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軍事歷史 » 三國之最強皇帝» 第300章 肘腋之變(一)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三國之最強皇帝 - 第300章 肘腋之變(一)字體大小: A+
     

    第三十八章肘腋之變(一)

    時間,已經進入了中平元年的十二月,又是一年的歲末了。歲末,對於容易傷春悲秋的文人而言,或許會有一絲韶華易逝之嘆,然而,對於廣大普通的人民群眾來說,卻是一個喜聞樂見的時間段,因為,歲末已至,意味著新歲即將來臨,生活也即將有一個新的開端。儘管這個新的開端,未必總得帶來好的結果,但是,總讓人有了一點盼頭不是?

    然而,對於劉宏而言,這個歲末,又是一個多事之秋。涼州的叛亂遲遲未能平定,無論是涼州刺史董卓,還是護羌校尉傅燮,無一不是遭遇「敗績」。左車騎將軍張溫雖然攻入了安定郡,但是,解救了被羌人圍困的臨涇城之後,他便又頓兵不前,理由是天氣寒冷,不便用兵——雖然聽上去似乎純粹只是個借口,然而,去年三帥討伐黃巾叛亂的時候,不也是在這個時候暫時休兵了么?因此,就算張溫的理由,只是個借口,也讓人無從反駁。

    有道是無福雙至,禍不單行。乘著涼州的羌胡發動叛亂,牽制住了大漢軍隊主力的機會,十一月,巴郡妖巫張修反,聚眾數萬,寇郡縣。巴郡太守趙部率軍征討,不利,反被張修圍困在江州城中。

    張修是五斗米道的首領。五斗米道的創始人雖然是張陵,但是,張陵在創建五斗米道的過程當中,吸收了不少巴蜀地區原始宗教的巫術成份,因此,五斗米道也接納了不少巴蜀地區的巫祝加入,張修就屬於其中之一。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張修才在史料中被稱之為「妖巫」。

    張陵死後,其子張衡接掌五斗米道。然而,張衡「精修至道,不與世接」,對發展民間信眾這種「俗務」,也不怎麼上心,因此,很快就失去了對五斗米道基層組織的控制。反倒是巫祝出身的張修,利用發展民間信眾的機會,脫穎而出,成了五斗米道中的實力派人物。張衡死後,雖然名義上,是由他的兒子張魯承襲教主的位置,但是,實際的領袖,早就變成了張修。

    張修在巴郡、漢中兩地,傳教近二十年,根基深厚,信徒眾多。原本,太平道起事之後,張修也想乘亂舉兵,分一杯羹,奈何巴蜀地區民力窮困,想要發動大規模的民變,就需要更多的時間去籌備。因此,張修沒能第一時間舉兵響應太平道。

    就在張修為起事做準備的時候,漢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平定了黃巾之亂。張修一方面暗道僥倖,一方面卻又有些不甘心——雖然大漢的實力依舊雄厚,但是,若他能乘機割據巴蜀的話,憑藉山川之險,也不見得就會跟黃巾軍一樣,被大漢迅速討平。

    這一次,涼州起了羌亂,張修認為機會又來了,當聽說大漢在涼州接連「敗績」的消息后,張修立刻發動信眾,舉兵叛漢。由於張修是五斗米道的頭領,所以,他率領的叛軍,便被呼之為「米賊」。

    朝廷接到告警之後,立刻責成益州刺史郤儉討平米賊。然而,米賊聲勢浩大,顯然不是短期之內能夠討平的。因此,對於大漢而言,這又是一項不輕的負擔。

    有了涼州羌亂和益州米賊,中平二年的新歲,劉宏是註定無法安生的度過了。對此,劉宏除了心虛的大罵幾聲「官員無能,有負國恩」外,也再沒有什麼主意了。

    之所以會心虛,乃是劉宏自己心裡也清楚,涼州羌亂的根源,和他頒下的,命諸郡國進獻良馬的詔令,是分不開的。

    然而,劉宏為了一己之私,所施行的亂政乃至暴政,又豈止「進獻良馬」這一件?許多事情,就連劉宏自己也漸漸忘懷了,可是,它們產生的影響,卻在悄悄的發酵。

    河南尹,滎陽縣。

    滎陽是河南地區的軍事重鎮,兵家必爭之地。論地理位置,滎陽是洛陽的東大門,附近有大名鼎鼎的虎牢關。論交通和經濟,滎陽臨近黃河,附近又有汴渠、鴻溝連通淮泗,水力運輸極為方面,因此,秦漢時期最著名的戰略糧倉——敖倉,便被設在此處。

