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沈如雨急忙辯解,「陛下!定然是林知虞他們故意將無雙救走,然後好用她來污衊臣妾!臣妾是萬般沒有做出那種事情,更沒有與文大人勾結啊陛下!」
「我有證據!」無雙大喊,從懷裡拿出了一迭紙,激動,「這便是你跟文大人勾結的證據,你們來往的信我都收起來了!」
皇帝臉色不明,「拿上來。」
太監立馬將那爹信拿了過去。
林寶兒這時卻瞧見沈如雨的神色並不見慌張,反而似笑非笑。
看了半晌後,皇帝狠狠將信扔在了地上,怒罵,「究竟是誰讓你來污衊麗妃的?!是太子?還是林啟銘!」
他這一聲驚到了乾清宮的所有人。
宋墨和林啟銘、林知虞等人齊齊跪了下去。
無雙也很是錯愕。
「麗妃的字跡朕一清二楚,這信上的字分明就不是她寫的!」皇帝震怒。
無雙猛地看向了麗妃,見麗妃對她笑得意味不明時,才發覺自己被她騙了。
所以哪裡是信任她讓她收好一切的證據,分明是一開始就把她當成了可以拋棄的棋子!
皇后將信撿起來看了兩眼,皺了皺眉,「這的確不是麗妃的字跡。」
林默柏看了無雙一眼,暗道糟糕。
他們盲目信任了這個無雙,根本就沒料到她手裡的那幾封信是假的!
也怪他們從未見過麗妃的字跡,這才著了她的道。
「林啟銘!你究竟想幹什麼!這都是你幹的好事!」皇帝氣得指著林啟銘他們罵,「難不成你們就這麼容不下她嗎?!」
林家幾人臉色沉沉,即便被指著鼻子罵也沒還口。
直到見皇帝興許是氣兒順了,林啟銘這才繼續道:「陛下,不是臣污衊麗妃,而是她的確在您身邊有所圖謀。」
「陛下自詡十分了解她,可她是沈千淌之女的事,陛下可否知道?」
皇帝皺眉,「這事兒朕不是早就解釋過了嗎!她只是跟沈家有淵源,並非沈千淌之女……」
「陛下!」林啟銘朗聲打斷他,目光堅定,「可如果陛下查到的那些都是她安排好的呢?」
「她假死脫身,易容改名換姓,再進入明顏坊,碰到陛下,這些不過都是她的計劃罷了。」
「為的就是成功混到陛下您身邊,然後替三皇子報仇!」
「替宋楚報仇?」皇帝看向沈如雨,又驚又疑。
林知虞道:「她覺得是林府和陛下您害了三皇子,所以一步步做局,就是為了報仇,就在一天前,我們發現被關在大牢里的三皇子消失了。」
「消失了?」其他人失聲。
沈如雨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們,不再故意假裝又哭又鬧的博取皇帝的同情,冷笑,「真是荒謬!」
「這等荒謬的事,陛下難道你真的相信嗎?」
「信不信一查便知。」林知虞從懷裡拿出了一個小瓶子,「你不是說你是沈千淌遠方親戚的女兒嗎?那好,這瓶藥是溶解易容的,只要你皮下還是這幅尊榮,我林知虞可以當場卸職,任憑發落!」
他目光灼灼,把壓力全數給到了沈如雨那邊。
沈如雨死死的盯著那個小瓶子,「你們怎麼會有這個?」
「你就別管我們怎麼有的了!試試不就行了!」林如謙惡狠狠道,「放心!如果你沒易容的話,這個藥也不會傷了你的臉的,十分安全!」
這下沈如雨終於開始慌了起來,她抬起頭,想向皇帝求救,可看見的卻是皇帝審視的目光,讓她的心猛地一滯,涼了下來。
「如果不是他們所說的那樣的話,愛妃就試試吧。」皇帝盯著她道。
太監將瓶子遞到了沈如雨面前。
沈如雨握緊了這個瓶子,惱羞成怒地狠狠朝著地上一砸。
「砰!」
瓶子被摔得四分五裂,裡面的液體也流得到處都是,散發著一股奇怪的味道。
林知虞臉色未變,伸手又從懷舊逃出了一瓶,「我這裡有的是,你想砸多少砸多少。」
沈如雨的臉色終於繃不住了,又想衝過去把那瓶也砸了。
「來人!按住她!」皇帝沉聲。
四面湧來的太監將沈如雨按住,皇帝親自拿著瓶子走到了她身邊,凝視片刻後,將裡面的液體淋到了她的臉上。
一息。
兩息。
直到三息後,沈如雨的臉上終於產生了變化,被液體沾染的部分露出了它原本的樣子。
皇帝看著她最後露出來的容貌,又驚又怒,「你果然在騙朕!」
這時沈如雨也不掙扎了,眼神從一開始的惱怒變成了憎惡,她哈哈大笑,「你才發現嗎你這個狗皇帝!」
「不分青紅皂白就貶了楚哥哥,虧你還是他的父皇!就這麼信任林府的那群亂臣賊子,居然把楚哥哥打成了四肢殘疾的廢人,我騙你又怎麼樣?!」
「我不僅是騙你的,他們說的沒錯,你身上的毒也是我下的。」
沈如雨笑得瘋狂,「本來我差一點就成功了,誰曾想,居然發生了那件事讓我空虧一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