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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國之最強皇帝 - 第296章 志在千里字體大小: A+
     

    第三十四章志在千里

    劉照起身下了馬車,來到夏育的面前,雙手加額,彎腰深深的拜了下去,口中道:「弁無狀,輕慢了長者,更輕慢了為我大漢流過血汗的勇士,弁不勝惶恐之至,特此向夏司馬賠罪了!」

    夏育被免職前,已經官至護烏丸校尉,然而劉照卻依舊呼他為「司馬」,顯然是敬重他當年在涼州平定羌亂時,為國家立下的蓋世功業。

    看到劉照向他行此大禮,夏育一時竟被驚呆了,而聽到「夏司馬」這個稱呼時,夏育更是百感交集,淚水止不住奪眶而出。

    「殿下,老臣何德何能,實在當不起殿下如此推重!」夏育趕忙向劉照還禮,聲音不由得哽咽了起來。

    劉照扶著夏育的胳膊,示意他勉力平身。看到夏育衣襟上沾滿了塵土,劉照忍不住便伸手拍了幾拍——對於身體內的那個「成年劉照」來說,這不過是很平常的舉動,看到人摔倒了,上前扶起來,順手拍拍塵土,僅此而已。

    可是對於夏育而言,劉照的這一舉動,毫無疑問,簡直能跟當年漢高祖劉邦禮遇韓信的「解衣衣我,推食食我」相提並論,他一邊手慌腳亂的避讓,一邊口中連連道:「這如何使得!這如何使得!」

    「如何使不得?夏司馬數十年如一日,兢兢業業,為我大漢掃除叛賊,今日我為司馬掃塵,又又何妨?」劉照看到夏育的過激反應后,雖然愣了一愣,但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如今,他自己的身份已經大不同於前世了,在前世很平常的一舉一動,放在眼下,卻有驚世駭俗之效。因此,劉照趕緊想出一套說辭,來安撫夏育。

    劉照拉著夏育的手,登上了車駕,讓夏育坐在了自己的身邊,然後下令車隊掉頭前往弘農王府。

    其實,先前沒有見到夏育本人時,夏育對劉照而言,只是一個陌生的名字,一個空洞的符號罷了。加上聽到夏育奔走於權閹門下,求取官職的事迹,劉照對夏育的印象,當然一下子就變得極壞了。

    然而,今天,當夏育本人親自出現在劉照面前時,他凄慘的模樣,立刻引發了劉照的惻隱之心。不管怎麼說,夏育已經是一位年近六十的老者了,這樣一位老者,為了見自己一面,不惜冒險攔截馬車,而且還被馬車在地上拖行了好幾步——劉照畢竟是在現代社會當中生長起來的青年,從不覺得自己天生就高人一等,可以理所當然的將地位比自己低的人視如草芥。

    再想到夏育昔日的功績,劉照就更覺得愧疚了。走閹黨的門路求取官職,這並不能完全怪夏育,而是當前的政治潛規則就是如此,如果沒有強硬的後台,不去走當朝權閹的門路,還有什麼路可走?

    天下無道,朝政黑暗,生在這種時代,想要一點污濁都不沾染的話,大概就只能隱居避世,潔身自好了,所謂「國有道則仕,國無道則隱」。

    但是,大家都去隱居避世了,誰來干實事?因此,很多時候,想要幹事實,就不能有道德潔癖,不能避免自己身上沾染污濁。

    就拿夏育來說,他已經垂垂老矣,如果僅僅是為了得官的話,如今上有劉宏公開賣官鬻爵,下有諸常侍收受賄賂、私相授受,弄一個兩千石的官職,並不算什麼難事。

    可夏育卻偏偏在涼州發生羌胡叛亂的關頭,選中了護羌校尉這個職務,並為此而奔走於權閹的門下,難道只是為了自身的功名嗎?

