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外國也要傳香火
御書房內，皇帝正在聽陳矩念讀張曉的海軍建設奏章。
「海權在未來當會越來越重要。海軍花費很高，不過花費更大的是在製造軍艦和火炮上，建成之後，養護的費用相對來說並不是很高。但是海軍與陸軍的不同在於，一旦開戰，海軍一旦損失過大，再想重新建船也來不及。就算用民用船隻來湊數也很難辦到。因為民用船只能用來遠洋航行的少，且民用船隻的水手也不不熟悉軍艦操作。」
「我大明海岸線漫長曲折，雖可以用要塞、炮台等工事拱衛，但這已是最後一道防線，最好辦法就是讓敵人不敢靠近我大明岸邊。如果敵人進犯，則可以由南到北選取薄弱點進行突襲，則各路增援必難以及時趕到。敵人要害招數至少有二。一為進入長江，威脅南京，切斷京杭大運河之漕運。二是……」陳矩念著念著到這裡停了下來。
「怎麼不念了，張曉這是有什麼奇言怪語了？」皇帝問道。
「二是集結大軍，入渤海，從天津、唐山等地登陸，然後直接攻入京城。則我大明雖有百萬之師，倉促間亦難以應對。縱然京城牢固，京畿之地定當動搖，我大明國威亦當有損……」陳矩一邊念著一邊注意這皇帝的神情。
「先念到這裡吧，讓張曉報奏章，他倒是真的敢寫。把奏章拿上來吧，剩下的我自己看了，就不為難你了。」皇帝說道。
陳矩把奏章遞給了皇帝。
皇帝把奏章又翻到了開頭，重新認真看了起來。
「這份奏章你之前已經閱完一遍了吧？」皇帝問向陳矩。
「稟陛下，內臣確已閱完。」陳矩答道。
「覺得張曉說的怎麼樣，有沒有一點道理？」皇帝問道。
「事涉軍國大事，內臣不敢妄言。」陳矩還是沒有敢正面回答。
「內閣這次寫的擬票也是沒有說什麼實在的話，就說讓朕決斷，陳矩你現在也不敢妄言。伱們不敢斷，朕也不能隨便斷啊。」皇帝不高興地說道。
「稟陛下，按理說這兩條入侵路線都能走。只是如今，不論是倭國，還是佛郎機國，都沒有數量如此多的可靠戰船，能把幾千幾萬人直接拉到南京城下或者是天津城下來。所以張曉此番話，只是一種假想而已。」陳矩看皇帝這麼說了，也只好把自己的判斷分析出來。
「那也就是說，是有這種可能了對吧。」皇帝發問道。
「稟陛下，大明確實海岸線眾多，自然是哪個海岸都有可能會有人登陸。」陳矩說道。
「那就準備著吧，炮台建不起來，也要先把哨所建起來。這樣，你派人去把張曉叫來吧。」皇帝命令道。
時隔數日，張曉又來到了皇帝的御書房。
「張曉，你的海軍發展奏章朕已經看了，不過你裡面寫的一些東西，還要當面跟你問清楚。比如你奏章里說，佛郎機人有計劃用兩萬人入侵我大明，此事當真？你又是如何得知的。」皇帝問道。
「稟陛下，臣的家族久居南洋，對佛郎機人的動向也有所耳聞。這個計劃乃是佛郎機國駐在大呂宋的總督所寫的，臣也是偶爾得知一鱗半爪。而且最開始的計劃就是派幾支船和一百多佛郎機武士登陸的，後面可能覺得太過離譜，才換成了這個計劃。」張曉又把假身份拿出來頂，反正南洋那麼多華人家族，大明現在也沒有辦法核實自己說話的真實性。
「後面這個計劃怎麼又擱淺了，是佛郎機國國王覺得計劃不行，還是佛郎機國出了什麼大變故？」皇帝問道。
「這個計劃只是那個總督想要糊弄佛郎機王，想立下大軍功升官回國內，佛郎機王自然不會隨隨便便就信了一個遠在重洋之外的總督的話。而且佛郎機國內有荷蘭人造反，外邊又要全力對付英國人，自然也不可能把國家重器的主力艦船和兩萬精銳武士開到大明來。結果佛郎機人號稱無敵艦隊的主力艦隊慘敗，佛郎機更沒有功夫顧及到外面的事了。」張曉解釋說。
「你這奏章裡面講的，那英國國王喚作伊莉莎白的，還是一個女人？這英國的王室沒有男丁了嗎，還是是一個女兒國，怎麼會讓一個女人當國王，這個女人是國王的女兒還是別的什麼人？這英國王室不用管香火的嗎？」皇帝問道。
「這伊莉莎白女王乃是英國前任國王亨利八世的女兒，亨利八世自然也是想讓兒子即位，只是生不出兒子。這歐洲國家大多信十字教，都是一夫一妻制，只有妻子所出才是嫡親血脈。這亨利八世原先有一王后，結婚很久了也沒有子嗣，亨利八世就想跟這個王后離婚……」張曉把歐洲貴族的婚姻制度，還有亨利八世和他的六個妻子的事情說了一遍。特別是講了亨利八世鐵了心要離婚，教宗不答應，氣的亨利八世直接和教廷決裂。還有亨利離婚和殺妻的故事都講了出來。
「原來如此，那這個伊莉莎白女王即位倒也是符合歐洲的禮法。那這個女王今年年齡幾何？可有婚配？」皇帝接著問道。
「伊莉莎白女王如今應該也是五六十歲人了吧，而且距微臣所知，伊莉莎白女王一直未曾婚配。」張曉一邊回答一邊暗想著這皇帝也太八卦了。
「那這個亨利八世不算是香火徹底斷了？堂堂一國女王，找一個入贅的也不難吧。」皇帝感慨道。
「這個臣就真的不知道了。不過據傳言，伊莉莎白女王說自己嫁給了英國，所以也未曾婚娶，一心放在英國的霸業上了。」張曉說道。
「那這個伊莉莎白作為一個女子，能做出這一番事業出來，也算是有為之君了。這個英國看樣子也算一方強國了，你計劃寫的那套《大國崛起》有英國之名吧？對了，那套《大國崛起》進度如何了？之前你說你一開始要寫帖木兒的撒馬爾罕國，如今寫的如何？」皇帝問道。
「稟陛下，《大國崛起》有英國之名。撒馬爾罕國的開國之君帖木兒的生平事跡，臣已經寫完，接下來就是介紹後續之君沙哈魯等人了，書成之後微臣再一起呈給陛下。」張曉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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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