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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國之最強皇帝 - 第280章 看我月夜下狄道(二)字體大小: A+
     

    第十八章看我月夜下狄道(二)

    游牧民族是天生的獵手,在長期的射獵和放牧生活當中,他們依靠不斷的實踐積累,形成了自己獨特的馬隊作戰風格,追蹤、捕殺獵物,正是他們的長項。

    辛曾以為自己拋棄步卒,便可以憑藉馬力,率先逃回成紀。但是他忘了,他的敵人,是羌族騎兵,而這支騎兵的首領,又是羌人當中少有的英傑之士顛吾。

    辛曾所率的騎兵,大部分都是從漢陽諸縣徵召來的騎士,他們的武器、裝備和馬匹,全部都是自備的,因此,除了少數豪強子弟外,其餘的騎士都只配備了一匹馬。

    這便是農耕文明的不足之處了。游牧民族以放牧為生,家家戶戶都會養馬,自然不虞馬匹缺乏。而農耕文明,一方面來說,生產力的確高於游牧文明,如果豐收的話,以糧食代替部分草料來飼養馬匹,不僅能給馬匹提供更充足的營養,還可以打破放牧條件下,馬匹春痩秋肥的自然規律,可以讓馬匹一年四季都保持充沛的體力。

    但是,另一方面來說,飼養馬匹的成本,確實比放牧要高出許多,在小農經濟條件下,這就意味著,不是家家戶戶都能養得起馬匹,更多的時候,大規模養馬都是一種國家經營的行為。

    漢代,太僕就是專門負責為國家養馬的官員,其下不僅有未央、長樂、龍馬諸廄,還在隴西、天水、安定、北地、上郡、西河六郡設有牧官,養馬將近三十萬匹。

    有了如此大的養馬規模,再加上飼養的便利之處,使得漢朝在屢次征討匈奴的戰爭中,穩穩的佔據了上風。原因很簡單,我有糧食可以喂馬,就不必等到秋天馬匹膘肥體壯時,才能大規模的動用騎兵,相反,我還可以專門挑春天剛到,草原上的馬匹經歷了一個冬天,體內的脂肪消耗得厲害,體力不足的時候,與你交戰,這樣,毫無疑問是我在馬匹方面佔據了上風。

    而且,匈奴的疆域雖大,但卻不是遍地都有水草豐茂的草原,而大漢的國土上,兩條母親河之間,有的是大面積適合耕種的土地。這樣一來,如果大漢真的舉全國之力,依靠糧食來飼養馬匹的話,在一場大型戰役當中能夠調集起來的馬匹,甚至會超過匈奴。馬匹的數量有優勢,這就意味著騎兵的行進速度、行進路程以及馬匹的體力,都佔有優勢。

    然而,這些優勢,對於眼下辛曾所率的騎兵來說,都不復存在。地方上的郡國兵,軍備本身就不怎麼精良,除非是朝廷徵調,打一場大規模的戰役,否則,各地牧官處飼養的馬匹,是不會調撥給郡國兵使用的。

    而阿陽的這支部隊,更是蓋勛在得不到刺史左昌哪怕半點支持的情況下,自己拉起來的,其軍備的狀況,就更加差勁了。一應的軍械、馬匹,幾乎都是士兵們自備,自然,除了少數慕蓋勛之名從軍的豪族子弟外,其他普通人家出身的士兵,就只能備的起一匹坐騎了。

    相反,追擊他們的顛吾所部,卻是人人配有雙騎,追上辛曾率領的這支漢軍騎兵,只是早晚的事情罷了。

    面對四散潰逃的漢軍步卒,顛吾只派了少量的騎兵,去追趕、捕捉,很明顯,這些潰散的步卒,已經對他沒有任何威脅了,手下的兒郎們能抓多少算多少,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

    而逃走的那支騎兵,才是漢軍部隊的精華所在,不消得說,漢軍中的首腦人物,應該都在騎兵隊伍當中——雖說裝扮成普通士兵,混在步卒當中逃跑,可以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但是,一來那樣會有損將領的顏面,二來,與步卒一起逃跑,是要冒生命危險的,誰都知道,兩條腿是決計跑不過四條腿的。