    顯然不是,或者說,不完全是。因此,劉照這才決定,給夏育一個機會,至少,讓他能得償所願,見自己一面。

    車駕行出了百餘步,夏育的情緒,這才略微穩定了下來。他從袖中摸出一束帛書來,恭恭敬敬的呈遞給劉照,道:「臣今日不揣冒昧,前來拜見殿下,這是臣的贄見之禮,還望殿下笑納。」

    劉照接過帛書,展開來一看,上面一行行的墨跡觸目驚心,才看了不到一半,劉照便放下了帛書,皺眉問道:「若我沒記錯的話,夏司馬乃是酒泉人氏?」

    夏育不防劉照突然問起了自己的籍貫,趕忙答道:「正是,臣乃酒泉郡玉門縣人氏。」

    「酒泉乃是邊郡,民力凋敝,財富恐不能與內郡相較。縱然卿家乃是當地豪右,但若想出得起禮單上的這些珍寶,恐怕也是力有不逮。就不知夏司馬是怎麼備的起這麼多的珍寶財貨的?下這麼大的本錢,又想要什麼樣回報?」劉照說著,語氣也變得冷起來。

    「殿下所見不差,為了準備這份禮單,臣幾乎已經傾家蕩產了。」夏育直視著劉照的眼睛,神情有些激動:「可是臣下這麼大的本錢,不是為了要什麼回報,只求能跟隨朝廷平叛的大軍,去涼州剿滅叛賊而已!」

    「夏司馬能有此心,實在難得。不過,方今涼州局勢傾頹,國家正是用人之際,夏司馬若有心從征,直接上疏朝廷,毛遂自薦即可,又何必傾家蕩產的準備厚禮呢?」劉照問道。

    「殿下有所不知。」夏育苦笑一聲:「如今朝廷內外,大小官職,若是沒有人情,哪能求得到!因此,臣才不得不走了諸常侍的門路,想求取護羌校尉一職,誰知最後還是落空了。當然,以傅南容的才幹,亦足以擔當此任,只不過,臣也的確想去涼州,與羌胡叛軍決一死戰,上可以報效國家,下可以一雪前恥……」

    說到這裡,夏育略微走神了一會,顯然是想起了當年討伐鮮卑敗績的事情來。回過神之後,他繼續說道:「後來,臣聽人說,如今的朝堂之上,數盧司徒說話的份量最重,傅南容能出任護羌校尉,一來是靠皇甫車騎保舉,二來則是仰仗盧司徒的力薦。因此,臣便生出了走盧司徒門路的心思,可是,盧司徒素來清廉方正,又怎麼會收受臣的禮物?再後來,臣想到,殿下與盧司徒情分匪淺,又素有下士之名,便懷著僥倖之心,厚顏來求殿下了!至於這份禮物,是臣私心想著,以諸常侍的身份地位,尚且要備下厚禮才能求見一面,更別說是殿下了!」

    劉照聽了,不由得啞然失笑,當初,與盧植一起定議,推舉傅燮擔任護羌校尉,否定了夏育候選資格的人,正是他自己,如今,夏育反倒求到自己門上來了。

    不過,當初劉照之所以否定了夏育的資格,倒不完全是因為夏育走了諸常侍的門路,有阿附閹黨之嫌,而是歷史上的夏育,在討伐涼州叛亂的時候,表現不佳,因此才被劉照給排除掉了。

    如今,夏育當著劉照的面,請求從軍出戰,那到底該不該給他這個機會呢?雖然夏育不是主將,但若是被他送掉了平叛大軍當中的一路,對整個戰局而言,依舊會有致命的影響。

    還是先考察一番再說罷!劉照心中暗道。

    車駕抵達了弘農王府後,劉照將夏育請到正屋當中,仔細的詢問起來。

    「夏司馬,你久居涼州,熟知羌情。如今羌胡叛軍聲勢浩大,涼州幾乎有傾覆之危,依你之見,該怎麼做,才能平定這場叛亂?」劉照問道。

    「啟稟殿下,這次羌胡叛亂,雖然是湟中義從胡率先發難,但是情勢發展到今天,實際的罪魁禍首,卻是先零羌。先零在羌族諸部當中,影響力極大,有他帶頭的話,那整個涼州的羌人,差不多全都會起來響應。因此,朝廷的當務之急,就是先討平先零各部。只要能討平先零,金城那邊的羌胡叛軍,也就成不了氣候,早晚會被我軍擊破。」夏育胸有成竹的答道。

