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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國之最強皇帝 - 第252章 牆頭草的藝術字體大小: A+
     

    第九十章牆頭草的藝術

    有道是家醜不外揚,聽得蹇碩問及自己與郭靖之間的糾葛,黃祖尷尬的一笑,道:「左不過是舊日的一些紛爭罷了,說出來沒得污了黃門的耳朵。」

    黃祖這麼一說,蹇碩倒也信了,本來嘛,這什麼靖哥哥與蓉兒的故事,未免也太過曲折、離奇,如果黃祖不說的話,蹇碩又上哪猜劇情去?反倒是舊日的私人恩怨,更容易讓人猜想到。蹇碩早就先入為主,把黃祖與郭靖之間的矛盾,想成了這方面的原因,如今再聽到黃祖吞吞吐吐,遮遮掩掩的話語,就更加認定事實如此了。

    兩人分賓主坐定,蹇碩忿忿不平的說道:「那郭靖不過是個遊俠兒、浪蕩子罷了,能有什麼本事居此高位?全憑著有弘農王庇護罷了。唉,弘農王年幼無知,不懂得國家用人之道,只因他自己喜好劍術,便對這些個遊俠兒另眼相看,恩寵過度。卻不知,國家的基石,正是像敬宗這樣家道殷實、知書達理的姓族(姓族亦即望族之意),所謂『有恆產者有恆心,無恆產者無恆心』,那些遊俠兒、浪蕩子出身的人,哪裡懂得什麼國法綱紀?又如何治理得好地方?讓此輩位居兩千石的高官,白白冷了天下姓族之心。」

    黃祖聞言,一時大感寬慰。本來,他對郭靖的反感,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當初身份卑微,仰自己鼻息的郭靖,如今竟然搖身一變,成了自己的頂頭上司,兩千石的高官,這份心理落差,最讓黃祖覺得難受,妹妹阿蓉與郭靖之間的瓜葛糾纏,反倒在其次。

    換而言之,若是郭靖未曾發跡,而是放低了姿態,苦苦央求自己成全的話,到最後,黃祖還是十有*會答應下這樁婚事的。原因很簡單,阿蓉*的消息早就被傳揚出去了,婚事已然無望,只能嫁給郭靖。而黃祖對自己的妹妹,心裡又多少存著一點歉疚之心,倒不至於為了自己的面子,死扛到底。到時候,瞞著左鄰右舍,同宗親屬,悄悄把阿蓉打發出去,嫁給郭靖,暗地裡陪送一筆嫁妝,讓其日後生活無憂,然後兩邊明面上互不往來,就當阿蓉已經死了,也就是了。

    可是偏偏郭靖的自尊心也頗強,當日聽了黃祖的擠兌,竟是毅然決然的外出闖蕩,尋找建功立業的機會去了。而今,郭靖倒是如願以償,衣錦還鄉了,卻把黃祖的臉給打得啪啪作響。黃祖同樣也是個拗脾氣的人,否則,歷史上他也就不會執意誅殺禰衡了。兩人之間的糾葛,說白了不過是面子問題,但是對於黃祖這樣的人來說,偏偏就是這方面的問題,讓他最難放下。

    「黃門說得極是!若是朝堂上能多一些像黃門這樣的老成謀國之人,天下也不至於紛亂至此!」黃祖心裡一高興,便也顧不上肉麻,睜眼說起了瞎話,諛詞如潮的討好著蹇碩。

    「敬宗過譽了,我不過是身受天子隆恩,心存感激,所以不能不盡職盡責,憂心王事罷了。」蹇碩笑吟吟的謙虛了幾句,又將話音一轉,道:「不過,我倒真是有些替敬宗擔心呢。像郭靖這樣的遊俠兒,平日里心地最窄,睚眥必報,既然他往日里與敬宗有些過節,恐怕日後難免會有所報復,敬宗不可不提防啊!」

    黃祖聞言,心中暗道,郭靖雖與我不睦,但他的品行我倒是知道幾分,哪是那種睚眥必報之人,再說了,只要我肯把妹子嫁他,便什麼事端都了結了……

    想到這裡,黃祖又不由得暗自留神:這位蹇黃門,紆尊降貴的與我攀交情,難道真是看中了我的才能或者門第不成?誰信!自他過來之後,話語中的字字句句都不離郭靖,莫非是他與郭靖有私仇,又不好自己出面,所以想藉機挑動我,出去與郭靖做對,而他卻在後面坐收漁翁之利?

