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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國之最強皇帝 - 第272章 造反還須讀書人字體大小: A+
     

    第十章造反還須讀書人

    宋建所言,不是沒有道理。其實,何止是這些對劫掠平民早已習以為常的游牧部族,就算是接受過儒家教育的漢軍將領,領兵打仗的時候,還是會時常出現劫掠平民乃至屠城的行為,仁義禮智信等等教條,早就被扔到九重天之外去了。

    究其緣由,主要是因為,戰爭在本質上,就是不斷激發人類本能中所潛藏著的獸性的一種行為,上了戰場之後,不殺人,就是被人所殺,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自然法則,在這裡被無限的放大。中國有句俗話叫「殺紅了眼」,描述的就是人們在殘酷的搏殺中,人性被壓抑到最低,獸性被放大到極點的狀態。

    哪怕就算是已經簽下了日內瓦公約的現代,哪怕現代軍隊當中,相當多的士兵都是受過良好教育的公民,一旦上了戰場,他們依舊會喪失人性,變得兇殘無比,美帝士兵在伊拉克鬧出的種種「醜聞」,足見一斑。

    在這種情況下,燒殺搶掠有時候會成為一種集體的放縱行為,即便是將領有一顆仁德之心,也往往沒法完全控制部下的所作所為。

    在近現代化軍隊出現之前,世界範圍內,大部分軍隊,都是由徵召、招募甚至雇傭來的普通百姓作為主體構成的。跟近現代化軍隊最大的區別,就是他們的身份認同,近現代化部隊的成員,無論個人道德素質如何,但是對國家、民族和公民義務,都有最起碼、最基本的認同感,但是,古代的軍隊,大多數沒有。在大部分情況下,戰爭對於他們來說,都是上層的決策,他們不過是被迫服役,或者為了拿軍餉,才參與到這場戰爭中來的。既然如此,他們當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搶掠的機會,否則,他們在這場戰爭中,可就是完完全全吃虧的一方了,你總不能要求他們全都搖身一變,成為孔子口中的聖賢吧?

    將軍也是凡人,他不是《星際爭霸》當中的腦蟲,可以完全控制部下的思維和行動,若是得不到部下的擁護的話,別說是打勝仗,恐怕部隊發生嘩變,殺死主將也不是沒有可能。俗話說,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士兵們把腦袋別在腰裡上戰場,卻連一點好處也拿不到,一次兩次還可以忍,長此以往,還有誰願意為你賣命?

    因此,在古代,像岳家軍那樣「凍死不拆屋,餓死不擄掠」的部隊,實在是太少見了,但凡有,其主將無一不是兼具軍事才能、人格魅力和道德操守的奇才。

    韓約顯然也深知這一點,他苦澀的一笑,以近乎哀告的聲調說:「二位首領,允吾府庫當中,頗有資財,足以犒賞三軍,還請二位首領手下留情,善待金城的百姓!二位首領既然想稱霸隴上,總不能失了民心罷?」

    宋建的臉上,再次浮現出不以為然的神色來,倒是王國,連連點頭,表示贊同,道:「文約先生請放心,我自會下令約束部眾,禁止他們搶掠百姓。不過,若實在有約束不到的地方,還請文約先生見諒,容我日後緩緩管教他們。」

    從這裡就可以看出,宋建與王國二人當中,真正有野心稱霸隴上的,實際是王國,而宋建就更注重眼前的利益一點。

    雖然王國並沒有做出完全的承諾,不過韓約也能理解,想讓一支素來以搶掠為生的部隊,突然之間要變得與民秋毫無犯,顯然是異想天開。只要王國能做出這個表態,儘力的去約束部屬,那麼允吾乃至涼州的百姓,終歸會少受一點災禍。

    得到了稱喏之後,韓約冷冷一笑,道:「二位首領放心,有陳懿這個庸人在,想要拿下允吾,簡直易如反掌。此番陳懿之所以迫不及待的將我二人派出城來充當人質,就是怕與二位首領交戰,想早早的結束戰事。既然如此,那我們不妨遂了他的心愿。二位頭領可遣人入城,與陳懿約定日期,在城外舉行投降儀式。並且還要約定,雙方只能各帶二十騎作為隨身護衛。到時候,只要陳懿出城赴約,剩下的事情,就不用我來教二位首領了罷?」

