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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升棺發財 - 門裡乾坤字體大小: A+
     

    也就在這時,石室內變的一片漆黑起來,黑的連一絲光線都沒有,明明剛才還有淡黃色的光線穿過眼洞灑落地下的,結果就在我感覺陶立夫不對勁的那幾秒鐘,石室內突然變的伸手不見五指。手機訪問m.56shuku.net

    黑暗輪罩下好像這個世界都靜止了,唯有自己的心跳聲,咚,咚,咚,跳的格外真切。

    還有,我手裡這把破刀顯得更沉了,感覺像提著一個大活人那麼重,心裡有點堵得慌,說不出來是種什麼感覺,興奮還是緊張,心理想著把這把破刀撂在地下,結果反而攥的更緊了。

    然而,就在這種情況下,陶立夫卻是拉著我快速往前走,幾步之後我感覺上半身被人抬了一下,雙腳落地之後感覺已經站在一塊寬大的石板上了,這才意識到我們已經來到了眼洞的位置,腳下正踩著事前準備好的那個石台。

    奇怪的是,陶立夫雖然在黑燈瞎火的情況下拉著我前行,但這中間兩人幾乎沒有發出丁點動靜,我有些懷疑老傢伙是不是常年生活在黑暗的環境里,眼睛已經生出了夜視功能,不能根本說不通,或者說他已經把這裡的環境吃死了,能精確到分毫,這個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到了他那個境界已經很難用常理來解釋了。

    眼洞內有風流動,吹的臉部涼颼颼,讓人感覺呼吸馬上暢通起來,但緊接著便有一股股腥臭味撲鼻而來。

    石室外也不是我設想的那樣,也是墨黑一片,之前看到的那些人和物全部看不到了,只有一些斷斷續續的小動靜能傳入耳朵,動靜很輕柔所以很難做出判斷,不知道剛才光線消失那一瞬間下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我能感覺到肯定不是好事。

    所以我心裡就有點著急,兩腿竟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忽然一隻冰一般的大手壓住了我肩膀,就聽陶立夫很輕緩的說道:「穩住呼吸,鎮定。」

    「不用你說。」我深吸一口氣后,也學著陶立夫的樣子,小心的問道:「什麼情況,為什麼把燈都滅了,莫非祭祀要開始了,還是這中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要抹黑進行。」

    我能感覺到陶立夫一直在用鼻子嗅著什麼,因為周圍有很重的鼻息聲,這老頭不光眼睛異於常人,連鼻子都不一般,應該是在通過辨彆氣味來推測事情,直到十幾秒后陶立夫才收起鼻息在我耳邊說道:「這裡不會有光的,更別說點燈之類的。」

    「那之前的黃色光線是……」聽了陶立夫的話我好奇問道:「莫非這裡真有傳說中的神不成,就連手電筒都用不成,怎麼回事?」

    「手電筒……」陶立夫愣了片刻,可能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然後才說道:「那只是一個說辭罷了,在冥間有七處這樣的地方,如果老夫猜的沒錯的話,這七處位置恰好是兩界的通道處,所以之前的那些光線很可能是來自咱們那邊。」

    咱們那邊?那又是那邊,我被陶立夫說的有點矇頭轉向了。

    我感覺陶立夫很投入的樣子,就沒敢再打擾他,只是他那句沒頭沒腦的說的這句話,足足讓我消耗了半分鐘神,然後心裡突然驚了一下,腦袋裡馬上出現了一個地方。

    我脫口而出道:「人間?」

    陶立夫好像很入神,並沒有當即答覆了,只是過了一小會後才用那隻乾癟的大手在我肩膀上微微的壓了壓,但是給我感覺是陶立夫那只是完全是情不由衷的,也就是說他此時的心境也不是很平靜,只是不可能向我宣洩罷了。

    「兩百多年了……」

    果然,就聽陶立夫長吁一聲說道:「該是回去的時候了,這把老骨頭也該找個歸宿地了。」

    聲音不大,語氣平緩,但心境卻波瀾起伏了,陶立夫的話讓我嗓子眼有點發硬,這段時間以來家這個字眼越來越模糊了,到最後乾脆就不敢去想了,那是心底的一片凈土,正被飛落的灰塵一層一層封蓋起來,直到聽到陶立夫的話,我心裡才一亮,似乎眼前出現了一片大草原,大朵的雲,輕幽的草香,矯健的白馬,吱吱呀呀的木板車。

    一定要把古弈帶回去,哪怕最終只是一具屍體,黑暗中,我不動聲色的使勁的握了握刀柄,忽然感覺自己的心平靜了不少。

    人都是感情的動物,都有思鄉的情節,都脫離不開世俗的眼光,落葉需歸根。

    「我看老爺子有傷在身,待會您老就負責古弈的事,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們年輕人吧,正好我也試試這傳說中的九龍刀的名頭,縱使我不會套路,但砍瓜切菜還是會的,爭取咱們這幾人一個不漏的衝出去。」

    「怕是……沒那麼容易……」就聽陶立夫忽然冷冰冰的說道:「崔小友身上攜帶的那幾枚銅鏡,一會如果遇到化解不開的危險就馬上扔掉,邪物。」

    那幾枚銅鏡是邪物?