    「那又該如何討平先零呢?」劉照接著問道。

    「這個么,殿下,兵無常勢,水無常形,具體該怎麼去打,還得因敵制勝。」夏育答道。

    劉照微微點了點頭,夏育這話雖然說得有些空洞,不過,事實就是如此,整體的戰略部署可以預先規劃,所謂「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說的就是戰略部署了。可是具體的作戰計劃,還得在遇到敵人之後,按照具體的戰場環境、敵我態勢來布置,若是脫離了這些,誇誇而談的話,與紙上談兵的趙括又有何異?

    只不過,正因為具體的作戰,需要臨敵應變,沒法空口白牙的說清楚,所以劉照才擔心夏育,會不會跟歷史上那樣,出師不利呢?

    於是,劉照又發問道:「那麼,在夏司馬看來,羌胡叛軍並不難擊破了?」

    「此事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夏育道:「整體上來說,諸羌部族的實力,遠不如我大漢,討平他們,不過是早晚的事情。但是,從另一方面來說,羌胡久居涼州,熟悉當地的地理情況,兼之士卒勇猛善戰,因此,不派良將勁卒,是無法打敗他們的。而且,想要徹底討平諸羌,不耗費個兩三年,也難以見到成效,這期間,朝廷萬不可朝令夕改,更不能臨陣換將,否則,好不容易獲取的優勢,也很容易會被葬送掉。」

    「我所擔心的,正在於此。當年,有段太尉主持涼州,朝廷這才得以平定諸羌,恢復涼州。可是如今,皇甫車騎受人猜忌,很肯能無法領兵出征,而若是換了其他人為帥,恐怕又沒有足夠的能力可以討平叛軍。因此,我個人並不看好朝廷這一次的征討。夏司馬,你年事已高,也該頤養天年,過幾天舒心的日子了,又何必自履險地,以身犯險?」劉照道。

    聽了劉照的話,夏育臉上不由得泛起一絲訝異的神色來。雖然早就聽人說弘農王年幼聰慧,但他一直以為其中難免有過譽之處,今日一見,方知世人所言不虛。

    「殿下,臣是武人,能戰死沙場,馬革裹屍,這是臣的幸事。何況,既然殿下並不看好朝廷這一次的征討,那臣就更要去涼州了。臣雖然駑鈍,但好歹熟悉涼州的地理人情,或可為此次征討,略盡綿薄之力。殿下,若是朝廷派出的平叛大軍有什麼閃失,那非但涼州從此不復為朝廷所有,恐怕就連三輔之地,也要遭受侵掠了。」夏育答道。

    劉照望著夏育神情堅定的面龐,嘆了口氣,道:「若是朝廷上下,都是夏司馬這樣忠直之臣的話,又何愁涼州不定,天下不安?」

    話說到這裡,劉照已經決定,給夏育一次機會。他對夏育微一點頭,道:「夏司馬的心意,我已經盡知了。請夏司馬先回,一有消息,我自然會命人去通知夏司馬。」

    說著,劉照便命侯謹代他送客。夏育見狀,只得起身告辭。

    走到王府門口,侯謹見左右無人,從袖中取出了禮單,遞還給夏育,道:「弘農王說了,夏司馬一心為國,忠心可嘉,這份禮物太過厚重,弘農王不能收,請夏司馬留著獎賞軍中的將士。」

    「這……」夏育猶豫著不敢接,侯謹見狀,微微一笑,將禮單塞到夏育手中,道:「夏司馬請放心,弘農王一諾千金,絕不會食言而肥。對夏司馬這樣的忠臣,弘農王愛惜都還不及呢!」

    夏育滿臉愧色,接過了禮單,匆匆告辭而去。

    另一邊,涼州情勢緊急,已經不容朝廷再在領兵人選問題上,繼續遲疑不決下去了。經過一番權衡之後,劉宏最終還是聽取了段圭等人的意見,決定以張溫為統帥,都督諸路人馬,前往涼州討伐羌胡叛軍。

