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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國之最強皇帝 - 第269章 孤守臨洮字體大小: A+
     

    第七章孤守臨洮

    隴西距離洛陽,何止兩千里路程,北宮玉反叛的消息,即便以快馬接力傳送,少說也得十餘日才能到達洛陽。因此,第一時間收到消息,並採取應對的措施的,乃是涼州刺史部。

    此時的涼州刺史,名叫左昌,也是一個貪婪無行的小人。接到北宮玉反叛的消息后,他首先想到的,不是移文諸郡,合兵討伐北宮玉,解救金城之圍,而是一邊固守冀縣不出,一邊以討伐叛賊為名,命地方籌集軍費,進而中飽私囊,貪墨了其中相當大的一部分。

    左昌的無所作為,就給北宮玉為首的羌族叛軍足夠的反應時間,幾天後,金城、隴西兩地的羌人頭領,齊聚狄道,商討下一步的策略。

    眾頭領一齊推舉北宮玉上座,北宮玉連勝推辭,轉而向當中的一位頭領說:「有顛吾大人在此,我豈敢上座。」——這裡的大人,是北方的游牧民族對部落首領的敬稱。

    眾人聞言,倒也不敢再勸北宮玉,而是把目光紛紛投向了顛吾。

    顛吾乃是句就種的頭領。「種」,是羌人部落分支的稱呼,而羌人部族的名號,起先源自部落圖騰,比如該部落以白馬為圖騰,便以白馬為號,再後來,一些羌人部族又以族中有威望、功績的部族首領的名字為號,比如先零、燒當等等。

    句就種的名號來源,便是後者。雖然放眼涼州,諸羌當中最強盛的部族,依舊是先零,不過在隴西當地,句就才是數一數二的大部族。北宮玉知道,自己出身月氏胡,雖然已經很大程度上羌化了,常被外人視作羌人的一支,但是,在羌族內部,自己依然是外人的身份。此次造反,他所能依仗的,唯有當地的諸羌部落,否則,必然孤掌難鳴,很快就會被漢廷的軍隊剿滅。因此,面對眾人的推舉,他不得不先向顛吾謙讓一番。

    好在,顛吾也是個明白事理的人,他哈哈一笑,道:「北宮大人就不要推讓了,你的本領,在座之人,誰敢不服?此次起事,我等這需要北宮大人這樣的勇士來做統帥。還請北宮大人上座。」

    北宮玉見顛吾如此識大體,心中既覺得感激,又暗叫僥倖。他在涼州數十年,看慣了諸羌部族之間的傾軋,有時候,他們僅僅因為部落間的私仇,就公然給漢廷當帶路黨,借漢廷之手來消滅自己的對頭。而到了萬不得已起來反抗漢廷的時候,又大多各自為戰,很難團結一心。北宮玉最怕的,就是現場有羌族的豪酋,看不起他的身份,站出來反對。如今,有了顛吾的支持,北宮玉便可以順利的發號施令了。

    入座之後,北宮玉輕咳一聲,道:「漢家的皇帝用人不明,派了泠征這個酷吏,來做護羌校尉,凌迫我等。我等實在是不堪其辱,這才起兵反抗,若是涼州依舊是然明公主政,我等又豈會走出這一步?實在是迫不得已啊!」

    然明公就是張奐,他在涼州主政期間,雖然也沒少討伐叛亂的羌族,但是總體來說,張奐屬於主張安撫的溫和派,而且他為人清廉,從不向羌族各部勒索財貨,甚至連羌族首領主動敬獻的禮品,也都全部退了回去。因此,在羌人的心目當中,很有威望。

    北宮玉之所以要提張奐,就是想拿來跟泠征做對比,從而告訴眾人,我們這次起兵,可不是忘恩負義的反叛,而是迫不得已的反抗,錯不在我們身上,而是漢朝的皇帝用人不明。

    有道是「兵以義勝」,羌人雖然未必知道這句話,但是許多道理,卻是放諸古今中外而皆準的。在場的眾位頭領,對漢廷多少都有些敬畏心理,害怕以後會遭到漢廷的打擊報復。但是北宮玉一句話,就把大義搬到了自己這一邊,讓眾人覺得自己起兵反抗漢廷,是正當的行為,這就大大堅定了眾人反抗的信念。

