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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國之最強皇帝 - 第356章 中平二年歲末的十三個片段(七)字體大小: A+
     

    第九十四章中平二年歲末的十三個片段(七)

    涿郡,涿縣,城南,尚賢里。

    尚賢里乃是劉氏宗族聚居之所,這一支劉姓,據稱是中山靖王劉勝的後裔,雖說在宗譜方面的記載,並不連貫,但在涿縣地面上,亦是繁衍生息了兩百多年的大族。故而,至少在涿郡,這一支劉姓漢室宗親的身份,還是為眾人所認可的。

    涿縣劉氏雖稱不上是世家閥族,但本家的子弟也有不少人在郡中擔任各級官吏,也算是一方豪強。

    然而,一個宗族繁衍了兩百多年後,親緣關係難免會減弱許多,雖然大家同住一里,同姓一個劉姓,但是敘起宗譜來,很多人之間,已經是同出於一個曾祖曾曾祖的親屬了。在古代,同宗親屬之間,一旦出了五服,親緣關係就基本已經十分淡薄了,無論是在贍養義務、過繼承嗣,還是在罪責牽連方面,都已經脫離了關聯。

    這也就意味著,儘管同姓劉氏,但尚賢里的劉姓居民,未必各個都有義務去幫助另一家劉姓居民。

    當然,劉備少年時代的貧寒,也不盡然是出自這個緣故。就算是沒出五服的親屬,照樣也有自私與勢力之輩。劉備的祖父不過做了一任縣令,父親更是未曾出仕,在旁人眼裡,這樣的家庭,實在沒有什麼勢力可言,根本用不著巴結親熱。再加上劉備的父親去世得早,導致家業日漸凋零,因此,在同宗親屬眼中,劉備一家,孤兒寡母,更是成了令他們避之不及的厭物。在這種世態炎涼的環境當中成長起來的劉備,其「少言語,善下人」、「喜怒不形於色」的性格,大概跟少年時代的遭遇是分不開的。

    「窮在路邊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一旦你發達了,自然會有那千方百計攀關係的人。出了五服又如何?大家同姓同宗,「五百年前是一家」哩!

    而今,劉備官至巨鹿屯田都尉署右部長史,級別相當於郡丞,這對族中子弟大多在郡縣當中擔任屬吏的涿縣劉氏來說,已經是相當了不起的官職了。

    更何況,劉備此次仕官,全憑盧植一手提拔。盧植是何等人物?那可是當朝的司徒公啊!如此一來,劉備算是正式成為了盧植的門生故吏,前途豈同小可?

