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涼玥停下,然後她轉身,快速朝齊遠侯走來。
而齊遠侯想到那件事,對兵士揮手,不再吩咐。
同時,他握住腰間佩劍劍柄,大步往前。
他要去覃王府。
這幾千個百姓得安頓,而殿下那的一萬個百姓,不知曉是如何安頓的。
如若可以,便一起安頓,如若不行,便分開。
順便把這裡的情況告訴殿下,看殿下是如何想法。
不過,齊遠侯剛走得一步,商涼玥便叫住他,「侯爺!」
齊遠侯一瞬停下,轉身看著商涼玥,「小兄弟?」
商涼玥快步過來,躬身,「侯爺,這幾千個百姓蠱蟲已然出來,身子極虛弱,而小的記得之前侯爺與小的說,覃王殿下那還有一萬的百姓。」
「他們是暈倒了的。」
「那一萬個百姓不知可有讓大夫查看,是否身子也是虛弱。」
「如若是,我便讓人多采些葯了。」
商涼玥想起了這件事,所以趕緊問。
她是猜到了萬紫千紅動的手,但不知那一萬個百姓可還安好。
齊遠侯神色一頓,說:「小兄弟,你不說此事,本侯都要忘了。」
「這件事本侯還未來得及問,也不知曉那一萬個百姓如何,若不……」
齊遠侯想了下,說:「你與我一同前去見覃王殿下吧,本侯正要去找覃王殿下。」
一般不是任何人都能見到帝久覃,並且是想見便能見的。
但商涼玥不同,在齊遠侯這,她已然是救了幾千個帝臨百姓的大英雄。
這小兄弟可以。
商涼玥抬手躬身,「是,侯爺。」
她不會推拒。
因為現下的情況不容她推拒,她得儘快知曉百姓情況,才能好做事。
兩人不再耽擱,很快去了覃王府。
帝聿站在天香酒樓廂房,窗前。
他看著商涼玥和齊遠侯離開。
兩人與他距離隔得遠,他聽不見兩人在說什麼,但看兩人神色,以及之前商涼玥給百姓把脈,然後極快離開。
到現下兩人一起離開,他大概猜到兩人要做什麼。
隨著兩人離開,帝聿亦從窗前離開。
只是,他離開時,在他腳邊盤起來的萬紫千紅亦跟著離開。
萬紫千紅一直在帝聿身邊。
它未回到商涼玥身邊。
不是不回去,而是它聽商涼玥的話,要保護帝聿,不讓帝聿受傷。
除非商涼玥來接它,否則,它不會離開帝聿。
當然,之前在暗室里,萬紫千紅以為商涼玥是來接它的。
結果不是,商涼玥在暗室里呆了那麼久,愣是未看見它。
把它給忘了。
一人一蛇離開廂房,廂房裡安靜。
似乎,這裡一直未有人。
覃王府。
書房。
帝久覃站在書房裡,看著躬身的侍衛。
「晉王殿下至多明日便可到黎洲城,殿下放心!」
侍衛在與帝久覃彙報帝久晉現下的情況。
帝久覃點頭,眼中的緊迫稍稍放下。
帝久晉來了,十萬大軍也就跟著來了。
現在黎洲城有五萬兵馬,到時候十萬大軍算上五萬兵馬,也有可與遼源一戰的底氣了。
「晉王殿下一路可還順遂?糧草可還好?」
自他醒來,不是了解戰事,不是思考戰事,便是看書。
到如今,他已然極為清楚援兵的重要,糧草的重要。
這兩樣東西,一點都不能少。
遼源人屢次對他們用黑袍人,他很擔心帝久晉這一路不平順。
尤其是糧草。
「順遂,晉王殿下這一路未遇到任何問題。」
「糧草與晉王殿下一同隨行,晉王殿下一行無事,糧草亦無事。」
帝久覃,「一路平順便好。」
從今日到明日,至多也就一日。
這一日過,帝久晉到黎洲城,那便是真的好了。
就是,他心中始終隱隱不放心。
總覺得未有那般太平。
但現下若讓他們派兵去接帝久晉,本就人馬不足的黎洲城更是少。
遼源若得知,到時候攻城,他們可招架不住。
所以,只能等著。
只能期盼帝久晉能穩住兵馬,穩住糧草,即便遇見突發情況,亦能很好解決。
「殿下,齊遠侯來了。」
外面,一侍衛進來。
帝久覃立時看著侍衛,「即刻讓侯爺進來。」
「是!」
他知曉,侯爺在外面處理戰後的城內,尤其那被種了蠱的百姓。
當然,他亦知曉,夜姑娘在那。
她與侯爺一起。
他未想到,她會那般厲害。
殺遼源將軍,安撫被種了蠱的百姓,還幫百姓們把身上的蠱出來。
她真的,越發的讓他覺得她是個謎。
兩個侍衛皆退下,齊遠侯很快進來。
「殿下。」
「侯爺不必多禮。」
帝久覃扶起齊遠侯。
齊遠侯直起身子,看著帝久覃,直接了當的問,「殿下,老臣有問題想問。」
「侯爺說。」
齊遠侯來自然是有事,他聽著。
「殿下那一萬個暈倒的百姓,他們身子可還好?」
聽到齊遠侯問此,帝久覃眉頭皺了起來,神色亦變得不好。
自然,不是對齊遠侯不好,而是對那下蠱的人。
「那一萬個百姓在暈倒后,我讓人把他們送到了城內,即刻便讓大夫給他們查看。」
「大夫說,因為他們身上種了蠱,那蠱是吸食人精血,極耗人命脈的東西,即便他們身上蠱未有了,但之前蠱在他們身子里造成的傷害,已然不可逆轉。」
「他們怕是……活不了多久。」
最後幾個字,帝久覃是一字一頓的說出來,聲音里都是憤怒。
聽見他這話,齊遠侯沉怒,「果然!」
在來的路上那小兄弟便與他說了,可能這一萬個百姓與這幾千個的百姓是一樣的情況。
因為蠱這東西對人的傷害極大,即便蠱後面出來,但前面的傷害也已造成。
他相信小兄弟說的,但他寧願自己不相信,寧願來此後不要聽見這樣的事實。
這樣百姓就好了。
帝久覃聽齊遠侯這話,心裡一緊,「侯爺這是……」
齊遠侯立時與帝久覃說:「不知殿下可有聽聞今晨一小兄弟殺遼源將軍的事?」
帝久覃一頓,眼中神色動了下,他眼中的怒火未有那般大了。
「聽聞了。」
齊遠侯神色嚴肅,說。