    在秦朝和西漢時期,滎陽是朝廷控制山東(指崤山以東)的重要據點。秦朝和西漢都定都在關中,方位偏西,因此,就需要在中原腹地,有一個據點來控制各地。而修建敖倉囤糧,也是為了方便給朝廷平定叛亂的大軍提供糧草。

    雖然東漢建都洛陽之後,滎陽的重要性有所降低,但畢竟還是洛陽的東大門,不容有失。

    這天,從滎陽的東門裡,走出了一隊身穿白衣的人來,為首的一人,手持木鐸,高聲唱著《白馬》,嗓音清越,響振林木,唱完這一曲之後,他又改唱《薤露》,音調哀婉,催人淚下。

    《白馬》、《薤露》,都是古代在葬禮上所唱的哀歌,這支隊伍,顯然也是一支正在送喪的人。

    隊伍當中,一名男子身著粗麻喪服,扶在載有棺槨的牛車轅上,暗自垂淚,聽到《薤露》之後,更是放聲痛哭了起來。

    在他身旁,一名身著細麻喪服的男子,張了張口,似乎是想要勸上幾句,但最後卻還是沒有說出口。

    路旁,有聞訊前來圍觀的百姓,看到這幅排場后,好奇的問身旁的人:「這是哪家出殯?」

    「柳家。」旁邊的人隨口答道。然而,這個答案並不能讓發問者滿意,他繼續追問道:「哪個柳家?」

    「還能是哪個柳家?就是『那個』柳家唄!」

    「哦哦!原來是『那個』柳家啊,唉,他家的女郎真是可惜了!」

    似乎是聽到了路人的議論,那名身著細麻喪服的男子,轉過頭來,不滿的掃視了路人一眼,然後又低頭繼續跟著隊伍前行。

    這名男子名叫柳冰,是滎陽的縣吏,他家中雖然稱不上是「豪右」,但卻累世為郡縣之吏,也算是滎陽當地的望族。

    若是放在其他地方,柳家這種累世為吏的家族,足以在暗中操控一縣的政務,從而成為地方上的一霸,即便是縣令,也不能不賣幾分面子給柳家。

    然而,滎陽卻在河南尹的治下,而河南尹又是京都所在之地。在這種地方,小小的一名縣吏,又算得了什麼呢?

    就在前不久,天子下詔,在河南尹境內點選采女,充實宮掖。說實話,對此,柳冰並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他家中唯一的一個適齡女性,就是他的妹妹柳媛,然而,幸運的是,妹妹早在年初,就嫁給了本縣,同樣是世代為吏的黃家。

    而且,身為縣吏,柳冰在官面上還是有一定能量的,完全有能力讓家中的女性逃避掉朝廷的點選。

    然而,柳冰怎麼也沒想到,事情的發展,最後竟會超出他的想象,同時也遠遠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

    當聽說自己的妹妹柳雯已經被列入了采女的名冊當中時,柳冰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然而,很快,登門來找他商議對策的妹婿黃商,就向他證明,這一切都是真的。

    「這怎麼可能!阿媛可是已經成婚了的,怎麼會被列入采女的名單?」柳冰向黃商問道。

    「我也是剛剛得知,徐尹下令,為了防止民間以議婚、訂婚的方式來逃避點選,所有的婚約,凡不是今年以前的,全都不能作數!」黃商急道。

    「那不妨使點錢,打通下關節,把阿雯給一筆豁出去,如何?」柳冰一聽是河南尹徐灌的命令,心知光靠自家的權勢,已經沒法護得妹妹周全了。不過,前來點選的河南尹屬吏當中,也不是沒有柳、黃兩家的熟人,通過他們,花點錢打點一二,破財消災,總還是行得通的罷?

