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執著的李如松
「是石某膚淺了，張侍讀這番回答很好，我沒有什麼要問的了。」石星說道。
「多謝石尚書的提問。在石尚書的操持下，我大明天兵定當戰無不勝。」張曉說道。
「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沒想到你居然有如此氣魄。我這入內閣多年，也未曾說過此等雄壯之語。」王錫爵感慨道。
「王次輔老成謀國，我這是書生之言罷了。倘若小子講的這些話里，其中有幾句話對於朝堂有些用處，我就非常滿意了。」張曉說道。
講課順利結束，雖然並不是所有人都會認同張曉的觀點，但是大家都把張曉的觀點記住了。
不過等課程結束，王錫爵就讓張曉去找自己。張曉簡單收拾了一下以後，匆匆趕往了翰林院，來到了王錫爵在翰林院的專屬辦公室前。
「明略，你也是有一陣子沒來翰林院，沒來我這裡了吧。今天講課辛苦，來，坐下吧。」王錫爵向著張曉招呼道。
「這都是得蒙閣老舉薦，下官才能有此機會給大家講課。」張曉說道。
「你的這堂課，老夫也算是受益匪淺了。伱回去以後，把你今天所講的那些故事，還有那些對答再記錄一下，能想起多少就寫多少。你在講課的時候我也請專人在一邊記錄了，這邊只是多一個參考。我這邊把你的講課記錄校對匯總後，還要給首輔和其他兩位閣臣看，最後還要再報給陛下。怎麼樣，看你講課時，還說有些內容因為時間不夠，不便展開說。要不要再給你排幾節課講到盡興？國子監那邊應該也會非常樂意。」王錫爵問道。
「閣老，下官想歇息一會兒，不敢馬上再上課了。這次上課回答提問時，我也是感覺準備還是不夠，有的問題答的還不算好。要是再匆匆忙忙上課，有的事例要是記錯了，有的問題要是沒有答好，那不是誤導了大家。所以就算要再上課，那也要再準備更多才好。」張曉說道。
「明略，不必過于謙虛，你講課說的那些已經很好了。不過你這開頭怎麼來了一段故事，我這一開始還以為你跑題了。還有這個提問環節，當時我是真怕你被問住。」王錫爵說道。
「還請閣老恕罪，我也是後面才想到用傑克的故事來做引子。提問環節主要是想看看大家還想知道一些什麼，所以就這麼設置了。」張曉解釋道。
「像佛郎機國和英國的歷史，後面你都會在《大國崛起》那一套書裡面寫出來。不過這個什麼證券市場、還有什麼股票的，你這邊可有章程，還是只有一個大概想法？」王錫爵問道。
「這些東西下官之前都有構思過，不過這詳細章程還是沒有的。」張曉說道。
「這個什麼股票的要是真能搞成，石尚書肯定要謝謝你，他現在忙著找錢都要瘋了。不過你在講課時候說這些，其實有點畫蛇添足了，從古到今，想著各種法子給朝廷增加收入的臣子，有幾個不是挨罵的。要是搞好了少不了魚肉百姓的名聲，要是搞砸了激起了官變民憤，那就不是挨罵的問題了。」王錫爵說道。
「謝閣老賜教，是在下孟浪了。」張曉說道。
「沒事，知道你忙，回去吧，陛下還等著你的書還有你的那些發明創造呢。」王錫爵說道。
與此同時，御書房內，皇帝正在聽著陳矩的匯報。
「這個張曉就是說了這些？那他知道的倒真是不少。」皇帝聽完密報後說道。
「是的，張曉在國子監講課的時候那是激情澎湃，遊刃有餘，在場的人聽的都挺認真的。」陳矩說道。
「這個張曉，本來內閣只是想聽聽他奏章裡面的海軍戰略到底是個什麼章程，他倒是好，又來了一個什麼股票、證券市場的，他可真的是會造詞。還有這個傑克和豌豆的故事，第一次聽起來感覺不過是哄小孩的故事，張曉他這麼一解釋，倒是成了寓言了。」皇帝感慨道。
「陛下，要不要內臣把張曉叫來這裡？」陳矩問道。
「不著急不著急，既然已經讓內閣這邊擬章程了，看看他們能擬一個什麼章程出來，到底有多大能耐，還是只會勸朕早立國本。朕現在好得很，就這麼著急讓朕立太子，也不知道這幫子人有什麼心思。」
陳矩沒有做聲。
「對了，之前說給皇長子選師傅？選了誰？」皇帝問道。
「這邊擬定的是董其昌，準備把他提為侍講學士。」陳矩回答道。
「董其昌啊，此人學問是有的，書畫也都不錯，也算妥當。不過我大明的皇子皇孫，光是會四書五經可不行。張曉也是侍讀學士，你看看要不要也讓他給朕的幾位皇子講講課？他都去給監生上課了，沒理由朕的皇子還不能聽他的課了。」皇帝突然來了主意。
「稟陛下，侍讀學士也確有給皇子教書的職責。」陳矩說道。
「那就把張曉名字也加上吧。朕也想看看這個張曉能不能把侍讀之職做好。」皇帝說道。
……
剛剛回到家的張曉還不知道自己身上又要多一個擔子了，但是他已經看到有人在自己的家門口前等著自己。
「子茂將軍是在等我嗎？」張曉趕緊向李如松打招呼。
「張侍讀剛剛講完課，按理說李某不該來叨擾，只是有個問題實在是忍不住想問。所以就先到這裡等張侍讀回來了。」李如松說道。
「子茂將軍請進，還讓您久等了。」張曉客氣招呼李如松一同進入家中。
兩人坐定，李如松就迫不及待開了口：「張侍讀，剛才上課時候石尚書問你蒙古人和倭人的事情，你只答了倭人，蒙古人這邊又要如何對付？李某也知道當時人多嘴雜，張侍讀你不方便明說。那如今在你的附上，張侍讀可以講講到底怎麼對付蒙古人了吧。」
「寧遠伯久經沙場，也跟土蠻汗硬碰硬打過仗，子茂將軍請教寧遠伯那不是更加方便嘛，何必要聽我一個書生的紙上談兵？」張曉說道。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