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哱拜父子來見
「是的，織田信長的部隊確實是豺狼之師，織田信長也是一個絕世狠人，後面講到他的許多事跡就可以看出他的狠辣乖戾，所以織田信長也有一個外號，叫做第六天魔王，甚至織田信長還自居這個外號。」張曉打了一個預告。
「那這個豐臣秀吉在織田信長手下混了這麼多年，從一個小廝變成了繼任者，想必也不是一個良善之輩啊。」李如松說道。
「是的，豐臣秀吉此人是有大才幹的，不過他也是非常能夠隱忍。他給織田信長當小廝的時候，他長得又不好看，織田信長脾氣又乖戾暴躁，經常對他拳打腳踢，豐臣秀吉都能夠忍得下來，還能好好侍奉織田信長……」張曉順勢介紹起豐臣秀吉的早期經歷。
……
第二日傍晚，另一個營地營寨里。哱拜父子面面相覷。
「怎麼樣，早就叫你不要跟土文秀、劉東暘他們瞎混，好了，現在他們幾個都被調去守邊堡了，怎麼樣？我們父子也被架離寧夏，如今真的是失去根基了。」哱拜看著自己的兒子無奈說道。
「那還有什麼辦法，這幫京營武器比我們強多了，戰力也算是精銳，名正言順的，誰敢不服氣。再說，黨馨不是比我們父子慘多了，官都徹底沒了。」哱承恩不服氣說道。
「黨馨那是自取其辱，見到張侍讀還敢擺架子，自己貪污腐化不乾淨。」哱拜說道。
「我們就乾淨了，你忘了張侍讀怎麼說的，說我們寧夏軍的帳，簡直是亂七八糟，錢都不知所蹤，只是如今朝廷用人之際，既往不咎了，讓我們好自為之。」哱承恩反駁道。
「誒！行吧，你說怎麼辦。伱都知道，你還敢和劉東暘、許朝他們瞎混。」哱拜攤手道。
「那不是他們說要講義氣，拉攏一下也不費什麼事，要是黨馨太過分讓他們鬧一鬧。我的父親大人，朝廷既然沒有怪罪我們，那就說明我們還有用。這不是指望你我能夠多殺幾個倭軍嘛，你在這想東想西，不如向張侍讀展示一下我們作用。到時候打倭寇打出戰功，不就可以當個總兵了嘛。朝廷不給你我當正的，那還不是因為我們是蒙古人，怕和對面的蒙古軍私通。那讓我們去打倭人，總沒有顧慮了吧。」哱承恩分析道。
「這倒是，聽說張侍讀這幾日在講倭人歷史，我們要去，他應該會高興吧。」哱拜想了一會兒說道。
「去就去唄，張侍讀說不好也在等我們主動上門呢，只是聽聽張侍讀說倭人故事，又沒有什麼忌諱。」哱承恩說道。
說定了，父子二人往張曉營帳走去。
走進了張曉的營帳，張曉還在講織田信長的故事。
「織田信長擊殺今川義元，打垮了今川軍以後，下一步的攻略方向就放在了美濃國上。美濃國的齋藤家，其實算是織田信長的岳父家。在桶狹間之戰的幾年前，織田信長前去迎娶美濃國諸侯齋藤道三的女兒齋藤歸蝶。當時織田信長的勢力還比較弱，而且他本人名聲不太好，經常干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所以齋藤道三對他很是輕視，甚至想先看看他的虛實，如果織田信長疏於防備乾脆直接把這個准女婿扣押下來，吞併掉他的尾張國。」
「當織田信長的迎親隊伍來到美濃國境內時，齋藤道三偷偷觀察，看到織田信長走在前面，衣著不整，放浪形骸，齋藤道三甚是不悅。可是觀察織田軍軍陣整齊，一千人的隊伍中，甚至有一半人裝備著火銃，倭國人也把火銃叫做鐵炮，齋藤道三不由得驚訝起來。等到織田信長要拜會自己，齋藤道三覺得織田信長穿著奇特，自己穿著家居的衣服就可以見他。結果萬萬沒有想到，到了會客室，織田信長已經換上了最得體的禮服，儀態優美，齋藤道三氣勢一下子弱了下來。他感慨，我的兒子也就是適合給我的這個好女婿牽馬了。」
張曉哐啷哐啷把織田信長跟自己岳父認識的故事念了一輪。
「哦，哱老將軍，哱小將軍，你們今天是來聽我講故事了嘛？」張曉看到了這兩位不速之客。
「是的，這次朝廷把我們從寧夏徵召到了京城，聽說也是為了對付倭國吧。」哱拜說道。
「是的，哱老將軍你們精通騎射，對付倭人優勢很大。」張曉解釋說。
「對了，剛才聽張侍讀說，倭人把火銃叫做鐵炮，那他們管炮叫什麼啊？他們的火銃品相如何？比起我大明京營神機營的槍炮如何？」哱拜好奇問道。
「炮在倭國叫做大筒或者大鐵炮。這個鐵炮在倭國也是舶來品，是佛郎機人輸送進來的，但是倭人已經掌握了火銃的製造技術，這個織田信長所在的尾張國，是臨海的，商貿發達，所以織田信長獲得了一批數目相當可觀的火銃。倭國人的火銃質量還算可以，不過倭國人的騎兵和大炮比較少，畢竟倭國地域狹小，缺少許多礦產，造大炮的花費他們承擔不起，騎兵的話也很難養得起。」張曉解釋說。
「倭國有火銃多的話，那就不好打了。其實野戰的話火銃對付騎兵效果有限，我們騎兵衝上前幾輪騎射或者直接衝鋒，幾輪火銃是擋不住騎兵蜂擁而上的。就怕這火銃兵有工事拒守，甚至是就是把守堅城裡，那想拿下來就很難了。」哱拜說道。
「哱老將軍的顧慮還是有道理的。張侍讀，你知道的，我麾下最精銳的部隊都是騎兵為主。平時打仗都是跟蒙古人、女真人打，他們都是沒多少火銃的。那這樣的話，看來還要針對性演練才行。」李如松也開口說道。
「確實如此，倭國人雖然整體戰力不如我天朝，但是他們軍隊也有長處。織田信長確實也有利用火銃部隊擊敗敵人的騎兵主力部隊，這個戰例我後面也會說到。但是日本火銃部隊雖然多，他們的火炮太少，也沒有什麼特別大的炮，只要我們帶的炮足夠，就能把倭人的火銃壓制住，他們想要光憑火銃守住大城池是比較困難的。」張曉說道。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