    「唉,有什麼法子,如今我在人家的管轄之下,只能委曲求全,暫避鋒芒了。」黃祖皺著眉頭,故意唉聲嘆氣道。

    「敬宗放心,我豈會坐視不理,任由那郭靖欺凌敬宗?」蹇碩見黃祖漸漸入彀,心裡頗為欣喜。

    「那就多謝黃門庇護了!」黃祖打蛇隨棍上,趕忙道謝。

    「敬宗毋須謝我,要謝,也得謝當今的永樂宮,以及皇子董侯才是。」蹇碩終於圖窮匕見,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太后?!」黃祖乍聞之下,也是嚇了一跳,他與郭靖之間,不過是地方上的官員與屬吏之間的糾葛,說實話,郭靖雖是都尉,是上司,但以安陸黃氏的家世,也毋須對其過於忌憚,如果蹇碩再肯借他一身虎皮穿的話,他就更不怕郭靖了。可是,到了蹇碩口中,怎麼就把當今太后給牽扯進來了?

    「沒錯,正是當今太后。」蹇碩神秘的一笑,道:「敬宗也不想想,那郭靖的後台,可是弘農王,當今皇后的長子,我不過是區區一個小黃門罷了,怎麼敢與皇后做對?唯有請太后出面,來主持公道,壓一壓何氏一門的氣焰了。」

    黃祖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安陸黃氏可不是什麼鄉下的土豪,對朝局沒有一點見識,雖然董太后與何皇后兩宮之間的明爭暗鬥,還沒有完全浮出水面,但是黃祖也多少聽說過一些信息。這種級別的權力鬥爭,別說黃祖只不過是黃瓊的遠枝族孫,區區一名別部司馬,就算是忠侯太尉公復生,捲入其中的話,也是吉凶難卜,前途不明。換而言之,這種級別的權力遊戲,像黃祖這樣的人,根本沒資格,也沒本錢參與其中。

    「這……在下與郭都尉之間的一點小小紛爭,又如何敢驚動太后!萬死之罪!萬死之罪!」黃祖內心已然打起了退堂鼓。

    「哈哈,怎麼,敬宗這是怕了?」蹇碩笑問道。

    「黃門,我不過是荊蠻一土豪耳,不比黃門日夜侍奉天家,見的場面大……」為了推脫,黃祖甚至用上了自貶的稱呼。

    荊蠻,是春秋時期,中原人對南方楚、吳、越諸國人氏的蔑稱。而在漢代,荊州除了最北端的南陽郡外,其餘諸郡,也都尚處於蠻荒狀態,江夏郡也不例外。前文提到的黃琬,小時候去拜訪當朝司空盛允,正在閑談的時候,突然有公文送來,報告的是江夏的蠻族進犯的消息,由於黃琬就是江夏人氏,盛允便開玩笑說:「江夏大邦,而蠻多士少」,黃琬聽了后,立刻回敬道:「蠻賊猾夏,責在司空。」雖是兩人之間的戲語,但也反映出了江夏郡漢蠻混居,文教不發達的狀況。

    所以,黃祖自稱荊蠻,雖有自貶之意,但也的確與江夏當時的情況契合。

    至於土豪,這倒不是黃祖自貶之辭,在古代,土豪並沒有貶義,而是指地方上有錢有勢的家族。

    「莫非敬宗就真的甘心一輩子屈居下流,做一名小吏不成?」蹇碩反問道。

    黃祖聞言,不由得一愣,心裡也的確湧出了一股不甘之意。是啊,為什麼郭靖這小子都有機緣,可以做到兩千石的高官,而我出身於安陸黃氏,卻反倒不行?