    王國沉吟道:「既然陳懿是個膽小怕事的人,又怎能料定他一定會出城赴約?」

    「陳懿的確膽小怕事,不過他害怕二位頭領攻破允吾,更勝於出城冒險赴約。何況,他可不知道,邊伯誠與我,已然投向了二位首領。只要有我二人作保,陳懿肯定不會懷疑。」韓約說著,臉色也變得十分陰沉,眼光中透著狠戾:「王頭領放心,到時候我會跟著王頭領一起前往,只要陳懿看到我在場,就不會疑心有詐。」

    「好!既然文約先生已經料定陳懿會上鉤,那我就遵照先生所言,前去布置!」王國聞言大喜。

    很快,又一封書函,再一次被遞送到了金城太守陳懿的面前。看了其中的內容之後,陳懿也陷入了兩難的抉擇當中,答應條件赴約罷,又恐對方有詐,不答應條件罷,談判便會就此破裂,叛軍一怒之下,揮師攻城,卻又如何是好?

    不過,這一次送來的書函,不止一封。除了叛軍首領的信函,還有在叛軍營中充當人質的邊允、韓約二人的書信。書信里,二人極力保證,宋建、王國二人,的確有悔過之意,投降之心,只是憂懼朝廷這邊沒有足夠的誠意納降,因此才把地點定在了城外。

    看了這封巧舌如簧的書信后,陳懿也漸漸動搖了。書信里說得沒錯,約定會面的地點,剛好在叛軍大營與允吾城的正當中,誰也別想提前派兵設伏,而且,雙方都各自只帶二十名護衛,也不怕對方突然翻臉。

    再三思慮之後,陳懿還是決定,冒險出城去赴約。如果真能招降宋建、王國二人的話,不但金城之危可解,而且還是一樁相當大的功績。

    聽到陳懿願意出城納降的消息,金城的大小官員,可算是長舒了一口氣。他們也怕陳懿一時貪生怕死,結果放過了這次最佳的和解機會,最後讓一城的吏民,全都成了陳懿的陪葬品。

    陳懿帶了幾名屬吏,挑選了二十名健壯的騎兵作為隨行的護衛。臨行前,賊曹掾閻光上前言道:「叛軍素無信義,使君此番出城,不得不多做防備啊,宜有健勇之士隨行護衛,方可保無虞。」

    陳懿心道,我這裡已經挑選了二十名健壯的騎兵隨行,又何必多此一舉?不過,閻光也是本地的著姓望族,陳懿也不能不給他一點面子,於是敷衍塞責的問道:「不知閻賊曹有何人選?」

    「小侄閻行,素有健名,雖不敢自稱有萬夫不當之勇,但是對付等閑的二三十人,還是綽綽有餘的,若使君帶他同行,即便叛軍背信棄義,意欲加害使君,小侄也可以保護使君,殺出重圍。」閻光道。

    「哦?既如此,那就請令侄前來一見。」陳懿自然巴不得能有勇士隨行。

    誰知,片刻之後,趕來拜見陳懿的,卻是一名面龐猶帶稚氣的少年。陳懿一看,大失所望,口氣也變得不友善起來:「閻賊曹!你可是在戲弄我?這就是你口中的『健勇之士』?未知令侄才斷了幾天的奶啊?」

    閻光聞言,臉色大變,趕忙伸手拽住了身邊的閻行,道:「屬下豈敢戲弄使君?小侄閻行,年方十七,雖然年紀尚小,一身武藝卻著實出眾,堪當大任。屬下絕不敢信口欺騙使君!」

    陳懿冷哼一聲,道:「雖說此次納降,是個建功立業的好機會,不過閻賊曹也未免太過操切了罷?令侄尚且年青,日後有的機會,這一次,就不要跟別人搶功了。」

    閻行聽了陳懿所言,勃然大怒,掙脫了閻光的拉扯,邁步就往陳懿面前逼近過來。陳懿身邊的騎兵見狀,齊齊上前阻攔,而閻光也幾步搶到前面,伸開雙臂,攔住了閻行,喝道:「彥明!不得對使君無禮!」

