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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國之最強皇帝 - 第207章 同床異夢字體大小: A+
     

    第四十五章同床異夢

    晚飯的時候,潘氏知道兒子下午沒吃東西,特意做了一碗乾飯給趙大郎,用得就是宋蘭芝從孫道姑那裡領來的黍米。下飯的,是一疊醬漬的蘿蔔乾,對於屯民來說,這已經難得一見的美味佳肴了。

    十餘萬屯民驟然聚集在一地,很多物資一時之間難以供應齊全。糧食倒也罷了,中國從古至今都極為重視糧食的囤儲,《禮記-王制》當中對此曾有論述:「國無九年之蓄,曰不足;無六年之蓄,曰急;無三年之蓄,曰國非其國也」。在漢代,不僅於京師設立太倉,存儲從各地徵調來的糧食,更於河南成皋修築敖倉,做為天下糧草蓄積、轉運的中心。所以,為十餘萬屯民供應口糧,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然而,像油鹽醬醋這些平日里並不怎麼起眼,卻是日常生活必需的用品,一時之間反倒難以籌集齊備。

    鹽的情況稍好些,畢竟朝廷在各個食鹽產地都設有鹽官,真要想調集的話,也不是什麼難事——當然,對於朝廷上下的大部分官員來說,能給這些降卒提供一份口糧,就已經是天恩浩蕩了,哪還能專門給他們供鹽?事實上,很多地方的貧苦百姓,都是吃不起鹽的,因此才促發了各種醬料的發明,用以代替食鹽。

    可是,醬、醋這些東西,就沒有大規模的生產、儲存了,一般來說,都是靠鄉里之間的手工製作和小範圍經營買賣為主。而今,廣宗附近的社會生產秩序被破壞的厲害,所以醬醋等物,也極其缺乏。

    按理說,有一碗乾飯就著醬漬的蘿蔔乾吃,在眼下已經算是難得的美味佳肴了,可是趙大郎卻吃得並不怎麼暢快,有道是得隴望蜀,人心不足,他在工地上喝稀粥的時候,總想著能美美的吃上一碗乾飯,可是如今有了乾飯吃,他又想起了當初自己是如何杯盤滿案,酒肉饗足的。因此,黍米飯在他的口中味同爵蠟,而蘿蔔乾更是讓他眉頭大皺。

    不過,更讓趙大郎窩心的,就是他現在總是懷疑,自家的娘子已經背著他跟正一道的妖道有了一腿。

    之所以有此懷疑,完全是趙大郎推己及人。當初,在廣宗城被官軍圍困的那些日子裡,趙大郎曾經親眼看到,許多婦女為了一點口糧,不得不委身於黃巾軍中的大小頭目,在糧食最為短缺的時候,甚至只需花上幾合(十合為一升)的粗糧,就能睡一個的女人。那段時日,可謂是黃巾軍中的大小頭目最為性福的歲月。

    趙大郎也是這其中的一位,只不過,他的口味早就被養刁了,很是看不上那些本來就沒有什麼姿色還餓得皮包骨頭的女人。因此,他只是將原先看上眼的幾個女人,公然的霸佔了下來。

    之前,在趙大郎的淫威之下,這幾個女人的丈夫就算是知道了趙大郎的不軌舉動,也只能裝糊塗,而今,在飢餓的脅迫之下,他們更是丟棄了自己的尊嚴——起碼靠著妻子出賣*,一家人還能勉強有口稀飯來維持生命。

    趙大郎最為得意的,莫過於他在屋中享用著別人妻子的*,而那個做丈夫的,卻還要乖乖的在站在門口替他把風,這種感覺,想起來就讓趙大郎心曠神怡。

    然而,時移勢易,而今轢釜待炊,忍飢挨餓的,卻是他自己了。趙大郎在對自己的悲慘處境憤懣之餘,免不了又有些自卑,而在自卑情緒的影響下,他便不免有些杯弓蛇影,自家的娘子如此美貌,難保不會被人打上主意。到時候,恐怕在門外替人放風的,就要換做自己了。