    不過,黃祖也很清楚,在眼下這個時代,能不能做官,更多的是看你有沒有後台,有沒有人提攜。以黃祖的身份地位,在地方上混個「世仕州郡」,問題倒是不大,事實上,他也的確先後擔任過郡吏、縣尉等職。但是,想要擺脫門第的限制,更進一步的話,那就必須要有貴人提攜了。

    沒錯,比起郭靖,比起一般人,黃祖的門第已然不低了,但是,比起那些「世吏兩千石」甚至「四世三公」的頂級家族,黃祖的那點門第,根本不夠看。

    就跟與他同族的黃琬相比,人家黃琬身為公孫(三公之孫),在小時候就已經被朝廷依照故例拜為童子郎,這就是蔭官的一種,誰叫人家的祖父是太尉呢?而郎官——哪怕是童子郎——是漢代官吏的後備隊,所以,一旦獲得了郎官的身份,就等於已經走上了仕途,比起無數在門外苦苦敲門的人來說,黃琬的起點簡直太高了。

    然而,即便是這麼高的起點,以黃琬的身份和才學,他依舊不把區區一個童子郎放在眼裡,而是按照當時士人的一貫作風,託病辭官,以此換取名望。

    這種「暴殄天物」的舉動,在讓黃祖羨煞的同時,也能將他氣個半死——你不願去,放著我來啊!

    眼下,走蹇碩的路子,倒也不失為一條捷徑,就是不知道,自己得付出多大的代價才行?

    「黃門,明人不說暗話,我是個粗人,說話不懂得宛轉。黃門不妨直言,今日紆尊降貴,找上我這個小小的司馬,到底想要我做什麼?」黃祖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哈哈,敬宗果然是快人快語。其實,也不需要敬宗做什麼,只要敬宗心裡念著永樂宮的好,如後效忠董侯便是。」蹇碩說著,雙目如刺,緊緊的盯著黃祖,觀察他的反應。

    黃祖艱難的咽了口唾沫,額頭上青筋暴露,這個機會,到底要不要抓住?黃祖一時間竟然拿不定主意。放過的話,自己就只能一輩子屈居在郭靖之下,要知道,郭靖已經站在了兩千石這條起跑線上,背後又有弘農王扶持,前途只會越來越光明。而自己卻只能在州郡的屬吏之間,來回遷轉,不知要熬多少年的資歷,才能僥倖熬出頭,勉強躋身於兩千石之列。

    可是,如果自己答應了下來,那便等於是上了蹇碩,以及他背後的董太后、董侯的賊船,到時候被捲入一場鋪天蓋地的政治風暴中,能否全身而退,黃祖實在是沒有半分把握。

    富貴險中求!黃祖最終還是一咬牙,決定放手搏一次。當然,以他的姦猾,自然要先為自己預留退路:「太后的恩德,在下定然會深銘肺腑,不敢或忘。只是,身為人臣,怎好妄言,說出效忠皇子的話來?這非但失了人臣的本份,更陷皇子於不義。黃門放心,在下雖是荊蠻,卻也讀過聖人的微言大義,懂得忠孝之道,無論在何時何地,都會對天子忠心耿耿。」

    蹇碩聞言,望著黃祖,頗為玩味的笑了一笑,道:「敬宗有此心意,便足夠了。來日若是有天子的遺詔相召,想必敬宗定不會推辭、觀望罷?」

    聽到「遺詔」二字,黃祖更是額頭出汗,不過,事已至此,也不容他再推脫了,於是,黃祖一拱手道:「若有天子遺詔,在下定當遵從。」

    「很好。」蹇碩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前幾日,營中的降卒暴亂,多虧敬宗臨危不亂,處置有方,此等功勞,我定要上奏給天子,請求褒獎。至於在平定暴亂時,斬獲了多少首級,有哪些人立功,就由敬宗寫一道手札,送來我處罷!」

    黃祖聞言大喜,蹇碩這分明是放任他捏造數字,虛報功績。漢承秦制,軍功往往以首級記功,若是能把降卒的人頭,算成是斬獲的首級,那自己的功績,可就一下子躍居前茅了,連升數級不是夢想。

    看來,風險與機遇,的確是並存的。蹇碩也許對自己不懷好意,但他出手大方,很快就兌現了承諾,就憑這一點,黃祖也決定暫時在蹇碩的賊船上,呆一陣子,觀觀風向。

    「末將謝過監軍的賞識、簡拔之恩。」黃祖起身,正式向蹇碩行了一禮。

    「敬宗不必如此,這一切,都是你靠自己的本領,掙來的。日後,還望你再接再厲,繼續為天子效力才是啊。」蹇碩話中有話的提點了黃祖一句。

    黃祖表面上畢恭畢敬的答應了一聲,心裡卻還是有些忐忑不安,沒錯,這些不過是蹇碩投桃報李,對他的賣身投靠給出的一點甜頭,日後想要繼續上進的話,就得付出更多。只是,以自己的本錢,到底能不能奉陪蹇碩玩到底?