    「唉!我去找過劉書史了,可他一張口就跟我要了十萬錢,還說這已經是看在往日交情的份上,減免過的價錢!這幫碩鼠!胃口也太大了!」黃商恨恨道。

    「倒也未必是劉書史漫天開價。」柳冰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今時不比往日,以前都是由縣中負責點選,想要豁免幾個人,根本不用求到劉書史那裡去,我們自己就能處置好。可是如今不同了,有徐尹的嚴令在上,負責點選的又是河南尹的張戶曹,別說是我們,就算是劉書史,恐怕也沒有多少權力自作主張吧?他所出的這個數目,恐怕只是在幫張戶曹傳聲而已!」

    「妻兄,十萬錢可不是個小數目,我一時湊不齊,還請妻兄幫我一把!」黃商道出了自己此番前來的最終目的。

    「子度(黃商字子度)言重,阿媛是我妹妹,我這個做兄長豈能坐視不理?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湊齊這十萬錢。」柳冰道。以柳、黃兩家的家底,湊足十萬錢倒也不算太難。

    可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當柳冰與黃商帶著十萬錢,再次去找劉書史的時候,劉書史卻怎麼也不肯鬆口了。

    柳冰還以為是劉書史坐地漲價,冷聲道:「劉書史,你我兩家也算是世交了,雖然你如今在河南尹擔任書史,但是你的家人卻還在滎陽縣,我就不信,你早晚沒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何必如此絕情呢?」

    聽了柳冰的話,劉書史苦笑一聲,解釋道:「伯溫(柳冰字伯溫)啊,我怎麼會是那種人!先前那十萬錢,可是張戶曹明碼標價,一錢都不得通融,我不過是代為傳聲罷了!如今我也並非坐地起價,故意難為你,而是令妹已經成了張戶曹親自選定的采女人選,非得進宮不可,花多少錢都不好使了!」

    「為何會如此?」黃商驚問道。

    劉書史輕咳一聲,壓低了聲音道:「伯溫,你還記得景煥么?」

    「那個無賴子,我又怎會不記得?」柳冰一提起這個人,恨得直咬牙,然而,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驚問道:「莫非……」

    「沒錯,就是他!他在張戶曹面前,把令妹的相貌誇得世間少有,天下無雙,張戶曹一聽,當即就把令妹給選定了。你也知道,這次點選采女,主要是為了充實天子的西園,自然不能少了美人。可是,美人哪有那麼容易找到的?若是找不到足夠數目的美人,徐尹就沒法向天子交差,同樣,張戶曹也沒法向徐尹交待。你說,事已至此,還是錢的問題嗎?」劉書史道。

    「貉子敢爾!」柳冰怒罵道。原來,這個景煥,雖然也是縣中的一名小吏,但是品行不端,最喜沾花惹草。當初,景煥也看中了柳媛的美貌,想向柳冰提親,結果被柳冰給斷然拒絕了,想不到,如今景煥竟然用了如此卑劣的手段,來報復柳家。

    只不過,惱怒歸惱怒,就算柳冰現在一刀殺了景煥,也於事無補,他趕忙向劉書史苦苦求情,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救自己的妹妹。

    劉書史搖了搖頭,道:「據我所知,整個滎陽縣,就只有令妹和南郭申家的女兒,被選入西園了,而整個西園,總共大約需要百餘名美人——數目還差得遠呢!你說,在這種情況下,張戶曹怎麼肯放人?」

    就這樣,柳媛最終還是沒能避免與丈夫勞燕分飛的命運,被強行選入了西園。接下來的故事,我們大家都已經知道了。

    柳媛死後,屍體被草草的埋在了洛陽城外專門用來埋葬宮女的墳地里。若非同樣入選西園的申氏報訊,柳冰甚至無從知曉自己妹妹的下落。

    入京花錢打點了一番后,柳冰將自己妹妹的屍骨接了回來。一路上,他怎麼也不肯相信,自己活生生的妹妹,轉眼之間,就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更無法接受柳媛之死的,自然就是黃商了。自從收到柳媛的死訊后,黃商就如同發瘋了一般,整日里要麼就靜靜的坐在那裡發獃,要麼就是一邊大哭,一邊咒罵景煥等人。