    想到此處,趙大郎不由覺得口中的黍米飯有些扎喉嚨,一想到妻子今天帶回來的那一小袋黍米,極有可能就是某人付的「嫖資」時,趙大郎的額頭上,頓時青筋畢露。

    潘氏在一旁見了,以為趙大郎吃得太猛,噎住了,她放下手中的稀粥,關切的問道:「大郎,你沒事吧?難不成是噎著了?」接著又對宋蘭芝說道:「蘭芝,還不給大郎倒碗水來。

    宋蘭芝聞言,放下了碗,到灶台上舀了一碗熱水,來到几案前,將碗搡到了趙大郎面前後,便一聲不吭的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趙大郎大怒,抄起那碗熱水,就要往宋蘭芝臉上潑過去,潘氏在一旁,眼疾手快,一把就將陶碗從趙大郎手中打落在了地上。看著摔得四分五裂的陶碗,潘氏心疼的不得了,斥罵道:「做死呦!你們吃個飯都不得安生!乘早把我給氣死算了,到時候我兩眼看不見,也就不心煩了!」

    這邊趙大郎氣鼓鼓的繼續吃飯,那邊宋蘭芝三口兩口的喝完了碗中的稀粥后,起身先回裡屋去了。潘氏見兒媳走了,壓低聲音,訓斥道:「痴兒!現在都是什麼時候了!你還這麼對蘭芝發脾氣,使性子!而今你爹去了,你又不是個會營生的,這個家的里裡外外,全靠著蘭芝一手打理,這樣的好媳婦,若是被你給氣走了,到時候你想後悔也沒地了!」

    趙大郎心裡本就存著病,如今聽了母親的話,一時理解偏岔了,他梗著脖子,粗聲粗氣的說道:「是啊,如今她隨便跟哪個妖道睡上一趟,便能換回來幾升幾斗的糧食,本事大著呢!阿母你能忍得下這口氣,我卻丟不起這個人!」

    「你嘴裡胡唚些什麼!」潘氏伸手打了兒子一計,道:「都跟你說了,蘭芝是去聽孫仙姑傳道,那裡全都是各家的內眷,哪有什麼男子!你口中這般胡說,毀謗諸位真人的清譽,也不怕死後下拔舌獄!」

    「什麼拔舌獄?阿母你也信他們的那一套了?也不怕黃天怪罪?」趙大郎反問道。

    「你不想要命了?都這個時候了,還說什麼信黃天!若被官軍聽見了,你小子不死也得脫層皮!」潘氏聞言,臉色微變,趕忙出聲呵斥:「誰能保得住我們一家的性命,阿母便信誰!黃天連大賢良師都護不住,被南華仙人將大賢良師的魂魄給攝了去,打了三萬六千鞭,然後押到北海的冰山下面填了冰窟窿,又哪能護得住我們?」

    「好了,這些事情先不說了,你回去好好哄好媳婦!馬上就要春耕了,家裡就你一個男丁,又不會幹農活,哪裡弄得過來?到時候還不得靠你的幾位妻兄幫襯?」潘氏見兒子並不相信自己所說的奇聞軼事,便轉過了話題,叮囑趙大郎回去將宋蘭芝哄好。

    「阿母,你糊塗了吧?如今屯營之間,根本不許相互走動,我那幾個妻兄,又怎麼能過來幫忙?」趙大郎對母親的話,嗤之以鼻:「再說了,好男兒就該做出一番事業來,整天埋首種那幾畝薄田,又能有什麼出息?」

    「不種這幾畝薄田,一家老小可都要餓死了!」潘氏嗔道:「你給我趁早收了心,好好過日子!如今可不是你阿父還在的時候了!沒人護著你!」

    趙大郎嘴上應承了一聲,可是心裡依舊不以為意,他暗暗思忖道:「等我辦成了這件大事,重張旗鼓的時候,也叫你們看上一看,我趙大郎到底是個英雄人物,還是活該做個田舍翁?」

    當晚,趙大郎見妻子依舊背對著自己睡覺,不由得氣不打一處來,他伸過胳膊去,一把將宋蘭芝拽進自己懷裡,便要動手動腳。宋蘭芝在趙大郎懷裡極力掙扎,不肯依從。趙大郎見狀大怒,喝罵道:「賤婢,你在外面有了私情,便給你那姦夫守起節來了?反而不許我這個做丈夫的親熱?」