    見目的已經達到,蹇碩又信口閑談了幾句后,便起身告辭了。黃祖將蹇碩送出營寨,滿腹心思的往回走,剛到帳門口,就見自己的親兵正從帳中往外搬東西,黃祖見了,滿心的疑惑,斥問道:「你們這是做什麼?」

    一名親兵畏畏縮縮的過來拱手稟告道:「司馬,這個大帳乃是主將所居之處,如今來了位郭都尉,按理,應該是他住在此處。方才他的從人已經過來催促過了,小人見司馬正在會客,便沒有通告……」

    黃祖一聽,本待變臉作色,但是一回想,隨即又壓下了怒氣,揮手道:「搬吧!將我慣用的各項器物都搬走,給郭都尉換套新的!」

    正說話間,從轅門口進來了一個人,看到這邊眾人忙忙碌碌,也開口問道:「你們這是?」

    黃祖轉身一看,不是郭靖是誰?他微一拱手,道:「如今營中的主將,換成了郭都尉,我這不是在趕緊給郭都尉騰地方呢么?要不然,難道還等郭都尉親自來趕我走不成?」

    郭靖苦笑一聲,道:「黃兄,若是你住慣了這裡,那就不必搬了。」

    「別!」黃祖脖子一梗,道:「我可不想讓人在背後說我,不知道尊卑高下。再說了,知道的,說是你讓給我住,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在故意刁難你這位新來的上官呢!到時候,要是徐校尉、關護軍一起上門興師問罪,我可當不起!」

    望著黃祖,郭靖嘆了口氣,轉身進了大帳。方才,他將事情經過跟徐晃、關羽二人講述了一遍之後,關羽微有怒意,道:「這事,雖說是子安未能『發乎情,止乎禮』,犯下了過錯,不過這黃祖也太勢利了罷?我看,定是他如今無顏面對子安,這才故意做出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姿態。子安你放心,若是那黃祖鐵了心不肯答應,我便與公明一起,給君上(指劉照)寫信,求他出面,向安陸黃氏施壓,我就不信他黃祖能扛得住?」

    「胡鬧!君上是何等身份,怎能做出凌迫臣下的事情來!子安啊,你若是與黃家女郎成了婚事的話,便與黃司馬成了姻親,既是姻親,又豈能鬧得太僵,絕了彼此間的恩義?依我之見,子安回去之後,還是向黃司馬陪個罪,解釋前嫌,修好關係,這樣,日後才好做親家啊!」徐晃勸道。

    如今,見黃祖處處與自己頂杠,郭靖暗嘆一聲,命人去準備酒饌。

    再說黃祖,見郭靖嘆息著進了大帳,心裡倒也頗覺快意。但是,等他回到自己的營帳當中時,他又不由得動起了別樣的心思。

    雖然一時答允了蹇碩,上了他的賊船,但是黃祖可不願意把全部的希望,全副的身家,都壓在蹇碩這邊。事實上,以劉照如今的勢力,在朝野上下,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輕忽。自己身為皇長子,是天子默認的嗣君;母親是皇后,舅舅是大將軍,老師是司空,有這樣一個龐大的勢力集團在背後支撐著劉照,誰敢輕言釁其鋒銳?

    就算黃祖再怎麼利欲熏心,急於尋求上進的機會,他也不能不正視這一點。而且,與董太后、蹇碩等人不同,黃祖與劉照之間,並沒有直接的利益衝突,也沒有不和調和的矛盾紛爭,所以,他根本不必硬著頭皮,與劉照硬頂下去。

    靈機應變,長袖善舞,這是世家大族傳承給黃祖天然的政治基因,並且在長期的郡吏生涯當中,得到了充分的鍛煉。先前,之所以表現得那麼倔強,全因面子上僵持住了而已,一旦解開了心結,黃祖便立刻可以恢復當初的精明本色。畢竟,得到了蹇碩承諾的黃祖,已經有了上進的機會,在郭靖面前,也不再有那麼強烈的失落感了。

    正當黃祖想著該怎麼與郭靖和解的時候,親兵走進了營帳,稟報道:「司馬,郭都尉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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