    顛吾親自率領精銳騎兵,綴在漢軍身後,一路不緊不慢的追了過來。

    漢軍騎兵一路狂奔,馬匹的體力消耗得極快,沒過多久,行進速度就慢了下來。聽到後方的哨探,不斷的傳來敵軍漸漸逼近的消息,辛曾心亂如麻,不知所措。

    就在此時,隊伍當中突然傳來了一陣吵鬧聲,眾人看時,原來是左昌派來的使者,正在向閻亮部下的騎兵索要馬匹。

    原來,閻亮早就留了個心眼,將阿陽城中為數不多的官養馬匹,給強征了過來,保證自己的部屬一人雙馬。一路行來,閻亮等人不斷的換乘馬匹,所以坐騎仍舊保留了相當的體力。

    而這名使者,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想索要一匹體力充沛的坐騎,率先逃往成紀。

    閻亮的部下,一個個嘴角噙著冷笑,絲毫不理會那名使者的叫喚,正當使者大發雷霆,威脅要動用軍法處置的時候,閻亮拍馬迎上了上去。

    人們都以為,閻亮是去勸說使者的,有些人甚至以為,閻亮會護送使者,以及其他幾位首腦,先行向成紀進發。誰知,閻亮來到使者的身側后,竟然拔刀、擰腰、彈臂,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揮出了一記漂亮的劈斬。那使者一語未絕,頭顱便已經滾到了地上,雙目圓睜,彷彿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一般。

    閻亮倏忽的跳下馬去,撿起了使者的頭顱,又倏忽跳上馬來,一手高高的舉起頭顱,大聲喊道:「此人臨陣脫逃,擾亂軍心,已經被我斬了!再有妄言逃跑者,此人便是榜樣!」

    士兵們見了,不少人居然高聲叫起好來。蓋勛卻是一陣苦笑,而那辛曾,則嚇得在馬上瑟瑟發抖。

    「蓋長史。」閻亮打馬走了過來,對蓋勛說道:「還請蓋長史先行撤離,我來阻擊叛軍的追兵。」

    「不可!閻司馬你只是奉命來傳令的,本與此事無關,如今你的部下,全都配有雙騎,正好可以脫身。還是讓我留下來,與叛軍決一死戰!」蓋勛昂首說道。

    「蓋長史,我備下雙騎,原本就是想在危難時刻,把你給救出去。只是沒有料想到,我軍會敗得如此迅速罷了。蓋長史,李都尉曾對我說過,整個漢陽郡,最有本事的,不是別人,正是蓋長史,唯有蓋長史,才能保全漢陽,乃至平定涼州。蓋長史,漢陽可以沒有我閻亮,但是卻不能沒有你蓋元固啊!還請蓋長史速速離去,保留有用之身,以待他日!」閻亮道。

    「李都尉與閻司馬實在是太抬舉我了。」蓋勛喟然嘆道:「如今,我不過是一待罪的白身罷了,又有什麼能力,扭轉漢陽的局面?何況,這些士兵,都是我親自招募而來的,我又豈能棄他們不顧,拋下他們獨自逃生?」

    「將軍!」士兵們聞言,深為感動,一個個都在馬上,雙手加額,向蓋勛行禮。

    見此情狀,閻亮也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在此,攜手一起與賊軍大戰一場,好教他們知道,我漢家也不是沒有好男兒!」

    這時,辛曾抖抖索索的湊了上來,用哀告的語氣,向蓋勛說道:「元固!既然你們決意要與叛軍決一死戰,那就讓我先行去成紀尋找援兵可好?」

    念在昔日同僚的份上,蓋勛忍不住就想張口答應,誰知,旁邊的閻亮卻是眉梢一挑,再次揮刀,一刀正中辛曾的後腦。可憐那辛曾也是一語未必,腦袋便滾到了地上,臉上一副驚駭、絕望的神情。

    「哼!我剛剛才說過,再有妄言逃跑者,定斬不饒。什麼去成紀尋找援兵,如今整個成紀城內,能湊齊七八百名士卒來防守城池,就已經不易了,哪還有餘力支援我們?」閻亮鼻孔中不屑的哼了一聲。