    宋蘭芝聞言,臉色青白,也不知道從哪裡湧出一股力氣來,掙脫趙大郎的懷抱,抬手狠狠的打了趙大郎一個耳光,哭著罵道:「你自家心思齷蹉,便以為天下人都如你一般么?我自進了你趙家的大門以來,何曾做過有違婦德之事?你當初在外面沾花惹草,處處留情,又有什麼資格來懷疑我?」

    趙大郎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待要與宋蘭芝好好吵鬧上一場,又怕驚動了母親乃至左鄰右舍,最後,只得自己先收了威風,鑽進了被窩,悶悶不樂睡下了。

    身後,一陣悉悉索索之聲后,宋蘭芝也重新回到了被窩中,嗚咽之聲,不絕於耳。趙大郎聽得心煩,用被子悶住了頭,心中暗道:「賤婢,等我成了事,發達起來,到時候一紙休書,剝了你的正妻地位,讓你從此為奴為婢,看你還敢跟我倔強不?終有一日,我要讓你跪著來求我!」

    而另外一側,宋蘭芝一邊在被中抽泣,一邊暗暗的祈禱:「大慈大悲,救苦救難的天尊!求你將信女早日拔濟出這苦海罷!信女願皈依大道,一生一世信奉天尊!」

    宋蘭芝所念叨的天尊,便是元始天尊了。至於大慈大悲、救苦救難,以及苦海、皈依這些名詞,則是從佛教那邊剽竊過來的概念。當然,眼下佛教在中國並不普及,很多佛經都還沒有翻譯成漢文,像慈悲、苦海、皈依這些概念,基本還是以梵文的方式,存在於佛經當中,因此,新道教便堂而皇之的將其據為己有,並對含義重新加以修正和詮釋了。

    最初的時候,宋蘭芝也不過是貪圖正一道的一點好處,比如一升雜糧啦,幾錢粗鹽啦,一小塊臘肉啦,幾尺粗布啦,才過去聽兩位道姑傳道的。誰知,時間一長,宋蘭芝卻被正一道的理論,給吸引住了。

    當然,所謂的「正一道的理論」,可不是史道人當初在洛陽所講的易理大道,而是善惡報應,因果輪迴這些理論。為了在民間普及,在劉照的指引下,史道人編寫了大量的話本小說,通過這些故事來宣揚正一道相關的理論。

    劉照將這些故事編纂為三個文集,並且惡趣味的起名為《喻世明言》、《警世通言》和《醒世恆言》,其實,這當中有不少的故事,就是從「三言」那裡直接抄來的。只不過,相對於原版的《三言》,劉照更注重「報應」、「輪迴」這方面的內容,像原版當中的一些煙粉、傳奇、公案之類的內容,以及一些後世才出現的史實人物相關的故事,都被劉照給排除掉了。

    不得不說,這些故事對尋常百姓來說,極有吸引力。本來,百姓們看到那些為非作歹之徒,既得不到王法的懲戒,又沒有神靈出面來責罰,心裡未免會覺得極度失望,找不到寄託和安慰。可是,現在聽了正一道的真人們所宣講的這些故事,一個個活靈活現,有鼻子有眼,真切的告訴你,那些惡人死後是怎麼在地獄里受苦,下輩子又是怎麼托生為貧賤之人甚至是牲畜的,而良善之人雖然在人間受到了不公和虐待,但卻在死後輪迴超生,或是進入平安樂土永享仙福,或是投胎到富貴之家,過著蜜糖一般的生活。

    這樣一來,人們的心裡,便總算有了一點平衡和盼頭,而不是在心理失衡與絕望之下,索性走上「極端的道路」。

    宋蘭芝的心態,也是這般。當她聽到孫道姑所講的故事當中,那些淫人妻女的浪蕩子,最後是如何的悲慘收場,又是如何的在地獄受苦時,她內心當中所積鬱的痛苦,瞬間就找到了一個可以傾瀉的口子。想到趙大郎死後的下場,宋蘭芝的心裡,別提有多暢快了。