    「如今,隴西一郡,已經基本落入我手,金城那邊,太守陳懿乃是個膽小怕事的庸人,對打仗一竅不通,我看,允吾城的陷落,也不過遲早的事情。因此,眼下對我們來說,最為緊要的,就是火速攻入漢陽郡,一旦拿下漢陽,我們便能與安定、北地的諸部連成一片,特別是北地的先零種,諸羌當中,數他勢力最強,只有把他也拉進來,我們才能抵擋得住漢廷前來討伐的大軍。」北宮玉道。

    「北宮大人,漢陽可是涼州刺史的駐地,兵力可不在少數,如今,我們有近半的人馬,都在金城那邊攻打允吾,單憑剩下的那一半人馬,只怕很難攻下冀縣吧?」有人問道。

    「對對,北宮大人,還是先打下金城,等兩部合兵一處之後,再攻打漢陽不遲。」另一位首領也出言附和道。

    「北宮大人,我聽說,隴西諸縣,尚余臨洮一城,還未歸降,不如大人先發兵了滅了此處,好讓我等無後顧之憂,如何?」

    聽到有人提到了臨洮,北宮玉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無奈的表情,道:「臨洮地勢顯要,城池也頗為堅固,守將更非等閑之輩,若是我率領大軍,全力去攻打臨洮的話,倒不是說打不下來,而是在此地耗費上幾個月乃至半年的時間的話,恐怕漢廷的大軍早就殺到了!」

    「不知臨洮的守將是何人?居然如此厲害?」有外地的部族首領好奇的問道。

    「說起此人來,我倒與他算是『故交』了。」顛吾笑道:「此人乃是漢陽郡阿陽縣人氏,姓鮑名煒字元明,其母出自隴西李氏,乃是飛將軍的後人,所以說,這位鮑君,乃是飛將軍家的外甥。」

    一聽飛將軍的名號,在場的眾人無不乍舌。一方面來說,李廣在隴西的威名,雖然歷經了兩百多年,卻依舊是威風不墜,無人不知,無人不敬;另一方面來說,即便是現在,隴西李氏的子弟當中,依舊有很多人從軍入伍,在漢朝討伐羌族叛亂的「六郡」軍隊當中,經常可以看到他們活躍的身影,因此,雖然沒有再出過李廣那樣的著名將領,但是英勇善戰的李氏子弟,卻依然將先祖的威名,延續了下來。

    「這位鮑君,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啊,他少年的時候就以勇武知名,他的身手,我可是親自領教過的。」說著,顛吾解開了皮袍,袒露出左肩來,眾人一看,只見顛吾左肩的鎖骨下方,有一道褐紅色的傷疤,長約兩寸有餘。顛吾指著傷疤,笑道:「這就是十一年前,鮑君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當時,他不過是個十六歲的少年,而我,卻是三十餘歲的壯年漢子。一個成年的漢子,率領三百餘名精騎,圍攻一支只有二十多人的漢人隊伍,付出了百餘人的傷亡,才將這支隊伍全殲,就連我,都身受重創,差點廢了一條胳膊。而這支隊伍的成員,全都是隴西李氏的子弟,鮑君亦在其中。當時,整支隊伍,就剩他一人還在孤身奮戰,我見他年紀尚小,武藝又不錯,便起了愛惜之心,上前勸他投降。誰知,鮑君卻說,想讓他投降,除非是我能打敗他。我欺他年少,以為是穩操勝券,誰知,卻落了這麼個下場。」

