫縣，去見司馬家的人，尋求他們在內部的幫助，裡應外合，一舉破敵。
劉明從前世的資料記憶中知道，司馬防與曹操關係密切，屢次推薦曹操，可以說有恩於曹操。
曹操似乎很在意這份恩情，總往司馬防家裡跑，因而曹操與司馬家的人都很熟悉，相處也十分融洽。
於是劉明與蓋勛商議後，便讓曹操與一名幹練的士卒化妝成白波軍的模樣，在一次混戰中混入對方的隊伍之中。
以求進入溫縣，聯絡司馬家族人。司馬家在溫縣是大族，家大業大人多，如果有他們在內部配合，那麼拿下溫縣就容易多了。
要妝扮成白波賊模樣實在是太容易了，只需要往難民的扮就行，何況幾番交戰後，要找幾套現成的白波賊服裝還是不成問題的。
曹操一聽是要去司馬家，絲毫沒有推辭，當時便答應了，甚至還有點小興奮，只是這都過去三天了，一點回音也沒有。
讓劉明和蓋勛不免擔心起來。
……
溫縣縣城之內，司馬府，內宅夫人寢室。
上好的木碳烤得室內溫暖如春，與外面天寒地凍的景象形成鮮明對比。
寢帳低垂，快速搖動，隱約可見幃幔後兩人正在顛鸞倒鳳，激戰正酣……
讓這室內更顯得春意盎然，無比舒適。
不知過了多久，雲消雨歇，男人癱倒在榻上，老牛般呼呼直喘，赫然便是西園中軍校尉曹操。
而在他身邊的女子赫然便是司馬防的夫人。
司馬夫人雖已是半老徐娘，但是風韻猶存，抬起酥手輕撫著曹操一起一伏的胸膛，俏聲道：「京城一別，以為今生再也見不到你了，沒想到這麼快你便尋上門來。」
「軍務繁忙身不由己，之前夫人回溫縣時也未來得及相送。」曹操無力地抬起手，輕輕搭在枕邊玉人身上，道，「這次聽聞陛下要來河內，便求著追隨陛下左右，就是為了能再見夫人一面。」
陳田廢牲口，曹操感覺與司馬夫人的激戰有點體力透支，一動也不想動，只想靜靜地睡一覺。
其實早在雒陽之時，他倆便勾搭上了，只是司馬防還蒙在鼓裡。
司馬夫人一聽，大為感動，將腦袋緊緊貼在曹操的胸前，聽著那密集的心跳聲，道：「還算你有點良心，也真難為伱了，賊人將縣城圍得水泄不通，你還能混進來。」
「為了見夫人一面，操死而無憾。」曹操繼續在那裡瞪眼扯蛋。
司馬夫人撲哧一笑，道：「你這張嘴，專會哄女人開心，直說吧，你此次冒死來此，需要司馬家做什麼？妾身助你完成皇命。」
司馬夫人也是極為聰明的，否則也不會教導出後世聞名的「司馬八達」。
她早猜到了曹操的來意，不過聽著對方說那些體己的話，還是覺得心裡無比舒服受用。
曹操一看來意被點破，臉上絲毫沒有半點尷尬之色，笑道：「夫人果然是天下絕頂聰明之人。陛下文治武功，打得賊不敢應戰，於是著操入城，聯合司馬家族起事，里就外合，一舉破賊。」
司馬夫人皺了皺眉，這可是天大的事，搞不好就要有滅族之禍，不得不慎重行事。
白波賊知道司馬家在溫縣是大族，少不了隔三差五地前來勒索一番，面對強敵，他們只能破財消災，花些錢財平事。
可以說，自從賊人占了溫縣，司馬一族就活得戰戰競競，他們巴不得這些賊人早點被打跑，但是如果讓司馬家族直接參與到剿滅賊人的行動中，司馬夫人還是有些猶豫。
畢竟司馬防不在溫縣，幾個兒子還小，最大的司馬朗也不過十七歲，由她一個女流之輩拍板，頓感壓力山大。
曹操見夫人沉吟不語，立刻渣男氣質附體，意有所指地道：「如今賊軍沒有退路，給養全部中斷，又無法打敗官軍，如果拖延久了，恐怕會劫掠城中富戶來補給，屆時司馬一族危矣。」
「孟德所言可是真的？」司馬夫人一驚。
她雖然聰明，但是平日裡不便拋頭露面，特別是縣城被賊人所占之後，一次也沒有出過府門，對戰事的具體進展情況不太了解，只是覺得最近賊人們對城中大戶逼得越來越緊，甚至已經抄家滅門了兩家。
「嘿嘿，是不是真的，夫人親自感受一下便知道了。」曹操嘿嘿笑了兩聲，翻身再次將橫陳的玉體壓在身下，「夫人只需從操這裡便能感受到官軍的威猛，賊人焉能不敗？」
床榻又開始吱嘎吱嘎響了起來，幃幔輕搖。
司馬夫人感覺自己快要飛到天上去了，渾身輕飄飄的，像一片落在波濤中的輕盈羽毛，隨波逐流，起起伏伏，不由得完全放鬆身心，感受這浪的美妙。
在這個如狼似虎的年紀，很難得有這種美妙的感覺，便覺得更加彌足珍貴。
「操已發現賊人兵馬在悄悄調動。」曹操勉力運動，喘著粗氣說道，「待摸清賊人的底細，咱們便聯繫陛下，裡應外合，一舉……」
「別分心說話，專心辦事。」司馬夫人聽他喋喋不休，不由得眉頭微蹙，提醒道，「大丈夫當人如其名。」
曹操：「……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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