    在從賊之前,宋蘭芝生活在巨鹿郡廣平縣興安里一戶殷實的人家裡。家道小康,自己又是幺女,平日里被父母兄長們捧在掌心,要多寵便有多寵,因此,宋蘭芝的生活,可謂是無憂無慮,幸福美滿。

    十六歲那年,家中為她定下了親事,對象是臨鄉一個門當戶對的人家的兒子。宋蘭芝在羞怯之餘,也曾偷偷摸摸的看過未來的郎君幾眼,見對方模樣長得十分周正,心下也是暗暗的歡喜了好一陣子。

    可是,就在親事剛剛說定,還沒來得及成婚的死後,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毀滅了宋蘭芝幸福安穩的生活。

    黃巾之亂爆發后,廣平縣因為毗鄰巨鹿縣,首當其衝的受到了影響。為了抵禦黃巾軍以及流民的搶掠,宋蘭芝的父親帶領自己的五個兒子,與鄉民一起組織起了義軍,打出了保境安民的口號。

    在宋蘭芝父親看來,張角此番作亂,也不過能攻佔一兩處城池,禍害幾個縣罷了,用不了多久,便會被朝廷的大軍平定,所以,自己只需要稍稍堅守上幾個月,便可以平安度過這一次戰亂了。

    然而,他低估了太平道的聲勢。整個巨鹿郡,幾乎在一瞬之間,就成了黃巾軍的汪洋大海。而立起了旗號的宋家,自然也就成了黃巾軍攻打的主要對象之一。

    面對人數百倍於己的黃巾軍,宋蘭芝的父親果斷的選擇了歸降。而黃巾軍的渠帥看在他手下也有幾百號人馬的份上,封賞了他一個司馬的官職。

    從此,宋蘭芝便離開了自己溫暖的家,住進了簡陋的營帳當中——為了方便控制前方的將士,黃巾軍往往會把他們的妻女親眷,全部扣留在後方的大營當中。昔日熟悉的鄰里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個陌生的面孔,異鄉的口音。

    宋蘭芝已經沒法打聽到自己未婚夫婿的下落了,甚至連對方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然而,還沒來得及傷痛這些,宋蘭芝便收到了前線大敗的消息,自己的父親和兄長,也陷入了生死未卜的境地。

    後方的大營先行撤退到了廣宗城中,在擔憂了好幾天,雙眼哭成了水蜜桃之後,宋蘭芝的父親與兄長才平安的回到了廣宗。

    與他們一道回來的,還有十餘萬黃巾軍以及一路裹挾而來的流民。這麼多人擠在廣宗城中,一下子讓廣宗城中的空間,狹窄了許多。

    宋蘭芝一家住在一間三進的院落當中,最初,院落是他們家獨佔的,然而,隨著大軍與流民的湧入,這間院落當中,又入住了三戶人家,全都是黃巾軍頭目的家眷,其中就包括了趙德一家人。

    大家同住在一個屋檐下,抬頭不見低頭見,什麼男女大防之類的,也顧不上多講究了。就在這種情形下,偶爾的一次機會,宋蘭芝在院中與趙大郎匆匆的打了個照面。

    雖然很是厭惡趙大郎那雙賊溜溜色迷迷的眼睛,然而,宋蘭芝卻怎麼也沒想到,就是這一個照面,徹底的改變了她的人生。

    如今,宋蘭芝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再回想起那一日不堪的情景,然而,這一段夢魘卻又一直潛伏、縈繞在她的心頭,久久的揮之不去。特別是每一次趙大郎要和她親熱的時候,她便彷彿又回到了當日後園的瓜架之下,那種驚懼、絕望、厭惡的情緒,便登時湧上了心頭。

    因此,唯有想到趙大郎在死後墜入地獄的時候,面臨陰間的種種酷刑,也會飽嘗一番驚懼、絕望的滋味,宋蘭芝才會感到內心稍稍有所平衡。

    當然,宋蘭芝如此積極的信奉正一道,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想得到孫道姑的認可,籍此獲得回娘家探親的資格。她很想見一見父母、兄長,將自己這短時間所受的委屈,好好跟親人說一說。而且,如果可以的話,她想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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