    說完,顛吾穿好了衣服,道:「隴西李氏的子弟,不僅武藝高強,而且家學淵源,各個都能領兵打仗,不可小覷啊。如今臨洮有鮑君據守,恐怕沒那麼容易拿下來。」

    眾人聽了,卻對顛吾與鮑煒之間的往事,越發好奇了,有人問道:「顛吾大人,當年你身邊有數百精騎,難道還拿不下一個鮑煒不成?何至於留他到今日,反成你我的大患?」

    顛吾哈哈一笑,道:「當日我是因為惜才,這才下場與鮑君親自比斗,本想將他收伏,卻不料,反而敗在了他的劍下。既然是惜才,那就自然不能殺了他,可是我又沒法擊敗他,讓他歸降,所以,就只能放他走路了。至於說今日他與我等為敵,當初誰又能料想得到呢?」

    「大人高義,我等欽服!」北宮玉捧了顛吾一句,心中暗道,這個顛吾,果然是羌人中少有的深明大義之人,怪不得肯推讓我做聯軍的統帥,有這麼一位頭領做榜樣,想來這一次的諸部聯合,肯定會比以往更加齊心。

    「大家都聽顛吾大人說過了,這位鮑都尉,可不像別的漢官,都是些軟手軟腳的慫貨,看到大兵壓境,自己便先慌了手腳。所以,攻打臨洮,實在是下策。諸位,人們常說隴上地勢險峻,可是隴上的咽喉要道,卻在隴山,如果卡住了隴山,漢廷的大軍從三輔地區的平原地帶攻過來,就會被隴山天險牢牢擋住;可若是丟了隴山,那麼隴上的險峻地勢,可就是漢軍與我軍共有了。那樣的話,仗可就不好打了,我等西羌諸部,雖然可以聚攏二十萬人馬,但是漢廷剛剛平定了黃巾賊的叛亂,已經沒了後顧之憂,到時他們傾全力來攻打我們,我們也占不了便宜,總不能把二十萬兒郎,全都給拼光罷?」北宮玉繼續勸說著眾人。

    顛吾見北宮玉將目光投向了自己,便率先贊同道:「北宮大人說得有理,大家既然推舉北宮大人為統帥,就該遵從他的命令。北宮大人,我句就種所部五千騎兵,全都聽從大人的號令。」

    「如此甚好!樓煩大人,勞煩你帶領部眾,前去圍困臨洮城,毋須強攻,只要把鮑都尉牢牢困在城中即可。文侯,你回去之後,率領湟中諸部,配合宋建、王國二位頭領,儘快將允吾攻破,拿下金城郡。其餘諸部大人,跟隨我,一起攻打漢陽!」

    眾人齊聲領命,這裡面,李文侯也是湟中義從胡的首領之一,北宮玉命他回金城,就是想讓他整合湟中、令居兩地的月氏胡,一同起兵。畢竟,僅憑義從胡的兩千人馬,根本不足以在諸羌頭領當中樹立威信,如今剛剛起事時還好說,等到日後占的地盤多了,分起贓來,眾頭領肯定會爭搶起來,若是北宮玉手中沒有足夠的力量,就根本別想壓製得住。

    如果日後對漢軍作戰失利的話,就更不用說了,到時候人心一散,想腳底抹油開溜的,那都算是老實人了,只怕想割下他的腦袋,拿去向漢廷獻功贖罪的人,要在大帳外面排起個長隊呢!

    如果將本族的數萬部眾統合起來,從中至少又能召集五、六千人的部隊,有了這麼多的人馬,方能勉強鎮住諸部首領,讓他們老老實實的聽話。

    臨洮城,鮑煒站在敵樓上,雙眉緊縮,一邊看著士兵在牆頭上忙忙碌碌的準備守城器具,一邊時不時的向北邊遠眺,好像在等待著什麼人一般。

    自從被任命為隴西都尉后,鮑煒就一直駐紮在臨洮。漢代,郡都尉的治所,一般不與太守同城,也算是一種文武之間相互制衡的策略吧。

    上任前,鮑煒就在劉照那裡得到過暗示,說就在最近這幾年,涼州地區很可能會發生大規模的羌族叛亂。到任后,目睹了泠征的所作所為之後,鮑煒方知,劉照的預見並沒有錯。

    只不過,身為隴西都尉,鮑煒並無權干涉護羌校尉的所作所為。因此,鮑煒只能在憋在臨洮城中,儘力整訓部隊,為可能爆發的叛亂做準備。

    臨洮城本就有防禦西南地區參狼羌、白馬羌的責任,城中有一千常備兵力,緊急的時候,還可以徵發五千上下的青壯入伍。當地的青壯,長年與羌人交戰,各個能征慣戰,一經入伍,毋須多加訓練,便能上陣殺敵。