    因此,當聽說劉備年底要回鄉省親的消息后,尚賢里立刻沸騰了起來,劉氏幾個分支的族長,不約而同的聚在了一起,商議如何接待回鄉省親的劉備。

    然而,就在族中的長老們尚在商議的時候,尚賢裡外,一隊人馬正從大路上,緩緩的向尚賢里行來。

    「唉,此次離家,雖然不足兩載,可是故鄉的風物,如今看在眼裡,竟似生疏了許多……」劉備在馬上喃喃自語道:「宦海倦旅啊!」

    很快,劉備又搖了搖頭,自嘲的一笑:「此番蒙盧師看重,舉用為官,就該盡心王事,上報國家,下報盧師,豈能以家身為念?」

    眼見桑梓在望,劉備輕拍了一下坐騎,正欲縱馬疾馳,快速趕回家中,然而,很快他就拉住了馬韁,再次放緩了速度。

    「這就是所謂的近鄉情怯嗎?說起來還真實奇怪,上次離家求學的時候,怎麼就沒有這種感覺呢?」

    行走間,劉備一行已經到了里門口,監門劉福見他們一個個都騎著高頭大馬,料想非是等閑之輩,趕忙迎了出來。待看清劉備的容貌后,劉福驚呼一聲:「原來是玄德!」

    劉備跳下馬來,拱手向劉福施禮,道:「德嗣叔,一別兩載,身體可還無恙?」

    劉福忙不迭的還禮,道:「當不起,當不起,玄德如今已經是貴人了,如何當得!」

    「德嗣叔說得哪裡話,無論我做沒做官,德嗣叔都是長輩,我又豈能失禮?」劉備笑道。

    「玄德啊,你回來也不遣人通知一聲,也好讓族中有個準備,為你接風洗塵。如今諸事倉猝,只怕怠慢了玄德你啊!」劉福一邊把劉備一行讓進去,一邊說道。

    「不妨事,劉備何德何能,敢勞煩族中親眷?待我回家見過母親之後,再一家家登門拜訪。」

    「這可當不得,當不得!」

    與劉德閑敘了幾句話后,劉備因思念母親,告了一聲罪,便急匆匆的向家行去。而劉德則飛也似的朝著里中的劉氏宗祠奔去,將劉備到來的消息,告知幾位族長。

    劉備走到自家巷口,遠遠的就看見母親正倚著門框,朝自己這邊張望。劉備見狀,心中一酸,趕忙快步奔到母親面前,拜倒在地上,語調中帶著幾分哭腔,道:「不孝兒劉備回來了,拜見阿母!」

    劉母拍著劉備的脊背,也忍不住淚水直流,道:「前幾天就聽說你要回來,阿母日思夜想,天天倚門懸望,終於把我兒給盼回來了!」

    劉備扶著母親,進了大門,來到屋中。屋子裡面,依舊是劉備離家之前的舊模樣,各種傢具陳設,破舊不堪,地上擺著紡車、鞋耙,簍中尚有半簍編好的草鞋。

    劉備看得辛酸,道:「阿母,我不是讓人給你送錢了嗎?你又何必還這麼辛苦操勞?」

    劉母搖了搖頭,道:「阿母辛苦慣了,整日里若是不做活,還有什麼可乾的?不早就悶死了!再說了,你如今雖然有了一官半職,但俸祿畢竟有限,你又喜歡結交朋友,花錢如流水一般,哪裡存得住?這些錢啊,阿母得替你攢著,到時候好拿出來給你聘一房媳婦。你的年紀也不小了,該到成婚的時候了!」

    「阿母,我這次來,就是想接你到兒子任上,好讓兒子每日都在你身邊,好好盡一盡孝心!」

    誰知劉母聽了,卻一個勁的搖頭,道:「阿母在家挺好的,雖然你不在家,但是有親戚鄰里照應,阿母也不覺著孤單。若是跟你去了,人生地不熟的,阿母每日想找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你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個正經的官職,就應該專心奉公,怎能因阿母而分心?」

    劉備見一時說服不了母親,只得作罷,轉而命隨從殺雞煮黍,準備午飯。

    「還是我來罷,你身邊都是些粗漢,舞刀弄槍在行,哪裡懂得做飯?」劉母正準備親自動手,卻聽得院門口一陣喧嘩,幾名老者在眾人的擁簇下,進到了院中。

    「原來是三丈、四丈、九丈來了。」劉母在屋門口望了一眼,道:「玄德,還不去拜見族中的長老?」

    「丈」是對老者的尊稱,而「三」、「四」、「九」之數,則是按照族中的排輩來稱呼的。三位老者正是涿縣劉氏三個不同分支的現任族長。

    劉備整了整衣冠,邁步出了屋子,與幾位族長見禮。為首的劉三丈笑呵呵的扶起了劉備,道:「我涿縣劉氏能出玄德這樣的俊才之士,實在是祖宗庇佑,宗族之幸啊!」

    「是啊,是啊,玄德自幼就有貴人之相,非常人可比,如今果然是一展駿足,騰達有期啊!」劉四丈亦附和道。

    那邊劉九丈一指院中東南角上的桑樹,道:「昔日有相士言道,此樹非凡,當出貴人。如今看來,相士所言不虛啊!」

    劉備聽了,表面上謙遜不已,心裡則冷笑連連。當初自己未曾發達的時候,三位族長何曾拿正眼瞧過自己?那劉九丈說起來,是本支的族長,按理來說,本支中若有孤兒寡母,生活難以支撐的,就該由他牽頭,賑濟救助。可是,劉備母子窘困十數年,卻從未見劉九丈伸過一次手,拉他們一把。

    甚至,當後來劉備不得已走上「【黑】【道】」的時候,幾位族長還深以此為恥,告誡族中子弟,萬萬不可學劉備那樣,自甘墮落,去做「狡猾之徒」的首領,整日里不務正業。

    至今,劉備還清楚的記得,同族的親屬是怎麼在背後指指點點,說長道短的。劉備平日里大多數時候都待在外面,眼不見心不煩,而這種種壓力,就要由家中的母親來獨自承受。對此,劉備一直難以釋懷。