    閻行見狀,這才恨恨的轉身,跳上坐騎,徑自打馬揚長而去。閻光尷尬的一笑,沖陳懿拱手一禮,也灰溜溜的退回去了。

    陳懿輕蔑的哼了一聲,打馬帶著屬吏、衛兵,出城向約定的地點趕去。

    離約定的地點尚有兩三百步的時候,陳懿勒停了坐騎,舉目一望,只見遠處的空地上,用皮氈圍成了一個帷幕,雖然看不清裡面的情況,但是料想那麼小小的一個帷幕,裡面也埋伏不下不少人馬。而在帷幕外面,的確只有十幾個人,在那裡忙忙碌碌的準備東西。

    陳懿略微放下了心,打馬繼續前行,沒走多遠,就見對面有一人飛馳而來。靠近后一看,原來是韓約。只見韓約在馬上一拱手,道:「約恭迎陳使君大駕。宋、王二位首領,已經準備好了宴席,恭候使君的到來。」

    有了韓約親自迎接,陳懿更加放心了,他一邊打馬前行,一邊兀自不忘逞口舌之能:「韓從事,如何?我就說宋、王二人,乃是真心歸降,絕無虛詐罷?若非當日我催促你出行,只怕你是萬萬不肯前往的。如今,招降之事一成,你親入叛軍營中為質,那可是大功一件。若非我,你焉能成就這番功名?」

    「使君所言甚是!在下見識淺陋,若非使君正言鞭策,幾乎就錯失了這次建功的機會!使君的恩德,在下沒齒難忘!」韓約說著,嘴角便忍不住抽搐了幾下,只得將牙關緊緊咬住,免得臉上的表情變得異常。

    進了帷幕,只見宋建、王國二人皆盡肉袒,向陳懿下拜謝罪,口中道:「小人無知,擅起兵戈,冒犯大漢天威,如今知罪矣!還往使君寬宏大量,寬宥我等!」

    陳懿心中大樂,口中猶道:「爾等起兵造反,罪不容誅!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爾等亦有悔過之心,本官自會上表朝廷,請求天子頒布赦令,免去爾等的死罪!還往爾等日後好自為之,歸服朝廷,不要再生出反叛之心!」

    宋建、王國二人連連稱謝,將陳懿讓到主席上坐下,爾後,邊允、韓約二人,各坐在陳懿兩旁,而宋建與王國,則在末席相陪。

    很快,各種美酒佳肴,便擺了上來,就連帳外的護衛,也全都賜給了酒肉。宋建與王國二人,殷勤勸酒,口中諛詞不斷,而韓約也時不時恰到好處的恭維陳懿幾句。一時間,陳懿被幾人哄得眉開眼笑,不知所然。

    酒至半酣,王國出席,拱手道:「軍中沒有歌伎,無以為樂,不如由小人親自歌舞一曲,以娛使君。」

    陳懿哈哈大笑,道:「素聞爾等羌人能歌善舞,雖男子亦不例外。今日,本官正好見識一二。」

    王國便在空地上,手舞足蹈的跳了起來,一邊跳,一邊唱道:「失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婦無顏色!」

    陳懿雖然已經喝得半醉,但是聽了這首歌之後,還是勃然作色,道:「爾等既然已經歸附大漢,豈能唱這種怨望之歌?」

    王國停止了跳舞,哈哈一笑,道:「不錯,我等是已經歸附了大漢,可惜大漢卻不把我等當成子民來看待,派遣泠征這樣的酷吏,和你這樣的昏官,來欺壓我等,卻叫我等如何不反?」