    饒是如此,鮑煒依然擴編了常備兵力,將其擴充到了三千人。對於鮑煒擴編軍隊的行為,太守李相如倒是沒有說什麼,一來鮑煒的背景非同尋常,有弘農王替他撐腰,二來,李相如也出自隴西李氏,雖是遠枝,但也終歸沾親帶故不是?因此,李相如對於擴編所需的軍資糧草,不敢有半分缺少,全都如數的調撥了下來。

    當然,泠征對於鮑煒的舉動,可就十分反感了,在他看來,鮑煒擴充軍隊,無非是想拿參狼、白馬二部開刀,建立軍功罷了。然而,泠征早把諸羌部族視為自己的禁臠,豈容他人染指?因此,泠征一再警告鮑煒,不許他擅開邊釁云云。

    鮑煒對此,只能報以冷笑——擅開邊釁?我這是預備著給你堵漏呢好么?

    然而,儘管已經有了充分的心理準備,可是這次叛亂的爆發,還是出乎鮑煒的意料,他萬萬沒想到,北宮玉盡然在一日之內,就拿下了堅城狄道,斬殺了泠征。

    依靠太守李相如的配合,北宮玉很快就掌控了隴西郡的各個縣城,除了鮑煒駐守的臨洮。鮑煒也沒有想到,李相如居然如此的沒有風骨,投降叛軍也就罷了,可是下令轄下的縣城開門投降,這分明就是從賊嘛!

    這位李相如,在單字為美的東漢,起了個雙字的名字,可不是因為他出身低賤,前面說了,李相如也出自隴西李氏。實際上,李相如的命名方式,也算是漢代的一個命名傳統,那就是以先代賢人、名人的名字來命名。就像劉照的老師馬日磾,名字源於漢武帝時期的名臣金日磾。而李相如的名字,則源自同為漢武帝時期名人的司馬相如,就連表字,也沿用了司馬相如的「長卿」二字。

    只不過,司馬相如當初也是因為仰慕戰國時期的名相藺相如,才改名為「相如」的。想那藺相如,也不過是一文弱書生,卻能視死如歸,面對強秦卻風骨錚錚,毫不退讓。如今的這位李相如,跟藺相如一比,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鮑煒當場就斬殺了李相如派來的使者,一邊派人去漢陽報訊示警,一邊關閉城門,嚴加戒備,為了防止有內奸策應開門,鮑煒不惜採用雷霆手段,將城中的羌人,一股腦的全部驅趕了出去。

    遠處,大路上飛馳過來了十餘名騎士,城頭上的士兵見狀,趕忙打開了城門,將他們放了進來。為首的一人,虎背熊腰,威風凜凜,邁著矯健的步伐,三步並作兩步,便登上了城樓。

    「令明,你可回來了,狄道那邊,情況如何?」鮑煒趕忙問道。

    「啟稟都尉,前幾天,諸羌首領齊聚狄道,看來,他們這是全都要跟著北宮玉造反了!隨後,黃羊種的頭領樓煩,帶領部眾,徑直朝著臨洮撲過來了!屬下不敢繼續停留,連忙趕回來向都尉報警。」這位被鮑煒呼做「令明」的漢子恭聲答道。

    「令明,都說過多少次了,在我跟前,不要這麼拘束、客套,呼我表字即可。」鮑煒道。

    「屬下不敢!軍中講究令行禁止,服從上官,因而尊卑秩序便尤為重要。屬下帶頭豈能亂了稱呼?」那漢子毫不為所動。

    鮑煒見狀,微微苦笑一聲,他也分不清,這位龐令明,到底是在恪守軍紀,維護他身為主將的威嚴呢?還是對自己空降到臨洮一事,仍然心存芥蒂,所以不肯與自己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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