    不過,劉備畢竟不是那種小肚雞腸之輩。更何況,對方如今對他滿口的恭維奉承,如此低聲下氣的態度,即便只是出於趨炎附勢之心,但也足以出一口當日的惡氣了。

    「諸位親長,我今日剛剛到家,倉促之間,招待不周,還請諸位親長見諒。我已命家僕殺雞煮黍,諸位親長不要嫌棄,用一餐便飯如何?」劉備謙讓道。

    「不必,不必。玄德啊,我等已在宗祠中備下了酒宴,為玄德接風洗塵,還望玄德不要推拒!」劉三丈殷勤勸道。

    宗祠在古代,除了作為祭祀場所外,有時也會充當宗族聚會的場地,不過,也不是隨隨便便,任何聚會都能在宗祠中舉辦的。因此,劉三丈等人在宗祠設宴,款待劉備,已經算是相當高的規格了。

    劉備屈沉十數年,等得就是揚眉吐氣的這一天。因此,劉備絲毫沒有推拒的意思,只在嘴上謙讓幾句之後,便與三位族長一起,來到了宗祠當中。

    進了宗祠,劉備率先拜祭了祖宗,緊接著便去拜祭自己的父祖。這時,劉備才發現,自己父祖的排位,也被從旁邊的廂房,移到了正堂當中。

    劉備見了,慨然之餘,又不由得悲喜交加。同時,他心裡暗下決心,更加堅定了出人頭地的念頭。

    隨後的宴席,除了三位族長外,還有不少族中有頭面的人參與。眾人無一不是諛詞如潮,奉承劉備,而劉備在高興之餘,也不敢太過肆意歡喜,他面帶微笑,禮數周全的一一應對,總算沒有在族人面前落下話柄。

    宴罷,劉備回到家中,略略醒了醒酒,便重整裝容,備了一份厚禮,命隨從挑著,前去拜訪族叔劉元起。

    對劉備而言,在所有的親族當中,唯一與自己有恩情的,便是這位族叔了。

    當年劉備之所以能夠有能力外出求學,全靠劉元起的資助,而且,這還不是普通的資助,而是跟劉元起的親生兒子一個待遇。對此,劉元起的妻子很是不滿,可劉元起卻認為劉備「非常人也」,執意如此。

    見了劉元起,劉備二話不說,先行大禮拜見。劉元起趕忙上前將劉備扶起來,道:「玄德能有今日,也算我當初沒有看錯人,你父祖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如今,劉元起的妻子哪還敢看不起劉備?見了劉備送來的厚禮,她更是眉開眼笑,熱情不已。

    叔侄兩人閑敘了一陣子之後,劉備問道:「怎麼不見德然弟?」

    劉備口中的德然弟,說的就是劉元起的兒子劉毓劉德然,當日曾與劉備一道外出求學,也算是盧植的弟子。

    「德然在縣中任簿曹書佐,這會還沒回來呢。」劉元起答道。

    「哦?德然弟終於被選中了嗎?當真可喜可賀!」劉備向劉元起拱手稱賀,他記得在自己舉義兵離開涿縣之前,劉毓一直沒能被選任為縣吏,著實讓劉元起頭疼不已。

    「說起來,還真是僥天之幸呢!新來的明庭(縣令尊稱),恰好是德然當日的同學,看在昔日同窗學藝的份上,這才錄用了德然。否則,我一無門路,二乏錢財,哪裡能辦得到!」劉元起嘆道。

    劉備聞言,心中也是好奇不已,劉德然的同學,自然也就是他自己的同學,卻不知到底是誰?