    我不知道陶立夫為什麼把話題扯到這上面了,暗想莫非這幾枚古銅鏡和這次祭祀有聯繫?既然陶立夫怎麼說,那肯定或大或小有點聯繫。

    還有就是,這老頭莫非知道這些古銅鏡的來歷,還是他在打什麼鬼主意,等我這邊一扔,他那邊屁顛屁顛的一撿,但是這也說不下去,如果他真有佔有之心的話這中間機會多的是,幹嘛非要降低身段拐騙呢,莫非真是邪物,說實話這四枚銅鏡我一直沒有仔細研究過,更沒有想過它的用途,這些信息還全在古弈哪裡,直到她死都沒時間告訴我,之所以我把這四枚銅鏡當寶一樣隨身攜帶,完全是古弈的因素,想著不論古弈能不能救活,我都的完成她的心愿,盼著又朝一日能籌齊七枚,然後再想辦法,要不然誰願意帶著這些破銅爛鐵,怪沉的。

    結果現在,陶立夫突然告訴我這四枚銅鏡是邪物,我冷不丁打了個寒顫,然後騰出一隻手情不自禁的往腰后摸了一下,然後大著舌頭問道:「邪物?不是免死牌嗎?」

    「免死?」陶立夫似乎憋著想笑,但又不方便出聲,只聽語調怪怪的說道:「既是免死,為什麼你們一進冥間就被抓起來了,七枚銅鏡其實就是……」

    「總之,記住我的話就是。」

    陶立夫欲言又止,應該是不想把這個秘密告訴我,我也知道現在可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也就沒打算問,剛想問他接下來的計劃到底是什麼,就在這時,我忽然感覺黑漆漆的空氣中似乎有些亮晶晶的東西在閃,初始這些閃爍的痕迹還不明顯,僅僅是半分鐘的時間后,這些閃爍越來越強烈了,出現的頻率越來越高,最後似乎連在了一處,形成了大範圍的光線。

    借著這些忽明忽暗的光線我的眼睛似乎能看到一些東西了,最先看到的是這個眼洞的輪廓,然後斜眼又看到了三個人影,正是大嘴和小野三人,敢情這幾個人剛才愣是站在原地沒敢挪到,一直堅持到現在。

    外面的光線越來越亮,給人一種黎明前的錯覺,灰濛濛的一抹亮光輪罩在眼前,就見大嘴和小野兩認抬著那隻霸王弓往另外一個眼洞處移動,阡陌則是像抱柴火一樣抱著一抱箭枝。

    等三人站定之後,大嘴沖著我打了幾個手勢,我也,沒時間考慮他那手勢到底是什麼意思了,因為眼洞外面忽然有了大的動靜了。

    斜下方,有人頭在攢動,清一色全是黑色裝扮,連腦袋都罩在黑色斗篷內,根本分不清男女老少,唯一能分清的就是那些蛾人,它們站在人群的最外層,圍城了一個大圓,那些黑色裝扮的人就活動在這個圓圈內,密密麻麻的有三十多好,拋開這些人和蛾人不說,圓圈的中央位置似乎有個東西,基本和地面的青黑色一樣,只有多加留意才能看清楚,那應該是一扇兩開的門,靜靜的擱置在地磚上,這不僅讓我想起了剛進入豎井后遇到的那扇巨門。

    從我這個角度看,這兩扇門少說也有一間房大小,就在我剛想問陶立夫這門是什麼來頭的時候,兩扇門忽然動了一下,「咔嚓……嘠」,聲音沉悶而刺耳,像似一扇久未開啟的門忽然拉開了門閘,巨門至中間徐徐裂開了一條黑色的縫隙,儘管周圍的光線足能看清一切,但門縫內依然還是黑不隆冬的。

    「時辰已到,祭祀開始,小友們集中一下,現在讓老夫告訴你們計劃。」陶立夫單手捋著白鬍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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