    「唉!閻司馬,你這卻又是何苦?」雖然對辛曾的軟弱無能頗有微辭,但辛曾畢竟與他已經做過好幾年的同僚,所以,蓋勛還是有一絲不忍之情的。

    「是啊,我這是何苦呢?早知今日,我當初就該再果決一些,若是早些殺了這一對狗賊,又何來今日的禍患!」閻亮怒道。

    蓋勛黯然的搖了搖頭,心中哀嘆道:「如今這個世道啊!難道真的只能以惡止惡,以殺止殺了嗎?」

    收拾起心情,蓋勛重新整好了隊伍,在原地略微歇息了一會,恢復了一下馬力。看到叛軍騎兵的前鋒,已經出現了自己的視野當中后,蓋勛拔出環首刀,高高的揚起手臂,高呼道:「狹路相逢,勇者勝!今日便讓叛賊們見識一下我大漢兒郎的勇武!大漢威武!大漢威武!」

    高呼著「大漢威武」,蓋勛一馬當先,率先沖了出去。漢軍的士兵們見狀,也紛紛高聲應和,跟著蓋勛,殺了出去。

    羌族騎兵的前鋒,沒有料到漢軍居然掉頭殺了回來,一時來不及躲避,只能硬著頭皮,與漢軍撞到了一起。隴上民風彪悍,這些或是徵召,或是義從的漢軍騎兵,馬上作戰的水平,一點都不比羌族騎兵差。而且,這一支羌族騎兵,不過是前鋒部隊而已,人數也比漢軍要少,因此,一場惡戰之後,這支羌族騎兵居然被漢軍給全數殲滅了。

    一時間,漢軍的士氣如虹,「大漢威武」、「萬歲」之聲,不絕於耳。而蓋勛只是淡淡了笑了一笑,他心裡明白,雖然殲滅了叛軍的前鋒部隊,但是己方的馬力,又消耗得差不多了,士兵的傷亡也頗為慘重。等到叛軍的大部隊趕到之後,可就真是自己的死期了!

    以顛吾的本事,自然不會讓大部隊與前鋒脫節,漢軍的士兵才剛剛慶賀完自己的勝利,羌族騎兵的大部隊,便已經趕到了戰場。

    見漢軍將自己派出的前鋒盡數殲滅,顛吾暗自點頭,心道,這才是蓋長史應有的本事,昨日那一戰,定然不是蓋長史指揮,否則,漢軍哪能打得那麼慘?

    不過,雙拳難敵四手,蓋勛的本事再大,也無法彌補敵我之間的人數差距。顛吾也不急於全軍撲上去,而是先將漢軍圍困了起來,然後,分派部隊,向漢軍發起了一輪又一輪的衝擊。

    儘管漢軍的將士都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發揮出了超常的戰鬥力,然而,面對羌族騎兵的輪番攻擊,他們也是一點點的被蠶食著。

    蓋勛身披三創,坐騎也受傷卧倒,無法站立了,身邊的士兵將他抬到了一顆樹下,讓他暫時歇息一會。蓋勛靠著大樹,哈哈大笑,道:「今日我死了,若是能埋在這顆大樹下面,也總算有個遮風避雨的場所!」

    而另一邊,閻亮的左腿上,也受了一處輕傷,他揮舞著環首刀,奮力與圍攻他的三名羌族騎兵,戰成了一團。不多時,瞅了個空隙,閻亮揮刀一劈,一名羌族騎兵便鮮血長飆,摔下了坐騎。

    顛吾見狀,驚訝的感嘆道:「想不到漢軍當中,居然還有此等勇士!怎麼之前我未曾遇見過?」

    顛吾此言一出,旁邊立刻有一人不滿的哼了一聲,拱手道:「大人請在中軍安坐,待在下前去擒了此人,獻與大人!」

    說話的這人,看上去不過十六七歲,卻生得方面闊口,虎體猿臂,模樣極為雄壯。不等顛吾答允,他一拍馬,擎著長矛,便向場中沖了下去。

    此時,閻亮牙關緊咬,拼盡全力,又斬殺了一名羌族騎兵,卻聽得鑾鈴響處,一柄長矛沖著他的腰肋,直刺了下來。閻亮大叫一聲,雙手持刀,用刀背順勢往外一磕,這才格開了長矛的刺擊。然而,長矛傳來的力道,也讓他的虎口一麻。