    「叔父,未知如今的縣令是何人?」劉備問道。

    「說起來,你也應該知道,如今的縣令,乃是遼西公孫家的子弟,諱瓚,字伯圭。」

    原來是他!劉備心中暗喜。昔日同學之時,劉備就與公孫瓚交情甚篤,以兄事之。奈何分別之後,公孫瓚平步青雲,被舉為孝廉,隨後出任遼東屬國長史,帶領白馬義從,殺得鮮卑、烏丸聞風喪膽,聲震塞外。

    而於此同時,劉備卻只能帶著一幫遊俠兒,在涿郡做些上不得檯面的勾當。兩人之間的差距,可謂是雲泥之別。

    如今,兩人有機會在涿縣再次相會,劉備的內心深處,除了與好友久別重逢的喜悅之外,更有一份出人頭地之後的自豪感。

    次日,劉備便迫不及待的趕往涿縣縣衙,拜見公孫瓚。

    兩人剛一見面,公孫瓚就熱情的給了劉備一個熊抱,然後又狠狠的在劉備的胸口砸了一記,道:「玄德!當日你追擊黃巾賊,卻不慎全軍覆沒,一時間音訊全無,傳言都說你已經遭遇不測,著實讓我傷心了一場。我都恨不能立刻率領數百輕騎,趕往冀州,找尋你的下落。沒想到,你因禍得福,反而投到了盧師帳下。這樣也好,有盧師照拂,總好過跟著鄒靖那個傢伙!你在幽州大小十數戰,拼死拼活,可鄒靖卻連個軍司馬都不捨得給,分明就是看不起你!」

    公孫瓚的嗓門很大,史載他「美姿貌,大音聲」,這一番叫嚷,恐怕整個縣衙的人都全聽到了。劉備見他對鄒靖很不客氣,甚至直呼其名,一方面為公孫瓚替他打抱不平而感動,另一方面,又怕公孫瓚因此得罪鄒靖,惹來禍患,趕忙道:

    「劉備無能,喪師敗績,讓伯圭兄擔心了!」

    「欸,你我兄弟之間,哪裡用得著如此客氣!不過,玄德,你打仗的本事也的確差了點,就黃巾賊那種烏合之眾,你居然還能中了他們的埋伏,可見偵察一點都沒有到位啊!」公孫瓚口無遮攔的教訓起了劉備。

    「伯圭兄教訓的是。」劉備苦笑一聲,跟著公孫瓚進了大堂。

    兩人分主賓落座后,公孫瓚一邊命人準備酒宴,款待劉備,一邊跟劉備閑談了起來。公孫瓚身為武人,最關切的,當然是戰事,於是,他向劉備詳細的詢問起了當日盧植平定冀州黃巾的戰況。

    劉備聞言微囧,當日他只負責安置降卒屯田之事,根本沒有參戰。好在他畢竟身在冀州,打聽到的戰況也比公孫瓚聽說的要詳實許多,所以尚能勉強應付公孫瓚的窮究不舍。

    聽完劉備的講述后,公孫瓚長嘆一口氣,道:「要不是我當時被鮮卑的賊人給絆住了,非毛遂自薦,去冀州平賊不可。我倒要看看,若是我去了冀州,張寶的人頭還會不會落在那個張儁乂的手裡!」

    看來公孫瓚對張郃很是不服氣啊!劉備心中暗道。

    「唉!錯過了討伐黃巾賊也就罷了,如今我被調任到涿縣做縣令,連鮮卑都沒得打了,整日里都是些雞毛蒜皮的雜務,實在讓人心煩!玄德,你最近可與盧師有過聯繫?」公孫瓚突然問起了盧植。

    「這……」劉備一時拿不準公孫瓚的意思,其實,自從盧植回朝之後,他與盧植之間,除了寥寥的幾封問候的信件外,並無其他往來。可是,在公孫瓚面前,劉備又不想露怯,他只好含混其詞的說道:「倒是書信聯繫過幾次,伯圭,你問這個做什麼?」

    「想要遂平生所願,朝中無人可不行啊!玄德,難得盧公與你我有師生之誼,這份人情,可不能白白浪費啊!」公孫瓚一拍大腿,道:「方今四方不靖,正是男兒大顯身手之時,奈何你我卻沒有上陣殺賊的機會!唉!」

    公孫瓚的一句牢騷話,不由得勾起了劉備的憂慮。公孫瓚的家世可比他要高得多,即便如此,依然也有壯志難伸之時。而他,如今唯一的資本,就是盧植的賞識。若是失去了這一點微薄的資本,就算他再怎麼努力,恐怕也很難在這個看重世資的世界里混出點名堂來。難道他就只能聽天由命,隨波逐流,眼睜睜的看著其他人建功立業嗎?

    不!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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