    劉宏下詔,罷去了張溫司空的職務。張溫就任司空,不過才兩月有餘,便被罷免,任期之短,怕是空前絕後了。

    罷去了張溫司空的職務后,劉宏又將車騎將軍皇甫嵩改為右車騎將軍,同時拜張溫為左車騎將軍。

    繼任司空的,是光祿大夫許相,他的祖父許敬、父親許訓,都曾在朝中歷任三公之職。

    許訓、許相父子雖然出身於名門世家汝南許氏,但卻沒有一點士人的風骨,靠諂事權閹才得以位列三公。上次劉宏出售司空一職時,許相就曾想花錢買,奈何手段不如張溫巧妙,最後錯失了良機。這一次,張溫罷職,許相終於得償所願,在「自願」繳納了一千萬的「修宮錢」之後,登上了司空的寶座。

    而張溫,則開始著手組建自己的幕府,聘任掾屬,調配部將,準備出征。

    由於劉照門下的諸將,在平定黃巾之亂的過程當中表現出色,因此,張溫也沒有忘了他們。

    張溫上疏,表奏騎都尉徐晃為破羌中郎將,虎賁中郎關羽為破虜校尉,擔任自己的部屬。

    在劉照的活動下,夏育被朝廷任命為蕩寇將軍,隨軍出征。同時,朝廷又以執金吾袁滂為副將,這個配置的規格,可就很高了,足見朝廷對現階段涼州羌亂的重視。

    配置好將領之後,張溫率領羽林騎兵、北軍五校,離開洛陽,先行進駐右扶風的美陽縣,與屯駐雍縣的右扶風都尉部、屯駐長安的京兆虎牙都尉部這兩支三輔地區的常備軍匯合,然後等待各地郡國兵的抵達。

    為了討平羌亂,朝廷徵發了三河、弘農、上郡、西河六郡國的兵力,算上隨軍徵發的民伕丁壯,號稱有十萬之眾。

    聽到漢廷派出了平叛大軍的消息,韓約立刻意識到,聯軍不能繼續在勇士城下耽擱下去了,他立刻向王國建言,加緊攻打勇士城。

    此刻,對傅燮而言,他所面臨的最大困難,就是糧草告急了。

    由於勇士距離金城諸縣太近,而離漢陽諸縣太遠,因此,羌胡聯軍在攻取金城諸縣的時候,順手就把勇士也給打下來了。

    當傅燮率兵前來攻打榆林時,羌胡聯軍主動放棄了勇士,不過,城中的糧草物資,羌胡聯軍卻沒有給漢軍留下半分,全都搬運了個精光。

    因此,傅燮進駐勇士后,只有隨軍帶來的一部分糧草,以及在圍困榆林期間,由漢陽運送過來的部分糧草。

    隨軍所帶的糧草自然不會多到哪去,而後續運來的糧草,也因為路程遙遠,道路崎嶇難行,數量有限,最後,城中的糧草,僅夠傅燮部下的萬餘人馬吃上半月。

    如今,半月之期已過,儘管已經在很努力的節省了,可是糧草卻依舊無情的告罄了。

    傅燮一咬牙,下令宰殺馬匹、牲畜,先熬過眼前這一關再說。這樣做,無疑是把自己最後的逃生機會,也給放棄了。然而,對於傅燮來說,寧可死,他也不會拋棄自己的部下獨自逃生,更不會拋棄自己身上所擔負的職責。

    四周已經沒有救兵了。隴西的鮑煒、龐德,如今正在面對宋建的威壓,以及參狼、白馬諸部的襲擾;漢陽的李晟,雖然幾度帶領騎兵前來支援、策應,奈何寡不敵眾,根本沒法在敵軍的包圍圈上打開一個口子。

    至於董卓,他依舊在好整以暇的作壁上觀,沒有出兵襲擾羌胡聯軍後方的意思。當然,對此傅燮並不知情,他還以為董卓早就被羌胡叛軍給殲滅了呢!

    傅燮眼下唯一能冀望的,就是朝廷派來的平叛大軍了。雖然被圍困在城中,消息不通,但是,從叛軍這幾天加大了攻城力度這一情形來判斷,朝廷的大軍,應該已經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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