    黃商成了這個樣子,柳冰只得親自出馬,去接回妹妹的屍骨,然後辦理妹妹的喪事,今天,正是出殯的日子。

    看到黃商今天除了痛哭,並沒有其他反常舉動的樣子,柳冰也略微放下了心。不過,這件事情所造成的陰影,黃商恐怕是一輩子都擺脫不掉了,真不知道他以後能不能恢復過來。若是黃商從此瘋瘋癲癲下去,那這麼一個各方面都很優秀的郎君,前程可就全毀了。

    然而,當棺木即將下葬的那一刻,黃商還是爆發了,他口中喊著「生同衾死同穴」,甩開了阻攔的家僕,徑直往柳媛的墓穴當中撲去。

    就在這個緊急關頭,一人飛身而出,死死的抱住了黃商,將其從墓穴邊上拖了回來。柳冰細細一看,原來是凶肆(古代的殯儀館)中唱哀歌的那個人。

    黃商被人抱住后,依舊不停的掙扎著。兩名僕役上前,挾住了黃商的兩臂,可是黃商雙腿亂蹬,僕役也一時沒法制服他。

    這時,唱哀歌的那個人放開了黃商,雙手按住了黃商的腦袋,口中喃喃有語,似乎是在念咒一般。說來也怪,聽了此人的念叨,黃商居然漸漸停止了躁動,安靜了下來。

    家僕們抬起黃商,向把他抬到車中去安置。而黃商卻一把死死的拽住了那個唱哀歌的人,不肯放手。柳冰見狀,便命家僕將那人一併帶過去,讓他再好好安撫安撫黃商。

    然而,那個唱哀歌的人走後,柳冰的腦中,卻一直有一股揮不去的疑問:「此人的樣子,怎麼感覺如此眼熟?莫非以前在哪裡見過?」

    辦完了妹妹的葬禮,柳冰準備和往常一樣,繼續過自己平淡的日子。雖然傷痛妹妹的死,但是柳冰也很清楚,以他的權勢和地位,根本無從復仇。別說是高高在上的天子,就算是張戶曹,甚至是罪魁禍首景煥,他都沒法去報復。

    倒也不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而是選擇那些辦法去復仇,花費的代價太大。逝者已矣,柳冰還必須為家族,為家族中的生者考慮,因此,選擇莽撞的復仇方式,無疑是不智的。

    然而,就在柳媛葬禮的兩天之後,景煥被人刺殺於小巷當中,心肝皆被挖去,死相慘不忍睹。

    景煥之死,最大的嫌疑人,毫無疑問,就是柳冰和黃商了。可是,眾所周知,黃商已經瘋癲了,絕不肯能實施如此精妙的刺殺。要知道,景煥之死,並非是夜晚行兇,而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刺殺的。可是奇就奇在,這場發生在白天小巷當中的謀殺案,從頭到尾沒有一個目擊者,還是路人發現了景煥的屍體后,才來縣衙報案的。

    以黃商的瘋癲,刺殺景煥,挖其心肝,做這些事情或許沒有什麼障礙,但是,想要在白天殺人,卻全程沒有一人見到,那可就不是一個瘋癲之人能辦到的了。

    於是,滎陽令只將柳冰傳喚了過去,仔細盤問了一番。自然,這事兒本來就不是柳冰乾的,而且他也有不在場的證據,因此,很快就被無罪釋放了。

    柳冰自己也十分好奇,到底是什麼人刺殺了景煥?難道僅僅是某位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義士?



    上一頁 ←    → 下一頁

    重生之妖孽人生海賊之國王之上這號有毒末世生存大師總裁大人,放肆愛!
    妖孽奶爸在都市最後一個使徒逆天至尊帝國總裁霸道寵符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