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止看芳苓擔憂的神色，他抱住她。

這一抱來的突然，芳苓愣住，抬頭看廉止。

廉止看著前方，那一盞盞燈火，「芳苓，我會想辦法把你治好，我們也該有個孩子了。」

芳苓怔住，她眼裡逐漸浮起痛苦。

夜繆和帝聿洗漱好，兩人到床上靠著床頭。

夜繆摸自己的肚子，說：「王爺，孩子三月後便會動了，現下不到三月，但我感覺她好似有了動靜。」

帝聿抱著夜繆，握著她的手，和她一起摸著肚子。

此時，他身上未有平日里的淡漠，疏離，涼意，有的是沉靜。

「她很好。」帝聿看著夜繆的肚子，低聲。

他握著她的手，似也更輕。

夜繆嘴角彎了起來，「你說她是兒子還是女兒，都說酸兒辣女。」

「可我在吃食上，也未有特別的喜好什麼。」

「我都不知曉這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

帝聿說：「女孩。」

「嗯？女孩？」

「王爺，你怎麼知曉？」

夜繆坐起來，驚訝的看帝聿。

這古代可未有現代的高科技機器，而且她肚子里的孩子還未滿三月，王爺怎的就這般肯定是女孩。

她真的特別驚奇。

帝聿看著她的肚子，此時他眼眸如夜色中的湖水，被月光籠罩。

「女孩好。」

「……」

夜繆未有話了。

她還以為帝聿醫術高的驚人，一把脈便知曉她肚子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

結果，根本不是。

人家喜歡女孩。

「我們那有句話，叫女兒是爸爸的小情人。」

「王爺，你想多個小情人嗎？」

夜繆斜眼看帝聿，明顯這『小情人』三個字不是好詞語。

帝聿抬頭，看著這涼涼的眼神，「藍兒不喜女兒？」

「怎麼可能？」

「都是從我肚子里出來的，是男是女我都喜歡。」

「咱們做父母的，定是不能偏心，尤其不能重男輕女。」

說著，夜繆眯眼看帝聿，「王爺可是喜歡男孩比喜歡女孩多些？」

帝聿看著這眼裡放出的危險，「都喜歡。」

「是嗎？」

「剛剛誰說女孩好的？」

好吧，話題又繞回去了。

帝聿張唇，「男孩可能會皮些，女孩文靜些。」

「那可說不定。」

「王爺你可一點都不皮，如若我生的男孩文靜，女孩皮呢？」

「這怎麼辦？基因這種事可說不準的。」

帝聿看著夜繆，她嘴裡蹦出一個個新鮮的詞，都是有關孩子的。

帝聿不懂，但意思，從她眼裡便能看出。

「不管孩子性格如何，皆是你我的孩子。」

「只要是藍兒所出，本王皆喜歡。」

這答案還差不多，夜繆滿意了。

她抱著帝聿，頭靠在帝聿胸膛，「我現下特別想把她生出來，看看她是什麼模樣。」

「看看你我的孩子，是如何。」

「嗯。」

兩人說著話，夜逐漸深了，夜繆打了個哈欠，說：「什麼時辰了。」

帝聿看著她眉眼的困意，說：「亥時末。」

夜繆說：「十一點了，我們睡吧。」

「嗯。」

帝聿抱著夜繆躺到床上，給她蓋好被子。

夜繆逐漸沉入夢鄉，只是，在她意識沉睡時，她腦子裡極快的劃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