    對方不等閻亮回過勁來,立刻又一矛刺了過來,閻亮只能勉力回身再次格擋。兩人這一照面,閻亮不由得一愣,而對方也是驚呼了一聲。

    只不過,對方這一矛的力道,用得十足,雖然儘力往回收了一收,但是矛尖依然刺在了閻亮的小腹上。雖然有扎甲護身,但是一股巨力從矛尖上直透入閻亮的腹中,疼得閻亮倒吸一口冷氣,身體也再無法保持平衡,當即就從馬上栽了下去。

    那名小將見狀,趕忙跳下馬,慌手慌腳的把閻亮從地上扶了起來,問道:「阿兄,你沒事兒罷?我真不知道是你啊!你不是在冀縣呢么?」

    閻亮喘了半天,這才回過氣來,他惡狠狠的瞪了少年一眼,訓斥道:「阿艷,你怎可屈身從賊,助紂為虐!」

    原來,這個少年,便是閻行閻彥明,史書記載他後來改名閻艷,卻沒想到,他的小名,居然也叫「阿艷」。

    閻行委屈的說道:「阿兄,是你阿父做主,投到了文約先生帳下,我這才跟著伯父為叛軍效命的。阿兄,你也別責怪伯父,金城如今已經落在了叛軍的手裡,伯父也是不得已,才與叛軍虛與委蛇的。」

    閻行口中的伯父,便是金城的賊曹掾閻光,閻亮正是閻光之子,與閻行乃是堂兄弟。

    想到家族的安危,閻亮也不由得嘆了口氣,不再說話了。閻行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道:「阿兄,那可就暫時委屈你了。」

    說著,閻行便將閻亮隨身攜帶的武器給收走了,然後扶著閻亮上了馬,也不去向顛吾請功,而是帶著閻亮,徑自回營去了。

    顛吾見閻行幾招就把對方給打落馬下了,心裡也是非常高興,不過,他更加惦記著的,卻是蓋勛,因此,對於閻行的所為,他也就顧不上去追究、詢問了。

    隨著閻亮的被俘,漢軍的抵抗被徹底瓦解了,剩餘的士兵,紛紛來到大樹下,圍繞著蓋勛,準備做最後一搏。

    顛吾見狀,趕忙帶著親衛,打馬疾馳到了大樹跟前,高聲喝道:「不得傷害蓋長史!蓋長史乃是賢人,殺他會遭天遣的!」

    羌族士兵聞言,紛紛按下了兵刃,遠遠的駐足圍觀起來。而顛吾則獨身一人來到了蓋勛前方十餘步的地方,拱手道:「蓋長史,久仰您的賢名了!在下乃是句就種的首領顛吾,對您渴慕已久,今日終於有機會與您當面相見了!」

    「死反虜!要殺便殺,何必假惺惺的說客套話!」蓋勛破口大罵道。

    顛吾聽了,也不生氣,道:「昨日一戰,我心中十分訝異,以蓋長史之能,漢軍怎會打成這般模樣?今日再戰,始知蓋長史威風不減。想來,昨日是另有其人,代替蓋長史指揮部隊吧?」

    見蓋勛眼睛微閉,不理睬自己,顛吾繼續說道:「我聽文約先生言道,涼州刺史左昌,是個昏庸無能之輩,今日一見,才知文約先生所言不虛。前些日子,文約先生派人來通知我,說左昌不日定會下令讓蓋長史帶兵返回冀縣,讓我乘機在半路上截殺蓋長史。當時我還有些不信,誰知後來還真的應驗了……」

    聽到這裡,蓋勛雙眼一瞪,精光畢露,問道:「你口中所說的文約先生,可是指涼州從事韓約?」

    顛吾笑道:「正是他。」

    「真想不到,韓文約居然也會叛漢投敵!」蓋勛口中喃喃道。

    「當今天子昏庸無道,任用非人,所用的,儘是泠征、左昌、陳懿之輩,一個個心胸狹窄,妒賢害能,文約先生也是迫於無奈,才參與我等諸部的起義。蓋長史如今為左昌所妒,才落得如此田地,何不也加入我軍,大家一起共倡義舉?」顛吾勸道。

    「哈哈哈哈!」蓋勛仰天大笑:「共倡義舉?起義?就你們這些反虜,還有臉說這個『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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