    陳懿聞言,登時驚出了一聲冷汗,顫聲道:「你們……你們……」

    就在此時,帳外已然傳來了殺喊之聲,陳懿大驚,站起身來,不由自主的往後退去。還沒退出幾步,他就撞到了一人的懷中,回頭一看,卻是韓約不知何時已經悄然來到了他的身後。

    「陳太守,這都是你逼我的!黃泉之下,莫要抱怨!」韓約的口中,惡狠狠的迸出了這麼一句話,然後在陳懿撕心裂肺的慘呼中,他一手拽住了陳懿的髮髻,一手拔出一柄短刀,狠狠的從陳懿的脖頸上劃過。

    鮮血噴射而出,染紅了陳懿方才的坐席,就連不遠處的邊允臉上,也濺到了幾滴。邊允伸出袖子,擦去了臉上的血斑,惋惜的長嘆了一聲,也不知這一聲長嘆,到底是在惋惜陳懿呢,還是在惋惜韓約?

    而韓約卻渾然不覺,他揮舞的短刀,發瘋一般的剁向了陳懿的脖頸,很快,陳懿的脖子,便被砍得只剩下一根頸骨與身體相連了。韓約一刀砍下,短刀卡在了骨縫當中,再也拔不出來,韓約伸出一隻腳,踩住陳懿的肩膀,雙手抓著髮髻,使勁一扭一拽,將陳懿的頸骨給硬生生的折斷了。

    看著韓約兇狠的模樣,就連宋建、王國二人,也不由得從身體里冒出了一股寒氣,打了個冷顫。韓約提著陳懿的頭顱,來到二人面前,雙手捧起頭顱,躬身道:「二位頭領,這便是我韓約入伙的誠意,還望二位首領收納!」

    宋建倒吸一口冷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而王國則接過了頭顱,還禮道:「今後,我二人必待先生如腹心,若有半點虧負,人神共誅之!」

    緊接著,韓約解下了陳懿腰間的印信,道:「我身上的衣服,已經沾了血污,這詐開城門之事,恐怕就要有勞伯誠了!」

    邊允嘆了口氣,默默的接過了印信,他知道,這是韓約讓他也表誠意,斷後路呢!若非如此,日後朝廷大軍一到,邊允身無惡跡,只須說自己是被叛軍強行扣押的,又有誰能指證他什麼?這樣一來,韓約以及宋、王二人,日後又怎能對邊允放心?

    雖然眼下還沒有投名狀這個名詞,但是韓約的意思,顯然就是讓邊允也納上一個投名狀來。

    很快,二十名穿著漢軍衣甲的羌族騎兵,連同百餘騎沒有改扮裝束的羌族精銳士兵,擁簇著一輛帶蓬的馬車,在邊允的帶領下,向著允吾城而去。

    到了允吾城下,邊允上前叫門,上面的士兵雖然認得邊允,不過看到那麼多的羌族士兵隨行,也有些疑惑,高聲問道:「來者何人?」

    邊允答道:「今日議和已成!城外的叛軍已經投降,陳使君高興之餘,便多喝幾杯,騎不得馬,只能乘車返回。身後的羌族士兵,是叛軍首領特意派來護送使君的。現有使君的印信在此,請查驗!」

    城頭的士兵驗過印信,確實是真,又見是邊允親自叫門,遂不疑有他,當即打開了城門。

    然而,當羌族騎兵伴著車駕,進入城門之後,他們立刻跳下馬來,揮舞著彎刀,殺上了城頭,奪取了城門。

    一道火光在城頭上亮起,城外,數萬羌族叛軍蜂擁而至,允吾城群龍無首,又沒有得力的人出面主持防禦、反擊,很快便陷落了。

    王國兌現了他的稱喏,儘力約束部眾,使得允吾城內的搶掠現象,少了很多,至少,羌兵們不敢公然搶掠,只能暗中為之。

    允吾的陷落,標誌著金城郡完全落入了叛軍之手。而對於下一步該如何發展,宋建、王國也各有想法。這時候,就顯出韓約的作用來了。

    韓約建議宋建、王國二人,先不要想著下一步攻打哪裡,而是先把自己的旗號樹立起來,他建議,王國自稱天平將軍,宋健自稱平漢將軍,各設官署治事,正式打起反抗漢廷暴政,保境安民的旗號來。

    若是劉照在此,肯定要驚嘆一聲:「這造反,還得要有讀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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